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保護婆羅洲的熱帶雨林和叢林中的動物們發聲

2021-01-13 華夏出版社

「我所創造的架空王國瓦奇菲爾德中,有很多森林。當然也有很多動物,說起來住在裡面的都是動物,所以我才與婆羅洲結了緣。


後來,當我得知動物們居住的森林正在不斷減少的現狀之後,我覺得這是我應當做的事情,就決定參與到婆羅洲保護協同組織發起的『綠色迴廊計劃』中。


『森林的價格是每曡 200 日元!』(一曡就是一塊榻榻米的面積,1 曡 =1.62平方米,200 日元≈ 2 美元。——譯者注)


我把來婆羅洲創作的繪本《請聽森林之聲》中的插圖商品銷售額的一部分攢起來,在 2011 年買下了『達洋1號森林』!


上文說的就是我去看達洋1號森林時的情景。


在那以後,活動還在繼續推動中。2013 年,我的30周年紀念原畫巡展開始時,我在畫展會場設置了募捐箱,再加上拍賣我在一些表演活動中所繪的畫作和版畫等所得,我在差不多一年之後買下了『達洋2號森林』。


2 號森林在1號森林更遡流而上的地方。雖然面積很小,但這是我送給大象和婆羅洲猩猩的小小禮物。」


這是池田晶子在她的環遊世界隨筆遊記系列中的《達洋貓繪畫之旅——婆羅洲》一書裡所描寫的她為保護森林生態,參與當地環保項目、購買森林的故事。

 

這是當初我在編輯這本書時,最讓我心動的故事。可能是因為長久以來心中埋藏的一個小小願望就是,儘自己的微薄之力為地球環境做出一點貢獻。但多年一直停留在想像和計劃層面,能做到的也不過是公益上支持植樹造林而已。在突然看到有人已經邁出付諸實施的堅定步伐,用自己的所得去換森林的蓬勃生機時,內心受到了很大的觸動。

中國人聽到婆羅洲這個地名,大概並不是很熟悉,可它距離中國很近。


婆羅洲擁有亞洲最大的熱帶雨林,是橫跨馬來西亞、汶萊、印度尼西亞三國的世界第三大島。那裡被東南亞名山京那巴魯山、美麗大海和大自然環抱,堪稱治癒的度假天堂。島上生物物種豐富,叢林中有很多婆羅洲猩猩、婆羅洲象、長鼻猴等婆羅洲特有的動物。


婆羅洲不但擁有豐富的原始生態,度假區也非常舒適。


婆羅洲在大力推動環保旅行,去位於熱帶雨林深處的丹儂谷熱帶雨林木屋旅館居住,不僅四周風景絕佳,抬腳就可以步上樹冠之行,還大概率可以看到婆羅洲猩猩就坐在你房間門外的木欄杆上,可以近距離體驗和野生動物共生的美妙感受。


你可以計劃一次熱帶雨林觀賞野生動物的趣味旅行,也可以在周圍美麗小島上休閒度假,珊瑚浮潛、SPA、出海、遊泳、品嘗海鮮,甚至看書、發呆……


婆羅洲島上原本有大量的原始森林,然而現在,鬱鬱蔥蔥的森林處處被割裂,整齊種植著棕櫚樹的種植園,種植園的棕櫚樹上結滿了棕櫚果。

「種植園的開發,最怕的就是開發面積太大、開發速度太快。從古至今居住在這片地域的、依靠森林和土地的恩惠生活著的原住民們,是最早因森林採伐而生活受到威脅的。


在日本,作為南洋木材很知名的『柳安木』,其實就是熱帶雨林的主要樹種龍腦香。不過,採伐木材對森林來說還不算是嚴重的破壞,因為剩下的樹木很快就會生長起來。但是種植園開發,是把所有樹木全部砍伐掉再燒荒。棕櫚樹種下後5年就能結果,採摘20到25年,之後再次燒掉,土壤已經被破壞了。


而且,為了防止摘下的棕櫚果氧化,必須在24小時以內榨油,這就必須在種植園附近建造榨油廠,需要大規模投資。而對投資者來說,工廠規模越大,投入產出比就越划算,種植園就變成了今天這幅光景。」

「這種胡亂開發種植園的行為,導致廣闊的森林被分割成小塊。無論是婆羅洲猩猩,還是大象,遷徙都是其本能,被圈在狹小的森林中是無法生存的。與100年前相比,婆羅洲猩猩的數量已經減少到不足一成,還有種讓人難以接受的說法,說婆羅洲猩猩可能會在20年後滅絕。我想這對地球來說太不健康了。


婆羅洲保護協同組織(BCT)推動的『綠色迴廊』是一個很棒的項目,就是把京那巴丹岸河及其支流塞嘉瑪河沿岸的、被種植園分割成小塊的熱帶雨林購買下來,讓動物們在其間可以自由移動。雖然這一項目難以按設想那樣順利推進,但達洋貓也打算為此出一份力。」



池田晶子是日本很有人氣的繪本作家。剛從大學畢業時,協助家裡設計製作一些皮革小用具,創立了皮革工坊「瓦奇菲爾德」。封面這只可愛的小貓——達洋貓,起初是皮革工坊的標誌。

後來她以達洋貓為主人公,以達洋貓在瓦奇菲爾德這個魔幻王國裡的故事為題材,開始了繪本創作。三十多年裡,她創作的各類繪本、長篇故事、繪本遊記等累計出版了超過100種,建立了壯觀的達洋貓王國。


馬來西亞砂拉越州的首府叫做古晉,古晉是貓的意思,每年8月還有貓節。晶子曾發起一個「跟達洋一起去古晉過貓節」的企劃,但報名活動的人並不多。在她失望的時候,她的先生遞給她了一張傳單,是騎摩託車穿越婆羅洲島的旅行線路,於是她欣然加入了這個冒險之旅。


在騎摩託車的路途中,她看到綿延不絕的棕櫚樹種植園,卻還沒有看到熱帶雨林,就在進入印度尼西亞之前意外摔傷,臨時中止了旅行計劃。


對未能親眼見到的熱帶雨林的牽掛,使她與婆羅洲結下了深深的不解之緣,也促成了她再次來到婆羅洲,並寫下了這本手繪旅行遊記。


書中不僅記述了她在婆羅洲的各種有趣見聞:在加雅島享受美食大餐般的SPA、珊瑚浮潛、乘坐北婆羅洲懷舊列車、入住熱帶雨林木屋旅館、在熱帶雨林中林冠漫步、夜駕觀賞叢林中的野生動物、在京那巴丹岸河河邊吊床宿營……還補寫了上次騎摩託車縱貫婆羅洲1400公裡的騎行故事。其中以與熱帶雨林中的野生動物的互動最為生動豐富有趣。

「京那巴丹岸河的支流是動物們的綠洲,對我們來說,則是能夠愉快觀賞動物的樂園。


有些諷刺的是,據說是因為種植園的開發,才導致越來越多的動物在河岸現身。這是令人煩惱的事,但能看到野生動物自然的姿態,還是相當開心的。


各處可見用舊的消防水龍製成的吊橋架設在森林裡。森林被分割開來,動物們無法在廣闊的區域來回遷徙了,這吊橋,至少是幫它們渡河的一種嘗試。


消防水龍的結實程度、硬度、柔韌度都與熱帶藤類植物非常相似,原本由日本的動物園最先開始使用,現在又被婆羅洲保護協同組織(BCT)用於他們發起的項目中。


食蟹猴、長鼻猴渡河的情況比較多,不久前,終於開始有婆羅洲猩猩從這裡渡河了!太好了!婆羅洲猩猩怕水,它們是沒辦法渡河的。這裡也有人在為人類以前的所做所為作出補償。」

「對婆羅洲象來說,如今身處的世界,生存很艱難。擁有沃土和 160 種以上植物的沙巴森林,曾經是大象的樂園。


婆羅洲的原始森林不斷消失,失去容身之所的不止大象一種動物,但問題在於,它們的體型最大。大象有時會渡河,來回移動。


以前,大象遷徙時會避開村鎮,但隨著種植園越來越多,漸漸地,它們不得不從人類的居住區穿行。路過香蕉田時,大象會不客氣地採食香蕉,有時,欲求不滿而發情的母象還會性情暴躁,這使得人們害怕大象。於是,人們開始設置陷阱捕捉或殺戮大象。


雖然從人類的立場看,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這森林是大象們祖祖輩輩繁衍生息的地方,曾經是屬於它們的領地,現在卻在逐漸消失中,對大象來說太不講道理了吧。


我在叢林中沒有見到大象,心裡很掛念,於是決定前往洛卡威野生動物園看看。


這個動物園裡的大象一共有17頭。



一進園就看到兩頭小象,瑪拉和喬,今年都是一歲。它們是在森林中迷了路,被救助到這裡的。婆羅洲象的體型本來就小,這兩頭更小,特別可愛,而且它們感情特別要好。喬很淘氣,喜歡惡作劇,不僅會招惹瑪拉,有時還會招惹其他成年大象。我一直看著它搞出各種小動作,非常好笑。


因為是小象,個頭也就那麼大,但它卻會笨拙地往長著象牙的成年象身上壓然後一轉眼又會倒在地上打滾,連腳掌都露出來給我們看。


……


據說這個動物園對所有居住在這個區域的動物都儘可能地訓練它們回歸野生環境。而且明年或後年,還要在京那巴丹岸河邊建一個大型的大象保護中心。這真是件好事。大象們會開心吧?這樣說可能有些微妙,但希望大象可以體諒人們想要為以前做過的事進行補償的心情,就原諒他們吧。」


無論是購買原始森林,還是幫助、保護森林中的動物們,都是在為我們的美麗地球貢獻一份小小的力量,也是為我們自己構建更美好的生存環境。人與自然息息相關,關係一旦失衡,人類遲早會受到來自於環境的衝擊和懲罰。共生共存,和諧和平,是我們今後要堅定走下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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