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甘道夫」朗誦杜甫詩作,看中國古詩是如何被翻譯的

2020-12-11 澎湃新聞

最近,BBC推出單集58分鐘的紀錄片《杜甫:中國最偉大的詩人》,歷史學家麥可·伍德到訪中國,重走史料及杜甫詩的考證中,他曾留下過足跡的地方,從鞏義、西安到成都、長沙,從出生到入仕,從開元盛世到戰亂流離,回溯了詩人杜甫顛沛的一生。BBC還請到《指環王》中甘道夫的扮演者麥克萊恩用英文朗誦了《壯遊》《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夢李白》《春望》等十五首杜甫的詩文譯作。

杜甫戰亂中的和晚年詩歌中的沉鬱鏗鏘被譯為散文化的英文表述,麥克萊恩以莎劇腔的昂揚來演繹,在氣韻上有共通性,但因為翻譯之「隔」,總有些疏離感。對照紀錄片中的內容以及對於「杜甫:中國最偉大的詩人」同名的使用,紀錄片中大部分來自西方最重要的杜甫研究之一,洪業用英文在劍橋大學寫於上世紀四十年代,到1952年以出版的《Tu Fu: China’s Greatest Poet》,該書在2011年被翻譯為中文在國內出版。

《杜甫:中國最偉大的詩人》

史學家洪業在《Tu Fu: China’s Greatest Poet》中,有許多充滿感情的論述,並對杜甫做了極高的評價,如「即使在今天的中國,當所有道德和文學的標準被拋進質疑和混淆之中,杜甫在人們心中的位置、他的魅力和他所收到的尊崇卻依然如故,未曾經受挑戰。一方面,那些主張絕對權力以維持現狀的人士以杜甫為號召,因為他始終不渝的站在政府的立場上,毫不猶豫地反對叛亂。另一方面,那些支持流血革命的極端左翼人士也援引杜甫為例證,因為他描繪出了最為催人淚下的苦難場景,大聲呼喊出對不公平現實的最為憤慨的譴責。」

除了上述情感化的表達,洪業也經過詳細的考證梳理出杜甫一生的行跡,其中很多都很有創見性,比如由於沒有留下詩作造成空白的杜甫早期經歷,他是如何離家開始壯遊、又是如何頗為慷慨地把「補蔭」的機會讓給弟弟。

紀錄片海報

對照紀錄片中所使用的譯詩的風格,可能是出自洪業之手。歷史家洪業談到自己的翻譯原則時說:「我要說明我所認為詩人想要表達的意思,這既要對照文本,也要參考歷史語境……我只試圖傳達杜甫的思想和精神,減少對形式的關注。」在翻譯中,照顧目的語的詩學系統,中國古典詩歌在西方的譯文大多採用自由詩的形式,在《杜甫:中國最偉大的詩人》紀錄片中選取的杜詩譯作無論是注重神韻傳達的描述性詩作,還是敘述性強、用典較少的詩作,基本上都選用一種平淡穩妥的翻譯,同時照顧詩歌的意蘊和氛圍挑選合適的詞語,比如《月夜》的譯作就輕盈溫和,《壯遊》中的選詞則激昂頓挫。

《月夜》選段:

香霧雲鬟溼,

Her cloud-like hair sweet with mist

清輝玉臂寒。

Her jade arms cold in the clear moonlight.

何時倚虛幌,

When shall we lean in the empty window together in brightness

雙照淚痕幹。

Our tears dried up?

《壯遊》選段:

性豪業嗜酒,嫉惡懷剛腸。

I was temperamental and I was already overfond of wine

I needed it to soften an uncompromising hatred of wickedness and hypocrisy

飲酣視八極,俗物都茫茫。

Exhilarated by wine, we cast our glances over the entire universe

And all vulgar worldliness dwindled into oblivion

杜甫的譯者眾多,最早的英譯杜詩可以追溯到1741年。杜詩的首部西文全譯本,是1932—1938 年間出版的厄溫·馮·薩克的德文全譯本,洪業在翻譯杜詩時也參考了馮·薩克的翻譯。2008到2009年,美國人 James R. Murphy 自助出版的 「Murphy』 s Du Fu」 四卷是首部杜詩英文全譯本,因出自民間愛好者之手,未為學術界所重視。哈佛大學宇文所安教授 ( Stephen Owen) 歷時八年的譯作 「The Poetry of Du Fu」 則是首部學術性的杜詩英文全譯本。

宇文所安

宇文所安選用的翻譯策略大致有以下的幾個,首先是與很多譯者一樣,遇到中文語境中才能被理解的典故和意象,宇文所安採用解釋性的翻譯來再現詩歌內容,比如「終愧巢與由,未能易其節 」,他翻譯為 「But at last I 'm chagrined before Chao fu,Xu You,men unable to alter their firm resolve. 」對於主觀性明顯、敘述性強的,宇文所安採用英美文學中的一種戲劇獨白詩的形式,全文以第一人稱講述。

古典詩的平仄、粘對、押韻等韻律美在英文翻譯中難以實現,但是卻以一種西方人更為接受的方式「復活」,比如宇文所安在翻譯《春望》的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的時候採用的十四行詩體中常用的抑揚格五音步:

A king/dom smashed,/

Its hills /and ri/vers still here.

Spring in/ the ci/ty,plants/ and trees/ grow deep.

相比之下,紀錄片《杜甫:中國最偉大的詩人》中的翻譯

「The state is destroyed, but the country remains. In the city in spring, grass and weeds grow everywhere」

就平淡很多。

另外,宇文所安的翻譯也更加緊湊一些,比如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洪業譯為

「Behind the red lacquered gates,wine is left to sour, meat to rot Outside the gates lie the bones of the frozen and the starved.」

宇文所安譯為:

「Crimson gates reek with meat and ale, while on the streets are bones of the frozen dead.」

即便宇文所安如此推崇杜甫,但並不代表他能夠脫離西方的視角公允地看待杜甫,他說杜甫是「律詩的文體大師,社會批評的詩人,自我表現的詩人,幽默隨便的智者,帝國秩序的頌揚者,日常生活的詩人,即虛幻想像的詩人。」其中許多評價顯然是並不符合歷史真實的,而如同日本推崇詩風淺近的白居易,西方則更喜歡具有他們想像中的東方意蘊和玄妙的多義性的詩歌,宇文所安欣賞「杜甫晚年的詩篇經常採用模糊多義句法,創造出一個各種聯繫僅是可能性的世界。」這與我們中國傳統中最為推崇的杜甫的現實主義是相悖的。

錢鍾書也談及:

「在那些西洋批評家眼裡,詞氣豪放的李白、思力深刻的杜甫、議論暢快的白居易、比喻絡繹的蘇軾——且不提韓愈、李商隱等人——都給『神韻』淡遠的王維、韋應物同化了……」

西方世界對於中國詩歌中淡遠、多義一類的喜愛在去年出版的一本《觀看王維的十九種方式》中可見一斑。該書中,美國學者艾略特·溫伯格逐一檢點了王維的《鹿柴》這首五言絕句的近三十種譯本(這本書初版於1987年,後作者在十九種翻譯之上又增補了許多種譯本並做出點評)。

放在最前面的是弗萊徹《英譯唐詩選》中對於《鹿柴》的譯本:

The Form of the Deer

So lone seem the hills; there is no one in sight there. But whence is the echo of voices I hear?

The rays of the sunset pierce slanting the forest, And in their reflection green mosses appear.

其中處處可見弗萊徹的創造性,如溫伯格點評中寫的:他總感覺自己一定要解釋,要改進原詩。王維的陽光「進入」森林,而弗萊徹的光線則要「斜斜刺入」;王維只說可以聽到人語聲,弗萊徹則生造了一個第一人稱敘述者,探詢聲音從何而來。第四句的曖昧不明被翻譯成困惑不解。

接下來的維特·賓納的翻譯被溫伯格吐槽「賓納的王維則似乎是在千盅酒後,隔著鴉片的煙霧凝望世界。這是如果沒有一個意味深長、感傷多情、厭世的省略號,就無法做出陳述的世界。這個我甚至在陽光從青苔閃耀回來的地方聽到一聲人語。感官如此匱乏,傳統上也只能從神神鬼鬼的東方傅滿洲那裡得到解釋了。」

維特·賓納的翻譯:

Deer-Park Hermitage

There seems to be no one on the empty mountain

... And yet I think I hear a voice,

Where sunlight, entering a grove, Shines back to me from the green moss.

這本小冊子收入的對於《鹿柴》的翻譯很可以見微知著,幾個翻譯中最有爭議的地方在其中一一顯現,比如是否該添加一個敘述者、這個敘述者用什麼人稱?是否能注意到一句詩中的亮點,這個亮點該怎麼傳達?比如好多位漢語詩人在翻譯的時候,忘掉翻譯「復」字,而西方譯者似乎特別糾結該怎麼翻譯「復照青苔上」的「上」;也有很多位翻譯家對詩歌進行了「再創作」,比如套用柏拉圖的理念,讓青苔自身映現(in their reflection green mosses appear),或者是自作聰明地「改進」詩句,添加青苔綠如玉,陽光「投射著斑駁的圖案」這樣的句子……

或許對於中國古典詩歌的翻譯天然有些困難,對於小說的翻譯是否會爭論少一些?

最近人文社舉辦的一場活動中,中國國家圖書館副研究員李晶介紹了《紅樓夢》的翻譯情況及西方視野中的《紅樓夢》。

以林黛玉的來看,1929年版的王際真節譯本《紅樓夢》裡,將黛玉的名字翻譯成音譯和意譯兩種,音譯Tai-yu不必說,意譯則是Black Jade(黑色的玉石)。有些學者說,把「黛玉」翻譯成Black Jade(黑色的玉石),在早期的譯本中,這兩個名字一直是並存的。

1980年前後,美國有一位著名的漢學家魏斐德在《紐約書評》上發表一篇《紅樓天才》,他在裡面說,黛玉是「一位任性的、孤芳自賞的、才華橫溢的美人」(a petulant,narcissistic,brilliant beauty)。英美一些大學網頁上,如美國萊斯大學的網頁上提到林黛玉,也是列出音譯和意譯,並且指出:「Black Jade」 of the Lin family line; Dai-yu is Bao-yu’s cousin…talented, pretty, slender, unhealthy, suspicious and jealous, a yin character, but Bao-yu’s 「girlfriend.」這番人物概括中也可見,西方還是會條分縷析地通過文本細讀概括人物性格特點,而不像中國語境下已經將黛玉作為一種人物、或者一種抽象化性格的化身。

談到《紅樓夢》的翻譯,一般會談到摘譯、節譯和全譯。比較重要的節譯本有王際真的版本,該版本1958年出的增訂版中的序言是英國漢學家阿瑟·韋利寫的,他評價:「《紅樓夢》或許是中國第一部現實主義長篇小說,它不同於一般的歷史小說,而是整個封建社會的一個縮影,它的內容負有叛逆性,是作者的生活和經歷的藝術再現。」

《紅樓夢》英譯的「雙璧」則是楊憲益、戴乃迭的譯本和霍克斯、閔福德的譯本。其中,霍克思決定翻譯《紅樓夢》的時候選擇程乙本為底本,翻譯過程中大量參照了俞校本和多種脂批本、程甲本。程乙本刪去的大量脂批本的內容,霍克思補了回來。

霍克斯做了怎樣的工作,從下面這個例子可以看出。第二十九回,賈母帶著賈府的女眷去清虛觀,臨出門的時候小丫頭說說笑笑了一些內容:

賈母等已經坐轎去了多遠,這門前尚未坐完。這個說「我不同你一處」,那個說「你壓了我們奶奶的包袱」,那邊車上又說「蹭了我的花兒」,這邊又說「碰折了我的扇子」,嘰嘰呱呱,說笑不絕。周瑞家的走來過去的說到:「姑娘們,這是街上,看人笑話」。

程乙本覺得沒意思,就刪掉了,但是霍克思把這段話補充到了他自己的譯文當中,英文是這樣的:

…and Grandmother Jia’s palanquin was well on the way to the temple before the last passengers in the rear had finished taking their places. A confused hubbub of laughter and chatter rose from the line of carriages while they were doing so, punctuated by an occasional louder and more distinctly audible protest, such as:

「I’m not sitting next to you!

Or,

「You’re squashing the Mistress’s bundle!

Or,

「Look, you』ve trodden on my spray!」

Or,

「You』ve ruined my fan, clumsy!」

Zhou Rui’s wife walked up and down calling for some order:

「Girls! Girls! You’re out in the street now, where people can see you. A little behavior, please!」

She had to do this several times before the clamour subsided somewhat.

其中,周瑞家的那幾句話是特別英式的表達,意思說:姑娘們、姑娘們,現在你們是在街上,大家都能看到你們。請務必要注意一下你們的舉止才好。「從上面的小例子可以看出來,霍譯本的文字確實特別傳神。他還有另外一個優點,就是以詩譯詩。霍克思先生翻譯《紅樓夢》裡面的詩詞,他儘可能把它還原成合轍押韻的英文詩詞。」李晶談道。

【參考】

蘇芹《比較詩學視閾下宇文所安的杜詩研究》

曾祥波《宇文所安杜詩英文全譯本「The Poetry of Du Fu」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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