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人類歷史上的四大文明發祥地之二,尼羅河流域與兩河流域地區誕生了世界上最早的文明——古埃及文明與美速不達米亞文明。人們普遍認為,在文明起源的最初階段,地理環境對兩大文明的起源與發展有著重要的作用,那我們就來看看,它究竟是如何影響這兩大文明的誕生與發展的。
在尼羅河第一瀑布到三角洲這一片狹長的綠洲地帶,誕生了的埃及文明,它曾被希羅多德喚作「尼羅河贈禮」。這一流域具有充足的水利資源,能夠維持了周邊地區的農業生產,儘管每年尼羅河會定期泛濫,但是在造成一定損失的同時也將上遊的營養土帶到了下遊地區,同樣促進了農業發展。
經過長時間的適應與耕作之後,這一地區的人民開始逐漸集中在這片綠洲土地上,為埃及奴隸制國家的形成與埃及文明的誕生奠定了人口與農業的基礎。
等到了公元前3100年左右,埃及歷史上第一位法老米尼茲完成了埃及地區的統一大業,古埃及文明正式誕生。由於尼羅河對埃及土地的自然分割,古埃及人民在統一之初就形成了上埃及與下埃及的二元觀念,這種地域二元性深刻影響了埃及人的精神世界,對埃及文明的宗教文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幾乎在同一時期,在幼發拉底河與底格裡斯河周圍,同樣誕生了一個古老文明——美索不達米亞文明。
與埃及的母親尼羅河相比,這兩條流經西亞的河流常常發生水災,由於地勢的原因,兩河流域周邊土地鹽鹼化嚴重,相比較而言顯然具有許多不利的因素。
但是與埃及文明誕生過程相同,西亞的人民同樣在這裡聚集起來,人口與農業的發展讓兩河流域文明成功地在這片新月形的平原上誕生了起來。
在對外聯繫方面,由於埃及文明地處歐亞非三大洲交界地帶的撒哈拉沙漠東部,四周存在著自然屏障,它只有通過東北部的西奈半島才能和其他文明交流。這樣相對封閉與孤立的地理環境儘管讓埃及文明不像兩河流域文明那樣頻繁地遭受遊牧民族的入侵,但是卻讓快速發展到頂峰的埃及文明很少遭到外部挑戰從而早早衰落了。
與之相反的則是新月沃地上的兩河流域文明。和短暫輝煌的埃及文明不同,兩河流域文明在這片土地上綿延了幾千年的時光,一直持續到了馬其頓-希臘時期。在我看來,這主要是因為開放的地理環境帶來的兩方面的影響。
其一,開放的地理環境帶來了頻繁的民族遷徙與衝突。最早佔據這片土地的是蘇美爾人,他們在這裡統治了差不多五個世紀左右。隨後阿卡德王國的閃米特人徵服了蘇美爾文明。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蠻族庫提人、古巴比倫王國的阿摩利人以及北部亞述帝國的亞述人先後徵服了這片土地,長時間的戰亂使得兩河流域國家的政治變遷始終體現在佔據統治地位的民族不斷更換和統治王朝的不斷交替,而兩河流域的文明血脈卻從未斷絕。它經歷了從蘇美爾城邦、阿卡德王國到亞述帝國的不停變遷,從某一方面反映了古代兩河流域中,統一政治格局形成的發展脈絡。
其二、開放的地理環境同樣使得兩河流域的商品經濟較早發端和興盛。在蘇美爾文明的傳奇史詩中曾提到,烏爾第三王朝曾與許多遠方的國家進行商業貿易來換取兩河流域稀少的貨物與木頭,實地考察還發現了許多不屬於兩河流域卻來自于波斯灣以及阿富汗等地的產物,這些都說明了兩河流域文明通過經濟貿易對外進行了交流與發展。在往來的過程中,兩河流域可以吸收外來文明的優秀因素,使得自身的文明處在一種持續的更新狀態中,保持了充足的活力。
結語
地理環境對古文明起源和發展的作用一直是古文明研究的重點內容之一,通過對埃及文明與美索不達米亞文明的對比可以看出,河流與灌溉農業是文明興起的重要條件之一,同時,地理環境的開放程度對文明的延續與發展產生了極為重要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