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樂器,提起他,就能聞到草原的香氣,看到觸手可及的藍天白雲,想到獨具特色的蒙古包,和騰格爾的《天堂》……他就是草原之王——馬頭琴。
藍藍的天空 清清的湖水綠綠的草原 這是我的家奔馳的駿馬 潔白的羊群還有你姑娘 這是我的家
自由的傳承,遊牧的樂章
馬頭琴是蒙古的拉弦樂器,蒙古語稱「潮爾」,源於蒙古語「和聲」的意思。約一米來長,琴聲婉轉悠揚,音質渾厚。馬頭琴有五個把位,演奏很廣。
不少人以為是騎馬的時候彈唱的琴,所以叫馬頭琴;更了解一點的可能會說是因為琴長得像馬頭。其實長得像馬頭的不是琴本身,而是琴柄被雕刻成馬頭的形狀。
在蒙古族眼裡馬頭琴是神聖的。相傳蒙族佛教中有位菩薩,名字叫做馬頭剛,他有三個長紅色鬢毛的綠色馬頭,分別掌管財富,權利,和平。其實也是蒙古族人,馬,和嚮往的化身,曾經草原上的牧民不需要鎖頭來鎖門。所以馬頭琴又被稱為「神的樂器」。
當時的馬就像現在的貓狗一樣,一直是居住在草原的遊牧人民最好的幫手。在冷兵器時代,馬就是坦克部隊。而重裝騎兵在面對步兵時,幾乎就是砍瓜切菜一樣的隨意。
隨著時代的發展,馬早已退出了大多數人的視線,但在古代相當長的時間裡,馬都是農業生產、交通運輸和軍事等活動的主要動力,文學作品中更是不乏對馬的描述與抒情。
有關「馬」的成語舉不勝舉。例如: 馬到成功、老馬識途、龍馬精神、汗馬功勞……蒙學讀本《三字經》中:「馬牛羊,雞犬豕,此六畜,人所飼」,六畜中人們將「馬」排在第一,可見人類對馬的情感不一般。
相傳最開始,就是有一位充滿藝術細胞的遊牧民為了紀念自己心愛的小馬而制。取其腿骨為柱,頭骨為筒,尾毛為弓弦,製成二弦琴,並按小馬的模樣雕刻了一個馬頭裝在琴柄的頂部,將小馬製成了馬頭琴。
書裡的歷史,遺失的儀式
我國邊疆學開拓者之一黃奮生在其名作《百靈廟巡禮》中生動記錄了一個有馬頭琴的儀式活動:
(四月)二十三日上午九時,蒙政會在蒙古包大禮堂舉行紀念成吉思汗誕辰大會。參加大會的王公,都穿上滿清的官服,德王和四子王頭戴著紅纓藍翎寶石的頂子,上身穿著黃魚的馬蹄袖馬褂,裡面穿著藍色團花的長袍,足蹬著黑色的皮靴。其餘七八位王公的服裝,都與兩王相同,不過為黑色的馬褂罷了。其餘的委員和職員都穿著漢式的衣服。九點半的時候,在包外的軍樂與鞭炮交鳴聲中,紀念儀式開始了。德王用虔誠的態度,照著次序「獻燈」「獻奶酪」「獻酒」「獻果」「獻全羊」。這時,一個抱著馬頭琴的喇嘛,雙膝跪下,手指撥動,做起了蒙古樂,這樂聲的抑揚幽雅,悲壯之中帶著柔和的意味,使人聽了心靈上有莫名的愉快和激奮,它的聲調恰能吐出蒙古民族雄飛的氣勢,一時又好像嗚咽著蒙古民族衰落的悽楚。
而現在馬頭琴面臨的情況可能是:出了北方,鮮有人聞;出了蒙古,鮮有人彈。大概那段佚失的詩篇,也只能從書本窺見一二。
潮流的復興,時代的輪迴
到了現代,越來越多的人注視到我們「冷宮」裡的民族瑰寶。一開始是在節目中播放有馬頭琴前奏的歌曲,猜測歌名。很多人猜測是騰格爾的歌,結果出來卻是陳小春的《算你狠》。原來冷門民族樂器早已進入了主流音樂的射程內。
宋冬野的《安河橋》中最震撼人心的大概就是馬頭琴的部分了。當時這部分編曲並不被十分看好,下邊附一段當時的情況:
論感情而言,這首歌是我自己最喜愛的,它被我籌劃了五六年才出世,想表達的情感也是很多種很複雜的,我不敢多想,怕哭。從這首歌最早在我腦子裡出現,馬頭琴的聲音就一直是我對這首歌的最大願望,這次我完全沒顧朋友們和製作人錄音師的良好建議和阻攔,執意要加入馬頭琴和中國大鼓,大家也就都默許了,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這首歌的錄音混音工作成了整張專輯裡最困難、最殘酷也是時間最長的一首。我記得我第一次聽到這段馬頭琴在這首歌裡出現,是專輯混音過程中我去錄音棚,上樓過程中在樓道裡聽到的,當時我驚在樓道裡動都動不了,隨即衝進棚裡眼淚幾乎奪眶而出,衝著驚愕的製作人和錄音師大喊:我去你媽的!就要這個!就要這個!於是它就從那時一直保留到了最後,絲毫沒有修改。
毋庸置疑,包括馬頭琴在內的諸多民間樂器正在被人們發掘。而繞開競爭激烈的鋼琴、吉他等樂器,選一門喜歡但是冷門的樂器,也未嘗不可大放異彩。
大家對馬頭琴的印象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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