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014見證了極端金屬裡的許多優秀專輯的發行,然而有一張專輯卻與眾不同——NIGHTBRINGER的《我是你們的主》(Ego Dominus Tuus)<2>,全長約1小時10分鐘的作品,需要聆聽者屏氣,凝神,去感受充斥於專輯之中的神秘晦澀的寓意。NIGHTBRINGER在這張專輯的音樂和歌詞方面都注入了大量的心血。HEATHEN HARVEST(異教徒收穫)的安吉特(Ankit)<3>再次獲得了契機,與NIGHTBRINGER的主腦納斯·阿爾卡梅什(Naas Alcameth)(除吉他手歐菲斯〔Ophis〕和另一位主唱阿爾·拉德·阿·伊比斯〔Ar-Ra'd al-Iblis〕之外)相談了關於這張專輯的創作理念,歌詞,美工以及音樂本身。Illuminate yourself!(照亮你自己!)
土巴·該隱<1>的巫火
NIGHTBRINGER(夜的使者)專訪(上)
Heathen Harvest(以下簡稱HH):經過的長期的跳票後,《我是你們的主》於2014年9月30號由「迷霧季節(Season of Mist)」發行。據我所知專輯的創作和錄製早在一年前就完成了,是什麼原因讓發行階段花了如此多的時間?
Naas Alcameth(以下簡稱NA):發行的推遲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某一個藝術家沒準守我們約定的期限,我們最終不得不將他從這個計劃中開除掉。大衛·赫瑞利亞斯(David Herrerias)受我們委託,出色的完成了工作並完美的詮釋了我們設想。
HH:專輯的標題翻譯成英文叫「I am Your Lord(我是你們的主)」, 靈感似乎受是葉芝<4>的同名詩歌的影響,以及參考了他1918年出版的《在心愛的寂靜月光下》(Per Amica Silentia Lunae)<5>中關於鬼神的觀點。在我看來沒有比葉芝更適合的標題靈感來源了——一位用一生的時間來盡力擁向神秘主義的文學天才。除開詩歌,葉芝整個豐富的 作品對NIGHTBRINGER有什麼影響?
NA:這個標題是歐菲斯(Ophis)選擇的,事實上的確是受葉芝詩歌的影響。我喜歡葉芝的作品,但不能說他的任何作品對我在專輯上的貢獻都有特別的影響。問題中提到的詩歌確實和專輯的理念有很大的關聯,尤其是他對鬼神的觀點。
Ophis:我要補充一點,葉芝從但丁的《新生》中拿出的這個短語,短語本身就是很深奧的文字,雖然明顯背景不同,但還是密切相關的。
HH:《我是你們的主》時長一個多小時,應該是到目前為止樂隊期望最高最成熟的作品。專輯中充滿著NIGHTBRINGER不和諧音的特質,刺耳怪誕的吉他和弦,神秘的氛圍,《我是你們的主》離樂隊的作曲風格和美學範疇又更進了一步,給聽眾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近四年來一直在關注你們的作品,我覺得真的了不起的是樂隊對未知的藝術和音樂形式的追求總是在不斷地拓展,總是在用新的方式帶來每一張專輯。你作為一個藝術家,音樂家,怎樣看待《我是你們的主》對NIGHTBRINGER存在的這15年的影響?
NA:感謝你的稱讚。我贊同你所說的,《我是你們的主》是 所有作品中的巔峰,是我們目前為止最好的成就。這張專輯遠超越我們之前的所有作品,這是我們從組隊起初就試圖達到的遠大設想的結晶,這種設想起初或多或少 讓我們難以抓住。這張專輯在作曲上更加具有目的性,更能傳達出我們預想的意圖 和氛圍。我認為它之所以成功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找到了合適的人參與。這也是第一次我能想起欣賞內頁,從視覺和聽覺上同步理解。
Ar-Ra』d Al-Iblis(以下簡稱AA):雖然在NIGHTBRINGER發 行最新專輯和過去幾張專輯之前我就成為了NIGHTBRINGER的成員,但我敢說,我們在這張專輯上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更加深入的進行編曲和錄音, 遠超我們之前所做的。這張專輯給了我們機會去審視我們真實想展現和發展的東西,不管是音樂上還是歌詞上,以及去討論這張專輯概念的方向。
HH:在許多為NIGHTBRINGER注 入新鮮血液的過程中,其中一個因素就是鼓手門索爾(Menthor)(來自樂隊登基〔ENTHRONED〕,LVCIFYRE以及屍體虐待狂〔NECROSADIST〕)的加入。他在2013年的《圍繞太陽地獄的轉經》(Circumambulations of the Solar Inferno)這張與DØDSENGEL(死亡天使)的拼盤中取代了夜鴉(Nox Corvus)的位置,並且在《我是你們的主》也有出色的表現。他的技術和兇猛的速度在新專輯中給NIGHTBRINGER的音樂設想帶來了極大的支持。不過許多人都想知道你的真正看法,以及他被選入NIGHTBRINGER隊伍背後的故事。為什麼樂隊決定和夜鴉(Nox Corvus)分道揚鑣,樂隊裡面還有誰是NIGHTBRINGER的創始成員?
NA:這次的離開是經過我們相互同意的。他表示多年來對音樂的熱愛一直矢志不渝,近年來我們宗教化的程度越來越深,他沒法在宗教方面投入更多的精力,同時他感受到黑暗美學對他越來越有吸引力。此外,他希望嘗試著追求其他的藝術道路,其中有一些會和NIGHTBRINGER形成鮮明的對比。出於對我們的尊重,以及我們在音樂道路上的虔誠,他從團隊中退出,去走他自己的道路,就像到達一個十字路口,理應這樣。他的離開並不是出於什麼矛盾,我很尊重和敬佩他在這些問題上的誠實。我知道他在NIGHTBRINGER上投入這麼多精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他的天賦和能力遠超常人,和這樣一位音樂家合作這這麼多年讓我感到十分榮幸,我們仍然是好朋友。
HH:來自黑氛圍計劃FUNERARY CALL(葬禮的召喚)的哈洛·麥克法蘭(Harlow MacFarlane)和你在新專輯中有過合作,這次的合作是怎樣出現的?他參與了哪首曲目?
NA:哈洛在我錄製「未聖堂(TEMPLE OF NOT)」後聯繫過我許多次,之後我們便開始交流。我們談到一些合作,我的建議是我們可以一起完成《我是你們的主》裡的某些氛圍段落,於是我們開始來回推敲,交流觀點,細心地去創作那些氛圍片段。我們共同完成了「墜落的禱文(Prayer of Naphal)」和「放逐的召喚(Call of the Exile)」,作為一名FUNERARY CALL的忠實粉絲,這是一次非常有意義的經歷。
HH:《我是你們的主》從歌詞性和概念性上來說,是NIGHTBRINGER迄今最大的成就。可能專輯裡最感染人的方面是著重在歌詞中採取了詩歌和故事的體裁。NIGHTBRINGER的歌詞總是給我留下深刻的映像——獨一無二的氣質和不祥之兆的氛圍。《我是你們的主》創造了一個宏大的概念性故事,通過這種方法進一步闡釋了神秘主義中「自我」和「鬼神」的概念,這是黑金屬領域中極少藝術家能達到的。在我們進一步細閱每一首歌詞前,我會很感激,如果你能提供一些關於這張專輯統一理念的深刻見解。
NA:《我是你們的主》的主題是圍繞著神秘主義起始的歷史之路<6>(Initiatic Path<7>)以及「人」與這歷史之路的關係,或者可以這樣說,在這個層面上關於個體與自我的關係,個體與個體「他性」<8>的關係,個體和個體「神性」的關係。在神秘主義起始的背景下,這條「道路」的含義是不可名狀的,就像他顯示出運動是絕對的靜止這種道理一樣,這條道路也可以象徵性地被描述為人類個體深刻蛻變的象徵階段(signify stages of profound personal transformation)。我們已經將這些階段以三位一體的方式表達出來——同時既代表了歷史之路本身,又包含著歷史之路不可或缺的某種神聖之名。這三個階段可以直接與鍊金術的偉大儀式(the Great Work of alchemy)<9>的主導階段聯繫起來。簡要總結,這條歷史大道象徵著由一種純粹,大多數或者是世俗的「存在」——大多數人一天天度過自己人生的這種平庸的狀態,轉變為——庸俗的自我逐步消散在絕對的黑暗,審判和毀滅之中,榮格<10>給它起名叫「Enantiodromia」<11>(對立的運轉。這個術語在這裡並不僅僅限制於心理學範疇而應該從宗教觀念上去認識),偉大頓悟(the great epiphany)<12>被認為既是個體的死亡(世俗的自我)也是個體的重生(真實的生命)。因此,整個歷史之路可以被定義為一種前進的狀態,這種狀態逐步走向 成為完美的「存在」,這種狀態獨一無二,遠在純粹的人類智慧之上。有了這樣的說法之後,我們絕對不可能說我們對這個完美的「存在」擁有任何真實的了解(確實是這樣!),就其本身而言,只有在推論上了解的最終是不充分又不恰當的。所以我們必須縝密的討論這些東西,只有讓我們和他們目前的關係適當地保持一致—— 膜拜於他們的腳下,遠高於卻不超過我們的認知範圍,從崇拜者到被崇拜。正如我指出,我們可能是在試圖談論這個存在的影子,而不是存在本身,除此以外也是在談論我們自己。任何看到和聽到的我們談話的人都會對它不利,貶低它的價值,我們告訴你的都是私人性的,神聖的,所以可能會有意無意地談論到關於詭辯之舌 (tongue of sophistry)的祭祀儀式。我們仍然還在神(Khem)<13>的黑暗之土中苦作,在靈魂的黑夜和深淵中裡飽受苦難,我們能夠告訴你些許——那些已被實現的光芒的真理(Truth of light),註定會到來。我們從深淵的最深處和自我的毀滅中尋找偉大頓悟。不過好像無論如何這件事都會被轉述。現在這裡更多能說的是被稱作為「直覺意識 (Intuition)」——真正的智慧,「無聲的言語」(Voiceless voice)<14>,總是被自我的嘈雜,虛榮,甚至是「現代原因」的喧鬧言語(Deafening language of 「modern reason.」)所淹沒。冥想,沉思,夢境,和實踐給我們提供了手段去感受幻境裡宗教性的時刻,而「直覺意識」通過這種短暫的感受具象化,有助於證實這種「無 聲的言語」是不藉助語言文字交流的。剩下的就是關於信仰的問題,一種信仰出現和成型是從自然宗教的成立(Natural spiritual constitution)<15>開始的,以無聲的言語的方式通過虔誠的祈禱,引導至鬼神,這就是「直覺意識」。在這種思想的引領下,歌詞表現出我們最初真實經歷的黑暗儀式,我們信仰的認知,我們最高期望的前瞻性規劃,我們的憧憬和嚮往,這些都帶領我們前進,進入「成為他者(Other-Becoming)」的美妙夜晚。因此歌詞應該理解為:我們的誓言,我們的命令,我們對「他們」的崇拜和讚美的媒介——「他們」在我們之上,在我們之下,隱藏在我們自身之中。
HH: 大衛·赫瑞利亞斯(David Herrerias),一名藝術家,你選擇他來做《我是你們的主》的美工,通過他令人驚異的繪畫作品進一步的增強了整個專輯的歌詞性和主題性,這些作品仿佛不屬於我們這個範圍的時空,足以召喚超自然的邪靈。在真正的NIGHTBRINGER藝術風格中,美術再次在增強《我是你們的主》的音樂感受的作用上居首要席位。在這一點上,大衛·赫瑞利亞斯應獲得任何讚美和信任。新專輯和他一起工作的體驗如何?他的畫作是否僅僅基於樂隊思想的指導?或者說他有足夠的空間去嘗試自己的設計想 法和構思?
NA:與大衛·赫瑞利亞斯一起工作十分愉快。我們給了他相當詳盡明確的資料,他們十分詳細的概括了作為整個專輯重心的三位一體的概念。大衛對我們提供的一 些具體的神秘的宗教傳統十分熟悉,他能夠出色地詮釋這些象徵和概念意義,和他交流完全不需要我們任何進一步的解釋和超出資料之外的說明。我們和其他藝術家合作時發現這種同步理解的水平是非常罕見的,這部分很大程度上歸功於我們宗教性的影響——自然這也是專輯的各個方面影響,包括視覺美學(美工設計)。它是對這些象徵非常詳盡詮釋,如果沒有優先從視覺上看到,感受到來自宗教傳統的強大吸引力的話,那些宗教傳統就沒法被完全理解。我們與班傑明·A·維爾林(Benjamin A.Vierling)<16>的合作中同樣發現了有這樣的同步理解,就像和大衛一樣罕見,希望在未來我們能夠在我們的專輯中繼續運用這兩位藝術家的藝術天賦。
AA:大衛和我在過去的很多年裡一直是很親密的朋友,當納斯(Naas)提出讓他來做美工的時候,我很明確地知道很肯定沒錯,特別是在討論概念性的主題時。他有作為一個藝術 家罕見的表現能力,把極端抽象的理念轉化為能夠理解的意象,在其之中也加入了十分個人的觀點。對他來說藝術作品只不過是一種巫術的具體化,通過深奧的實踐對通常完全無法察覺的人類心靈深度挖掘。正如納斯所說,我們相信除我們之外的另一位藝術家能夠將整體性的去待見另一領域的東西,將其轉換到自己工作上並且還能加入自己的看法使之升華,這樣的人不多見。但是大衛就是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HH:「而黑夜照亮我於我喜悅之時」(Et Nox Illuminatio mea in Deliciis Meis)這首歌的歌詞所提到蘇菲神秘主義(Sufi mystics)<17>中的曼蘇爾·阿哈拉(Mansur Al-Hallaj)<18>和舍刻·埃迪(Sheikh Adi)<19>,歌詞如何與上述的聯繫起來的?蘇菲神秘主義如何影響了這張專輯的歌詞?
HA:阿哈拉(Al-Hallaj)接近惡魔(Iblī)<20>的途徑的這觀點和我們自己的觀點十分相似,這種崇拜會談及到這種狂熱崇拜的整體概念,以及在他的神靈陰影的似是非是的光芒中(The paradoxical light of His shadow),個體靈魂對極端神聖的熱忱的活動變化,不僅僅影響「而黑夜照亮我於我喜悅之時」這首歌的歌詞,也影響了我們整張專輯。對這種神靈特定面的崇拜(Specific face of God)是我們的核心主旨和神聖殿堂。
AA:蘇菲神秘主義和他們教派的各個方面已經很多次,幾乎帶著風險才被公開接受和理解。比方說,曼舍爾·阿哈拉經常在蘇菲派的教誨中,被作為對諾斯替教徒的告誡提到——如果有人談論到這種事,最好是將其隱藏在私人圈子中,因為他們會由於自己的異端行為而被絞刑。事實上我不會說蘇菲神秘主義本身(也不是現在或者以前的任何同性質的宗教傳統)對NIGHTBRINGER的理念有任何直接的影響。雖然我們對各種形式的「異端」或者說異端的做法以及和傳統教徒有關的神學理念有興趣。很有意思的看到當純粹的宗教靈知(Gnosis)被真正的先知在公共社會中有效傳播,這通 常被已有社會秩序所排擠,並且被認為是「邪惡的」「有危害性的」或者直接被簡單的認為是人的癲狂。我們都相信神並不能使他的本質脫離「黑暗」和「憎惡」, 所以事實上也能通過他去最好的理解。這也是一種秘密——蘇菲派暗示,當他們朝著城市之外的廢墟行駛,朝著被禁止的酒棧和妓院行駛,與惡魔和精靈結伴時,是為了去尋找那些處於一般的宗教秩序之外的神靈。
注釋:
注<1>:舊約創世紀4章22節。該隱的後裔,拉麥的兒子,吉拉所生,與拿瑪是兄妹,與猶八和雅巴爾同父異母。
注<2>:專輯的名字「我是你們的主」(Ego Dominus Tuus)出自于于W.B. Yeats的《在心愛的寂靜月光下》(Per Amica Silentia Lunae),「我是你們的主」(本身取自於但丁早期作品《新生》,在夢中愛的化身對但丁說「我是你們的主」。
注<3>:採訪網站及採訪者。
注<4>:威廉·巴特勒·葉芝,愛爾蘭詩人、劇作家和散文家,著名的神秘主義者。
注<5>:「我是你們的主」(Ego Dominus Tuus)這首詩歌出自於這本書。書中有葉芝對鬼神和反自我觀點的啟迪和思考。
注<6>:「但是神秘主義從外部改變了它——內心的隱匿變為一條歷史之路。空爆裂為滿,虛無爆裂為迷狂:不可遏制的能量」——《克裡斯蒂娃自選集》
注<7>:據維基百科,The Hermetic Brotherhood of Luxor was an initiatic occult organisation that first became public in late 1884。
注<8>:據維基百科,他性為現象學中的概念。他性,他者的特性,對個體的社會同一性和自我認同來說是一種不同的,相異的狀態。
注<9>:「the Great Work」,拉丁語做「Magnum Opus」,指鍊金術中加工原始材料的鍊金團隊,將原始材料(賤金屬)加工為哲學之石(貴金屬)(Philosopher's Stone)。《鍊金傳統》(Hermetic Tradition)中將它描述為:個體性和宗教性的嬗變。
注<10>:卡爾·榮格(Carl Jung),瑞士著名精神分析專家,分析心理學的創始人,是弗洛伊德(Freud)早期的學生。
注<11>:榮格提出的原理,他認為,任何多餘的力量都無可避免地會產生出其對立面。
注<12>:據維基百科,偉大的頓悟(The great epiphany)是指耶穌在約旦河受洗,受洗後的蛻變被稱為偉大的頓悟,一般用河水代指死亡,受洗之後獲得重生。馬太福音3章13至17,馬可福音1章-9至11。
注<13>:據維基百科,「Khem」,也作Min(od)古埃及語,公元前3100年古埃及的(王朝統治以前的)宗教領袖,神。As Khem or Min, he was the god of reproduction。
注<14>:例如基督教中,被稱作為默禱。
注<15>:自然宗教是一種宗教信仰活動,他們相信自然世界是神,神聖以及崇高力量的體現。也包含著當代的異教信仰,例如現代巫術(Wicca),新德魯伊教(Neo-Druidism)以及女神運動(Goddess movement),首要集中於歐洲和北美洲。
注<16>:NIGHTBRINGER2011年2010年專輯的封面的作者,同時也參與了《我是你們的主》的美工設計。
注<17>:蘇菲神秘主義,被定義為伊斯蘭教中隱晦的神秘主義方面,
注<18>:曼蘇爾·阿哈拉(Mansur Al-Hallaj),波斯人出生於858年,神秘主義改革性的作者,蘇菲神秘主義的領導者。最著名的一句話是「I am the Truth」即「我就是真理」,被認為是個體對神性所有權的宣稱。又有人將其解釋為通過神與個體的交流,在神秘主義傾向上的自我泯滅。
注<19>:舍刻·埃迪(Sheikh Adi),生於1170年代的一個饋贈日出生於黎巴嫩的貝卡谷地,死於1162年。倭馬亞王朝哈裡發(伊斯蘭領袖的稱號)瑪望·伊布恩·阿·哈坎(Marwan ibn al-Hakam)的雅茲迪族後裔,被認為是「孔雀天使」的化身。「孔雀天使」(Melek Taus,Peacock Angel),雅茲迪教派的核心象徵之一。在雅茲迪教派的宇宙故事中,神創造了世界,並將世界託付給「七子」(「七個神聖天使」〔A Heptad of seven Holy Beings〕),其中傑出的一位就是「孔雀天使」。
注<20>:「Iblīs」也作「Shaitan」,伊斯蘭教中的惡魔。在伊斯蘭教中,「Iblīs」是拒絕向亞當(Âdam)鞠躬的神靈。這裡的亞當是指伊斯蘭教中的亞當,而非聖經。
原文/https://heathenharvest.org/2015/01/11/the-witchfires-of-tubal-cain-an-exclusive-interview-with-nightbringer/
圖片/thisisnotascene.com/heathenharvest.org
翻譯/AllShallFall
譯註/AllShallFall
排版/BlackSword
編輯/BlackSword
校對/暗諷/BlackSword/Demogorg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