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70周年,這一年在中日關係的年鑑上絕對可以算作歷史性的一年。
「中日關係」是一種很奇妙的存在。
唐玄宗天寶元年,鑑真和尚首次前往扶桑,隨後5次東渡弘揚佛法,成為首創日本律宗的高僧。二戰後,在國人經歷文化大革命時,日本走出戰敗陰影,迅速騰飛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抗日戰勝勝利70周年的今天,中國是日本的第一大貿易夥伴國,日本是中國主要外資來源國,當國人在日本瘋狂搶購電飯鍋、馬桶蓋時,沒有抵制日貨的群情激奮;也很少聽說,日本人在中國有被憤青圍攻的事件發生。
遠離政治,看上去,一切安好。但競技體育除外,所謂競技體育,就必須「你死我活」,分出勝負。在這其中,有一個特殊的群體,那就是「歸化」日本的中國體育人。這些年,每次在大賽,只要日本隊中出現中國人的名字,網友敏感的神經就再次被撥動。
2015年年底,在走訪這些散落在日本的中國體育人過程中,記者能明顯感到時代和大環境給他們留下的烙印:「不讓球」和一聲「呦西」,何智麗一夜之間成為那個時代的「全民公敵」,雖然「歸化」一詞並非從何智麗開始,但確實因為何智麗被擴大化,她曾經試圖歸來,卻發現再也無法融入其中;80後的籃球選手魏新聽說記者想在日本採訪她,不假思索的說:「哇,騰訊大媒體啊,歡迎歡迎」;當12歲的張智和用他並不流利的中文,自然而然的表達想在東京奧運贏得男單金牌時,他未來的人生觀和世界觀中,或許也不會有「當了漢奸」的扭曲感。
這些歸化的體育人中,有人以自己的命運為這個時代提供了議題,他們承受了時代的不幸,或是享受了時代的榮耀。而在這個過程中,那些關於競技體育背後的殘酷、那些為了夢想和生計奔波的艱辛卻早已被忽略。
而每當他們出現的賽場上,「漢奸」「入籍日本沒有好下場」等詞彙仍充斥在賽後報導中,這些素未謀面的網友好像不罵出這樣的標語,就愧對自己是中國人。而就在去年,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通過決定,將12月13日設立為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捫心自問,如果不是這樣一項國家決議,如今又有多少人還能準確記得這個日子?
我們常說體育無國界,但無可否認,體育本身卻有著強烈的民族色彩,否則我們就不會喊出:「為國爭光」的口號,「歸化」選手存在爭議無可厚非;距離何智麗高喊「呦西」戰勝鄧亞萍20年後的今天,日本優勢運動項目中,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中國面孔,「歸化球員」也不再是個體選擇。儘管當面對中國隊時,那些如今身披日本戰袍的中國體育人仍會遭遇「漢奸」的罵聲,但公眾開始表達出對這些體育人追求夢想的理解和尊重,這是時代的進步。
從桌球人「東渡」,到如今歸化選手歸來,從他們身上,我們感嘆日本體育崛起背後,又有誰認真思考過日本青少年體育嚴謹的培養、普及體系?日本女籃在連續兩屆亞錦賽決賽中都戰勝中國奪冠,日本桌球對青少年的巨大資金、人力投入,這足以讓我們看到日本發展體育的決心與誠意。這裡有我們的過去,或許也能看到我們的未來。(來源:騰訊體育 作者:王怡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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