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大慶,我們總繞不開王進喜這個名字,鐵人王進喜紀念館也是我們必打卡的地方之一。當你走進鐵人王進喜紀念館時,不知道是否會被其中的展品所感染,被帶回那個為油而戰的崢嶸歲月?
對於小編來說,有一類藏品最具特色,那就是——鐵人王進喜的遺物。透過這些藏品,王進喜的形象逐漸變得真實且鮮活起來。尤其是以下幾件藏品,讓小編的印象尤為深刻。
不知這樣說是否有失偏頗,但在小編的印象裡,那個年代的大多數英雄似乎總帶著一股「草莽」勁兒,要讓他們伏於書房桌案吟詩作賦,那便是難於登天。不過,這也正是王進喜的迷人之處。
眾所周知,王進喜在一開始可是鬥大字不識一籮筐。可是別急,他到後來,不僅能閱讀書刊報紙、作會議記錄、起草文稿提綱,而且還能在各種會議上作長篇報告!那到底是什麼激勵了他呢?
原來,自從他參加大慶會戰,並當了大隊長後,自感文化水平低下,為了進一步迎合工作需要,開始以「識字搬山」的精神,刻苦學習文化知識。無論平日工作多忙,他都要擠出時間學知識,學鑽井理論,學領導的講話精神,一學就學到了深夜。甚至有人開玩笑道:「你又不是學生,幹嘛那麼認真?」他回答道:「學習也像打井一樣,井要一尺尺的打,字要一個個的認,不認真哪行?」
王進喜的筆記本
於是,他經常用筆記本記錄一些鑽井工作、會議精神和領導講話。當遇到不會寫的字時,他便以諧音字和圖畫符號代替。當看到這些歪歪扭扭的字跡和「小圖畫」時,小編感受到了這位執拗硬漢中的可愛一面。
這股「學霸」精神,小編必須點個大大的「贊」!
你知道嗎?王進喜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秦腔迷,經常是一聽就入迷,更是會時不時地吼兩嗓子。在會戰時代,井打到哪裡,他就哼唱到哪裡。粗獷豪邁的腔調一起,這位西北漢子便精神抖擻,鬥志昂揚。
王進喜的秦腔劇本
在1960年8月裡的一天,大雨滂沱,下個沒完沒了。1205隊的井場遭殃了,積了有半米深的水,而原來的簡易值班房也不能再使用。怎麼辦呢?王進喜就帶人用枕木壘起了個臺子,再把4立方米大的鐵槽子水池側翻了過來,立在上面當值班房。
這時,一個工人打趣兒道:「隊長,咱這值班房多像個舞臺呵!你給我們唱段秦腔唄?」王進喜也不推辭,就此唱了起來:「咱們05隊總動員,誓與老天爭時間······」
就這樣,頂著磅礴大雨,伴隨著他即興而唱的秦腔,大家幹得比平時還要得勁兒!
王進喜沒事就在井場與隊友們一起鼓搗鑽頭,以提高鑽井質量、加快鑽井速度。
這個鑽頭,就是王進喜帶領1205隊打第一口井時所用過的「三刮刀」鑽頭。也正是這個鑽頭,見證了當年王進喜和他的工友們,用5天零4個小時打完了一口井,創造了當時大慶鑽井生產的新紀錄。不過,鑽井的期間,還曾發生過一些小波折。記得當時鑽到70米左右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井漏。大家個個都精神緊繃,挑水的挑水,扛冰的扛冰,迅速地往井場運水。不過所幸的是,經過一場苦戰,大家很快戰勝了漏層,恢復了正常的鑽井工作。
可到了第三天傍晚,眼看就要鑽到千米,突然燈火全滅,一片漆黑。大慶的冬,朔風凜冽。王進喜手握剎把,腳踩離合器,憑著手上的感覺,還有鑽頭和轉盤發出的響聲,來判斷鑽機負荷、鑽壓大小和井下情況。就這樣,隨著鑽杆的飛旋,進尺終於破千米,用5天零4小時就勝利打完1200米多的設計井深,實現了「3天上千,5天完鑽」的目標。
這個有些發黃髮舊的炒麵袋,高33釐米、寬18.5釐米,是用一條毛巾對摺縫好,上面用一條繩子穿起來做成的。看著很不「起眼」,背後卻隱藏著滿滿溫情。
1961年,是我國三年自然災害最困難的時期,會戰職工的糧食定量很低,這導致很多人都填不飽肚子。
為了不給井隊增加負擔,王進喜叫老伴兒把苞米麵炒好,再裝到這個袋子裡。無論井隊搬到了哪兒,只要一到飯點兒,他抓把炒麵、用開水一衝,就是一頓飯,從不吃井隊的飯菜。
井隊的幹部和工人看不下去了,就打來飯菜端給他吃。結果可想而知,他倔強得很,一筷子不動,說道:「現在糧食定量,一人一份,我吃了,你們吃什麼?」
在那個艱苦的歲月裡,王進喜就這樣一直堅持帶著這個「布袋子」上井,用炒麵充飢。有時炒麵袋忘拿了,他就藉故走開,餓上一、兩頓。
人們都用「同吃同住同勞動」來褒揚下基層的幹部。可王進喜下井隊,同工人幹部幹在一起、睡在一起,卻從不吃在一起。
一件件充滿記憶的老物件,訴說著一個個動人心弦的故事,也讓小編看到了王進喜的另一面。
在光環之外,王進喜不再只是一個人人傳頌的時代楷模,更是一個有人性、有血性、有個性、有生活、有溫度的人。他生生學會了認字寫字,他也有熱愛一生的愛好,他注重兄弟情義,他擁有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
也正是這個淳樸真實、有血有肉的王進喜,喊出了「寧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錚錚誓言,帶領1205隊的鐵漢子們人拉肩扛起了60多噸重的鑽機,硬是在大慶這片荒原大地上打出了個大油田。
文、攝影 | 王薇
素材來源 | 大慶油田 鐵人王進喜紀念館
責任編輯 | 單嘉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