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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辦地點:加拿大多倫多
舉辦時間:每年9月
最高獎項:人民選擇獎
單元設置:「全景」(Gala Presentations)、「大師」(Masters)、「紀錄片」(TIFF Docs)、「午夜瘋狂」(Mignight Madness)、「特別展映」(Special Presentations)、「先鋒放映」(Vanguard)等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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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科恩兄弟在租住的洛杉磯公寓裡來回踱步,翹首等待電話鈴聲響起。然而即使橫跨美國,從東岸電影中心紐約來到西岸好萊塢發源地洛杉磯,這對電影新人終究是失望了。不少好萊塢大公司對科恩兄弟的電影導演處女作《血迷宮》評價不佳,他們要麼覺得它過於血腥,要麼覺得它過於簡單,或者兼而有之。
讓科恩兄弟沒想到的是,一牆之隔的鄰居——多倫多國際電影節救了他們。一方面,不同於坎城國際電影節、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柏林國際電影節(展映+評獎的電影節類型),1976年創立的多倫多以展映新片為主,其血脈裡流淌的是Bill Marshall、 Henk Van der Kolk 、Dusty Cohl三個創始人定下的信條——兼容並包,這讓另類的《血迷宮》有機會得到青睞。另一方面,多倫多國際電影節因地緣優勢一直受到美國電影人的高度關注。美國Circle Releasing公司著名製片人本•巴倫赫茲正是在此觀看了《血迷宮》,當即驚為天人,認為影片精彩程度不亞於他八年前發現的大衛•林奇的《橡皮頭》,於是迅速敲定影片發行權。此後,《血迷宮》又相繼在紐約電影節上大獲好評,在聖丹斯電影節上拿到評審團獎,並被認為標誌著美國獨立電影時代的到來。
對科恩兄弟來說,是多倫多國際電影節的包容讓他們遇到伯樂;對多倫多國際電影節來說,因為《血迷宮》,越來越多好萊塢獨立製作Studio開始傾向於選擇在此展映新片。畢竟相較於歐洲電影節的高門檻,多倫多國際電影節多元兼容的選片標準和十幾個單元的參片數量對獨立電影人來說是參與良機。從主流商業片到獨立電影,多倫多國際電影節的「容量」得到進一步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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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血迷宮》讓美國看到了多倫多國際電影節,那麼《落水狗》則讓歐洲看到了多倫多國際電影節。1992年,由聖丹斯「孵化」的《落水狗》,卻被多倫多「截胡」摘得影評人費比西獎,正式登上世界電影的舞臺。昆汀的電影導演處女作《落水狗》在歐洲頗受歡迎,據說彼時還是新人的昆汀在倫敦街頭時常被人認出。從此,好萊塢和歐洲都逐漸把眼光投向多倫多。漸漸地,多倫多國際電影節在加拿大國內與蒙特婁電影節的競爭中佔據上風。在國外,每年10月舉辦的紐約電影節又受規模所限,以及選片口味過於接近歐洲三大電影節,讓多倫多更成為名符其實的「包容」電影節。在這裡,獲得最高獎項的影片遍布全球各大洲(南極洲除外),包括澳大利亞的《閃亮的風採》、義大利的《美麗人生》等等。除了包容,多倫多國際電影節亦有資格稱得上「大眾」,其最高獎項「人民選擇獎」是由影展觀眾投票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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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看出,從《血迷宮》到《落水狗》,無論多倫多承認與否,它的每一次發展都與美國電影息息相關。2004年,奧斯卡的一個意外之舉再次提升它們之間的「親密關係」。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決定將每年的奧斯卡頒獎禮從3月末提前到2月末舉行,這不僅打破了歐洲三大電影節的勢力均衡(柏林評獎周期早於奧斯卡近一年),也間接促成了多倫多國際電影節的進一步崛起。如果說奧斯卡是世界電影的終極賽點,那麼只有多倫多既能囊括歐洲電影,又能坐鎮北美。在漫長的頒獎季中承擔著「發令槍」任務的正式變成了多倫多國際電影節,「人民選擇獎」似乎成為奧斯卡金像獎的風向標。截止2019年,人民選擇獎的獲得者超過30%都獲得了奧斯卡的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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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尋求「平等、多元」的多倫多國際電影節也將培養本土電影人才視為重要任務。被譽為加拿大天才導演的哈維爾·多蘭,儘管憑藉《我殺了我媽媽》《雙面勞倫斯》等影片在坎城大放異彩,但是多倫多亦給予其足夠關注度,不僅《雙面勞倫斯》獲得最佳加拿大長片,幾乎其所有影片也都受到當地隆重歡迎。
無論是扶持本土電影,還是追求世界電影,縱觀全世界電影節,多倫多無疑懂得好客之道。昆汀稱讚其是「世界上最棒的電影節」,《貧民窟的百萬富翁》導演丹尼·鮑爾說多倫多觀眾的熱情讓他覺得「電影人有一百英尺那麼高」。經歷44年的發展歷程,多倫多國際電影節已經成長為北美乃至世界範圍內最具包容性和認可度的影展之一,甚至擁有「全球第四大電影節」的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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