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青春最大的誤解,就是有人對你好,以為就叫愛情,明明只是路人,卻當作摯愛。愛一個人,以為可以一輩子,傷心一次,就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傷第二次。
後來我們都懂了,不是自己的終要放手,那些好事壞事,過去的過不去的,都將成為故事。這或許是大多數人對青春的定義,而我的青春除了這些還有別的一些事忘不了。
在安徽蕪湖的一個小村莊裡,老一輩的人帶著孫子孫女四處溜達,沒有孩子帶的人呢,每天過著「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的日子。
在老家我有一個外號叫「江蘇佬」,這是村裡長輩開玩笑起的。沒錯,我不算土生土長的安徽人,聽家裡人說,我是六七歲從南京回村裡住下的,因為已經到了念書的年紀了。也許剛回村的我,帶著濃厚的南京口音,在街坊鄰居面前鬧了不少笑話,這才得了這樣的外號。可這些在我看來,像是聽陌生人的事一樣,興許是年紀太小,不太記事吧。
現在的我只會家鄉的一些日常方言,至於南京話已經全然不會了,在我的記憶中,這個村莊,是承載我兒時所有記憶的地方,村裡說的方言是我最熟悉的聲音。
它包含了這個地方獨特的文化魅力,也承載著這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它用獨特的表達方式敘述著屬於自己的故事。
前段時間網上一個重慶大爺李元烈出版了《重慶方言詞典》,他覺得有一些地方的方言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字,卻蘊含了許多道理。在文化繼承上,李大爺總結了一句話,叫批判性繼承。他覺得,現在有些方言依然在人們的交流中使用,而另一部分已少有人提及,再過數年,可能就會瀕臨失傳。出版《重慶方言辭典》的目的,就是讓這些老祖宗留下來的方言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在蘇州生活了兩年的我,也很少聽到本地年輕人說蘇州方言。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那個身穿旗袍走在古鎮的姑娘,那個坐在小橋流水邊說著吳儂軟語的姑娘。可能在未來這些你聽不懂的方言都會消失。
不管是吳儂軟語的蘇州方言,還是我熟悉的安徽方言,這些都是地域的代表符號。如果說普通話讓我們走得更遠,那麼方言就是讓你知道你的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