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二環路邊的雍和宮
供圖:getty
雍和宮建築群鳥瞰圖
供圖:getty
雍和宮入口牌樓
昭泰門
供圖:getty
《喇嘛說》四體文碑碑亭
前面說的入口空間是在1744年改建中所擴建;而進入昭泰門後的雍和門,才是原先雍親王府的大門。雍和門與後方的雍和宮正殿是中軸線上第一個大體量的建築高潮,這兩個殿堂與左右配殿圍合成一個封閉庭院,這是原先王府前朝後寢格局的「前朝」部分,是禮儀性最強的空間。此庭院正中置有一座四角攢尖頂碑亭,顯著的位置說明了其內御碑之重要。這座碑就是清代著名的石刻文獻《喇嘛說》,為乾隆帝親自撰寫並用漢滿蒙藏四種文字銘刻。《喇嘛說》是乾隆帝對當朝佛教政策的全面概述,從「興黃教所以安眾蒙古」的根本宗旨到元代過度崇奉「有妨政事之弊」的歷史反思,再到「金瓶掣籤」制度的建立,可以說直到今天藏傳佛教大活佛轉世確認辦法的合法性都直接源於此碑。雍和宮正殿
供圖:getty
法輪殿與萬福閣
供圖:getty
永佑殿之後的區域,是乾隆朝將行宮改建為佛寺過程中對建築形象和功能最重大的改變。法輪殿原先是雍正帝的寢殿,他駕崩後還專門在移靈到此停靈以示「壽終正寢」;但法輪殿今天完全不是一個傳統王府寢殿的樣子:橫長的漢式主屋頂上升起一大兩小三個閣樓,這並非漢地傳統。實際上,法輪殿屋頂的北坡上還有兩個小閣樓,與南坡的兩個一起環繞中央的大閣樓,形成一種中心對稱的圖式,是為附會須彌山的五峰。佛教認為須彌山是宇宙的中心,環繞須彌山的中心對稱圖式便是「曼荼羅」,也叫壇城,因此法輪殿從形態上代表了整個建築組群的中心。宗喀巴大師像
法輪殿最精彩的看點是它的室內採光。外觀上象徵須彌五峰的五個閣樓上都設有窗,到了室內它們正好巧妙地成為了五個天窗。幽暗的室內空間中,從天頂射入的光線打在主尊宗喀巴大師像的頭和肩部,給予這尊佛像以極其光明與神聖的光影效果。
萬福閣
萬福閣是雍和宮最高的建築,也是人們在外面街道上對雍和宮最深刻的印象。它是雍和宮中軸線上最後修建的一座。此處原來是雍親王府寢殿(法輪殿)的後罩樓,一直保持到1748年(乾隆是三年),當年七世達賴喇嘛向乾隆帝進獻了一根罕見的巨型白檀木,乾隆帝命令將其雕造為一尊彌勒佛,並在雍和宮造高閣供奉,這就是今天萬福閣中的巨型木雕彌勒,它與承德普寧寺大乘閣中的千手千眼觀音像是清代巨型木雕的雙璧。因此萬福閣就像河北正定隆興寺的大悲閣一樣,是因像而造閣。萬福閣巨型木雕彌勒
(圖片來自網絡)
萬福閣的建築不但有三重飛簷之間層高和體積富於變化而造就的優美外觀,更是中國古代多層木構樓閣技術在最後發展階段的一個傑出作品。它與兩旁配樓——永康閣和延綏閣——之間的空中連接橋,是中國歷代建築中僅存的一例實際尺度的飛閣復道,遙遠地回應著七百年前山西大同下華嚴寺薄伽教藏殿中的遼代天宮樓閣模型。戒臺樓
整個雍和宮最後建成的建築,是法輪殿東西兩側的班禪樓和戒臺樓。它們的修建緣於乾隆朝後期清廷最重要的接待任務:六世班禪來訪。六世班禪在1780年對朝廷的訪問催生了北京和承德兩地最後的一次大規模佛教建築營造。雍和宮的兩處添建雖規模則不及承德須彌福壽之廟和北京宗鏡大昭之廟,但戒臺的存在使其意義遠在另兩處寺廟的接待、居住功能之上。乾隆帝早前已經接受章嘉活佛的灌頂,而此次專門修建戒臺並讓班禪在此為自己授戒,不但進一步確證了他本心對藏傳佛教的信仰,更通過做出以班禪為上師的姿態來懷柔拉攏西藏。由於授戒的顯著意義,班禪樓和戒臺樓成為六世班禪在北京訪問全過程中規格最高、禮儀最隆重的活動;而由此建立的雍和宮與班禪的特殊關聯亦給二百多年後的當代提供了一份重要政治遺產。戒壇
而戒壇樓中完好保存至今的這座戒壇,也是中國自七世紀道宣從天竺引進戒壇以來,中國對這一特殊的建築類型——戒壇之長達十一個世紀的本土化設計實踐的最後產物。它和雍和宮中許多其他建築一起記錄著一個帝國的抱負。雍和宮天花細節
供圖:getty
雍和宮僧侶
供圖:getty
撰文:楊煦
攝影:一白
2016美國《國家地理》攝影大賽中國賽區再度起航
本次中國賽區作品徵集時間從5月1日至8月31日
新增攝影類別:圖片故事類/Power Of Storytelling
點擊左下角「閱讀原文」,講述你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