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女」以後,劉冉也沒消停。她似乎總處在放飛自我的狀態,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比如在沙田的地鐵站裡拍了婚紗照,又比如因想讀原本日語論文而學多了一門語言。再比如,參與「政見」平臺的建設。
(沙田站內的婚紗照)
這個叫作「政見」的平臺企圖心挺大,想要推倒知識的高牆,可惜名字犯了忌諱,命運相當坎坷。在知乎上,它就因為「嚴重違反專欄規範」而被封禁。
若你去翻一翻文章的標題,或許會覺得這挺「情有可原」。因為它們不是「教育系統——意識形態鬥爭的戰場」,就是「馬克思主義理論如何解釋法西斯主義興起」。雖然這些都不是出自於劉冉手筆。
2012年起,劉冉累計給「政見」供稿36篇。這些年,雖然從網頁轉移到微信,公號「政見」也添加了備用號「針尖」,劉冉也沒停下筆。在她口中,如果對某種不可預測的邊界產生恐懼,那才真叫沒有希望了。
(知乎上的「政見」專欄)
她身邊的人好像都帶著些這樣的理想主義。據說川普上臺時,因為三觀塌方,學校裡有人邊走邊哭。還有人在出選舉結果的次日去看了心理醫生。
對於社會學的師生,這種精神層面的憤怒或困擾只有更多。雖然他們可以通過調研、出報告對政策影響一二,但更多時候,面對社會上的衝突與矛盾,還是滿載的無力。
(Women's March,抗議川普的女性遊行)
就比如她曾在香港某個不可言說的時刻,在某個不存在的網站上,給內地生建了一個不可言說的主頁。兩個多月,持續更新內容。雖然到頭來仍是夢一場,但只要這口氣還在,就算不上屢戰屢敗,而是屢敗屢戰。
這種情感狀態,有時像極了儒家所謂的「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筆者甚至已在腦海中給畢業於新亞書院、拿過誠明獎的她配上了背景音:
「手空空,無一物,路遙遙,無止境。艱難我奮進,睏乏我多情。」
然而這些都出自筆者臆想,劉冉自己從未覺得有那麼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