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丁堡新年傳統在狂歡(1)

　　愛丁堡市中心，全球規模最大的露天派對Hogmanay，每年都是風雨無阻地迎接新一年。新年倒數的那一刻，大約有七萬五千人在新年倒數聲中齊聲高唱《友誼天長地久》的原版、蘇格蘭溫情民謠《Auld Langn Syne》。摩天輪繼續轉動，一點傷感，閃著希冀，雨點與愛丁堡城堡上的煙花在午夜降臨時一同綻放。

　　狂歡著來到「新的早晨」

　　在蘇格蘭，新年不叫「新年」，而就叫Hogmanay。在全年裡黑夜依然漫長的這一天，最初是由古代的北歐人發起一場熱烈的慶祝活動，以歌舞與酒精的混合高溫驅散嚴寒。這是如今被視為蘇格蘭除夕夜傳統節日的「Hogmanay」起源說。在蘇格蘭蓋爾語中，Hogmanay的意思是「新的早晨」。如今由愛丁堡藝術節組織的Hogmanay連續狂歡3日：從2012年12月30日的「火炬漫步」開始，到1月1日元旦下午重演130億年前的「宇宙大爆炸」演出畫上句號為止，與「2013」的起點相呼應。

　　在這三天裡，除了規模最大的除夕夜露天派對之外，在愛丁堡城內各處都有相關的活動：比如除夕夜在舊城「皇家大道」上的聖吉爾大教堂內安排有燭光音樂會，演出維瓦爾第與巴赫的聖誕音樂。新年的節目似乎更適合一家子參與：中午在Holyrood公園的綠地上有一場狗拉雪橇賽跑，稍玩點文字遊戲地取名叫「Dogmanay」。對於勇敢的冬泳者，迎接新年的好去處是一頭扎進Forth河裡暢遊一番。

　　「重振人類精神」的狂歡節

　　冬天的愛丁堡寒流逼人，但風雨中太陽仍不時露臉。全球最大的作家紀念碑——瓦爾特·司各特紀念碑，剛剛在上映不久的電影大手筆《雲圖》中以肅穆的形象示人，此刻61米高的維多利亞哥德式尖塔前後，被彩燈閃耀的摩天輪與七彩飛椅搶過了風頭。雨點隨時砸下，但路上鮮見打傘的人。隨時搭訕路人，大多是專門從世界各地趕來「觀禮」的遊人。如果想參與舉著火炬行進的隊列，花7英鎊就能過癮。

　　愛丁堡藝術節最初就是指1947年創辦的愛丁堡國際藝術節（EIF）。當時正值「二戰」餘燼未退，愛丁堡一群文藝愛好者抱著「重振人類精神」的願望創辦了全球第一個立足國際的綜合藝術節。辦到了2012年,以熊熊火炬點燃儀式，就算不將虛緲的「末日重生」算在內，在金融危機陰影依舊的寒冷風雨夜裡，風笛與群鼓伴著中世紀勇士的盔甲出場，巴士汽車全部為7000枚火炬讓道，街上人群齊聲高歌——這樣的情景也足夠具有「重振人類精神」的象徵意義了。

　　夜幕降下時，蘇格蘭國家博物館門前的Chambers街上的火炬人龍開始緩慢移動，一直往太子道東端的卡爾頓山丘行進。卡爾頓山丘上有一座當年模仿巴特農神廟而建、卻從未完成的建築，忽然我就記起了愛丁堡素有「北方雅典」的別稱。只是不知今日貴為藝術名城、各國遊客趨之若鶩的愛丁堡，是不是還會以向雅典看齊為目標了。

　　（下轉D1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