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臨近金秋十月,萬物飄香。滄州市作家協會和滄州市作家協會詩歌藝術委員會和大自然迎接碩果一樣,把滄州幾位年輕的詩人從茫茫人海推到大眾面前。
相對於更早一批早已成名或者正在成名的滄州籍詩人,這六位詩人內心的理想、成長的歷程和現實生活的矛盾衝突在他們身上體現的更為突出。他們生於上世紀1980、1990年代,有的剛參加工作,有的依然在為生計奔波,「蘭師傅,怎麼這麼大年紀/還和我一樣幹這累活」(蒲保傑《哦,我今年二十三》),「我承認,明天要有一場大雨/我將在雨中,沐浴黑夜/雖然生活艱辛」(李升志《我承認》),但是燃燒於內心的火焰從沒熄滅,他們渴望生活,渴望成長,就像高挺的白楊、婀娜的垂柳,渴望擁抱溫暖的太陽。「高山仰止/父親拿著火炬/點燃風中的信鴿」(蓋偉偉《在最低處》),這一切,都在他們生活的這片曾經荒涼,而今發生著翻天覆地變化的渤海灣上演著。「一眼望去。那些枯草/多像一個又一個安靜的孩子/他們手拉著手。傾聽著/骨骼發育的聲音」(祝鵬《聽雪》),他們感悟著,書寫著,在這片泥土上汲取著有益的營養。「我坐在窗前看街道的時候/一不小心看到你/我知道你沒有看我/我還看你/和你的背影」(阿步《我在窗前看到你》),我看到的是他們面對這片泥土,焦慮後淡然的心態。「我下垂的頭顱/正好與高尚保持一致/卻比跛腳的卑微,又矮了一截」(柳三春《審視》),我看到的是年青一代面對生活的深思。
柳三春的詩歌偏重於思考,他能將生活的細節鍛造成真金白銀,語言有質感,詩歌內涵深邃。阿步善於捕捉現實生活的細枝末節,用小場景來展示主觀世界對客觀世界的獨特感受。蓋偉偉的詩歌絢爛多彩,充滿激情,善於用意象營造超出俗世的精神氛圍,在強烈的抒情色彩中透射出理想的光芒。祝鵬的詩歌在田園的恬靜中顯現出不安分,像一位外在穿著樸素,皮膚上刺青的不速之客,他的詩歌有種出其不意的內涵,迴避世界,又追逐世界,有種欲說還休的無奈。李升志的詩歌更像一位紳士,中規中矩,不管是意象營造,還是直抒胸臆,總能感覺到他詩歌中透出的穩健和直爽,他是秉承敦厚性格塑造詩歌現代化的詩人。蒲保傑的詩歌不管是語言還是思想,總帶有蠶繭式的自縛,他糾結於生活,又想衝破生活,在困頓中用詩歌解構這個紛雜的世界,與其說他寫的是詩歌,不如說他寫的是青春的困頓。詩歌反映的就應該是貼近內心的真實體驗,蒲保傑身體力行。這六位詩人是近幾年一直堅持詩歌創作的青年詩人,他們的詩品和人品都值得我們去研究。
滄州市作家協會是廣大文學作者的家園,一直致力於對滄州本土文學作者的培養,這次依然如初。諸多詩人參與到這次研討會,並拿出時間評述六位年青詩人的詩作,本身就是對他們的莫大支持和鼓勵!感謝這個偉大的時代,感謝風清氣正的文學創作氛圍,為年青一代滄州詩人提供了更廣袤的發展空間。熙平二年(公元517年)滄州建州,1500年後,滄州年輕詩人走到渤海大潮前,用詩歌發出自己的聲音。「傳語後世人」(西晉南皮石崇《王明君辭》),我相信,關於詩歌、關於青春的這次研討會必將成為眾多人難忘的記憶,並以青春的名義不斷延續傳播。
我們將這次研討會上的詩歌作品和研討文章結集成冊,是對這次研討會的總結。編輯過程中得到顧豔、王連宗、戰芳的大力支持,在此表示感謝。編輯過程中,百密一疏,如有紕漏,還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