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以全部生命理解我,它是「我的朋友阿波羅」

2020-12-14 新京報書評周刊

一個唐璜式的作家自殺了。他在大學教寫作課,結過三次婚,有過無數次婚外情,不斷跟自己的女學生發生關係,喜歡在城市裡漫遊閒逛。面對日益衰老的軀體,面對網絡時代嚴肅文學的失落,他失去了激情和信念,選擇了結束生命。在他的身後,留下兩個哀悼者:他從路邊撿來的名叫阿波羅的大丹犬,以及他的異性好友、同事兼情人——「我」。

這位唐璜式的作家,就是西格麗德·努涅斯。她是美國國家獎的獲獎作者,也是創意寫作課的教授。但據上過課的人回憶,她是個既不用心講課也不喜歡學生的人。

西格麗德·努涅斯(Sigrid Nunez)

然而在小說《我的朋友阿波羅》中,努涅斯卻通過一隻大丹犬,將寫作與閱讀的意義與人生緊密聯繫在一起。

撰文 | 湯達

01

想像力的療愈

《我的朋友阿波羅》,作者:(美)西格麗德·努涅斯,譯者:姚君偉,版本:上海譯文出版社2020年11月

「我」迫不得已,冒著被趕出公寓的風險,領養了阿波羅,因為誰都不想要它。它太大了,一百八十磅的體重,壽命所剩無幾,患有關節炎,在作家死後得了憂鬱症,固執地守在門口,等待死者回歸。當它隱隱意識到再也見不到它的主人時,它陷入一種難以言傳的憂傷之中。

兩個孤獨的哀悼者生活在一起。「我」自始至終都在和死者對話,無法走出深沉的悲痛,整本書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娓娓道來:

這就是你尚在人世時和我談論的最後一件事。你的訃告上有兩處錯誤。在你的追思會上,我無意中聽到了一些事……這怎麼公平啊,怎麼可能所有這些人、這些凡夫俗子,一個個都活著,而你——

在這漫長的、療愈般的傾訴中,「我」提到了無數苦難女性的故事,提到了死者的三任妻子,提到了兩人的往事,提到了彼此都很喜歡的作家作品,提到了寫作的困境、文學的尷尬,以及對大學寫作課的種種感想,也透露出「我」跟阿波羅的相處過程,兩個生命如何建立起相依為命的情感:

起初,我有時發現他盯著我看,但當我回頭看時,他卻轉過身去。現在,他經常把腦袋擱在我的膝蓋上,目光投向我,一副要開口說話的表情。一天晚上,我醒來發現阿波羅在床邊,他咬著我睡著時弄掉的毯子往回拉,顯然是想給我蓋上。阿波羅有一個最喜歡的玩具,一根用硬橡膠製成的大紅色的玩具繩。我喜歡我們玩拔河遊戲時,他發出的那種可笑的怪獸狗的聲音。但對他而言,最大的樂趣似乎是讓我贏。

然而,阿波羅註定時日無多。「我」沒有來得及從一個朋友的死亡陰影中走出來,就要準備迎接另一位朋友的死去。面對這一切,「我」選擇的辦法,還是寫作。是虛構。

最終,讀者難以從「我」的講述中分辨哪些是真實,哪些是想像。其實,兩者的區別很少,在這樣一個故事裡,想像只不過是經過轉化了的真實。「我本人更傾向於同意多麗絲·萊辛的觀點,她認為,在獲取真相這件事上,還是想像力更起作用。」

02

不合時宜的文學孤獨症

原文書名my friend,這裡所謂的「朋友」,既是指那條叫阿波羅的狗,也是指「我」在全書中一直與之傾訴的「你」。翻譯成《我的朋友阿波羅》,等於遮蔽了那位更重要的主角。譯者和出版人大概有理由相信,對時下的讀者而言,一隻大型寵物狗的故事,比一個自殺作家的故事更有噱頭。

大丹犬,是中古時代貴族喜好馴養的大型獵犬,因為體型高大威猛,也被稱為「犬中的太陽神阿波羅」(Apollo Of Dogs)

就是這樣一本小說,獲得了2018年的美國國家圖書獎,作為普通讀者,我感到有些驚訝。是的,這本書無意間涉及很多時下的熱點問題,關於性別、種族和文化衝突等等。然而,任何一本誠實的當代小說都難以迴避這些話題,這不能算這部小說優秀的原因。我真正驚訝的是,在我看來,這其實是一本關於寫作和療愈的書,一本文學理想主義者不合時宜的夢囈之書,如此小眾,如此抗拒流行文化,結果卻能獲得如此廣泛的認同和榮譽。

我們對此應該感到欣慰還是困惑?作者努涅斯本人大概也會這樣問自己。書中談到文學的失落時,這樣寫道:「無論是誰說的,你都會同意這一觀點:一本真正的好書不會擁有超過三千名讀者。」

整部小說都是孤獨的囈語,是與死者的談心,以一個朋友、導師和戀人的死亡開始,以一隻溫暖人心的狗的死亡結束。

這樣的設置,等於在考驗作者真誠的極限。只要有一點點油滑,一點點誇張的戲劇性,就會毀了這部作品。你必須始終沉浸在那份悲痛之中。你不能手舞足蹈地講故事,不能有頭有尾地渲染情節,不能冷靜客觀地置身事外。你甚至不能暴露一丁點的言不由衷。這本小說並沒有追求什麼實驗性,它之所以特別,之所以不同於一般意義上的小說,只是因為它必須尊重這份真誠和情感。

努涅斯做到了這一點,憑藉她對自我安慰和多愁善感的警惕,她寫出了一種真實的、動人的感觸。

03

同為寫作教學者的自我質疑

作為讀者,我和努涅斯本人一樣,跟書中那位敘事者,以及那位死去的作家都有著相同的職業,都在大學裡教寫作課。更巧合的是,我和他們擁有共同的文學偶像J.M.庫切,一個冷峻的懷疑主義者。

可想而知,我對這部小說有著超出一般讀者的強烈共鳴。我深知書中展現的那種無奈:曾經指引我們走上文學和寫作之路的奉獻精神和虔誠心態,如今成了落後於時代的標籤。我們開出的書單,總是受到年輕人的鄙夷。那些所謂的文科尖子生根本不懂文字的好壞,而且毫不在意標點符號的位置。學生們找各種藉口逃避閱讀作業。大學校園已經離文學那麼遠,以至於我們不知道如何安置自己的理想,安置我們心中的神明。

書中發出了太多我想發的牢騷:

如今每個人都寫作,就如同每個人都排便一樣;一聽到天賦這個詞,很多人就想伸手去拿槍。加裡森·基勒是對的,你說,當人人都是作家的時候,就沒人是作家了。你不再相信小說的意義——而今,一部小說不管寫得多麼精彩,不管其思想多麼豐富,都不會對社會產生任何積極影響。我在教書時注意到,每一年我的學生對作家的評價似乎都要降低一點點。但是,當那些想成為作家的人以消極的眼光看待作家的時候,這又意味著什麼呢?你能想像一個學舞蹈的學生對紐約市芭蕾舞團有這種感覺嗎?或者年輕運動員鄙視奧運冠軍呢?

牢騷歸牢騷,「我」雖然對文學的處境不抱希望,同時卻又懷著期待去參與各種寫作項目,為治療中心那些受過創傷的女性上寫作課,期望寫作能夠幫助她們排遣噩夢。這本身證明了對寫作懷有的信念。

西格麗德努涅斯與校友Stephen Kuusisto

然而,寫作這個行為,也許從根本上講,註定無法自然地融入公共語境之中。不是時代和社會的問題,而是寫作本身的問題。如果它是真誠的,就必然帶有一種私密性,一種侵略性,一種不道德的意味。書中寫道:

無論哪次我去參加讀書活動,我都忍不住為作者感到尷尬。我會問自己,我希望臺上的那個人是我嗎?真實的回答是,絕對不希望。而且不僅僅是我。你可以感覺到其他的聽眾,也是同樣的不自在。

寫作本身已經足夠矛盾和尷尬了,更何況是教寫作呢?努涅斯提到,學生們經常提出質疑,認為裡爾克這樣的作家聲稱寫作需要牧師般的奉獻,試圖將寫作當成一種宗教,這種觀點是荒謬的。他們指責那些經典作品是意識形態的結晶,他們感覺不到那些作品是在對他們說話。他們認為,屬於經典作家們的世界已經消失了。

我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我每天都在體驗這一切。是啊,文學正在消亡,我們這些教寫作的人,不正像魯迅筆下的孔乙己一樣嗎,帶著滑稽的優越感,以懂得茴字的四樣寫法而得意,實際上卻已被時代輾軋而過,遠遠甩在身後。

然而,從根本上講,我們還有一條底線。那就是我們起碼相信寫作之於我們個人的意義。這是最後的堡壘。也許是出於對這座堡壘的捍衛,努涅斯在整本小說中一項一項地忠實踐行她在寫作課上的建議,像現身說法,告訴每一個讀者,寫作是如何打開一個人的內心,並給予療治:與其寫你知道的東西,不如寫你看到的東西;表達一些長久以來內心深處的感觸;寫私密的日記;寫一寫現在或過去對你很重要的任何東西;把你無法面對的真實訴諸想像力;打敗空白頁……

努涅斯也確實以這樣的方式證明了,如此簡單的寫作要求,足以勝任生活中最隱秘和沉痛的表達。

這本書會使我想起帕烏斯託夫斯基的《金薔薇》。都是關於寫作和寫作者的書,都在用創作本身來教讀者創作。兩本書的誕生,相隔不過七十年,調子差別是多麼巨大啊。帕烏斯託夫斯基曾經相信,要是文學沉寂了,即使只沉寂一分鐘,其後果的嚴重不下於人民的死亡。他把契訶夫的教導當做真理:寫作的人必須力求真實,相信理智的力量,相信人心解救世界的力量,並且熱愛大地。

《金薔薇》,作者;(俄)帕烏斯託夫斯基,譯者:戴驄,版本:果麥文化 | 天津人民出版社,2019年7月版(圖左)。此書有兩個書名,1959年,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了由李時翻譯版本,書名為《金薔薇:關於作家勞動的札記》(圖中)。1987年,百花文藝出版社推出了由戴驄翻譯的第二個版本,書名為《金玫瑰》,收入「外國散文叢書」第一輯(圖右)。這個版本也是目前最通行的譯本。2008年,上海譯文再版戴驄譯本時,將書名改為《金薔薇》,沿用至今。

現在呢,就算我們仍然無法放下寫作,卻沒有人說得清楚是為了什麼。寫作者不再相信任何崇高的理由,老老實實接受了全部的卑微,就像書中那位自殺的作家曾經說過的:

當我非常厭煩了我在寫的東西,決定罷手時,我發現自己無法抗拒地又被它吸引回去,我總是想:狗改不了吃屎啊。

多麼心酸的自嘲。奇怪的是,看完小說之後,我並沒有變得更加失落。恰好相反,我無法掩飾自己的感激之情。我慶幸還有努涅斯這樣的作者存在,還有《我的朋友阿波羅》這樣的小說存在。如此不合時宜,而又如此堅實可靠。它不正是在以卑微的方式和自嘲的姿態,展示契訶夫所謂真實的力量和人心的力量嗎?

本文內容系獨家原創。撰文:湯達;編輯:李陽 宮照華;校對:趙琳。未經新京報書面授權不得轉載,歡迎轉發至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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