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拍攝一部屬於自己的手機電影。
在世界電影百餘年的發展歷程中,手機電影是一個非常年輕且獨特的存在。現代科技的發展帶來了電影拍攝器材的小型化,也帶來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影像時代。
究其原因,一是手機電影的實踐成本較低,同時便於攜帶;二是手機的配置與功能愈發多樣化和高階化,能夠保證成片品質;三是拍攝方式和觀看場景高度自由,更有利於創作者暢快表達。
據了解,國內的相關領域起始於2005年,彼時,北京電影學院副教授陳廖宇用裸機拍攝出電影《蘋果》,此片號稱是國內「第一部手機電影」。
隨後,越來越多的創作者開始嘗試用手機拍攝電影,其中不乏賈樟柯、王小帥、陳可辛等大導演。而在近些年,這種形式逐漸成為了大批年輕人打開電影之門的鑰匙。
在這樣的環境下,2019年,第28屆金雞百花電影節甄選了三部手機電影《巴丹吉林》《你的樣子》《泳往春天》進行展映,這是國內手機電影第一次登陸大銀幕。
同期間,電影節攜手華為舉辦了「新影像?手機影片競賽單元」,鼓勵創作者以全新的方式進行影像表達。活動徵集的作品多達數百部,經過激烈的角逐,共有22部作品進入決賽。
11月27日,第3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與華為聯合啟動「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活動現場,在組委會、電影和網際網路等各方代表的見證中,主持人梁植揭曉了去年22部作品中,最終摘得六大榮譽的電影,並宣布新一年的競賽正式開始,獲獎作品將於明年公布。
除此之外,活動還設置了圓桌論壇環節。「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的評委主席、著名導演、演員、監製徐崢,評委華為消費者BG副總裁李昌竹,著名攝影師杜傑,著名導演鄭大聖,著名導演、編劇田羽生以及中國文聯電影藝術中心產業研究處處長王丹就手機電影的創作和趨勢各抒己見。而通過獲獎作品的片段和嘉賓的激烈探討,我們切身感受到了手機電影對行業產生的影響。
正如中國電影家協會分黨組副書記、秘書長閆少非先生在開場的致辭:「手機電影的出現讓華語電影擁有更多元化的內容表達,當越來越多的人通過手機電影進入到創作行列,華語電影將突破類型化的限制,題材內容、表達方式都得到極大的擴充,促使傳統電影產業得到進一步的延伸。」
為年輕人提供一個中間體量的創作語境
在閆少非致辭完畢後,廈門市人民政府副市長黃曉舟就地方發展、科技創新與藝術產業的關係表達了觀點,並誠邀各位創作者來廈門體驗生活與拍攝作品。
緊接著,上一年「新影像手機影片競賽單元」的六大殊榮逐一頒出,《此處無聲》的導演右一獲得「最具潛力創作人榮譽」,由張杰執導的《剃頭匠》摘得「最佳鏡頭記錄榮譽」,「最佳實驗影片榮譽」花落由王中佾自導自演的《守衛地球》,彭碧波攜其作《鄰居》奪得「最佳藝術探索榮譽」,「最佳攝影技術榮譽」歸屬於由黃吉亮執導的《別等了我的外賣》,而成功斬獲「華為手機新影像榮譽」的三部影片及導演分別為:《鄉關何處》楊丹、《在田間》劉聖輝和《六十九》張弛。
這些獲獎的青年導演多為正在讀書的藝術院線學生。由此可見,手機電影對青年人才的培養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他們對其的應用早已從單純的影像紀錄轉變為融入電影美學思維的作者性表達。而這亦是本場活動傳遞的核心觀念。
徐崢在頒獎後的個人致辭環節中說到:「進入全民影像化的時代,電影與手機正在慢慢靠攏,手機電影能否成為一個新賽道,產生自有的商業邏輯,非常值得探討。另外從獲獎者的發言也可以看出其內涵,即提供給了年輕創作者一個低於電影,但是高於短視頻的創作語境,給了大家一個講故事的機會。」
作為手機品牌方的代表,李昌竹表示,華為將全力支持青年朋友拿起手機進行影像創作。他講到,「華為非常榮幸在手機電影萌芽發展的第一個階段就能深入的參與其中,今後華為也將繼續以領先的手機影像技術支持每一個有創作欲望,有表達意願的電影人以及愛好電影的普通人進入到電影創作的世界,一同探索未來移動影像的更多可能。」
獨有的親民性有助於培育中國電影的生長土壤
毫無疑問,手機電影的出現降低了拍攝的門檻,不只讓年輕創作者擁有了自我表達的空間,也讓不同年齡和職業的群體均有了創作影像的渠道。某種程度上,具有一種全民狂歡的效應。就此,論壇的幾位嘉賓各自從不同的視角出發,結合民眾與電影的關聯,談到了手機電影的作用。
徐崢由時代背景的層面分析,點出了手機電影具有深厚的大眾基礎:「由於手機技術的發展,影像一定會在未來代替傳統的閱讀方式,所有信息領域更多的是用一種影像化的方式來呈現給你。這是一種大趨勢。」
李昌竹於技術和內容交流的維度說到:「視頻本身比靜態影像更具有講故事的能力,能夠包容的信息量更大。越來越多的人用手機拍攝視頻,說明大家對其接受度越來越高,呈現的內容也更傾向於表達自我的關注與思考。這能夠讓很多有創意或者有創作夢想的人真正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情。」另外他還表示,現在華為已經有了供手機視頻愛好者相互交流的社區,以便於他們快速提升創作質量。
杜傑從使用者和客體的體驗上,提出了攝影機和手機的區別:「膠片也好,DV也好,手機也好,每個媒介都有自己的特點。從使用者的角度來說,手機具有很強的親民性,是一個沒有侵犯性的東西,被拍攝的對象不會有任何壓力,你可以拿它拍攝更多的普通人。這是手機區別於大型攝影機的獨有優勢,它能夠讓拍攝客體放鬆下來,有助於探尋客體內心的情感。」
田羽生以行業教育的角度道出了手機電影更深遠的意義:「中國對電影的普適教育還有很大的前進空間,或許手機電影的普及能夠讓未來的創作者從小即接觸電影,致使我們的電影市場可以孕育更肥沃的土壤,實現從電影大國變為電影強國。」
王丹則站在受眾主體的立場,明確了手機電影的定位:「手機電影一定是在極為便捷的條件下產生的作品,它是一道獨特亮麗的風景線,真正屬於大眾,而不屬於精英,屬於民間,而不屬於殿堂,一定是大眾的狂歡。」
電影產業鏈在5G時代的延展
隨著技術與工具的不斷變化,硬體會反嚮導致藝術的內容與形式產生變化,輔之先鋒創作者的引導和強大的民眾基礎,手機電影對整個電影產業鏈的影響無疑會愈發凸顯。
就像王丹的總結:「手機是5G網際網路時代集中展示的工具和平臺。而手機電影是電影產業鏈的延展。」而這個延展具體可表現為三個方面:
首先是對現有埠的支持。於前端,手機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可以做到基本敘事,表達創作思維,然後參加創投。它不等於低廉,只是風格不需要那麼華麗。對於一些真正想拍大電影的創作者來說,目前只能用手機去過渡和實踐。於後端,他在做每部電影後期的時候,都會通過手機觀看特效組和剪輯組上傳的視頻,更像是一種輸血機制。
其次是與院線電影的關係。關於這點,幾位嘉賓的態度高度一致,即手機電影無法取代院線電影,它是獨立的影像形式。畢竟,手機不是電影設備,現階段難以匹敵專業的器材,但是它可以在網絡的語境中,將自由性做到極致,進而改變大家的生活方式。
不過,這並不代表著未來也是如此。據李昌竹透露,現在華為的圖像拍攝製式已達4K,符合院線銀幕的成像標準,同時也有用機體自有收聲的手機電影出現,未來手機電影將產生無限可能。
第三是手機電影的自有發展。鄭大聖從創作角度表示:「手機電影沒必要靠近傳統電影的物理指標和美學意識,必然會發展出自己的語言和傳輸方式。我特別願意設想有全手機流程製作的活動影像。從拍攝、剪輯到後期的混音與調色,都在手機界面內操作。」
針對這種想像,李昌竹從技術發展上進行了前瞻,手機視頻會帶來更大的軟體、硬體、端雲的協同以及一些硬體軟體化的能力,有可能是雲端的編輯機通過5G技術聯到大家的終端上,讓大家分時的去處理。致使整個商業邏輯和商業的信息流和資金流會有所改變。
而從內容的評選標準看,田羽生認為,應當在硬體配置上給予規定,鄭大聖則認為,多想一些傳統院線電影做不到的東西,採用一些僅有手機電影能做到的東西,比如豎屏拍攝,讓風格更加多元化。
拓寬表達形式,重構電影想像,助推創作更加自由。期待今年的「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湧現出更多優質的手機電影作品,讓科技與創意攜手,為文化產業雕梁畫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