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鵬飛畫作《幽靈》
Ghost
山 海 經
朱 厭
蘇不甜
那美人本要被楚王封后,只因群臣反對,所以不了了之,卻是加深了楚王對她的喜愛,本就獨寵,這下連遮掩都不帶了。那美人雖頗受王恩,也不作妖,卻也打破了朝堂和後宮之間的平衡,一時間,楚國王都風起雲湧。
而這次姜楚之戰來得詭異,楚王為護美人,更是為了自己的王國,遂決定親徵。
楚王此去,用時三年終是未歸,姜國破了楚都那日,湘衡子正滿宮地找那美人,想要帶她逃離。
只是他沒想到卻撞見了那宮殿之上,已然坐上王座的姜王與美人執手而對——
「朱厭,留下來,陪著孤。」
姜王緊握著美人的手不肯放其離去。
「當日允你一願,你要楚國,如今此願已成,你我之間因果已了,可散。」美人話音清冷卻悅耳至極,聲聲入骨。
話畢,美人如水中月,竟是化作赤色光芒,飄然消失。
姜王悔恨跌倒,而看到這一幕的湘衡子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像是什麼也沒有明白,如同那日初見跌跌撞撞離去。
又不知過了多少年,姜國覆滅,歷史更迭。而那美人朱厭卻一直在坊間流傳,有說她擁有天人之姿,勾得兩國君王為她而戰,又有說她禍國殃民,蠻橫霸道,是一災星。
但真正的事實卻無人知曉,甚至那美人朱厭是男是女,何生何死都無從說起。可那場戰爭卻是在正史中書寫,後民間有言:美人朱厭,見則大兵。
可又有誰再見過那美人呢?
《山海經·西山經》云:「又西四百裡,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銅。有獸焉,其狀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厭,見則大兵。」
×偉 大 的 博 物 館×
《慕尼黑老繪畫陳列館》
美是自然的神秘法則的展示,沒有美,法則將永遠被遮蔽。
——歌德
1826年4月7日,建築師利奧·馮·克倫澤受盧多維克一世王子委託,開始建造慕尼黑老繪畫陳列館,並於1836年建築完成。慕尼黑老繪畫陳列館是為了收藏巴伐利亞的最名貴的繪畫遺產作品,這些作品是由維特爾斯巴赫家族的親王在超過300年時間裡收藏的。
其中最重要的收藏是來自巴伐利亞的古裡艾莫四世公爵和他的妻子雅各貝阿·迪·巴登,他們在1528年就擁有重要的歷史繪畫,向德國藝術家訂購來裝飾慕尼黑的官邸魯斯沙斯(快樂的家)和紀念著名的人物。在這些珍貴的作品中,如今還保留著阿爾布雷特·阿爾多弗的巨幅繪畫《亞歷山大之戰》。直到那時候,君王對於藝術的興趣開始復甦,然而,古裡艾莫的兒子阿爾貝託五世,開始了真正的皇家收藏:他喜歡有行家在左右,鍾愛稀有的豪華的物品,這些物品能令人回想由歷史學家撒母耳·奎克伯格在1565年提到的塵世舞臺。在阿爾貝託五世王朝(1550—1579)期間,慕尼黑髮展了它重要的經濟和政治,變成德國文藝復興主要的藝術和文化中心。
收藏品變得豐富,藝術作品的數量大量增加,在1569年至1571年之間,阿爾貝託五世修建古物陳列館作為展示場所,之後用作聚會大廳。古物陳列館有雅各布·斯特拉達和威廉·埃克爾設計的長方形平面拱形頂棚,且被認為是歐洲文藝復興時期最偉大的非宗教建築之一。在馬西米利阿諾一世公爵攝政期間,丟勒最重要最豐富的作品被帶到慕尼黑。馬西米利阿諾從紐倫堡的聖凱薩琳教堂得到了《鮑姆加特納聖壇》;1627年,在同一個城市,公爵從傳教者教堂購買了《哀悼死去的耶穌》,在複雜的變化之後,得到巨幅畫《四使徒》。在同年,公爵也開始收集魯本斯的作品。早在1618年,在一封信中,魯本斯提到了《追趕獅子》是給巴伐利亞公爵的。在1628年,編輯了馬西米利阿諾的作品的清單,除了大量的古董和「寵兒」丟勒的繪畫作品之外,還有德國藝術大師(克拉納赫、伯格馬利、霍爾拜因)和佛蘭芒大師(盧卡·迪·雷達、勃魯蓋爾等等)的重要畫作。
老彼得·勃魯蓋爾,《安樂鄉》(局部),1567
在三十年戰爭期間(1618—1648),慕尼黑被瑞士的古斯塔沃·阿道夫佔領(1632),遭受了巨大的損失,造成了巨大的人口波動;在這種情況下,大量的藝術作品丟失,馬西米利阿諾只能挽回一部分。直到1679年,巴伐利亞州的藝術界出現了斷層,馬西米利阿諾的兒子費迪南多·瑪利亞對於浮華的興趣多於繪畫。
費迪南多的兒子馬西米利阿諾·埃馬努埃萊重新繼承了他的爺爺開創的傳統,表現出一副慷慨的藝術資助者和奢華的愛好者形象:他不僅購買繪畫,還有珍貴的針織品、金銀器、銅器、花毯和家具。荷蘭的統治者在原有藏品的基礎上又豐富了150多件珍貴的巴伐利亞的收藏品,其中12幅魯本斯的作品(海倫·富曼的速寫,一些風景畫,其他的一些畫現在在其他的收藏中),15幅凡·戴克和辛德斯、勃魯蓋爾、牟利羅等人的作品。
與阿德萊德·薩沃伊結婚後,馬西米利阿諾·埃馬努埃萊也接觸到了一些義大利藝術家。他們的作品和其他重要的歐洲藝術家的作品,裝飾了他統治下的慕尼黑和寧芬堡的城堡,代表了歐洲最珍貴的繪畫收藏。大量的藝術作品使得建造施萊斯海姆城堡變得必要,該堡於1719年建完。根據他的雄心規劃,官邸將比凡爾賽宮更輝煌,擁有一個大的美術館來展示最具代表性的收藏品,其他的作品,珍貴的將被展示在城堡裡的每個房間裡。被認為是歐洲最廣泛和富有的收藏品被完全轉移到施萊斯海姆。
巴託羅梅·埃斯特萬·牟利羅,《吃水果的少年》(局部),約1670
卡爾洛·阿爾貝託是馬西米利阿諾·埃馬努埃萊的兒子和繼承者,他對幾乎所有的收藏品都沒有興趣,傾向於增加建築。從1745年開始,馬西米利阿諾·朱塞佩三世喜歡保存、修復、歸類所有的作品(史無前例關注),甚至擴大收藏。1777年,馬西米利阿諾·朱塞佩三世去世時,維特爾斯巴赫家族在巴伐利亞的根基斷了,繼承權給了蘇爾茨巴赫家族的卡爾洛·特奧多羅。他不想住在慕尼黑,因此離開了美術館到了杜塞道夫;然而他修建了宏偉的皇家花園美術館,裡面展示了施萊斯海姆、寧芬堡和慕尼黑官邸的最珍貴的700幅作品。
亞當·埃爾斯海默,《逃往埃及》(局部),1609
藝術第一次不只是滿足裝飾的需要,而是研究它的風格和文化價值;此外,英明的君主卡爾洛·特奧多羅向公眾開放了藝術品,讓他們自由進入美術館。1796年,法蘭西軍隊到達慕尼黑,大部分收藏品被轉移,幾乎一年的時間,先是到林茨,然後到施特勞賓;還是因為法蘭西的進攻,1798年曼海姆的收藏品被轉移到慕尼黑。1716年開始,共計收藏超過200幅繪畫,其中有魯本斯和倫勃朗的作品,還有其他的義大利派、西班牙、佛蘭芒和荷蘭的其他大師的作品。
(摘自《慕尼黑老繪畫陳列館》(偉大的博物館書系),〔義大利〕西爾維婭·波爾蓋斯編著、郭宇欣譯,鳳凰壹力出品,譯林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