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像的寄生和控制
星際遊戲中的皇后具有某幾種特別能力,而現實裡有些昆蟲同樣有著聽起來不可思議的習性。
在星際的設定中,主宰掌控所有蟲族的行為,它製造出了腦蟲來單獨負責傳達指揮命令,隨著種族變得越來越龐大。腦蟲開始也需要新的媒介來傳達命令,於是又有了皇后(Queen)和宿主(Overlord)等更多具體分化後來指揮控制的單位,概括來說就是哪怕在蟲族的社會體系下也是一樣,做管理的總是比做苦力的高等,勞心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是千古不變的真理……而這類精神控制,寄生感染的手段是蟲族又一項的高級武器,也是它們能成為另兩家最大敵人的原因,在現實中的昆蟲世界,我們還是能找到一些可以作為參考的例子。
寄生,是部分昆蟲賴以生存的生活方式,而行為上也是多樣化的,最簡單的一類就是我們通常對寄生這個詞的印象,如寄生蜂類把卵直接產進宿主的卵或幼蟲體內,隨即孵化出來的幼蟲就以對方為食,等到吃空後就發育成蟲破體而出。這完全就是一套標準的異形,只不過行為縮小了幾百上千倍而已,而考慮到某些昆蟲會選擇人類當宿主,這點無疑就不那麼有趣了,所幸的是對大型生物它們總是要考慮長遠計劃,一般只是吸收養分,然而極少數種類,比如分布在非洲地區的某些蒼蠅則真的會從傷口處產卵,讓一些恐怖電影裡皮下生物蠢蠢欲動的畫面成為現實。
如果說這種簡單的寄生行為還貌似只是生物捕食本能,那麼下面這些昆蟲的捕食方式則聽起來著實不可意思,如節腹泥蜂類昆蟲會選擇象鼻蟲等幼蟲捕食,它們可以精確地找到毛毛蟲體表的多個神經節,然後分別準確的刺入將其麻醉活著儲藏,這一過程不亞於最精確的外科手術,法布爾在其巨著《昆蟲記》詳盡描述了這一奇特習性,並認為這種難以置信的手段違背進化論的常識,而扁頭泥蜂則貌似更為誇張,它可以只針對性的麻醉蟑螂的部分神經節,保留對方行走的本能後將其拖回巢,這一手段比起星際中的皇后也差相仿佛了。
對於低等生物之間會發生這類高級控制的行為,是科學家們近些年來越發認識到的一類奇特現象,某些真菌甚至可以控制被它們感染螞蟻后的行為,讓它們離開群體爬上單獨的樹葉最後死亡在那裡,同樣被一種雙盤吸蟲寄生的蝸牛會讓體表變為更鮮豔的顏色,從而容易被鳥類發現吃掉完成循環感染,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星際中蟲族手段的一個小小體現。
進化史上的奇妙物種
科幻小說三巨匠之一的海因萊因最早在《星船傘兵》中刻畫出了外星的異蟲生命,給無數後來作品啟發,這當中就包括星際遊戲在內。
生物學上,昆蟲是無脊椎動物節肢動物門昆蟲綱的統稱,也是最為龐大的一類動物,目前數量超過一百萬種,超過其他所有動物加起來的總和,從個體數量上和形態多樣性上都是絕對優勢的冠軍,而這也意味著它們是最適宜在多種環境下生存的複雜生物。從個體上,昆蟲有著獨特的外骨骼結構,複雜分布的神經節模式,由氣門和氣管組成的體表呼吸系統,以及複眼觸角等高度進化後的感知器官,這幾點為它們的身體提供了得天獨厚的條件,結實靈活,反應迅速,相對它們的體形在各方面體現出的運動能力都是絕對性的優勢,所以才會有如果昆蟲放大到同等體積,會是最可怕的捕食生物的說法,而仿生學也把昆蟲的多項特徵作為重點觀察對象。
而從群體上,如前所述,社會性昆蟲已經表現出了它們群體生活的優勢和相應智能,而在近些年研究中,單一昆蟲的思考也比人們最初預計的要更為先進,數千個神經細胞足以使它們擁有思維活動,表現出一些複雜的行為,如識別臉部等。而在星際遊戲誕生之前,有更多作品已經提前描述了當這類生物獲得了足以威脅人類的體積,和哪怕單純支持固定目標的智力後的未來,將其塑造為人類探測外星時最為可怕的敵人,這方面的代表作品當屬法蘭克·赫柏特(Frank Herbert)的《沙丘》系列和羅伯特·海因萊因(Robert Heinlein)的《星船傘兵》,尤其是後者中的外星異蟲在許多人看來完全就是星際蟲族最先得到的啟發來源。
所以綜合來看,完全可以大膽的說暴雪在選擇蟲族這個題材時就已經考慮到了昆蟲世界的豐富特色,方便他們不斷獲得靈感,加上諸多作品已經承前啟後,才最終讓這個種族如此豐滿地呈現在玩家面前,而隨著《蟲群之心》的發布進一步豐富內涵,讓我們熟悉的星際人氣角色,女王沙拉·凱瑞根的故事能夠繼續書寫下去。
附註:本文部分內容參考讓·亨利·卡西米爾·法布爾(Jean-Henri Casimir Fabre)的《昆蟲記》(The Records about Insects)與愛德華·奧斯本·威爾森(Edward Osborne Wilson)的《基因、理智和文化:共演化過程》(Genes, Mind and Culture: The coevolutionary process)等相關論文。
《星際爭霸》的世界中,薩爾那加(Xel'Naga)以其基因改造能力創造出了蟲族這種貌似違背自然規律的生命,並最終被其所毀滅,這類寓言手法是許多作品慣用的主題,警告暗示人類不要去試圖操縱生命本身,儘管現實中的人類社會還遠沒有這類能力,但也許在將來有一天我們會無法抑制好奇心和探索精神,去完成類似的事情,科學的發展從來就是如此,即便明知道結果是潘多拉的匣子,我們也只能祈禱打開后里面存在著希望,而不會永遠將其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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