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眼眸一轉,「不想抄家規也可以,待家宴結束,那便隨我去夷陵走一趟吧!」
「夷陵,去夷陵幹嘛?」景儀詫異道。
「找一百具陳屍。」魏無羨道。
他說完拿起茶杯啜了一口,放下時卻發現自己錯拿了藍湛的茶,臉上的羞澀頓時泛紅了臉頰,還帶著一絲的不知所措。
這細微的表情亦是沒逃過在場所有人的眼睛,自然也包括含光君。
他剛要解釋什麼,藍湛卻拿起他剛喝了一口的茶一飲而盡,隨即又重新續了一杯。動作嫻熟自然,仿佛剛才魏無羨的舉動,在平常不過。
景儀上一秒還被魏前輩的」一百具陳屍「給嚇到,下一秒就被含光君這突如其來的狗糧給齁得嗓子疼。
這倆人的畫風總能給人出其不意的驚喜,這不明擺著一個給一巴掌,另一個就塞一甜棗嘛!還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在思追景儀的認知裡,含光君嚴肅雅正,更是不喜與別人共用任何私人物品,可謂是有著嚴重的好潔,更別說與人同飲一杯茶,同穿一件仙袍,還是內袍,這樣的事情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在含光君身上發生。
然而魏前輩卻打破了含光君的一切常規,將含光君身上所有的不可能都變成了一切皆有可能。
魏無羨的臉不禁騰上一抹緋紅,看著眼前幾人的表情,那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他暗自傳音給藍湛,"出來時我怎麼同你說的,能不能收斂點!」
「是你先喝了我的茶,我這不是怕你尷尬。"藍湛回音。
「你這樣豈不是讓我更尷尬?"魏無羨道。
「你尷尬什麼,人都是你的,更何況這茶。」藍湛說完,還特意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站著的幾人不禁暗笑,渝心突然低聲對子真說道,「含光君對魏前輩,真是好!」
子真低聲回道,「你是沒看到更好的!這麼說吧!如果魏前輩想要天上的月亮,含光君絕對不會摘星星給他。」
渝心忍不住對子真誇張的表情,笑了笑。
魏無羨只覺得整張臉都火辣辣的,他清了清嗓子,趕緊轉移話題,看著六小隻道,「你們想不想去放紙鳶。」
「想!」六小隻將小手都舉得高高的,一臉的童真。
魏無羨抬眼看著景儀,「那便讓景儀給你們做紙鳶好了,他做的紙鳶飛得最高。」
「是不是想要什麼,都可以做出來啊!」六小隻興奮地仰著小臉,等待魏無羨的回答。
魏無羨抬眼看著景儀呆愣的模樣,笑著道,「是,你們想要什麼,他都能做出來!」
六小隻一聽,連忙站起來,頓時將景儀圍住,頓時景儀笑得比哭還難看,「做紙鳶,還不如讓他抄家規呢?"
魏無羨忍不住嘴角一揚,有了這六個寶,以後捉弄人的事情在無需他親自出手了。
思追等人同情的看著景儀,就景儀那雙手,還不如那張嘴好使呢,還做紙鳶,虧得魏前輩想得出來。
六小隻拉扯著將景儀拖拽出去,去做紙鳶了。
思追等人看著景儀苦大仇深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魏前輩,你這一招比那一百具陳屍還絕."子真道。
魏無羨道,「一百具陳屍也要找。」
「魏前輩,我們找一百具陳屍,要做何用?」思追問。
站在一旁始終未出聲的金凌,似乎明白了魏無羨的用意。
「舅舅,我父親是不是真的可以還陽歸來?」金凌道。
魏無羨想了想,「嗯,明日你便回金麟臺,將你父親的棺木挖出來,放置於金麟臺的西北角,若我沒記錯的話,那裡是整個金麟臺陰氣最厚重的地方,待吸收七夜的夜光精華,便抬回金家的祠堂。「
魏無羨說完,從懷中拿出六張封條,遞給金凌,「記住,待棺木挖出後,將這六張封條分別貼於棺蓋和棺的兩側,在此期間,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封條,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在將棺木放置祠堂後,便在其周圍燃起六百六十支白燭,千萬不能有一支熄滅。」魏無羨叮囑道。
金凌點點頭,接過封條,他看封條上印著的符文與人間所畫的不同,略顯詫異,但很快卻知曉,這裡面定是隱含某種天機。
魏無羨接著說道,「在你父親生辰的頭七天,將棺木移出祠堂,置於金麟臺的東南角,那裡是整個金麟臺陽氣最盛的地方,待吸收七日的日光精華後,在重新放置回祠堂,那個時候,我也差不多回來了。」
金凌惶恐的點點頭,他又驚喜又擔憂。
「不要擔心,有你溫叔叔在,屆時我會讓無憂去守護金麟臺,以防出現紕漏。」魏無羨道。
思追道,「魏前輩,我和景儀與你同去夷陵。」
魏無羨點點頭。
子真道,「我和渝心也一起吧!」
「你與渝心有更重要的任務。」
「什麼任務?」子真和渝心同時問道。
魏無羨攤開手掌,藍湛心有靈犀的將一個小瓷瓶置於他的掌心。
「帶著這個去懷隱山,找到宋嵐道長,在與他一道前往義莊,將這個置於曉星塵道長的棺木之中。「魏無羨道。
子真接過白得發亮的玉瓷瓶,心生詫異,「魏前輩,這是?」
「臍帶神血。"魏無羨道。
子真的臉上頓現一抹驚喜,「魏前輩,你是有辦法復活曉星塵道長?」
魏無羨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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