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此前看過,有兩個情節記憶深刻。(1)男主抓了一隻青蛙,用某種植物的刺扎它,就得到了毒針、毒箭。利用動植物製作毒箭的事情,古今中外都存在。我國古代有用烏頭的。(2)男主的妻子懷孕,她帶著孩子在山洞裡,下雨後山洞的水要滿了。妻子在水中生下了孩子。其他的情節記得並不清楚。也不知哪一年看的,日記裡沒留下記錄,可見沒多深的感觸。
昨晚重看,有四點需要提一下:
強權的邏輯有二:對內用欺騙。乾旱、水澇、疾病、貧窮,諸般苦難都來自於上天的懲戒,要對上天心存敬畏。所以愚民的手段中外相同;對外用武力。徵服既可拓展疆域、獲取財富,又可轉移內部矛盾。強大欺凌弱小,單純譴責手段的暴力是不夠的,交換身份後或許會更為暴力;和平的願望古今共有卻始終戰爭不斷,為什麼?因為要生存。不僅人類如此,自然萬物都是如此。可控的方面有二:一,自身足夠強大;二,傷害降到最低。祈禱人世間沒有爭鬥、傾軋、徵服的想法是不可靠的。
我國的文藝作品在處理弱者的出路時,總是喜歡搬出更強的強者。如:貪腐的知縣上面,總有清廉的知府或欽差;美女落難,總有英雄救美;刀下留人……等等諸如此類。一次可以接受,屢次三番的出路都是如此,怎麼可能呢?文藝最大的罪過,就是將偶然性當作普遍性來欺騙讀者,讀者也甘心被騙,真是糟糕透頂。
在這部電影裡面,男主被推上斷頭臺,千鈞一髮之際,誰能救他?沒有人會來救他。弱者的出路不可能依靠別的強者,只能靠自己,或者靠天。導演救了男主一命,用的是日食,就是天象。這是合理也是唯一的出路。強者用天象來愚弄弱者,同時承受天象帶來的後果。所謂的公平正義,只有這樣才可信。這不是迷信,而是弱者的出路微乎其微。
同樣,妻子的獲救也是如此。說起來這是一件極為悲傷絕望的事情。假設男主沒有因為日食而逃生,那麼,妻子將是死路一條——連帶她們的兩個孩子。看到這一段時我非常絕望。妻子還滿懷希望的等待丈夫歸來,她根本不知道丈夫也已經陷入絕境。生活當中此類情形太多了。雙方都是受苦受難的人,但是總有一方需要承受更多的苦難以創造生的希望。
電影的大部分都是在講原始部落之間的武力徵服,只有最後一小點畫面,出現了幾艘戰船(據說是西班牙戰船)。這真的是神來之筆。如果沒有那幾艘戰船,這部電影只能說是給人以「震撼」,是感官的刺激;而有了戰船,則顯得「深刻」。怎麼說呢?強者欺凌弱者,頂多是爭奪生存資源,還不算是毀滅性的。電影裡強者只搶奪成人男女而留下小孩就是例證;而新文明徵服舊文明,那就是毀滅。不論這部電影講的是瑪雅文明,還是阿茲特克文明,這兩個人類古文明消亡在歷史長河中已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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