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央電臺播出了一組融教育性與趣味性於一體的節目《動物世界》(現已改名為(人與自然),頓時向廣大觀眾敞開了通往神秘世界的大門:獵豹那矯健優美如閃電的奔跑、蜂鳥那稍縱即逝的玲瓏身影、角馬遷徙時威武壯觀的場面、懶猴在熱帶雨林夜晚眨動的大大眼晴、西班牙山林的金雕、藍色海洋中通曉人意的海豚,遠遊三十年仍重歸故地的海龜…讓人目不暇接,滿足了各種觀眾的審美需要。
大家一定對伴隨著畫面那個低沉和緩的男中音解說非常熟悉,他就是著名的節目主持人——趙忠祥,趙老師的解說使畫面的孤獨產生了和諧,使觀眾的心隨著動物的生老病死而一起悲哀,一起難過。應該說,趙老師的解說是成功的。《動物世界》欄目也很成功,它向廣大觀眾展示了一個主題:我們應該珍惜活躍在我們身邊的一切生物。目前,地球上每天都有上千種動植物在滅絕,而人類卻以驚人的速度在繁衍延續,這對人類自身來說也是焉知禍福的事情.如果有一天,地球上只剩下了人類這唯一的物種,人類還能存在和延續多久呢?這是個未知數.但是,地球人都知道,人類是地球上唯一的自掘墳墓的動物.
趙忠祥從央視春晚到《動物世界》,處處都能聽到趙忠祥那慈祥而渾厚的聲音,但是這只是光鮮亮麗的人前一幕,在這樣一位慈祥而受人尊敬的背後卻是各種壓力。趙忠祥運用其獨特的低音區氣息表達法,使得《動物世界》的解說總有一種回味無窮的感覺。聲音太亮,會顯得單薄,沒有交流感;運用氣息壓低聲音,這樣能夠承載較豐富的情感。氣聲由氣息推動而成,顯得飽滿、渾厚。聽到他的解說我們可以發現,他以充足的氣息使聲音直衝鼻腔,這樣就產生了一種混合共鳴的效果。他含蘊豐富、深沉渾厚的氣音,傾注著細膩、豐富的情感。使得解說總是那麼具有魅力和感人。《動物世界》這檔節目的收視率在中央電視臺一直名列前茅。
《動物世界》是一部通過介紹大自然中各種動物,進而使觀眾認識自然對人類影響的電視紀錄片,在整個片子當中展現的都是各種野生動物自然的生活狀態,再加上趙忠祥令人回味無窮的解說,更加豐富了片子的內涵。趙忠祥成功的解說不僅僅在於其對音樂、文本和畫面的深刻理解,更在於他對這幾個要素的合理再造想像,這種再造想像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情景再現,將情景再現運用到解說過程中不僅能夠豐富畫面更能深化主題。趙忠祥在其《歲月隨感》中這樣說:「在錄節目時,我總是嘗試讓自己儘量保持平靜,儘量接近自然,過濾掉所有塵世的煩惱。儘量還原那些動物在大自然中隨意的、無拘無束的狀態」。正如筆者前面提到的,這兩檔節目的觀眾總有這樣的感覺:在觀看節目的過程中,即使畫面呈現的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亦或是廣闊的海洋,但是配上趙忠祥含蘊豐富的解說,我們總能感受到比所見所聞更豐富更多彩的大自然。
紀錄片解說不同於新聞播音。新聞播音的基本要求是敘事要清楚和新鮮感要強。而紀錄片這種藝術形式有著更高的審美要求。真摯動人的情感是藝術美的一個基本特點和標準,對於電視藝術也不例外。電視紀錄片的解說人只有飽含真摯的感情,才能夠賦予解說詞以巨大的張力,從而增強畫面形象的藝術感染力。「情感」是播音的生命,是播音創作的動力源泉。提到電視紀錄片的解說,我們時常舉的例子就是趙忠祥解說的《動物世界》欄目,這檔節目的解說之所以成功就是因為趙忠祥抓住了播音的靈魂——情感。我們不妨以他的解說為範本來探討如何在電視紀錄片的解說中更好的把握和運用情感。
只有全人類共同認識到這一點,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還給天空以蔚藍,還給河流以清澈,才能讓芳草鮮美,讓陽光明媚,讓已有的不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