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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 建 忠
85屆高中校友,武漢大學中文系畢業。
現為長沙語文培訓名師。
英語是我的弱項,高一以前,一直難上80分。當時教我們英語的是一位經驗豐富的中年男教師,他的水平毋庸置疑。有一次學校來了兩位美國客人,我跟蹤了一段,親眼見證到他全程陪同,侃侃而談。可見他水平沒問題。他沒有教好我,僅僅是性別原因。
那時候我個頭矮小,坐第一排,像個未成年人。但在課間時,我常看愛情小說。
這天,英語課鈴響了,我把小說藏好,抬頭一看,愣住了:咫尺之外的是一位女老師。
新來的老師叫李英,年輕,皮膚白得能亮瞎眼。我曾經仔細地數過,她的臉上有一百多個雀斑。如果長在別人臉上,應該是醜的,但長在老師臉上,就成了一種對比手法,更襯託出她的白。
老師說英文真好聽,多少年來,我一直想找一個詞語形容她的發音,直到前不久才知道,那叫Q彈。
以後的課間,我不再看小說了。我會到走廊上去看李老師。李老師個子不高,但身材異常的……豐美。對,豐美,只有這個詞才能表達出我滿腦子純潔的雜念。老師走路的姿勢也很特別。她是側著身子走的,左肩在前,還帶點八字。好像,這也不是什么正確的姿勢吧?可我就是百看不厭。同學們都很喜歡她,如果李老師走來,大家會自動讓開道。她就那麼自信、有力地走過去,並一一看過我們,帶著謎樣的微笑。
我的英語仍然不好,因此那天,老師隆重地叫到我名字的時候,讓我受寵若驚。那天的教室可能有點喧鬧(我沒留意,不確定),李老師就嚴肅起來,正色道:「學英語,你們都應該像陳建忠這樣專注!」
我的臉一下就紅了,因為後面這幾十頭,至少有一半比我強。而且,我不過是在專注地數著雀斑而已。可能就是從那一天起,我開始努力學英語了。我不能辜負老師的評價。
愛情並不影響學習,當然,學習也不能阻擋愛情(你要覺得這詞兒不合適,請替我換一個)。有一天,李老師在臺上講英文,即興式的,她會看我們的反應,擇機而發。
第一句是:「I am twenty-five.」
我聽懂了,她說她二十五。我心想,只比我大十歲,挺好。時至今日,仍有許多人看不慣姐弟戀,但我從十五歲開始,就知道姐弟戀很好。
見我們懂了,李老師又說:「I am single.」
這次沒人聽懂,李老師就告訴我們,single是單身的意思。
This girlis single!我仿佛賭客聽到bingo。
真的,三十多年過去了,要說我記得什麼英語單詞,那就只有single了。因為這個詞對我太重要了。那個年代是講規則的,如果她已婚,我僅能作幻想;是single,就似乎有了極大的機會,又可以生出無數的幻想。
以上所述,是1983年前後的事。
2004年,一幫同學重回母校,我又見到心中的女神李英老師。李老師說她五十三歲了,那又何妨?八十三也是女神。
推算回去,初見時李老師已年逾三十了,且後來我也知道,李老師當時已做了媽媽。她不過是在用她有趣的方式講授英語,怎會料到聽課認真的陳建忠已想入非非。
1985年參加高考,考了91分。同屆的都知道,那年的英語特簡單,95分以上的比比皆是。但我可以滿意,因為我曾經是英語學渣;而且我也不輸他們,因為我多出的是回憶。
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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