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甘嶺戰役為一場舉世聞名的戰役,雖然美軍在戰後曾多次復盤該戰役,而且每次復盤的結果都是志願軍不可能獲勝。上甘嶺戰役我軍獲勝的三大法寶就是坑道、火炮和手榴彈,當然還有這位坑道中唯一的女戰士——劉祿曾。
歷時四十三天,隨著雙方投入兵力、兵器的逐步增加,由戰鬥發展為了戰役。
在上甘嶺戰役之中,美軍調集兵力6萬餘人,大口徑火炮300餘門,坦克170多輛,出動飛機3000多架次,對上甘嶺志願軍的陣地,傾瀉炮彈190餘萬發,炸彈5000餘枚。
10月14日四時,美軍以300門火炮、27輛坦克和40架飛機,火力密度高達每秒落彈六發。如此猛烈的炮火,即使是在坑道之中的志願軍部隊,也遭受到了強烈的衝擊,不少人牙齒都磕破了舌頭、嘴唇,甚至還有一位十七歲的小戰士被活活震死。
山頭被削低兩米,炮火密度前所未見。
當美軍的炮擊剛剛開始之後,上甘嶺的志願軍守備部隊就立即呼叫指揮所,但因為美軍的炮火太猛烈了,步話機的天線剛剛架起,就被炸掉了。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志願軍坑道裡備用的十三根天線也全數被美軍的炮火炸毀,而電話線更是被美軍的炮火炸得不見蹤影。
電話班副班長牛保才,冒著鋪天蓋地的炮火前去查線。他一路上邊躲避炮火,邊接上斷線,在用完了隨身攜帶的整整一大卷電話線之後,還差了一截。此時已經多處負傷的牛保才一手抓起一頭斷線,用自己的身體接通了電話線,用生命換來了三分鐘的通話時間。
上甘嶺表面陣地失守,志願軍進入坑道堅持戰鬥。
10月14日五時,上甘嶺戰鬥全面展開,美軍在經過長達一小時的狂轟亂炸之後,步兵開始衝鋒。在美軍猛烈炮火的打擊之下,陣地上的志願軍遭受了巨大的傷亡,在連續打退了美軍的四次衝鋒之後,有的陣地只剩下了一個人,志願軍被迫退入坑道堅持戰鬥。
正如秦基偉將軍後來回憶所說:"在戰鬥開始的第一周內,我雖傷亡大,但看到敵人傷亡更大,便認為敵人不久就要收兵。特別是當陣地被敵人佔領後,腦子發熱,想一巴掌把他打下去。打了一陣,冷靜下來一想,發覺不對,敵人拉的架勢很大,不是一下就能收場的,要穩住陣腳,同敵人打持久戰。"
戰役的第二階段,殘酷的坑道戰鬥。
經過多日的血戰,雙方都已筋疲力盡,不約而同稍作休整,上甘嶺戰場上出現了短暫的寂靜。此時美軍雖然佔領了表面陣地,但坑道仍在志願軍手中,而坑道裡的志願軍又隨時可以與反擊的部隊裡應外合,這就對美軍形成巨大的威脅。因此,自20日以後的戰鬥,美軍就以坑道為爭奪目標。
可以說,志願軍在上甘嶺取得勝利的三大法寶就是坑道、火炮和手榴彈。為了支援坑道中的志願軍,指揮部加強了後勤保障,除原先儲備的彈藥之外,另為坑道部隊每連配備了8000枚手榴彈,並積極組織向坑道補充食物和飲水。
上甘嶺戰鬥再度打響,美軍爭奪的焦點就是坑道。
為了奪取坑道,美軍是無所不用。他們白天對坑道口用無後坐力炮抵近射擊,用炸藥包爆破,向坑道裡投擲手榴彈、毒氣彈、硫磺彈,使用火焰噴射器、甚至是P-51飛機低空俯衝掃射。
而每當天色一黑,就是志願軍還擊的時候了。坑道裡的志願軍組織小分隊輪番出擊,四下炸地堡、摸哨兵,收復白天丟失的陣地,令美軍防不勝防。
儘管如此,坑道裡志願軍的情況還是逐漸惡化。因為美軍加強了對坑道的封鎖,很多傷員得不到救治,尤其是食物和飲水,導致坑道部隊平均每天就有一個班的傷亡。為此,指揮部不斷向坑道進行增援,其中就包括了上甘嶺坑道中唯一的女兵——劉祿曾。
上甘嶺戰役之中,坑道裡的唯一女戰士。
說到上甘嶺,相信很多人都還記得在電影《上甘嶺》之中,演唱「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的女衛生員王蘭。其實在真實上甘嶺的坑道之中,的確有一位女志願軍女戰士,但這位女戰士不是衛生員,而是英語翻譯劉祿曾。
在上甘嶺,劉祿曾用嫻熟的英語對美軍開展對敵廣播,以及負責對俘虜的翻譯任務。在她所在的坑道之中有近百名志願軍戰士,而屬於劉祿曾的地方只有三隻炮彈箱子,吃飯、睡覺、工作都在這三隻炮彈箱子上。
「唱首歌吧,放段音樂也行,今晚我們又要去摸老虎屁股了」。
「摸老虎屁股」就是去戰鬥,身處敵人包圍之中的志願軍戰士,誰也不能保證出了坑道之後,還能不能回來。
在每一次摸老完虎屁股之後,雖然執行任務的戰士們回來時都是興高採烈,但細心的劉祿曾卻發現,每次都會少了幾位戰友的身影。
所以,每當戰士們請劉祿曾唱首歌的時候,她都會儘量地滿足戰士們的請求。
所以,在電影《上甘嶺》之中,才會有了女衛生員王蘭。
所以,《我的祖國》才會家喻戶曉,「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