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觀念認為,相愛的夫婦間必須絕對忠誠,對各自的行為乃至思想不得有絲毫隱瞞,否則便褻瀆了純潔的愛和神聖的婚姻。」出自《我喜歡生命本來的樣子》中「寬鬆的婚姻」這一篇中的一段文字。
在《奇葩說》中也有關於「婚姻中開小差」這一話題的辯論,關於人性一針見血:沒有人能時刻把感情放在一個人身上,哪怕對方是你的丈夫,你也做不到。生活中不單單是男性,女性也是如此。在面對對某個又帥又有品溫柔且紳士的男士時,你不能完全把控自己不會開小差,男女在本質上其實沒有什麼不同。
偶爾的分神可以理解,可你若是脫離正軌車毀人亡、傷人傷己在所難免。原本的美好也會隨之變得滿目瘡痍、面目猙獰。
1922年8月22日,幾聲槍響打破了洛杉磯夜晚的寧靜,警方隨後接到報警稱槍聲出自當地有名的富商弗雷德家中,迅速出警到達現場後發現,屋主弗雷德身中三槍已經死亡。循著現場的搏鬥痕跡開始勘察現場,卻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呼救聲,打開房門將其救出後發現呼救竟是死者弗雷德的妻子——多莉。
多莉聲稱案發當時,多莉正在隔壁的房間收拾衣服,有人突然在外面將房門反鎖,隨即外面就有扭打的聲音傳來,直到幾聲槍響之後一切就安靜了下來。多莉被嚇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直到警方到來才開始高聲求救。警方安撫好多莉後讓其清查家中財物的丟失狀況,多莉告知警方弗雷德的一隻鑽石腕錶丟失後便沒有更多的信息,警方唯有走訪周圍人來搜集線索。
這是一起離奇的入室搶劫案件,警方勘察、詢問後發現沒有目擊者,也無其他可疑人員,房子更是沒有遭到任何破壞,整個案件唯一的線索,只有死者弗雷德一直隨身攜帶的鑽石手錶不見了。雖有鄰居曾提及在弗雷德被槍殺之前,與妻子多莉的關係並不融洽經常發生激烈爭吵,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證據指,致使這起命案毫無進展的一拖再拖,最終變成一樁懸案。
案件的真相隨著那塊鑽石手錶慢慢浮出水面。機緣巧合之下一位負責案件的偵探發現,這塊消失的手錶帶在一位銀行職的手腕上,跟蹤深入調查後,竟牽出了手錶背後的愛恨糾葛,直到一根香菸引發的血案。
1880年出生於德國的多莉,自年輕時就受到眾多男士的青睞,面對眾多追求者,多莉如同在麥田中找尋那個最大且最飽滿的「麥穗」;拒絕了一個又一個,也錯過了一個又一個。最終在30歲時,遇到了美國富商弗雷德,二人迅速墜入愛河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婚姻幸福且美滿,多莉也是如此;婚後「工作狂」費雷德,卻用整日早出晚歸、酩酊大醉,或者夜不歸宿和動手謾罵將多莉的幻想一一粉碎。起初的多莉與其他女人一般,以改變自己妄圖來挽回丈夫的心,最終得到的也只有心願支離破碎後的心灰意冷。
對婚姻的絕望讓多莉如行屍走肉一般,生活像是一潭死水。一天家中的縫紉機發生了故障,費雷迪便派遣了自己工廠的一名工人到家中修理。這個工人叫做奧託是個正值青春年華少年,年輕的身體專注工作時的大汗淋漓,像一顆石頭擲入了那潭死水,在多莉心中激起千層浪,那沉寂許久的春心開始無法抑制的躁動,隨後多莉更是以修理縫紉機為由,將奧託喊道家中。十七歲的奧託面對風情萬種的少婦多莉的誘惑,自是招架不住很快就拜倒裙下隨之淪陷。
雖說讓奧託來維修縫紉機丈夫是知道的,可時間久了難免生疑,再者讓鄰居們看到奧託三天兩頭的到上門,時間久了總會有些閒言碎語。思慮再三之後,多莉便提出讓奧託辭職住到自己家中,正好家中的閣樓常年閒置無人進入。奧託當即應允,自己既可省了房租,又不必再為生計奔波,還可以安心邁進自己的夢想。自此便開始了三人「同居」生活。
每天費雷德出門後,奧託才會從閣樓下來與多莉共進餐食;待到費雷德酩酊大醉回家後,悄無聲息的回到自己的「深閨」。這樣的三人生活持續了十年之久,紙終究是包不住火,被弗雷德發現了。
讓弗雷德生疑的竟是源於少了一支煙,只因清早出門前無聊時曾數過,回到家中再次清點卻少了一支,妻子多莉是不抽菸的,那只能是家中有男人來過。費雷德開始逼問多莉,並對其大打出手,奧託聽到多莉的慘叫拿上槍就衝下了閣樓。費雷德看到從自己閣樓下來的這個男人就明白了,自己被妻子戴上了綠的發光的「綠帽子」,衝上前去與奧託扭打起來,過程中奧託手上的手槍突然走火,將弗雷德打死。
一旁目睹了一切的多莉當機立斷讓奧託拿走家中財物,將自己反鎖到隔壁房間,再把現場偽裝成入室搶劫,隨後馬上逃走。警察到達現場後將多莉從房間救出,雖然極力懷疑這一案件是多莉一手的自導自演,最終只因無法解釋多莉是如何將自己反鎖到隔壁房間的,只能將多莉無罪釋放。
以懸案告終後,多莉繼承了丈夫遺產喬遷新居與奧託肆無忌憚的一起生活。那塊消失的手錶出現在銀行職員赫爾曼的手上,是因為多莉喜歡上了自己的鄰居赫爾曼,隨之她將之前偷藏並報失的鑽石手錶送給了新歡赫爾曼。雖然,最終懸案得以告破可時間已經到了1930年,關於案件的各種關鍵證據早已被多莉處理掉,只能將多莉與奧託二人無罪釋放,雖然二人得以逃脫法律的制裁,謀殺親夫這一罪行卻是多莉無法抹去的烙印。據說當年多莉用來藏匿情人的閣樓後來被人們當做景點一般訪問參觀。
「一支香菸引發的血案」的背後是多莉婚姻的不幸,面對不幸她沒有反抗卻選擇了不忠,不忠致使她最後走上了謀殺親夫這一不歸路。一個悲劇的發生,都是多種因素的堆積、疊加的後果,「綠帽王」弗雷德自是有錯,代價卻太過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