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 的 那曲 羌塘草原,背後是連綿起伏的白雪皚皚的念青 唐古拉山 脈,牧草是短小似寸頭但蛋白質含量最高的苜蓿草,畜群是黑色的犛牛,牧人的居所多是黑色的帳篷。在羌塘草原看不到「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場景。家鄉附近的草原是壩上草原,還不能算作真正意義上的草原吧,是農耕民族向遊牧民族過度的地帶。也有山但山不高,是高原草甸,看不到雪山。那拉提空中草原是世界四大草原之一的亞高山草原植物區,水草豐美,是哈薩克牧民的聚集地。背後是綿延起伏的 天山 山脈,也有雪峰但不如 西藏 念青 唐古拉山 脈雪峰積雪厚重。牧民居住的是白色的氈房,牛 馬 羊 駱駝遍布草原。幾年間,我竟也走過了祖國的不同草原,見識了不同的遊牧民族,領略了不同的草原文化。遺憾的是還沒有去過 呼倫貝爾 大草原。
老公背倚著雪山留個影, 天山 山脈腳下的空中草原我們來過。
金黃的草地,潔白的氈房,綠色的山坡,墨綠的森林,這是一幅色調明麗的秋日山水畫。
小路曲曲折折延伸到不同的方向,穿過河流小木橋漫無目的地向東走去。
看到山腳下彪悍悠閒的的馬匹,萌生了騎馬上雪山觀景臺的想法。隨口和老公輕輕一說,坐在不遠處河流木橋上的一個哈薩克牧民馬上就過來招攬生意。遊客的增多,牧民也學會了合作共贏,幾家聯合在一起,分工協作。懂漢話的牧民負責招攬生意,不會說漢話的馬匹主人負責帶著騎馬。這個招攬生意的哈薩克牧民,他也不是屁股後面跟著黏著你,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河邊的木橋上靜等,不讓人討厭。說好價錢,騎著馬上到雪山觀景臺我和老公兩個人兩匹馬一個半小時每人120元。是來回的價錢。
老公自己騎一匹馬,我和哈薩克牧民大哥合騎一匹馬。兩匹馬的韁繩起初攥在哈薩克牧民手裡。老公不如我膽大我想自己騎,可是哈薩克大哥卻不樂意,他怎能和我老公合騎一匹馬呢,兩個大男人300多斤的重量啊。
馬不是沿著能看出路的路走,它們按自己的路去走,走自己的馬道。一會兒上了陡坡一會兒又去了乾涸的河道,見了樹也不繞道走。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騎馬,原來騎馬只是為了照相,騎馬只限於上了馬鞍照完相馬上下來。第一次真正意義騎在馬背上,把身體坐在馬鞍裡,手握著韁繩,腳伸進了馬蹬。發現騎馬也不難,手中的韁繩就是駕馭馬的方向盤,拽緊韁繩馬就停下,放開了它就走。腳蹬可以更好的保護馬背上的自己,可以增加腳步的發力點。真想一個人放開韁繩騎馬,老公不允許,馬的主人也不同意。
騎著馬開始上山了,草坡上是密密麻麻的草原鼠的洞。有車輪壓過的痕跡,是牧民騎著摩託車上山放牧留下的。我們這兩匹馬的主人哈薩克大哥能聽懂漢話但只會說簡單的漢字,連不成句。一路走我不停地問,他大多時候除了吆喝馬發出「啾啾」地聲音外,幾乎保持沉默。我問他騎摩託車放牧好還是騎馬放牧好,他回答「騎馬」。
對面走過來兩個騎馬下山的,我們興奮的互相打招呼問好。
我在前面高高地舉著手機調到「自拍模式」,後悔沒帶自拍杆。發現老公剛開始渾身緊張,雙手緊緊抓著馬鞍不放。
一路拍了很多錄像,很是有趣,這裡卻發不出來,甚覺遺憾。
我自己牽了韁繩,也能順著自己的意願牽扯馬行進的方向。坐在馬鞍上一點也不覺得硌得慌,馬兒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舒服極了。
馬帶著我們進入森林,一隻野兔從我們眼前躍過。
森林裡到處是倒下的枯樹,年代長久的自然枯朽死亡,新生的又在不斷生長,這也是自然生長法則吧。只是看到這麼多朽木躺在地上多少心裡有些惋惜。
森林很大,我們只是走到了半山腰,前面不遠處就是雪山觀景臺。從各條路上上來的遊客把馬匹拴在了森林裡的樹上。也有遊客是坐景區區間車上來的,每人80元。
我和老公正兒八經地騎著馬留個影。
把馬拴好,我們去觀景臺看雪山。回過頭看我們騎著上山的馬,發現兩匹馬是如此得健壯。
從觀景臺看雪山看塔松看 鞏乃斯 河遠沒有我們騎馬上山有樂趣。觀景臺上聚集了很多遊客,大多是長槍短炮的攝影愛好者,我也懶得和他們去擠。一個人去傾斜度極為陡的山坡瘋跑了一圈,讓自己沾點那拉提空中草原高山森林雪山的靈氣。
坐在綠草如茵的山坡,看對面的塔松高聳,聽 鞏乃斯 河濤聲拍岸,皚皚雪山下的我也是吸足了這天地之靈秀,但願以後不再愚笨木訥。
哈薩克大哥牽著兩匹馬的韁繩我們開始下山,也許是擔心他的馬兒受累吧,他徒步走很遠的路領著我們。馬兒打著響鼻,哈薩克大哥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再過10天他們將遷徙到冬牧場去了」。環 北疆 這一路走來這個季節看到過很多轉場的畜群和牧民。李娟在她的《冬牧場》裡說「春天接羔,夏天催肥,秋天配種,冬天孕育。羊的一生是牧人的一年,牧人的一生呢?」。是啊,牧人的一生呢?天亮放牧天黑牧歸,春秋生活在春秋牧場,夏天轉戰夏季牧場,冬天又要去苦寒的冬窩子。一生居無定所,顛沛流離,這就是遊牧民族,用他們的勤勞智慧維持著草原生態系統的平衡。
一路坐在馬鞍裡享受著馬兒的顛上顛下。眼瞅著那麼高的陡坡,馬兒卻輕鬆地下到河裡,淌過河水,爬上平整的的地面。我和老公興奮地嘀咕「這240元可是沒有白花。」
草原飛禽很多,騎在馬背上抓拍不到,看到了遊客中心的建築物混雜在白色的氈房之中,現代化的氣息和古老民族的氣息相互融合。
點點的白色氈房,雲移的馬匹牛羊,是那拉提空中草原的一景。
這家門口竟然拴了一隻鷹,沒有我託舉過的那隻金雕看起來神勇。老公逗弄著拴著的鷹。
回到了小木橋,再和背後的雪山留張合影吧,某年某月某日我來過。
策馬而過的哈薩克牧民。
團裡旅友鏡頭下的哈薩克孩子。
我鏡頭下的 西藏 孩子。看著這些生活在荒野裡的孩子,自由自在,野性,獨立而堅強。我們生活在城市裡的孩子該是怎樣的想法?互相學習吧!
下午2點多, 新疆 的正午時分,我們將離開那拉提空中草原。雲湧上了西邊的 天山 山脈,牛羊在靜靜地吃著草,午間的炊煙升騰飄渺,拉普 特拉 河蜿蜒流淌。屬於這裡的永遠地留在這裡,我們輕輕地來又輕輕地去。
從空中草原下到森林草坡,有牧民在打草,從車窗看著他勤勞的身影又想著李娟在《冬牧場》裡的文字,「羊的一生是牧民的一年,而牧民的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