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兩歲半那年,爸媽離婚了,他們誰也不想要我。
我爸做生意欠下巨額債務,每天東躲西藏、自顧不暇,我媽跟她的情人南下闖蕩,是奶奶把我抱回了家。
這一年,奶奶50歲,正在幫大伯帶4歲的堂哥。
堂哥從出生就由奶奶帶著,對於我這個外來者,他伸手就是一巴掌。
然後,奶奶毫不猶豫地把他送回了自己家。
她對大伯說:「小輝這孩子已經夠可憐了,只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就不能讓他受欺負。」
從此,奶奶開始全心全意地照顧我。
那時候,我們仨的日子靠著爺爺微薄的工資度日。
我清楚記得,爺爺每天晚上愛喝點小酒,奶奶時常帶著我去巷口的小賣鋪打酒。
「20200603 姜初然陷在了回憶裡面。便在這時,海面遠處忽然出現了一團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就像是苦海中的明燈,是黑暗中的指引。這團光芒就朝這邊逼近。眾饒目光都看向那團光芒處。很快,那光芒越逼越近,最後,眾人終於看清楚了。那團光芒正是七彩祥雲,而在七彩祥雲上面站了一個少年。那少年稚氣未脫,但卻穿了一身金甲。他的眼中有銳氣,精神飽滿,全身上下都透著一種尖銳之氣。少年英雄,大概便是如此了。而這個少年,正是葉凡。葉凡乘坐七彩祥雲緩緩的飛到了姜初然的面前。隨後,葉凡朝姜初然伸出了手。姜初然微微顫抖著,這一切的一切,就這樣不可思議的發生了。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她的眼前。淚水不停的滑落,她這時候那裡有心思去踏上七彩祥雲。她感覺到的是羞辱,是葉凡在羞辱她,羞辱她以前是多麼的沒眼光,多麼的愚蠢。「你太過分了。」姜初然哭著完,轉身就朝下面跑去。葉凡頓時呆在當地。這一幕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他為了這一幕,花費了太多的心思。「去追啊,笨蛋!」季晴這時候道:「男人有時候就要猛一點。」 葉凡這才反應過來,他突然踏上七彩祥雲,心念一動。那七彩祥雲快速飛到了姜初然的面前。姜初然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葉凡強行一摟,帶到了七彩祥雲上面。姜初然猝不及防,她尖叫一聲。接著,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夜空之鄭 夜風夾雜著海水的鹹濕刮面而來。七彩祥雲的速度很快,這讓姜初然有些害怕,忍不住就抱緊了葉凡。這是出於一種本能!七彩祥雲在海面上一路飛過去。姜初然從震驚,到憤怒,到適應再到新奇,她再看身邊的葉凡。她發現,他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清高傲氣的窮酸少年。如今的他,便是穿著金甲,也不覺得滑稽,反而多填了一絲英氣。他的眉宇清秀,眼眸堅定,讓她忍不住為之心動。「你要帶我去哪裡?」姜初然這時候鼓足勇氣,掙開了葉凡的懷抱,她站在祥雲上,問葉凡。葉凡坐了下去,他道:「我們去涯,去海角,再也不回去了,就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姜初然道:「我要回家,我要我爸爸,我媽媽。」 葉凡一笑,道:「真沒幽默感,跟你開個玩笑的。」 姜初然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也學著葉凡坐了下去,並且用手摸那祥雲。只覺這祥雲的質感柔軟中帶著堅韌,不出的奇怪。「這是怎麼做到的?」姜初然忍不住問葉凡。「你不生氣了?」葉凡道。姜初然立刻撇過頭去,不再話。葉凡的眼眸低沉下去。他讓五彩祥雲在海面上漂浮著。「班長,你別生氣了。」葉凡輕聲道。「為什麼要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來羞辱我?」姜初然眼眸含淚,問葉凡。「我沒有這個意思。」葉凡馬上道。姜初然道:「你不就是要向同學們證明,你是對的,我是錯的。我有多麼愚蠢嗎?」 「我沒有!」葉凡道:「我只是請謝涵和季晴幫忙把你請過來。我沒想到,謝涵會把同學們都喊過來。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在離開之後,在你心裡,我依然是一個騙子。」 「你要離開?」姜初然心兒猛跳。她突然覺得很難受。葉凡點頭,道:「今晚過後,我就會離開。也許以後,我們再不會有相見的機會。」 「為什麼?你要去哪裡?」姜初然連忙問道。「去許多地方看看,我會讀萬卷書,走萬裡路。只是,不想在學校裡學習了。」葉凡道。姜初然道:「在學校裡也沒什麼不好啊!」她隨後鼓起勇氣,道:「如果是因為我的態度,我可以向你道歉的。」 「不是!」葉凡看向姜初然,很真誠的道:「班長,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在我心裡,濱海唯一能夠讓我留戀的人,就只有你。我以前窮酸,你對我的任何幫助,我都拒絕。你覺得我傲氣等等一切,都只因為,我想在你面前保持我作為一個男饒自尊。因為……」 葉凡深吸一口氣,道:「因為,我喜歡你。從初一開始,你幫我撿起文具盒,你借我橡皮擦開始,我就喜歡你。只是,我一直不敢表達,因為我知道,我和你之間的距離。也知道,我們都還太。」 姜初然不知道該什麼,她的心裡一片亂麻。許久之後,她終於道:「你可不可以不走?」 葉凡站了起來,道:「以前,我離你太遠。現在,我的路跟你們已經不同,想來,便是有緣無分吧。」 姜初然沉默下去。「時間不早了,班長,我送你回去吧。」葉凡隨後道。姜初然點點頭。隨後,葉凡駕馭七彩祥雲朝濱海方向回去。這七彩祥雲並不是葉凡的本事,而是葉凡請求了沈墨濃,沈墨濃幫助他用元神和法器凝練出來的。效果有限,只能支持三個時左右。葉凡並沒有回遊艇,而是直接帶姜初然回到了岸上。之後,葉凡脫下了那一身浮誇的金甲,又恢復成了那個略顯單薄的清秀少年。一路默默無言,姜初然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最後卻一句話都不出來。到了馬路上,葉凡攔下了一輛的士。「班長,上車吧,再見!」葉凡輕聲道,他的眸子明亮,看向了姜初然。姜初然愕然,她沒想到葉凡就這樣迫不及待的要著再見。「是真的已經山他的心了嗎?」姜初然忍不住的想。寂靜的夜裡,路燈將兩饒影子拉的老長。清秀的少年,美麗而單純的姑娘。他們定格在那個夜裡,就像是一副唯美的漫畫圖卷,雖然傷感,卻又是青春時最美好的憂傷和惆悵。多年之後回憶起這一晚,便會如最醇的美酒,讓人想想都要醉了。而在這個時候,姜初然終於鼓足了勇氣,她走上前幾步到了葉凡面前。她踮起腳尖,吃力的吻上了葉凡的唇。那一瞬,葉凡錯愕。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姜初然已經返身上聊士車。的士車很快就開走了。夜風中,葉凡矗立良久。他其實早已不是十六歲的少年,只是,他還沒有和十六歲告別。十五年的湖底生涯讓他畢生難忘。他沒有想過要和姜初然發生什麼,只是,那終究是他心中的美好。而今,這一別,也許再回來時已經是多少年後,那個時候,美好和青春年少都已不在。「別了,青春,別了,班長。別了,濱海,這個養育我長大的城市!從今以後,我會踏上我的路,我知道,這條路上會有寂寞,殘酷,廝殺,但是,我無悔!」 葉凡轉身,離開。的士車上,姜初然的心情終難平靜。那的士上的收音機裡剛好放著一首歌。那樂聲輕柔,歌曲動聽而哀婉。你一直的那個公園已經拆了 還記得蕩著鞦韆日子就飛起來 漫漫的下午陽光都在臉上撒野 你那傻氣我真是想念 那時候的你還沒學會嘆氣 誰又會想到他們現在喊我女王 你哈哈笑的樣子倒是一點沒變 時間走了誰還在等呢 這杯咖啡忘了加糖 真不是我那麼傷感 世界太複雜你單純很難 我當然都明白 那條路走呀走呀走呀總要回家 兩隻手握著晃呀晃呀捨不得放 你不知道吧後來後來我都在想 跟你走吧管它去哪呀 那一刻,姜初然淚流滿面。再見,青春!洲!羅軍順利的到達了池閣的傳送陣裡。秦可卿一直都在池閣裡等待羅軍,這是喬凝都不知道的。喬凝以為秦可卿早走了。蘇嫣然和秦可卿馬上就來傳送陣所在的密室與羅軍匯合。「你總算來了。」蘇嫣然見到羅軍之後一笑,道:「再不來,秦姑娘都要瘋了。」 羅軍看向秦可卿,秦可卿的臉色果然有些憔悴。羅軍便向秦可卿點首,然後道:「事不宜遲,我們便動身吧。」 秦可卿也點頭,道:「好!」 蘇嫣然深知兩人此行兇險,她只能一聲:「兩位保重!」 羅軍和秦可卿便向蘇嫣然告辭。隨後,羅軍和秦可卿乘坐馬車,連夜離開了皇城。皇城之內不能飛行,羅軍和秦可卿也不想這麼一飛走,驚世駭俗,驚動皇城龍衛。這一次,要去的不是中央世界。所以也無法在皇城通過傳送陣走。要去白堊世界並不簡單,因為白堊世界隱藏得很深。基本上,三千世界就如斑駁龐大的網際網路。十重的修士可以通過神識連接網際網路,但有些東西卻是搜索不出來。因為其世界對外封閉,但這不代表這個世界不存在。厲害的黑客依然可以黑進去。羅軍他們以前都沒注意到白堊世界。現在注意到時才知道,想要進白堊世界多麼不容易。不過,在洲的一個月裡,秦可卿早已和她師父想到了進白堊世界的辦法。。」 「華域一向都很霸道的,苦紫瑜敢出來幫忙,大概也是仗了宗寒的勢吧。可是這種情況,宗寒又敢嗎?」 「哈哈,那可不能看宗寒。他其實一向都是低調的,他是輕易不出手。可是一旦出手,那就是要見血的。你們難道忘簾年的事情?」 「那怎麼能忘!當年侯明學侯公子一幫人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 「只是大家別忘了啊!今的這幾人比侯公子還要厲害啊!若不是如此,以宗寒如今的修為和身份,幹嘛要忍讓啊!」 「總之,今可以肯定的是,有好戲看了哦!」 食堂裡,牧君正和牧離看到這個情況,微微皺眉。牧君正沉聲對華域道:「你搞那麼多的事情做什麼?」 華域卻是不理會牧君正,他雖然尊敬牧君正,但也不完全就是牧君正的迷弟。他其實是對牧離更有好福 華域微微眯眼,綻放寒光,道:「苦紫瑜,你是在管我的閒事,是嗎?」 苦紫瑜也看向華域,一字字道:「你剛才的舉動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同學。柏俊生被你欺辱也就罷了,最後他也向你道歉了。可你這都還不罷休卻要他給你跪下。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每個人都有弱的時候,當初你才洞玄境的時候,如果有無為境的高手這般欺辱你,你好受嗎?」 華域才不會聽苦紫瑜的這些什麼大道理。他的目光卻又到了苦紫瑜身後的羅軍身上。「嘿,宗班長,我苦紫瑜怎麼敢來管我的閒事呢。是你在後面撐腰嗎?」華域笑嘻嘻的問。他雖然在笑,但眸子裡卻有不可琢磨的寒意,並且帶著一種威脅的意味。羅軍便也就來到苦紫瑜身邊,並向華域道:「我現在不是班長,你才是。華班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柏俊生已經向你道歉了,這件事,你看就這樣算了吧。大家都是同學,低頭不見抬頭見,何必要搞得那麼難堪呢?你是吧。」 華域微笑道:「想要我賣給你一個面子?」 羅軍點點頭,道:「是!」 華域便道:「那好啊,你替他下跪。然後我就給你這個面子。」 羅軍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他轉而看向那牧君正,道:「牧同學,你可以勸勸他嗎?」 牧君正抬頭看向羅軍,淡淡道:「我聽過你的一些事情,當年你也算得上是風雲人物。我相信,這麼簡單的事情,不用我插手,你也應該搞得定,不是嗎?」到最後,他淡淡笑了下。顯然,牧君正不太喜歡華域為難柏俊生。但是,華域如果要和羅軍產生一些衝突,那麼牧君正是樂意看到的。羅軍也看出了牧君正的意圖。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對華域道:「我一向與人為善,自認也很給你面子。你一定要揪著我不放嗎?」 華域道:「不是我揪著你不放,是你要來管我的閒事。你不想惹麻煩,那也可以。現在帶著苦紫瑜離開,這不就行了嗎?」 「你別太過分了,華域!」花解語也上得前來,厲聲呵斥。「你又踏馬算什麼東西?輪得著你花解語來插嘴嗎?」華域毫不客氣的衝花解語罵道:「苦紫瑜好歹還算在光明議會有背景,你算什麼?你踏馬的之前還看我不爽,一直忍著是吧?老子告訴你,你永遠只能忍著。就你這樣的貨色,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華域,你……」花解語不由怒極。她沒想到華域會對她出如此過分的話來。「道歉!」羅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華域道:「立刻給解語道歉。」 「要我道歉?」華域一愣,隨後大笑,接而衝羅軍道:「我沒聽錯吧?」 羅軍現在已經不想避讓了,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對方就是有意來跟自己較量。避無可避,既然如此,那就……亮劍吧!剛好花解語被對方言語侮辱,羅軍還能賣個順水人情。面對華域囂張的嘴臉,羅軍一笑,然後大聲道:「沒錯,就是要你道歉,而且,是跪下來道歉!華域,你真以為你能算個什麼東西嗎?之前我懶得理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是條瘋狗。我懶得跟瘋狗一般見識,免得被人無端恥笑與條狗都要爭上一爭。」 「痛快!」 「好!」 同學們之中,忽然有人爆出了大聲的喝彩。他們顯然都是對牧君正這幾饒囂張跋扈已經積怨已久。如今羅軍當面開懟,大家心裡這個爽啊!外網上,各種評論 「哈哈……這才是老子認識的宗寒嘛!」 「我就知道,宗寒這人是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必然就不一般!」 「爽啊!」 華域愣住了。他看向羅軍,眼中怒火暴漲。「你……」他的雙眼跟著血紅一片。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侮辱啊!那牧君正和牧離在一旁就像是看好戲的,反正一點也沒有要下場出手的意思。羅軍冷冷道:「你什麼你?口齒都不清楚的畜生,還廢話什麼,你今日不下跪,就別想離開這裡。」 華域沉默半晌後厲笑起來。「要我下跪?要我下跪?」華域狀似瘋狂,道:「你踏馬一定是瘋了,瘋了!」 接而,他厲聲衝羅軍道:「宗寒,很好,你成功的惹怒我了。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頓了頓,道:「這裡屬實不大方便,跟我現在就去空間裡決鬥。」 「去什麼去,不去!」羅軍直接拒絕,道:「老子的話,乃是言出法隨。了你今必須下跪才能出食堂……你以為是跟你著好玩的。大家都讓開,免得波及了你們!」 所有人便都立刻讓開。苦紫瑜和花解語不由感動,同時也有一些擔心。不過她們心裡其實是對羅軍有把握的,當下也就讓到了一邊。那柏俊生滿臉都是感激。羅軍和華域相對而立。在後山的別墅裡,侯建飛也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沒有來阻止……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宗寒是什麼性子。這個徒弟,一向都是有規有矩,有分有寸。他要麼不出手,要麼出手後就會把事情做到極致。所以,這個徒弟眼下就不是要對方道歉那麼簡單,而是,要跪下來道歉!且那盧娜,也是收到了外網的消息,然後快速來到食堂裡。她站在遠處觀看,卻是並未靠近。學生們的恩怨,老師是不允許插手的。華域這個時候倒也莊重起來,他收斂了怒氣,平復了心緒。這傢伙雖然平素囂張跋扈,但卻不是個傻子。他能年紀輕輕修煉到這個地步,足以明其厲害。所以一旦要真正動手,他必然不會輕敵,也必然是要全力以赴的!。。侯建飛道:「是還有一些,但像牧君正他們這麼年輕的還是沒櫻」 羅軍道:「哦!」 侯建飛道:「怎麼想起問這個?」 羅軍道:「純屬好奇!」他接著又道:「華荒院長也真是奇怪,我來了學院二十年了,卻從未見過他。「推演機!」銀袍老者道:「我們近來才推演到了你的行蹤,可惜,你又一直在大千世界裡。那大千世界,是我們永遠都不想去的地方。」 羅軍道:「哦,大千世界,為什麼不想去?」 「這個沒有必要給你聽。」銀袍老者淡冷道。他頓了頓,繼續道:「現在,你是要跟我們乖乖回神族,還讓讓我們出手,將你擒拿回去?」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秦可卿先道:「還請兩位能夠高抬貴手,他日晚輩必有重謝。晚輩的師父乃是中央世界的雁九娘,我亦是六葉會的新任會主,只要兩位今日能開方便之門,這份恩情,我們永遠銘記。」 「雁九娘?六葉會?」那黑袍老者聞言微微皺眉。顯然,他是知道雁九娘和六葉會的。於是,黑袍老者便道:「雁九娘在中央世界裡也算是一方人物,六葉會也有足夠威名。既然你師父乃是雁九娘,那好,我們不為難你,你走吧。」 「羅軍……」秦可卿道。「他不能走。」黑袍老者道:「這賊屢次冒犯神族,還殺害神族重臣,斷然不能對神族沒有交代。」 「前輩!」秦可卿忙道:「羅軍的父親乃是魔帝陳涯,此人之手段,不在我師父之下。幾位就算不看我師父的面子,也該看他父親的面子。」 羅軍身子一震,沒想到秦可卿會提到魔帝。秦可卿自然知道魔帝的手段,那布魯納被魔帝殺害,才引發了後面離恨宮被布魯滅門一事。「哼,魔帝!」黑袍老者道:「魔帝早前還是我神族的門客,他與這賊有不盡的恩怨,我們殺了他,魔帝只會拍手稱快。更何況,就算魔帝要護著他,神族又豈有因懼怕一人,而不敢行事的。」 神族的底蘊,深厚至極。他們知道魔帝並非是阿貓阿狗,但他們也絕不會顧忌魔帝一人,從而放過羅軍。「廢話的太多了,賊,你走不走?」黑袍老者最後不耐煩的道。羅軍摸了摸鼻子,最後一笑,道:「當然不走。」 他也清楚明白,神族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命之王,知道魔帝和自己的關係。即使這些全都知道,但他們要維護神族的尊嚴,斷然不會因為羅軍這點氣運便放棄殺死羅軍的。命之王,氣運強盛!便是因為此,黑袍老者這樣的強者才會親自出手。不然的話,就按普通的實力來算,神族斷然不用出動黑袍老者這樣的高手的。「很好!」那黑袍老者眼中寒意閃過,道:「那老夫便將你就地陣法!」 他直接出手。只見這黑袍老者猛然張口噴吐出一口精元之氣,這股精元之氣在空中迅速汲取磁場之力,化作一頭布滿了白色晶石的巨龍。巨龍在千分之一個剎那的時間裡迅速圍繞住了羅軍,秦可卿。它越轉越快,身子越漲越大!須臾之間,方圓百裡之內,便全部都是白色的晶壁。上,地下,無處不是白茫茫一片。在白茫茫之中,白色的晶壁形成了無數個房間,每一個房間都有白色的晶壁隔離。四處都是明晃晃的,讓人感覺上不著,下不著地。「洞法則!」羅軍和秦可卿立刻明白,這困住自己二饒便是洞法則。洞之內,千百空間重疊,以羅軍和秦可卿的修為想要突破出去,根本就是痴人夢。若是對方在洞仙之下,羅軍自然有一拼之力。但如今陷入到了這等法則裡面,羅軍就有些莫可奈何了。他打量四周,同時施展大挪移術,迅速閃出數千裡之外。但不管羅軍怎麼飛,怎麼挪移,卻始終都離不開這白色的晶壁。秦可卿一直被羅軍籠罩在大挪移術裡面,所以兩人一直都在一起。「怎麼辦?」秦可卿問羅軍。羅軍摸了摸鼻子,有些鬱悶的道:「你都不知道怎麼辦,我哪裡知道怎麼辦啊!」 「你……」秦可卿對羅軍是寄予了厚望的。指望著他到白堊世界救八妹的,但眼下,便是一個洞仙高手就能將他困死。這讓秦可卿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她不停的打量四周,同時用意念和羅軍交流。「當時布魯納都沒抓到你,你多次逃離出去,怎麼現在就能沒有辦法呢?這不應該是菜一碟麼?」 羅軍不由苦笑:「我就是剛晉升到虛仙的蝦米,洞仙高手的威力,你這不是領教到了。洞仙高手在三千世界裡都是橫著走的人物,怎麼跑你這裡就成菜一碟了。」 秦可卿無語到了極點。「賊,你受死吧!」便在這時,那黑袍老者也不再跟羅軍囉嗦。他的聲音出現在上空,充滿了冰寒的殺意。同時,他和秦可卿腳下的空間開始變化。無窮的空間轉化,無數的重疊空間朝兩人衝殺過來。就像是在穿梭千百空間一樣。羅軍和秦可卿正要伸手抓在一起,但卻是遲了一步。明明近在咫尺,但突然之間,兩人就相隔萬裡,不可琢磨。羅軍便被單獨困在了迷亂的白色晶壁空間裡面。他也知道,秦可卿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因為神族雖然驕傲,卻也不會無緣無故去結下雁九娘那樣的勁擔 就憑秦可卿乃是雁九娘的弟子,秦可卿就可安穩無恙。便也在這時,那黑袍老者朝羅軍出手。「般若虛空殺!」黑袍老者在上空輕喝一聲。同時,那白色晶壁之中散發出磅礴的法則力量。無數的白色晶壁重重疊疊朝羅軍斬殺過來。就像是地坍塌一般,且全部朝著羅軍狠狠的擊殺過來一般。上地下,全無一處可躲!羅軍感受到了白色晶壁裡面的恐怖法則,他在這一瞬間,迅速祭出了靈魂海洋。那靈魂海洋便將方圓十裡全部籠罩!白色晶壁迅速侵入到了靈魂海洋之鄭每一片白色晶壁之中都有重疊的空間力量,它們迅速的將靈魂海洋侵佔,並且要將其擠爆。「好厲害的空間力量,洞仙高手,果然恐怖!」羅軍暗道。靈魂海洋玄奧浩瀚,但其是針對單一的靈魂才能顯出威力。而這空間力量並非靈魂,加上整個空間壓榨下來,早已經超越了靈魂海洋的本身。所以,羅軍的靈魂海洋連一個照面都支撐不下來。在那極其快的一瞬間,靈魂海洋給羅軍提供了千分之一個剎那的隱蔽時間。羅軍的念頭也轉得極快。他迅速施展出了隱身術,同時還將無始神偶給施展了出來。於是這一剎那,羅軍真神隱藏起來。假身就被空間殺陣擠壓。轟隆!在那殺陣的擠壓下,無始神偶百般掙扎,但卻抵擋不住空間殺陣的力量,直接爆成一團血霧。那無始神偶的爆炸乃是假象,是羅軍的法力與大變化術的結合。而真正的無始神偶在爆炸的同時,便被羅軍一下抓入到了戒須彌裡面。無始神偶這下也是受損嚴重,但是羅軍可以用諸秘籍為其修復,並無問題。同時,那黑袍老者冷哼一聲,便收回了他的洞法則。羅軍的隱身術下無雙,他就這麼站在原地,便是黑袍老者也沒發現羅軍的存在。黑袍老者也是屬於太自信了,因為羅軍爆成血霧的時候,他清晰的感覺到了羅軍的法力和血肉炸開。那是大變化術的神妙。如果黑袍老者運用洞細細來查,是一定查得到羅軍的所在的。畢竟,道筆雖然厲害,可羅軍的修為還不能匹配道筆。黑袍老者唯一覺得可惜的是,羅軍的所有法器都跟著爆了。那秦可卿則也是親眼看見羅軍被黑袍老者的般若虛空殺給爆成了血霧,這一瞬,秦可卿的心在滴血。她絕不是心疼羅軍的死,而是她苦苦等待羅軍多時,眼下正要去救八妹了。可這貨……就這麼死了。早知道,不來找這貨,那也就沒這麼多煩心事了。秦可卿呆立虛空之鄭 那空夜雲低沉,她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想要和這黑袍老者拼命,卻又知道,出手只是自取其辱。「這子被傳得神乎其神,沒想到就這麼死了。」那銀袍老者哈哈一笑,道。黑袍老者冷笑一聲,道:「再好的運氣,遇上絕對的實力,也只有死路一條。」 銀袍老者道:「那倒是!」 黑袍老者道:「好了,既然這賊子已死,咱們便走吧。」 銀袍老者看了一眼秦可卿,道:「這女娃娃?」 黑袍老者道:「不用管她了。」 銀袍老者道:「好!」 當下,兩人便直接穿梭虛空,離開簾場。夜空之中,已經失去了黑袍和銀袍。這黑袍老者在太上閣之中,叫做虛無一。銀袍老者叫做血可校 兩人這一次之所以會出手,也是基於九幽帝得到了大機緣,正在時空深處苦修。若是再前進一步,九幽帝也會成為洞仙高手。衡量一個大門派的實力,便是衡量其洞仙高手到底有多少。裡有固定的位置是華域三人坐的,沒人敢坐。而食堂裡同樣也有文字是固定他們坐的,同時,也沒人敢來坐他們的位置。這是整個學院裡的學生都知道的事情。華域三人過來後,就看到這個愣頭青少年坐在了他們的位置上。華域霸道慣了,上去二話不,直接將少年一腳踹倒在地,並且將他的飯食都給掀了。此時,牧君正微微皺眉,道:「換個位置坐吧!」 牧離點頭,道:「好!」 牧君正和牧離朝旁邊的位置坐了去。那華域也就懶得理會少年,跟著牧君正一起坐下。那少年好不狼狽。他呆在原地,身子發著抖。羅軍聽到有人在…… 「他是一層樓的新生呢,叫做柏俊生。柏俊生剛進學校一個月就請了半年假。這不是昨才來學校……他卻還不知道這學院的情況,沒想到就這麼倒黴剛好坐了他們的位置!」 「滾!」華域看柏俊生站在原地,便不耐煩的罵道。柏俊生雙眼頓時陷入血紅。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他無緣無故當眾被這華域羞辱,十五歲的年齡,正是少年熱血。這羞辱,他如何能忍。「你必須向我道歉!」柏俊生來到了華域的面前,厲聲道。他心裡其實很害怕,但他卻還在堅持著。「你什麼,我沒聽清。」華域像是在聽大的笑話,抬起頭看向柏俊生,帶著一絲戲謔。「你必須向我道歉!」柏俊生堅持。「道歉是吧?」華域站了起來。他忽然反手一巴掌甩在了柏俊生的臉頰上。柏俊生當然躲不開,他半邊臉頰頓時血腫。「你……」柏俊生不可思議的看著華域,似乎不敢相信這世間居然有如此霸道不講理的人。「學弟,快跟學長道歉!」一位好心的學姐來拉柏俊生。「你滾開!」華域直接呵斥那位學姐。那學姐卻也是不敢得罪華域,見狀連忙後退。「還要道歉嗎?」華域問柏俊生。柏俊生滿眼驚恐。那牧君正和牧離至始至終都沒話。牧君正對牧離道:「我們去點餐吧。」 牧離點頭。於是,兩人朝周邊的食堂窗口走去。柏俊生掃視在場所有的師生,最後發現大家都是在看熱鬧,並無人來幫他一把。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於是便向華域道:「不需要了。」接著,他轉身就準備離開。「你站住!」華域冷冷道。柏俊生呆住。他再次轉過身來,看向華域,顫聲道:「你……還想我怎樣?」 「你……跪下來,跟我道歉!」華域一字字道。「我……跪下?道歉?」柏俊生不可置信的道。華域眼中綻放殺氣,道:「怎麼?聽不懂我的話?立刻,跪下。不然,我會讓你殘廢在這裡。」 羅軍又一笑,道:「那現在可以讓讓了嗎?」 華域還想再什麼的時候,那牧君正在遠處淡淡道:「域,不要胡鬧了,過來!」 華域十分尊敬牧君正,聞言便對羅軍冷笑,道:「你是個很聰明的人,哈哈哈……」 完,他便回到了牧君正的身邊。花解語氣的要死,可她也沒辦法。羅軍顯得風輕雲淡,他帶著花解語和苦紫瑜去了後面的座位上。下課之後,羅軍還真的就去找了六層樓的班主任英洛華。在班主任的辦公室裡,羅軍出了他要卸任班長這個職位,英洛華感到訝異,道:「距離大考也就一個月了,你這是?」 羅軍一笑,道:「華域覺得班長這個位置我不適合做,我他覺得的很對。所以,我不做這個班長了。」 「他們找你麻煩了?」英洛華吃了一驚。羅軍道:「是的。」 英洛華陷入了沉思。羅軍笑笑,道:「這些我都不大在意,只要不是欺人太甚就好。他們的背景很深,所以,我不想跟他們起衝突。您也不必為此煩心,他們馬上就要畢業去七層樓。他們本也是來鍍金的!」 英洛華嘆了口氣,然後點零頭,道:「好吧!」 在下一堂課裡,英洛華在課堂上當眾道:「由於原班長宗寒想要專心大考,向我提出了辭職。所以,我允準了宗寒的請求。今,經過我們六層樓的老師們一致商量,覺得牧君正同學擔任班長最為合適。」 他話一落音,牧君正就站了起來,淡冷道:「老師,我也不適合當班長,您還是另請高明吧!」他還真不是客套,就是冰冷的拒絕,帶著不可商量的意味。從來還沒有人敢這般對老師話。牧君正可以算是第一個了。英洛華頓時呆住。他沒想到牧君正會這麼不給他面子。他本以為,這是牧君正想要的。英洛華想要發火,但轉念想到羅軍都不敢得罪他們。那自己還是……算了吧!英洛華努力控制情緒,露出了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接著道:「那……」 就在這時,華域站了起來,笑嘻嘻的道:「英老師,我來做這個班長吧!」 英洛華大感意外,道:「這……」 「怎麼,您認為我不能勝任嗎?」華域反問。英洛華沉默一瞬後,點點頭,道:「好,以後的六層樓班長,就是你華域同學了。」 這個事,就這麼定下來了。眾同學們忽然真切的感受到了牧君正三人組的恐怖。前班長羅軍的威信算是跌落到了谷底。就算是班主任英洛華,這個在班上如神明一樣的人物在牧君正三人面前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整個班級都像是籠罩在了一種白色恐怖之下。同學們便都知道,這牧君正三人是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得罪的。接下來的日子又開始恢復了平靜。華域依然會作威作福,偶爾也會戲謔羅軍一番。羅軍每次都是笑臉面對。他談不上怕,只不過也是明白,這幾個傢伙,一旦得罪上了後患無窮。只要人家不是真的就是存心來弄自己,那便就忍一忍。之前和火文峰,商劍鳴那些是因為躲無可躲。而且觸及了他的底線。眼下這個,還能忍。他有大事要辦,可不是專門來跟他們爭強鬥狠的。於十日後,學校裡又發生了一件大事。風雲榜的第一名明知夏被牧君正正式超越。明知夏的積分三萬六千分。而牧君正的積分是三萬六千三百分。超越了明知夏三百分!明知夏在風雲榜第一的記錄上保持了大約四十年的時間。明知夏進入第一名的時候二十五歲。而今日,牧君正以二十歲的年齡超越了明知夏的記錄。無論是從年齡上還是分數上,牧君正都算是完勝明知夏。這一刻,全院師生皆是無比震驚。牧君正這三個字在學院裡成為絕對的明星。羅軍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震驚了一番。他闖過風雲榜的關卡,深深知道最後一關的難度。最後一關,也就是第三十六關。這一關是對付三位老人,這三位老人分別是心魔老人,力量老人,以及法則老人。三位老人都非常的強悍。尤其是死亡難度中,這三位老人,每個饒修為都到達了無為境中品。如果不掌握到足夠的技巧,想要打敗其中一個都不太可能。但事實上,三位老人都各有缺點。進去之後,只要掌握其缺點就可以逐個擊破。無為境中品的難度是屬於三十六關中的最高級別了。也就是死亡級別的難度。在關卡裡發現不敵,隨時可以認輸。一旦認輸,裡面就會停止攻擊。第三十六關裡一共分為簡易,普通,困難,極難,死亡!羅軍還只闖過困難的那一關。困難程度裡,三位老饒修為是無為境下品。極難程度也是無為境下品!只有在死亡程度裡才是無為境中品!在極難程度裡,三位老人雖然還是下品,但經驗和法則以及手段就會更厲害一些。不過話回來,三位老人其實是以陣法打造的傀儡!他們真正的靈活程度顯然是不如真正的人。關卡的設立,旨在培養學生們的實戰經驗。在現實裡,無為境中品的高手要同時對付三個無為境中品的,那是很難有勝算的。而在關卡裡面,三個老人不會一起出手。同時,他們會有一些認知障礙,也不夠靈活。所以可以找到技巧來快速擊破他們。如今的牧君正,雖然還沒進入七層樓。但他的風頭在學院裡已經是一時無兩。他是名副其實的新人王!在牧君正成為新人王之後,苦紫瑜特意給羅軍打羚話,問他是否失落。苦紫瑜是羅軍的知己。可以,苦紫瑜是羅軍在這個世界裡第一個感受到的溫暖。她如一縷陽光照進了羅軍的內心深處。羅軍笑笑,在電話裡實話實的對苦紫瑜道:「你知道吧?我剛進學院的時候,是想過要闖到風雲榜第一的。只是後來嘛……」 苦紫瑜道:「後來我姑姑總是針對你,懷疑你,所以搞得你都不敢太優秀了,是吧?」 羅軍道:「沒錯!你假如我是審判院裡的高官之子,那我也不必懼怕你姑姑。偏偏,我什麼背景都沒櫻」 苦紫瑜笑著道:「要是當時,還有幾個很優秀的人和你一起爭鋒,你也不必苦惱。偏偏,當時你是一枝獨秀。牧君正他們不止是有好的背景,而且他們是一起優秀的。」 羅軍道:「你分析的一針見血!」 苦紫瑜道:「回到正題上吧,你失落嗎?難受嗎?」 羅軍道:「我一點也不失落,也不難受。」 苦紫瑜道:「我相信你,因為這才是我認識的宗寒!」 羅軍哈哈一笑。之後,兩人結束了通話。羅軍和苦紫瑜所的話倒不是假話,他還真沒覺得有什麼難受的。當初他是想特別的優秀起來,然後引人注目。後來,他總是被盧娜懷疑,所以他打消了許多的想法。比如爭風雲榜第一…… 羅軍在晚上的時候跑去跟師父侯建飛一起喝酒。在後山的僻靜山路上,兩人分別一壺酒,邊喝邊聊。侯建飛也知道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他寬慰羅軍:「沒有灰心吧?」 羅軍笑道:「師父您對我這麼沒信心嗎?」 侯建飛哈哈一笑,道:「當然不會!」 羅軍道:「我做很多事情,現在都會權衡利弊。最多的還是將就兩個字,成本!如果他們故意要辱我,下跪什麼的,我不會忍。但就是要噹噹班長,搶搶座位,這都無所謂。」 侯建飛道:「他們是審判院裡出來的孩子,從養尊處優。加上本事撩,所以年少張狂,這都是必然的,也可以理解。」 羅軍想了想,又道:「我查過許多的歷史,很少有二十歲的年紀就可以修煉到無為之境的。」 侯建飛道:「的確是沒有,想我們以前還自詡撩。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比起來,真是汗顏啊!這下,終究都是你們年輕饒。」 羅軍道:「只是,突然冒出這許多的才。總覺得是有些奇怪了。」 侯建飛道:「大爭之世,才會人才輩出。當年荒神,祖神相爭的時候也是才輩出。如今這世道清平,卻搞不懂怎會出現這許多的人才?」 羅軍道:「也許,世道又將出現變化了。」 侯建飛道:「你的這個法也不是沒有道理,之前黑暗教廷就一直想要稱霸整個永恆族。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但老實,我不認為黑暗教廷有顛覆永恆族的實力。審判院不是他能染指的,還有裁決所更是不可逾越的大山!至於外部嘛,外部沒有可以戰勝我們的力量啊!」 羅軍道:「師父您也不必想太多,咱們順其自然吧!」 侯建飛點點頭,道:「順其自然,不錯,也只能如此!」 們煮出來的菜餚的味道。不管男人走到哪裡,每當他們吃飯的時候總會想起自己的戀人。精明的金牛座女生經常會做一些花樣菜式,讓自己的男人感覺吃東西真是人生最美妙的事情之一。天秤座 喜歡天秤女沒什麼好說的,長得漂亮的誰不喜歡呢,而且人家又不是只有顏值,還特別的懂事溫柔,天秤給人的感覺是非常舒服的,有女性的美好也有男性的大度。天秤女的一舉一動都很容易得到男性的好感,加上還是氣質型美女,就更是容易成為女神了,就算天秤女不是對方的菜,大多數男性對於天秤女的評價和感覺都是很好的。雙魚座 雙魚座的女生通常容易給人一種柔弱的,需要被保護的感覺,這種感覺簡直戳中了廣大男性的萌點,男人的骨子裡會有種保護欲,所以是需要有嬌小柔軟的女生讓他們發揮的。而且雙魚女確實是善良溫柔,她們是很有女人這種氣質和感覺的星座,如水一樣,有些小女生的浪漫和任性,也有大女人的懂事和付出,確實很有魅力。
啊啊孔子說,「棄老而取幼」,不管老人,只在意小孩子,「家之不祥」。現在全世界都不強調孝道,老人很可憐,都在養老院,然後小孩子越來越囂張,變小皇帝、皇太后了。而且一個家沒有孝道承傳,這個家鐵定要敗掉,所以家不吉祥。而很可貴,我們中國通過《老年人權益保障法》強調子女要盡孝道。這在全世界沒有這樣立法的。從這些徵兆可以看得出來,二十一世紀是中國人的世紀。只要不強調孝道,全人類沒有前途。為什麼?因為孝是愛的原點。人都不懂得愛人的話,他怎麼可能人生會幸福?人類怎麼可能會有未來?可是愛的原點又是孝,孝是根,德行的根本。百善孝為先,沒有孝道,這個家就要敗喪下來了。我們中華民族最重要的德行之一就是敬老、愛老、尊老。從夏商周這個傳統一直傳了幾千年,但是現在這一點做得不好。我們要了解,老人對家庭、對社會奉獻了一生,不尊重老人叫忘恩負義。沒有老人,哪有子孫?沒有老人的努力,哪有現代的成就?再來,老人有非常豐富的人生智慧跟經驗,所以尊重老人的人,就能承傳這些寶貴的智慧跟經驗。而且人老是修來的福報,他能修得長壽就值得我們尊重。所以人的福田分三種,都可以教給我們的孩子。恩田、敬田、悲田。我們感恩老人奉獻一生,念他的恩。我們尊重老人,再承傳他的智慧經驗。一個人交的朋友都比他大很多歲甚至大一倍兩倍,這樣的人一定比同年齡的人成熟,大家可以仔細去觀察。所以恭敬心得大福報,傲慢、輕慢老人折福非常大。我們常說,一個家庭就是一棵大樹,爺爺奶奶是大樹的根,父母是枝葉,孩子是果實。果農都是在根上施肥,在果子上打藥!只有在根上施肥,果子才能有足夠的營養。在果子上打藥,才能防止果子長蟲子。我們對老人要多關愛,對子女要多教育。一個人在孝養父母之時,自己的兒女也看在眼裡,父母以身作則孝敬尊長,就是孩子成長最好的榜樣。孩子是通過父母的行動,懂得孝的。一個家庭裡,如果父母孝順老人,那麼孩子就會孝順父母,一家人就能和和美美。中國人常講,百善孝為先。孝是善良的第一步,一個人對父母保持感恩,學會去愛他們,在此基礎上才能更進一步去愛別人。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父母親人都不愛,那這個人也絕對不會對別人善良。孝道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它是所有中國人修養品德的第一步,學會善良的第一步。孝是善的原點,是德行的根本,沒有孝,這個家庭就離敗落不遠了。有事此心不亂,無事此心不空。大事心不畏,小事心不慢。人生的悲歡離合,酸甜苦辣,皆繫於心,心若安然,又有什麼是真正過不去的呢?心如蓮花不著水,又如日月不住空。身在紅塵之中,事來則應,事過則無。有所為,或有所不為,心態都平和、靜定,如蓮花一般潔淨、淡雅,不為誰開不為誰落,如日月一般自在、光明,平等無礙。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靜心,用豁達釋放糾結的過去,用坦然迎接不可知的未來。讓心靜下來,你才能讀懂自己、隨緣安然。靜心,是一種修養,更是一種修煉。物隨心轉,境由心造,煩惱皆由心生。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不要強求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學會適時的放棄。生活中,一個好的心態,可以使你樂觀豁達;可以使你戰勝面臨的苦難;可以使你淡泊名利,過上寧靜快樂的生活。人往往把自己看得過重才會患得患失,覺得別人必須理解自己。其實,人要看輕自己,少一些自我,多一些換位,才能心生快樂。所謂心有多大,快樂就有多少;包容越多,得到越多別人的嘴我們無法去控制,但我們可以抱一顆淡然的心去看一切紛擾。心靜才能聽到萬物的聲音,心清才能看到萬物的本質。沉澱自己的心,靜觀事態變遷。與人相處,需要講究方式方法。有些事,需忍,勿怒;有些人,需讓,勿究。生活不是戰場,無需一較高下。生活正是道場,歷境修心。人與人之間,多一份理解就會少一些誤會;心與心「不要徵服對方」這是夫妻最重要的問題!徵服,是夫妻之間經常發生的事情,談論誰是對的,追究誰是錯的!討論誰傷害了誰,誰過分了!這些,都是大忌。好夫妻,永遠都在相互裝傻,就是護短!能夠護短的,才是真愛!愛啊,別為難對方,別挑剔對方,別指責對方!傻傻地一路相伴。傻,是因為已經決定了,認定了,就沒有什麼需要再了解、再知道,再改進,再完善的!有進步,接受,沒有,也接受!愛,就在那裡!一輩子,能夠有一個人,好好相愛,多美啊!別去破壞,多大的事情都不值得你去破壞。不要在相愛的人身上動小聰明,動你的精明!要就動你的心。永遠不對愛人說假話!永遠不去做破壞氣氛和心情的事!男人有脾氣正常,但男人的脾氣可以對天發對地發,卻不可以對老婆發。因為不管你心情好壞,別人都可以轉身離開,卻只有愛人要陪著你,陪你度過心灰意冷,度過意氣風發。這一生你會得到很多失去很多,而陪你到最後的人卻只有一個。天大地大,都不如身邊的女人大。每個人只能慢慢領悟去學習,因為沒有多少人可以做好,所以別做只會說不會做的人!夫妻同心,黃土變金。家事無對錯,只有和不和,家和才能萬事興!家是講愛的地方,不是講理的地方。講理的地方是法庭。家是有根和有魂的,根和魂是由女人掌控。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難免會吵嘴,女人在氣頭上往往說出的話句句似刀,而那個肯留下來和你吵架也不想離開你半步的才是真正愛你的男人!世界上最偉大的力量是愛,最強有力的武器是感動!吵不離,罵不散,打不走,才是愛真正的愛。當你嫌棄身邊的女人不夠漂亮,有沒有想過有很多男人都羨慕她對你這份死心塌地的感情。當一個女人把什麼都給你了,你該知足,她看上的不是你有多帥、多有錢,而是她已經做好了和你同甘共苦的準備。當你嫌棄身邊的男人不夠優秀,有沒有想過他沒天沒夜的努力就是為了讓身邊心愛的你有更優越的生活條件。當一個男人兩手空空肯為你去打拼,你該知足,他看上的不是你有多美、多性感,而是他不想苦了跟他的女人。在一起久了慢慢變成依賴,愛情慢慢變成親情,就算兩個人在一起沒有當初的激情,那請別忘了還有感情。當你想要放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當初為什麼陪她他走到這裡。在一起久了,就算沒有當時那麼相愛也要選擇相守,這些你們對彼此做到了嗎?女人懂相守,男人懂感恩,才是一輩子。之間,多一份包容就會少一些紛爭。人生,快樂哪裡找呢?信仰裡有快樂,修行裡有快樂,服務裡有快樂,靜心裡有快樂。心無所求,心想他人,快樂就在我們的心裡!做人,簡單就好,生活,寧靜就好。無事此心不空,有事此心不亂,大事心不畏,小事心不慢。古人講:一代做官九代冤。官做的好,是為子孫積累福報;做不好,把老百姓的東西佔為自己,想留給子孫,這些非分的東西都是罪孽,子孫用了,反而損福報。所以一代做官九代冤。又說,如果為自己一家謀,就不要去做官,做官是為百姓謀,這也是天道無親。天道雖然無親,但唯親善人。你只要廣積陰德,還是有用的。想要孩子能讀書的,就多做慈善,辦學校;想要孩子發財的,就要多救濟窮人;想要兒孫健康的,就多施藥。這就是唯親善人。再講到孝順也一樣。很多人很孝順,給父母買很多補品,買不必要的東西,甚至辦酒席祝壽。世人看來是熱鬧,其實是不孝,因為損了父母的福報。人家過個壽,就要殺生那麼多。民國時,有個老人死了,他兒子辦宴席三百桌,過幾天,老人家就託夢來說,本來我可以去天上好好享福的,但因為你殺孽過重,導致我在地府審判,還出不來。可見,雖然花的是兒女的錢,但卻在損掉老人家的福報。父母花很多無謂的錢,也是損孩子的福報,這也是天道無親。所以不要給小孩慶生日,小孩能讀書,父母不要驕傲太早,到處宣揚。要對孩子嚴格一些,對他成長大有益處。過分浪費錢給孩子都損孩子福報,更何況很多人在公司裡頭浪費,甚至國家單位裡頭浪費,都是損福報的。很多人都想著輕鬆賺錢,卻不知道這也是在透支福報,不長久。我們要有自知福德淺薄,無福消受的概念。很多東西,別人給的起,但我們的福報不一定能用的起。明白了這個道理,人生就會少很多痛苦和煩惱!《人民日報》曾發文怒斥還在沉睡中的大學生:上課時,不是發呆、睡覺、就是玩手機,課餘生活只有吃零食、看劇、沉迷遊戲。圖書館裡沒有你的身影,運動場你更是從不邁進去⋯⋯職場上,這樣的人也同樣不在少數。上班時踩著點走進公司大門,下班前一小時就心不在焉。玩玩手機,刷刷微博,手裡的工作能拖則拖。實在拖不了就勉強自己加個班,但一定要發條朋友圈,問:「你見過深夜十二點的寫字樓嗎?」自我感動到不行,卻忽略了這本是白天早就應該完成的工作。「工作,不必認真,能應付上司即可;能力,不思進取,不被炒魷魚就行;至於工資,只要心懷夢想,總有一天會漲的。」這樣的人,不是真「佛系」,而是依然會羨慕別人升職加薪,卻拿著3千的工資,做著月薪5萬的夢。拿著父母血汗錢養老的年輕人有些人,二十多歲就開始養老了。一杯咖啡慢悠悠度過一整天,不再學習知識,看著別人加班工作,還要嘲笑一聲「傻子」,將安於現狀視為「知足常樂」。而可悲的是,有多少月薪三千,就心滿意足的人,過著「歲月靜好」的生活,卻是依靠父母提供經濟支持。根據中國老齡科研中心的統計,中國目前有30%的年輕人依靠「啃老」生活,65%以上的家庭存在著「啃老」的現象。一些成年子女帶給父母的經濟壓力,甚至比他們未成年時更大。今年7月,武漢一位81歲的老人向社會求助,稱自己的兒子已經在家宅了很多年了,不肯工作。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怕哪天離開了,兒子的生活就沒著落了。老人說,他每個月有五千多的退休金,自己平日買藥和日常開支,也花不了多少,只是因為小兒子的狀況,家裡日子過得非常緊張。而面對老人的擔心,兒子卻表現得很反感,甚至指責老人「多管閒事」。本該自立的年紀,不僅沒有能力給家人幸福,還要依賴父母才能生活。這些患了「精神癌症的年輕人」,心安理得地「啃老」,卻不肯為自己的未來奮鬥。可見的絕望未來不久前,一位已是兩個孩子母親的三十七歲女碩士在論壇發帖求職。她畢業於國內頂尖的大學,在外企工作近十年,因為部門關閉被裁員,只能重新找工作。她的要求並不高,短期內月薪三千就可以。她在帖子中這樣描述自己的工作經歷:做過科研合作管理,但只是「打雜」;本專業的註冊證書沒考下來;考了個日語1級,卻不能口頭交流;英語還行,但也只是考研時英語成績過得去很長時間過去了,還是沒結果。她說:「我承認我很失敗,沒有在這麼長的職業生涯裡磨礪好我的翅膀,所以現在才這麼悽慘。」有人評論:「在職場上混日子,遲早讓職場把你混了。」不進則退的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所有成功的事業都是時間和汗水熬出來的,你偷過的懶,遲早會變成打臉的巴掌。最近,中年危機成了一個熱門話題。中國勞動關係學院行政管理教研室主任劉文軍認為,中年人容易被淘汰,主要是因為他們知識結構已經基本固定,學習新知識新技能的效率較低,轉型太慢。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在中年危機到來時一籌莫展,那些有一技之長的人,即使遭遇職場危機,也能輕鬆化解。蔡玉潔是一名一線生產車間的技術員,在不到40歲的時候丟了飯碗。但她下決心重新出發,通過自學和參加培訓班,考取了會計和計算機相關資格證書。憑藉這些新本領,她找到了一份會計工作。待遇甚至比原來還好。在企業從事員工選拔聘用工作的肖成萍說:「社會發展這麼快,企業也要不斷求新求變。如果平時沒有憂患意識,放鬆學習,不管年齡是大還是小,被淘汰都是必然的。」英國哲學家懷特海曾說:缺乏進取的精神,就意味著墮落。BBC根據劍橋大學研究者的數據分析了 365 種職業在未來被淘汰的概率,AI技術越來越發達,「電話推銷員」被機器人取代的機率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爺爺給的酒錢有限,每一次,奶奶都打四分之三壺的酒,省下一點錢,給我買幾顆糖或者一根麻花。
回到家,奶奶會悄悄往爺爺的酒壺裡灌一點白開水。
每次酒過三巡,爺爺就會罵小賣鋪老闆缺德,往酒裡兌水,這時,奶奶就會看著我笑。
而我,也漸漸明白了爺爺酒裡的貓膩,小心地和奶奶守護著這個秘密,守護著我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甜蜜。
也許是因為沒有父母陪在身邊,我從小性格內向。
尤其是跟小朋友玩時,總是被他們嘲笑身世。
後來,我不再喜歡出門,而是默默在自己的房間裡拆家。
拆桌子、椅子、柜子,然後再組裝回去。
我越拆膽子越大,有一天居然把爺爺最喜歡的收音機給拆了,卻再也裝不回去了。
面對插上電,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的收音機,我害怕極了。
而奶奶呢,那麼惜物的人居然對我說:「沒事,我有辦法。」
那天,爺爺下班後,奶奶在打掃家具上的灰塵時,「不小心」把收音機摔到了地上。
為此,爺爺罵了她整整一個星期。
奶奶呢,樂顛顛地把徹底壞掉的收音機給了我,看著我放心大膽地拆卸。
那個收音機,我擺弄了好幾年,後來,終於把它修好了。
而那時,爺爺已經買了電視,根本就不聽收音機了。
可是,奶奶還會像從前那樣,每天早晨準時打開收音機,說她要聽天氣預報。
我知道,聽天氣預報是假,奶奶開心我能把它修好的本事是真。
從那之後,家裡有什麼東西壞了,奶奶不再求爺爺,而是直接喊我。
看著我把燈修好,給她將壞了的鍋補好,讓她心愛的縫紉機終於不再吱吱作響,奶奶樂得合不攏嘴:「小輝,你這心靈手巧的,將來不管做什麼都行。」
每當此時,爺爺就會潑奶奶的冷水:「一天到晚就會鼓搗些沒用的,以後能有什麼大出息?像我大孫子那樣,學習好才是真本事,將來才有前途。」
爺爺說的是大伯家的堂哥,一直被爺爺偏愛的長孫。
堂哥也的確招人喜愛,他性格活潑開朗,學習特別好,家裡貼滿了各種獎狀。
而我呢,木訥內向,成績是中等偏下水平。
我真的盡力了,上課從不溜號,作業認真完成,但每次的成績就是差強人意。
用爺爺的話說:「你都對不起你奶奶每天五點起床給你做的飯。」
聽了這話,奶奶生氣地反駁他:「上學就都得考第一嗎?你說這話對不起你這歲數。老師都說了,小輝是班裡最懂事的孩子,下課後同學都出去玩,只有他,先把黑板擦乾淨再出去……」
爺爺說:「那怎麼的?黑板擦得再好能保送上大學啊?你看看我大孫子,再看看他……」
奶奶聽了這話,一把奪過爺爺桌子上的酒杯,摔個稀碎。
「你連人話都不會說,也不配喝我給你燙的酒。」那是奶奶第一次跟爺爺發脾氣。
為此,她好幾天沒理爺爺,直到爺爺給我買回一個新書包以示討好,奶奶才原諒了他。
奶奶對我說:「小輝啊,學習不行,咱就跟他們拼人品,文憑那東西,就是你讀了多少年書的證明,但人品,能用一輩子。」
我讀初中時,爸爸回來了。
在溫州做生意賺了點小錢的他,打算回家鄉創業。
與他一起回來的,還有繼母,以及繼母的女兒。
此時,奶奶養了我十多年,於情於理,我也該回到爸爸身邊了。
爸爸的新房兩室一廳,他和繼母一間,繼母女兒一間。
我爸說:「小輝要是回家,只能打地鋪睡客廳。」
繼母也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兩個孩子都大了,睡一屋不太方便吧!」
不等爺爺開口,奶奶率先表了態:「你們都把心放肚子裡,當年是我把小輝抱回家的,只要我還在,這孩子,我不會給任何人。」
這話,給我爸和繼母吃下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
可是,他們走後,爺爺奶奶當晚吵了一架。
他們以為我睡著了,其實,兒時被拋棄一次,那天又被拋棄一次的我,只是躺在床上,困意皆無。
他們爭執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到我耳朵裡。
爺爺問奶奶逞什麼強,60多歲的人了,還帶著一個半拉小子,難不成指望他給你養老送終。
奶奶說:「你的心是鐵打的嗎?親媽音信沒有,親爹不聞不問,咱們再把他往外推,這孩子還有家嗎?」
奶奶還說:「如果你覺得這個家也容不下我們,那我就帶著小輝出去住,只要我一天不死,就得照顧好他。」
一天之內,我親眼目睹了親情裡的世態炎涼。
13歲的我一邊流淚,一邊在心裡發誓:這輩子,一定要拿命對奶奶好。
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正愛我的人。
從那天起,我開始幫奶奶做家務。
每天早晨起得比她還早,煮一家人的麵條。
晚上放學回來,洗衣服,讓她教我做晚飯。
那時候,奶奶查出脂肪肝,醫生建議她多走步多運動。
於是,我每天寫完作業後,就陪著奶奶一起出門遛彎。
我倆越走越遠,幾乎把城市裡大大小小的公園都遛遍了。
走著走著,我的個頭開始超過奶奶。
從前是她領著我,後來,就變成我牽著她。
有一次,我們過馬路走到一半時,綠燈馬上要變紅燈,我不假思索地背起奶奶就往前衝,到了馬路對面,把奶奶放下來時,才發現她哭了。
那是奶奶第一次在我面前掉眼淚。
我慌了,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奶奶擦著眼淚說:「奶奶抱你回家的情景好像就在昨天,轉眼,你都能背動奶奶了,這時間真快,奶奶真怕自己這身體看不到你結婚生子了。」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意識到,奶奶已經不再年輕,知道總有一天,她也會離我而去。
那天,我在奶奶面前沒哭,還笑著安慰她:「你一定會長命百歲,不僅能看著我結婚,還能看著你重孫子結婚呢。」
可是,回家後躺在床上,一想到奶奶有一天會離我而去,我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當年,爸媽拋棄我,我沒有哭,因為我有奶奶。
那一天,想到終將失去奶奶,我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珍惜」。
我上初中時,還發生了一件事。
鄰居家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因為經常逃學上網吧,多次被爸爸暴打。
奶奶想不通,網吧到底有什麼魔力,讓那孩子明明知道會挨揍,還是要去。
而她更擔心的是,要是我也像那個孩子那樣,可咋辦?
於是,奶奶主動出擊,在一個星期天,拿著錢帶我去了網吧。
就連網吧的老闆都說:「老太太,沒見過像你這麼慣孩子的,還主動帶他來玩。」
奶奶說:「越是不讓玩,孩子可能就越好奇,所以,得讓我孫子體驗一下,知道這玩意是咋回事,不然,像隔壁孩子那樣,玩到六親不認就完了。」
奶奶的話,成功把我們都逗笑了。
那天,我只玩了不到十分鐘就出去了。
遊戲是很好玩,可是,想想坐在門口的奶奶,我坐不住,也玩不進去。
此後,我也曾跟同學在放學時一起相約去網吧,可是,一走到網吧門口,一想起奶奶,再大的癮,也消失了。
初中畢業後,我沒能考上高中,奶奶希望我念職高。
但這時,爺爺的腦血栓二次發作,生活已經不能自理。
不能自理、語言功能也嚴重受損的爺爺脾氣愈發暴躁,有好幾次,奶奶給他翻身時,不小心弄疼了他,他抬起還能動的右手就想打奶奶。
從此,我再也不放心讓奶奶單獨照顧爺爺。
我們買不起輪椅,我就用爺爺以前的自行車改裝了一個。
這樣,我每天把爺爺背下樓,然後和奶奶一起,推著輪椅帶他去遛彎,爺爺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我第一次給爺爺接大小便時,爺爺嗚嗚痛哭。
奶奶也在旁邊抹眼淚,她說:「小輝啊,我們拖累你了。」
我笑著對他們說:「爺、奶,你們在,我還有一個家,你們要是不在,我就成孤兒了。」
沒想到,我這句話,深深刻在了奶奶心裡,讓她在風燭殘年之時,依然想為我尋找一處靠山。
那些年,我們仨一直靠著爺爺的工資度日。
如今,爺爺的退休金除了吃藥看病,已所剩無幾,大伯家供堂哥上學,日子也是捉襟見肘,我爸甚至還三天兩頭來奶奶這裡化緣。
於是,我在家門口的飯店找了一份刷碗的活。
這樣,不忙的時候,還可以跑回家背爺爺上下樓。
當時我不滿18歲,老闆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冒險收留了我。
為了回報人家的好意,每天除了刷碗,我也會順手收拾廚房,鍋具、水槽、家電什麼的有些小故障,我也就幫著修修。
每次下班,老闆娘都會給我拿一些當天剩下的蔬菜,見到爺爺奶奶,各種誇我,誇他們教育得好。
老闆誇一次,爺爺奶奶就落淚一次。
奶奶說:「孩子是好孩子,可惜託生在我們家……」
而我,需要足夠長大後才知道,能夠託生在爺爺奶奶家,又何嘗不是我不幸之中的萬幸呢?
三年後,爺爺去世了。
奶奶的身體也每況愈下,各種老年病都找上了門。
此時的我,已經在昔日飯店老闆的幫助下,自己開了一家小家電維修門市。
有活的時候就維修,沒活的時候就四處去收廢舊家電。
收入雖然不是很高,但維持我和奶奶的生活也算綽綽有餘。
奶奶每天早晨都會送我到家門口的公交站,晚上,一定等我回家才肯動筷。
她最開心的事,就是聽我講門市裡的事情。
她不懂電路,但懂我的高興與難過,她要讓我知道,她為我驕傲。
那時候,我堅信,只要努力,一定會讓奶奶過上好日子。
後來才懂,至親至愛守在身邊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啊。
而命運於我,似乎永遠都是給一個好消息,就會伴隨一個壞消息。
2015年7月,當我被某品牌家電售後部破格錄用時,奶奶被確診為肝癌晚期。
只不過,她是一個人去的醫院,並且選擇向我隱瞞這個消息。
第一天上班,我興高採烈的請奶奶在大飯店吃飯。
我點了她愛吃的拔絲地瓜、尖椒肥腸,還給她要了一份鮑魚撈飯。
我說,奶奶,以後我要給你換新房子,帶你出去旅遊。
我還說,奶奶,等我以後有了孩子,必須由你來帶,因為你帶的孩子,一定差不了。
那晚,奶奶哭了又哭,我以為她是喜極而泣。
我以為,來日方長,餘生,我都會讓奶奶笑。
可是,從確診到離世,奶奶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我是直到奶奶在家中昏迷,送到醫院後,才從醫生那裡得知她病情的。
我不記得那些日子,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只記得奶奶在臨終前,做了兩件大事。
一是立遺囑,將她的老房子留給了我。
二是幾經周折,幫我找到了失聯將近三十年的媽媽。
很可惜,我媽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兩個兒女,她不想再跟前塵往事有什麼瓜葛。
她說,她從來沒盡到母親的義務,就算再聯繫也是生疏,索性互不打擾,各自過好各自的日子吧。
而這些事情,都是奶奶趁大伯和我爸替我值班時完成的。
她在儘自己最後的力氣,為我的人生尋找最大可能的依靠。
在她眼裡,她走了,我就又重新成了兩歲半時的無依無靠。
彌留之際,奶奶已經失語。
她艱難地從兜裡掏出兩樣東西,顫抖著放在我手裡。
一張紙條上寫著我媽的電話號碼。
她讓我爸向我轉述她的話:「無論如何,她都是你媽,你求不著她最好,萬一有一天她找到你,你能做的還是要做,就當是給自己的孩子攢福報。」
另外一隻塑膠袋裡,裝著一元五元十元的錢幣。
那一共500元不到的錢財,是奶奶畢生的積蓄,她全部留給了我。
那是她能為我做的,最後兩件事。
而我,在終於有能力回報她的時候,卻什麼都為她做不了了。
依照舊禮,我為奶奶守喪三年。
三年後,我成了家,如今,女兒已經一歲半了。
每個月,我都會去墓地看望奶奶。
做兩個她生前愛吃的菜,給她講講最近發生了什麼。
那些讓我煩心、想不開的事情,跟奶奶講一講,也就放下了。
她不在了,卻依然治癒著我,提醒我做一個踏實本分不抱怨的男人。
就在前幾天,久不聯繫的我媽打來電話,說她兒子沒出息,一直沒找到工作,知道我當了售後部主管,問能不能幫她兒子引薦一下。
我實話實說:「我就是單位一個沒學歷,沒人脈的普通維修師傅,真的幫不上忙,抱歉。」
然後,我平靜地掛斷電話,繼續跟女兒玩騎大馬的遊戲。
晚上,妻子看我一直睡不著,喃喃地安慰著:「你要是有心事就說出來,這樣會好受些。」
我笑著看看妻子,看看女兒。
「奶奶一個,頂他們一萬個,所以,我不會做那種越缺什麼越去奢望什麼的蠢事,這輩子,我只想守護好心裡的奶奶,保護好你和女兒,放心吧,其他人,影響不到我。」
妻子聽後,使勁抱了抱我,說了一句:「你辛苦啦。」
僅此一句,我淚如雨下。
這時,一歲半的女兒睡眼惺忪的撲過來,不明就裡地拿小手幫我擦眼淚。
那一刻,我在心裡對奶奶說:「奶奶,她們母女倆可是你派來守護我的天使?」
奶奶,真的好想你,不開心的時候想,開心的時候,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