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顧城,我的海子

2021-01-19 手機鳳凰網

插圖:潘喜良

◎ 劉 春

摘要

真正關注海子,是2004年左右的事了。那一年,海子突然喚醒了我的感覺,我對他的詩產生了重新閱讀的願望,於是,我找來了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海子的詩》,慢慢翻看,然後把自己的零星感受記錄下來。這些感受和幾年前對海子作品入選教材的討論文章一起,後來成為我關於海子的長文的基礎。現在想來,也許這20年間我對海子的「盲目崇拜—冷落—關注」的態度變化,與自己心理成熟的過程有關,也與個性的變化密切相關。年少時喜歡從眾、隨大流,看到一樣東西被很多人追捧,便也跑上去湊熱鬧,實際上並不了解那件物品價值何在;隨著年齡增長,閱歷稍微豐富,便逐漸意識到了自己的盲目,於是抽身出來;長時間的冷靜思考之後,終於看到了對方的特殊之處,至此有了深度介入的興趣。

1對於顧城與海子,相信即使平時不讀書的人也不會陌生。他們「尋找光明」的「黑眼睛」和「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已經成為廣為流傳的關鍵詞。他們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天才,英年早逝,詩歌廣泛流傳,重要性日益凸顯並鞏固……他們活著的時候,夾雜在芸芸眾生之中,始終無法適應生活與現實的規則。無論曾經輝煌還是長久寂寞,最終都無一例外地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如果寫一本書,塗抹了詩人生活中的卑微與夢想、詩歌中的偉大與輝煌,澄清詩歌史上的一些誤解和偏見,同時順便回顧一下自己的讀詩歷程,會不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2儘管顧城詩齡和年齡長於海子,成名也較早,但對於我來說,這兩個詩人是同時進入閱讀視野的。

1990年秋天,我初中畢業,到位於都江堰的一所中專學校讀書,來自各方面的因緣讓我由一個對詩歌懷有好感的小青年迅速變成狂熱的詩歌愛好者。在那個時期,與全國大多數同齡詩人一樣,安徽《詩歌報》對我的啟蒙最大,這份由對開的報紙變為24開、再變為16開的月刊,她的很多重要欄目至今我仍能脫口而出——挑戰者:第一千零一個、探索詩之頁、創世紀:青年詩人談詩、柯大夫診所、現代詩歌技巧十二講……直到今天,我都認為當年的《詩歌報》是我看到的最好的文學刊物。我對朦朧詩的了解主要依靠閻月君等人編選的《朦朧詩選》和一些個人詩集,朦朧詩以後湧現的大部分詩人和評論家都是《詩歌報》「推薦」給我,並在《詩神》、《星星》和一些優秀民刊中得到互證和鞏固。如果說上述詩人是我們這一代詩人的偶像,哈爾蓋、德令哈、尚義街六號是新時期詩歌的名址,那麼《詩歌報》編輯部聯繫地址合肥市宿州路9號絕對是青年詩人們心目中當仁不讓的詩壇地標。源於這難得的「革命感情」,在後來的20年裡,我多次搬家,扔掉了許多曾以為會收藏一輩子的圖書和雜誌,但朋友贈送給我的詩集和當年保存的一箱《詩歌報》一直保留著。

僅就對海子詩歌價值的認識這個角度來說,《詩歌報》最大的遺憾和最大的功勞都與海子有關。在海子創造力最旺盛的1987年到1989年,當時風行全國的《詩歌報》卻沒有發表過海子的任何作品,甚至1986年秋天《詩歌報》等舉辦的現代詩大展,展示了大量令人讀了不知所云的「現代詩」,也沒有海子的一席之地,只是後來在同濟大學出版社推出的「詩壇紅皮書」《中國現代主義詩群大觀1986-1988》裡,才補上了海子的三首詩。但《詩歌報》對海子詩風的推廣卻功不可沒——海子去世不到一個月,《詩歌報》就以最快的速度發表了海子的短詩《九月》,然後陸續大量發表類似於海子風格的作品,掀起長達數年的「麥地詩潮」。

對《詩歌報》的閱讀一度讓我「輕視」北島,認為北島過時了。很多年後才醒悟,「Pass北島」只不過是後來者謀求上位的一個手段而已。正如我在2008年出版的《朦朧詩以後》裡所寫的:我願意把「Pass北島」理解為更年輕的一代在表達他們渴望超越前人而出人頭地的良好願望,至於是否能夠真正的超越,我持保留態度——你可以在嘴皮子上「Pass」,但你在詩藝上「Pass」不了;你可以在詩藝上「Pass」,但你的靈魂還不夠強大。

而作為中國作家協會主編的「文學國刊」《詩刊》,則告訴我有一個活動叫「青春詩會」。說實話,我很不喜歡上世紀90年代初期的《詩刊》,但一年一度的「青春詩會專號」是個例外,每年的「青春詩會專號」都讓我如獲至寶,大解、藍藍、張執浩、伊沙、葉舟、馬永波、白連春等詩人,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卻完全沒有想到十年後,自己也有幸參加了這個盛會,成為他們的「學弟」。

後來我寫詩歌史,當年這份閱讀和交往所形成的營養開始呈現出來,很多讀者說我寫的書能夠讀得下去,我想,那是因為我寫下的都是帶有體溫的文字,所涉及的都是多年以來反覆閱讀的詩人,都是我的交往、我的溫暖或狂熱的記憶。

3接觸作品的先後,直接影響了我對詩人的整體印象。比如北島,我在最熱愛讀書的年齡讀到的是《雨夜》、《結束與開始》,而不是《回答》,於是我根深蒂固地把北島當做一個內心溫暖而堅定的詩人,而不是高喊「我不相信」、「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的鬥士。在作者的姿態上,相比《回答》的慷慨激昂,我更喜歡《雨夜》和《結束與開始》中的那份委婉、冷靜與堅決;在語言的彈性上,我也更喜歡後者的舒緩與開闊,而不喜歡前者的緊張和直接,儘管前者比後者著名得多。

再如顧城,我最早對他產生深刻印象的不是《一代人》,而是《等待黎明》、《風之夢》、《早晨的花》。這幾首詩和北島的《雨夜》、《結束與開始》似乎都是在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的《1985-1986青年詩選》或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的《探索詩集》裡讀到的,當我讀到鋼琴旋律般優美的文字,內心的觸動遠遠不能用「震撼」來概括,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似乎一個混沌中的人突然受到了天啟,似乎一個渾身泥濘的人突然乾淨起來,似乎有一種無法描述的清香飄逸而至……總之,自己的情緒和身邊的環境變化了。這幾首詩,在書中,是那麼獨特,那麼明淨,那麼切合一個青春少年的浪漫情懷。源於這種根深蒂固的認識,後來我再讀顧城的其他作品,哪怕是他最著名的《一代人》和備受爭議的《弧線》、《感覺》,都不能淡化《早晨的花》的美感。那真是一首詩就能影響一生的年代!

對海子的接受過程也有些類似。在我稍微比較正式地接觸現代詩時,海子剛剛臥軌自殺不久,因此,最初我不知道海子生前的落寞,只知道海子是一個生前很落寞死後很紅火的詩人,詩歌界湧動的「麥地詩潮」,海子是源頭。當時大量青年詩人在模仿海子的風格,「麥子」、「王」、「黑暗」、「土地」在幾家青年詩歌刊物隨處可見。作為初學寫詩、正處於「為賦新詞強說愁」年齡的我自然也不例外,我的詩歌筆記本上塗滿了海子般的憂傷與絕望。幸運的是我沒有長期沉溺其中,這也許與前面提及的我對北島、顧城的最初印象相似,我最初接觸到海子作品不是那些情緒化、唯美化的篇章,而是《明天醒來我會在哪一隻鞋子裡》這種有點怪異的作品。緊接著讀到的是《亞洲銅》,我也不是特別喜歡,覺得它風格有點怪,句子忽長忽短的,而詞彙像顧城。我還在《探索詩集》裡讀到了一組海子的「探索詩」,也不甚喜歡。更重要的原因也許是:海子僅僅是我關注的一部分,那一代詩人中,除了海子,還有很多風格迥異的優秀詩人,更不要說艾略特、布羅茨基等外國詩人的衝擊了。2001年,《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入選高中課本後,一個媒體朋友請我撰文發表意見,我表達了謹慎的肯定態度,既贊成它的入選,也為其他詩人的詩歌沒入選而遺憾。

真正關注海子,是2004年左右的事了。那一年,海子突然喚醒了我的感覺,我對他的詩產生了重新閱讀的願望,於是,我找來了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海子的詩》,慢慢翻看,然後把自己的零星感受記錄下來。這些感受和幾年前對海子作品入選教材的討論文章一起,後來成為我關於海子的長文的基礎。現在想來,也許這20年間我對海子的「盲目崇拜—冷落—關注」的態度變化,與自己心理成熟的過程有關,也與個性的變化密切相關。年少時喜歡從眾、隨大流,看到一樣東西被很多人追捧,便也跑上去湊熱鬧,實際上並不了解那件物品價值何在;隨著年齡增長,閱歷稍微豐富,便逐漸意識到了自己的盲目,於是抽身出來;長時間的冷靜思考之後,終於看到了對方的特殊之處,至此有了深度介入的興趣。

4作為後來者,我沒能親身經歷朦朧詩地火蔓延般的崛起和第三代詩歌風起雲湧的浪潮,上世紀80年代的詩歌運動對我來說,都是同一時間段目睹的紙上文字,這令我在時時產生「晚生了幾年」的慨嘆的同時,也擺脫了局中人的盲目與主觀。對這段歷史,我沒有過多地局限於某些流行論點。

我對顧城的印象,一開始就不是「朦朧詩人」,相反,他是一個被「朦朧詩」的招牌遮蔽了的「清新詩人」。在朦朧詩盛行的年代,顧城符合標準的作品其實很少,人們將他列為朦朧詩的代表,只能說明歷史常常發生誤會,以及學者們過於懶惰與草率。倒是朦朧詩式微後,顧城反倒逐漸「朦朧」起來,很多作品都變得生澀、難以進入。用顧城的說法是,他的寫作達到了「文化」和「無我」的境界,可是,詩歌是語言和心靈的藝術,必須依據詩人豐富的感知,如果詩歌是在展示一個「無我」的「文化」,其靈性就會大打折扣,語言飛不起來,就會缺乏鮮活的氣息,不再盪氣迴腸。因此,對於顧城80年代中期以後的作品,除了《墓床》等有限幾首,其它的我只能寄希望於自己好好調整角度,嘗試去接受。

同樣,顧城也遠不能用「童話詩人」來概括。所謂「童話詩人」這個稱謂,至多只能概括在1983年他結婚之前的創作,此後,顧城的詩歌不再「童話」,或者說在1983年後,顧城的「童話」只對他的生活中的某些行為有效。他是一個複雜的詩人,甚至可以稱為當代中國最好的詩人,也是最符合我們傳統的「天才」標準的詩人。顧城的作品,還有很多值得深入研究的空間;他從寂寞中走向輝煌,又從輝煌中抽身,重歸孤獨,不僅是一個詩人的選擇,更反證了一個劇變的時代對純粹詩心的衝擊和碾壓。

顧城在37歲離開人世,已足以令世人唏噓,海子更甚,剛滿25歲就結束了自己,比顧城整整少活了一輪。與顧城不同,海子沒有享受過成名的輝煌,也沒有理解自己的妻子和女友,他在孤獨與鬱悶中寫作,又在絕望與無助中走向人生終點。當他平靜而堅決地躺在冰涼的鐵軌上,他肯定不會知道自己的行為昭示了一個時代的結束,也拉開了另一個時代的帷幕。海子自殺告訴我們:當今時代更多的是仰慕鋼鐵的秩序,不再需要古典而溫潤的心靈。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和顧城一樣,海子留下了足以傳世的作品,也留下了一個幾乎在當代不可能發生的傳奇。海子去世後,學院內外對他的研究開始展開並逐漸深入,一代又一代青少年成為海子的粉絲。這是對一個寂寞的詩人遲來的掌聲,時間在證明它的公正與公平。

5我為什麼不厭其煩地推薦兩個早逝者的詩歌?甚至其中一個還擔負著「殺妻」的罵名。我想,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不是孤單的個體,而代表著一類人、一種命運,他們的作品也在豐富著一類人、一種命運。在這個任何行為、物品,甚至思想都可以用人民幣來衡量的時代,詩歌的榮光早已被世俗的塵埃遮蔽,詩人成為某些人嘴角看似不經意卻意味深長的一撇。那些激情燃燒的歲月,那些風中的吟唱、雨中的吶喊,那些鐵屋裡的冥思與彷徨,被判定為不合時宜,備受嘲諷。坐在前排受到追捧的,是整齊劃一的步伐、受到蒙蔽的眼睛和被包裝出來的偶像。

是的,詩歌的黃金時代逝去了,每個人都必須接受庸常的現實生活,哪怕你真的是天才。可是,我們的內心深處,怎麼不能保留一份柔軟、一份高傲、一種看破塵囂的自若?顧城說:「人可生如蟻而美如神」,心懷詩意的人可以像螻蟻般平凡而渺小地活著,但他的內心卻必定光芒萬丈,在繆斯的眷顧下,美如神靈。而顧城那句「偉大的詩人都不是現存功利的獲取者,他們在生活中一敗塗地,而他們的聲音,他們展示的生命世界,則與人類共存」,不正是「生如蟻,美如神」的完美註腳嗎?

同樣,我願意花費大量時間進行這項瑣碎的工作,為一首詩的某個意象和詞句冥思苦想,夜不能寐,也不僅是為了讓人們讀懂詩人、普及詩歌。一個很普遍的現象是:有的人從技巧上和內容上都掌握了某首詩的意思,但也僅僅停留在「詞句」的層面,對於詩人幽微的精神之境,他們永遠無法進入。就像有些作家,他寫一篇散文,或者一首詩歌,都能一揮而就,不費工夫,而且想像力不錯,語言技巧可圈可點,讓你一下子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是琢磨起來,你會覺得少了一點什麼。

少了什麼?人味。

不管是什麼體裁,什麼題材,優秀的文學作品書寫的都是人生——不僅是語言技巧傳達出來的「主人公」人生,還有文字背後時隱時現的作者的人生,更是某個群體的人生。優秀的作品,無一例外在生活的歷練與煎熬中煉成。寫到一定的層次,每個字都是血淚。如果你讀顧城和海子的詩歌,只看到那些歡快的詞彙:花朵、露珠、小草、陽光、大海、春天、幸福、溫暖、燦爛……你就不能稱作一個合格的讀者。實際上,文字下面湧動著一條悲傷的河流。這條河流,在詩歌裡流過了屈原、李白、杜甫,流過了柳永、李煜、李清照,流過了艾青、穆旦、昌耀,同樣,也流過了顧城和海子……不管是創作於哪一個年代,採用哪一種風格,任何一首好詩,都暗含著悲傷的底蘊,都摻入了作者的體溫、汗、淚和血。讀著它們,能夠透過文字看到鮮活而具體的生活細節。所以,欣賞文學作品,最終的目的不是掌握語言技巧這些技術上的東西,而仍然是透視人生和命運,並從中學習怎麼生活,怎麼做人。

了解了這一點,你就會發現:包括顧城和海子在內的所有詩人的創作,不過是從文字到人生、從「蟻」到「神」過程中的小小努力。

作者簡介

劉春,詩人、評論家,著有詩學隨筆《一個人的詩歌史》、《朦朧詩以後》,隨筆集《博爾赫斯的夜晚》、《或明或暗的關係》、《讓時間說話》,詩集《憂傷的月亮》、《運草車穿過城市》、《幸福像花兒開放》等。近年在《花城》、《讀庫》、《星星》、《名作欣賞》等開設詩學隨筆和評論專欄,現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長居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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