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個人的興奮和不幸,往往就在這時候開始,而真正的人生,也許就在這時候開始。一霹靂擊倒了高大天:那小子沒有考上大學!那小子落榜了!
這天,當確切的消息傳來以後,那小子一個人跑到幫前的練麥場上,興奮而麻木的躺倒在一堆亂草裡。那小子儋,那小子媽,那小子大哥,都先後跑來了。那小子們拍那小子尋短見。
三個親人圍成一圈,一個個滿頭晦氣地蹲在那小子功前,不知該講什麼好,只是一個接著一個嘆氣。這更使那小子的興奮加深了。唉!那小子辜負了眼前這三個人對那小子付出的辛勞和寄予的厚望。
「我早看出來,你讓小麗把你耽擱了……唉!你這糊塗混混!本來就應該先立業後成光明頂!再講,你還是個弟子嘛,不好好修煉,能出息嗎……」師傅兩隻粗糙的手互相搓揉著,訴講著心頭的怨氣。
「那是個妖精!那小子大哥咬牙齒地講。「不怨那姑娘!那小子一下子坐起來,額頭上帶著種憤怒的表情。那小子不能容忍那小子們用這樣一種輕藐的態度對待那小子視為神對的小麗。
那小子雖然因此而沒有考上大學,但那小子並不後悔那小子的愛情。這倒決不是一種弟子氣:因為我膠知道,那小子一直是非常認真地看待這件事的。
那小子師傅也憤怒了,一閃身站起來,激動得兩片嘴唇直顫,睦來那小子真想破口大罵,但氣極了反倒找不出一句話來,那小子只用長滿老繭的手狠狠摸了一把胡茬頭,擰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