文字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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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朋友們八卦一下,八卦一個什麼話題呢?八卦一個人明明活得好好的,卻被法院宣告死亡,會是一個什麼情況?
有的人可能會說:他說我死了我就死了?我活我的,管他那麼多呢?
這個想法是有些問題的。
如果說你跟家人和朋友在一起生活,只要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至於法院宣告你是死是活,對他們確實沒有影響。
但是在社會上,如果法院宣告你死亡,你的麻煩就有點大了。
比如,你的身份證不能用了吧,你都已經死了,身份證肯定失效了。那你再拿這個死人的身份證去買火車票或者機票,那肯定買不了票了,因為死人是不能飛機和坐火車的。你要真上去了,旁邊的人也不敢跟你坐在一起。
再比如,你不能辦銀行卡了吧?死人怎麼可能擁有銀行卡呢?難道讓別人給你燒紙,你來收嗎?
再比如,你的駕照失效了吧,所以你要是再開車那就是違章,肯定是無證駕駛。更何況,死人開車誰放心呢?
再比如,你不能交社保或者領退休金了吧。尤其是領退休金,死人領退休金,那可是佔天大的便宜——雖然你實際上活著,但在法律上你是一個死人。當然恐怕你想交社保也交不了了,因為一個死人的社保帳戶可能已經註銷了。
所以,一個人活著,如果被法院宣告死亡,會有一系列的麻煩,而且這個麻煩真的還有點大。
中國有一句流行語叫「社死」,社會的社,死亡的死,是「社會性死亡」這個詞的簡稱。目前這個詞的意思主要是說人在社交上沒人搭理他了,所以就意味著這個人在社會上死亡了,就叫「社死」。
現在看來,僅僅是在社交上沒人搭理他了,還算不上真正的社會性死亡。而一個人活得好好的,如果被法院宣告死亡,那才叫真正的社會性死亡,社死。
我今天說這個話題有什麼意義呢?
倒沒什麼特別的意義,關鍵是剛才說的這個情況在法國真實地發生了。
根據法國《費加羅報》1月13日的報導,法國的一名50歲的女性叫讓娜·布歇,三年前就被法院宣告死亡,如今生活非常困難。我前面說的那些不幸的悲劇都發生了,比如沒有了社保號碼,比如駕照失效了,所以不能開車,甚至到商店去購物,也無法支付貨款。布歇女士說:「親人們都知道我還活著,但在司法層面我卻已經死亡了。」
娜·布歇女士
至於法院為什麼宣告她死亡,目前沒有更多的消息,我今天也不想在這裡討論這個問題,我想討論的是:一個人明明還活著,卻被錯誤的宣告死亡,這肯定是一個錯誤。這個錯誤的責任追究,我們先放在一邊不管,那麼政府總應該改正這個錯誤吧?讓這個人在法律層面活過來吧?
同時,由於這一個人是真實的活著,如果此前宣告她死亡是個錯誤,那麼再改過來應該不難。因為,活生生的人擺在這裡,你也可以去驗證指紋,或者人臉識別,或者對這個人的身邊人做適當的社會調查,來證明這個人確實活著,確實跟原來的那個叫布歇的人是同一個人,這事應該就OK了。
所以,如果不談追究過去宣告死亡的錯誤的責任的話,重新讓這個人活過來應該不難。
可是這事兒對於法國的布歇女士來說,卻是一個天大的難事。她奔走了三年,仍然沒能讓法院讓她活過來,所以她現在在法律上仍然是一個「死人」。而且由於她的死人身份,導致她的生活特別的不方便,或者說特別困難。
一個50歲的女人,錯誤地被法院宣告死亡,自己活生生的活著,卻不能讓政府重新宣布她是個活人,這毫無疑問是政府的機構出了問題,這就是地地道道的腐敗。
我在1月6日的節目裡面特別強調了,腐敗這個詞來源於對食物的描述,食物時間放長了,變味了,變餿了,就叫腐敗了。把這個詞移植到政治領域,就意味著政治上所有不好的東西都叫腐敗,所以我們對腐敗的含義的理解不能局限於貪汙受賄。其實你到政府機關去辦事,如果僅僅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即便不涉及貪汙受賄,那也叫腐敗。
所以我說,法國的布歇女士的經歷反映了法國政府的腐敗。
看來,腐敗確實不是中國一家所獨有,就像新冠病毒,不是中國一個國家有新冠病毒,全世界都有。
如果非要比較一下的話,假定這件事情發生在中國,請允許我對中國稍微有一點點自信,我認為在中國不至於三年不能讓一個活著的死人重新活過來。
即便是已經「被死亡」了三年,政府沒讓他活過來。在當下的中國,如果這事兒被新聞媒體一捅,一報導,大家一討論,應該立刻就能活過來,而法國的布歇女士卻實實在在地活了三年,同時也死了三年,到現在活不過來。現在媒體也報導了她的經歷,卻沒有見到政府有任何的反應。
從這個意義上說,我認為在這一點的腐敗上,法國可能比中國更嚴重。就像法國現在的疫情,比中國更嚴重一樣。
我這樣說,倒不是想說中國有多麼好。中國政府的腐敗問題依然還是比較嚴重的,全體國人應該繼續努力將反腐敗進行到底。
但是我想說的是,從這一件事情可以看出,少數公知嘴裡所描述的,西方就像天堂一樣,政府根本不腐敗,看來是胡說八道。
關於腐敗的問題,我們不排除有這樣一種類似新冠病毒的可能。去年年初,當人們的眼睛都盯著中國的新冠肺炎疫情的時候,覺得中國的疫情非常嚴重,中國對疫情的抗擊是一塌糊塗。但是當疫情蔓延到西方,當我們的眼睛盯住西方的疫情防控的時候,我們才發現,他們比我們要差十萬八千裡。
至少我知道,如果一個中國人活得好好的,卻被法院宣告死亡,拖了三年都活不過來,這個人只要在社交媒體上發個帖子,立刻就會引起軒然大波。。我估計不出三天,政府部門就能讓它活過來,而且我們大概率還要處分幾個官員。可是法國的布歇女士一直到現在,在法律層面都還是一個死人,哪怕是新聞媒體已經報導了她的經歷,她依然活不過來,在法律和社會的層面上,她依然是個死人。
中國有一首很有名的詩,題目叫《有的人》,開頭的兩句話是這樣的:「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借用在這裡,倒還是挺合適的。
廣而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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