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紅姐,你聽這是什麼聲音?」11月7日上午,在孟津黃河溼地臺蔭區域的黃河岸邊,河南黃河溼地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孟津管理中心科研室主任郭準,向該中心高級工程師馬朝紅髮問。
灰鶴
馬朝紅先是一愣,然後豎起耳朵說:「沒聽見什麼啊。」
說話之間,兩聲鳥鳴傳來。聲音雖略顯沙啞,但響徹雲霄。
馬朝紅又是一愣,臉上隨即顯出驚訝之態。她抬起頭,把帽簷向後掀了掀,隨即左顧右盼,在蔚藍的天空中探尋著鳥鳴的出處。
「灰鶴,灰鶴!趕緊隱蔽!」突然,馬朝紅提醒我們。她的話音急切、低沉,透著驚喜。
我們躲進身後的蘆葦叢,再次聽見鶴鳴之聲。東邊寬闊的河面上空,兩片白雲之間,一群灰鶴正在翱翔。
馬朝紅說,灰鶴生性機警,膽小怕人。說著,她已舉起裝有長焦鏡頭的相機。
這相機,重約5公斤。看得出來,馬朝紅舉起時有些吃力。她左手託鏡頭,右手按快門,灰鶴優美的飛翔姿態便定格在她的相機裡。
鶴群飛得很快,也很高,不大一會兒,就越過我們的頭頂,呈「人」字形向西飛去。
馬朝紅的鏡頭始終追逐著鶴群,從東到西,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太高,太快,拍得不理想。」馬朝紅放下相機,一臉遺憾。我們打開相機,回看鶴群,一共33隻。
這時,馬朝紅突然高興得手舞足蹈。她說,灰鶴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如此大種群出現,實屬罕見。
就在此時,幾聲鶴鳴再次傳來。「它們又回來了!」郭準興奮地說。
再看馬朝紅,她已經舉起相機,開始了二度「追鶴」。
這一次,馬朝紅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拍了幾張之後,她的胳膊開始微微顫抖。
「朝紅姐,來。」郭準彎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馬朝紅心領神會,把鏡頭穩穩地放在郭準的肩頭,瞄準鶴群,咔嚓咔嚓拍個不停。
鶴群依舊飛得很高、很快 ,一會兒便又離開了我們的視野。
這一次,照片拍得不錯,但馬朝紅仍然高興不起來。「如果能再錄上一段它們飛翔的視頻就完美了。」她說。
我們不捨得離去,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很遺憾,鶴群沒有再次出現。
「等它們再來吧,到時候我們好好錄上一段。」郭準說。
記者禁不住問:「它們還會再來嗎?」
馬朝紅搶過話頭:「它們一定會再來的!」說著,她把目光投向溼地。
黑鸛
這裡是黃河溼地,翠鳥在蘆葦叢中嬉戲,鸕鷀在河裡捕魚,黑鸛在灘涂上散步……
這裡,已是鳥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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