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較比流行的歌曲是《時間都去哪兒了》,來到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一看,發現時間原來都在這裡。時間好象真的就停在了北朝鮮,外國人在這裡沒有手機信號與網絡,似人間蒸發一般,田間地頭、平壤街頭、及人們的穿戴,就是灰濛濛的一片。以前去歐洲的中世紀小鎮,感嘆人家文化傳承保護的完好,總愛說穿越,在火車駛過鴨綠江後,發現以前太矯情了
短短幾分鐘後,火車停在了北朝鮮新義洲火車站,時間瞬間回到上個世紀70年代,江對面丹東的高樓大廈,在這裡看有種香港的感覺。金日成和金正日的畫像在火車站上笑盈盈地望著人們,真的好慈祥。
無一例外,人們都胸戴相章,有二位連體的,也有獨立的。站臺上正在修建候車大廳,因為不是一次澆注,水泥柱子歪歪斜斜,與丹東火車站的大粗鋼柱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人們坐在車廂裡不能動,接受著不同顏色制服的北朝鮮人檢查,男人都一身煙味兒,女人都面著重粉,從身邊走過,攜來一股上個世紀的香氣。剛才在丹東火車站,便有許多帶像章的北朝鮮人,大包小裹地向車上裝貨,這些人也成了北朝鮮海關的重點關照對象。
他們對觀光的遊客沒什麼興趣,象徵性地開包檢查,記錄下手機的牌子,翻翻錢包並特意問有沒有韓國的貨幣,然後便向攜帶貨物的本國人展開瘋狂的攻勢。就看見幾種不同顏色的制服在各個車廂竄來竄去,沒多會兒便滿載而歸,從形狀上看黑塑膠袋子裡有成條的香菸和盒裝的酒,也有直接向他們手中塞錢的,這明顯是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節奏。
站臺上到處都是卸貨的北朝鮮人,頭頂肩抗,各顯神通。出發前早就被招呼過,不能帶焦距200以上的鏡頭、不能朝窗外拍照、晚上不能獨自外出、不能接觸北朝鮮貨幣,等等等等。
如此限制自由,早就耳聞,人性本能的逆反心理讓我想突破一下,剛才被朝鮮人民軍制止過,還是用手機拍了不少。兩個小時的等待過後,火車終於重新啟動。
車窗外,大地剛剛泛青,樹很少,據說都被伐掉煉鋼鐵去了。
農田的許多地方插著一排排的紅旗,人們用最原始的方式在耕種,犁地的老牛都無精打採、毛無光澤、飢瘦無比,手推木板車仍在使用,還是那種鐵輪子的,四輪農用車則為罕見。
從新義洲到平壤,火車窗外看到的所有機動車,加起來不超過40輛。而這200多公裡的路程,不算停車檢查的2個小時,竟然用了4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