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唐山大劇院,《那一夜,在旅途中說相聲》的收官之作接近尾聲時,我和閆楠坐在漂在南太平洋的小船裡,他看著我,突然加了幾句臺詞。
他說:呂仁(我戲裡的名字),過了今晚,我會想你的,還有那個服務員(佟蒙),我也會想你的。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飆了出來。
終於走完了最後一站,終於還是散了。
曾經擁有的東西被奪走,並不代表你就能回到,不曾擁有那件東西的時候。
佟蒙、閆楠,我也會想你們的,一直一直的想你們的。
今天中午到了三亞,在路邊小店聽到了這首歌,一種久違的感覺,撲面而來。
感謝《青春旅社》,讓95後、00號的孩子們,發現了這個會做美食的主持人,曾經居然還是個歌手。
以前十幾二十年前的歌曲,統統都被大家翻了出來,一首一首,加了很多的點評。
這首《多情戀曲》是我和楊曼(她加入黑鴨子組合前,叫楊漫)演唱的。
這是一個長得像楊鈺瑩,聲音像張清芳的西安小女子。她皮膚極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然後又喜歡用最正的中國紅,點上她的朱唇,上臺時嫣然一笑,真的是綠鬢紅唇桃李花。
當時我就給她取了一個外號,叫她:中原一點紅。
二十年前,我倆出了一張對唱專輯,就叫:《多情戀曲》。
那時候,我們也是一個兩男一女的三人組合,經紀人潘文軍,楊漫和我,我們三個人的小團隊,開始了全國的地推宣傳,一個城市一個城市,我們走遍了半個中國。
在桂林做宣傳時,我們去灕江上坐竹筏,艄公動作一大,小潘就落入了江中,他把公文包舉過頭頂,在水裡拼命撲騰。
大家把他撈上來,問他是命重要還是包重要?他說包裡都是宣傳資料,人在包在。
小潘是個虔誠的基督徒,那天,我去昆明的圓通寺裡皈依。小潘說:這個我不能陪你了,你就自己去吧。
第二天他跟我說,昨晚,他在衛生間裡跪著為我禱告了四十分鐘,希望我死後,還是能夠進天堂的。
我們在成都做完宣傳,拉著馮喬一起去了昆明,昆明做完,馮喬又拉著張漫,我們浩浩蕩蕩的飛去了貴陽。
到了貴陽,正好趕上農曆的「三月三」,整個城市都在熱熱鬧鬧的過節,我們一群人,擠在人堆裡,大聲的笑著、叫著,吃著各種各樣的地攤美食。
上完通告,我們約著去看黃果樹大瀑布。那個年代,貴陽的計程車很少,我們就租了一個朋友拉貨的車,在敞篷的後車廂裡,聊著、唱著、晃得七葷八素的,來到了黃果樹。
這是水勢最強勁的季節,幾公裡外,就能聽到震耳欲聾,雷鳴般的水聲。
那段旅程,黃果樹大瀑布是我們的最後一站,我們站在山洞裡,衣衫盡溼,完全聽不見對方說什麼。我們誰都不想分開,只希望大家能夠手牽著手,就這麼一直站下去,站下去。
……
本來想寫寫這首歌的,思緒就像奔馬一樣,寫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
雖然現在,大家天涯海角,相忘於江湖。但是,不相見,並不代表不思念。
好吧,一起來聽歌吧、聽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