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殘缺與絕代風華——《霸王別姬》

2021-01-19 馬鋅說娛樂

電影開頭,就是一生一旦,從戲院門口走進來,一束蒼白的陽光探入破敗的場院,覆滿塵灰的回憶慢慢啟封。

幾十年了。到如今。

生是段小樓,旦是程蝶衣。段小樓甲衣熠熠,彩面長髯,卻無半點威武,言行身段裡儘是溫吞畏縮。而程蝶衣玉冠霓裳,戲妝精緻,從容翩翩一如當年,就連眸中的清亮,也未曾改變。這是他的絕代風華,也是他的致命殘缺。

看守戲院的問道:「您二位有多久沒一塊兒唱戲了?」

「啊……是、是二十一年。」

「是二十二年。」

「咱們哥兒倆也有十年沒見面了吧。」

「十一年。」

段小樓模糊的回憶,總要被蝶衣更正。

於蝶衣而言,那年年歲歲,朝朝暮暮,都數得那麼明白,卻也那麼難捱。

兩人登臺,還是有人調弦索,拉胡琴,燈暗下來,鑼聲漸漸急促,大紅帷幔掀開——

一場亂世裡的粉霞光豔。

民國十一年。他尚還年幼,被身為風塵女子的母親一路牽進關爺的科班。為了讓他學戲謀生,母親狠心剁掉他多出來的一根指頭,天寒地凍中逼他在一紙契書上按下鮮紅。從此戲坊緩緩關閉的大門、巷口的「磨剪刀,鏘菜刀」的叫聲、日復一日的打罵和無邊無際的哭喊成了他縈心不去的噩夢。這是小豆子——幼時的程蝶衣的殘缺的開始。

切掉「多餘的東西」,而後便是菸斗捅嘴、遭受猥褻、一路被教著旦角的身段唱腔慢慢長大,他的性別認知被慢慢改變,而後一生再也沒有回到正軌。他只覺得他就是虞姬、是楊妃、是杜麗娘、是嬌豔佳人。曾經一遍又一遍堅持著唱錯的「我本是男兒郎」,終於改成了「我本是女嬌娥」。

在關師父的戲園裡,面對無窮無盡的苦練與折磨,他也曾有無數次的牴觸、恐懼、絕望,然而當他真正出逃,見到名角在戲臺上絕妙的演繹時,他的靈魂震顫了。他為京戲之美深深感動。回到戲園裡挨了一頓毒打,他也不求饒、不落淚,卻在聽師父娓娓講述霸王別姬的故事時,淚水洶湧,痛抽自己的耳光。他決定投一顆誠心給京戲,從此漸入瘋魔,再無回頭。

往後便可見,每每下了舞臺,回到真實塵囂後,他的師哥段小樓便卸下了霸王行頭,繼續做他的凡夫俗子,但程蝶衣,仍白面敷粉,胭紅入鬢,舉手投足間儘是柔情綽態,婉轉風流。他還出不了戲,還回不到現實。他缺少正確的性別認知,缺少對現實世界的清醒認識。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蝶衣就是那個一直貪歡夢裡的人間惆悵客。他不知,於那個波詭雲譎的時代而言,他只是客,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只有在戲臺上,只有在那個夢裡,他才能縱情。他的師父曾嘆惋:「人縱有萬般能耐,終也抵不過天命啊。」因為貪歡夢裡,他的人生悲劇成了必然,而悲劇前的一場煙花卻極致絢爛。

他殘缺,但也極美。

那是一種倔強與執迷,更確切的說,是「痴病」。是與碌碌塵寰眾生不同,是以被視作異類的「病」。因是「病」,故而必有殘缺,也因此風華絕代。

有此「痴病」者,不唯蝶衣一人。《紅樓夢》裡的寶玉、黛玉、妙玉、香菱等人都是有此種「痴病」者。「其聰明俊秀之氣,則在千萬人之上;其乖僻邪謬不近人情之態,則在千萬人之下」「正邪兩賦之人,非至聖至賢,亦非大奸大惡」,他們天性叛逆不屑與俗世人情相合,不為世人理解乃至「見棄於世道」,但他們卻痴迷於心之所愛,執著於心中千古圓月般的信仰。封建禮法下,風流文採已足夠救贖大觀園痴子的靈魂;亂世漂泊中,京戲已足夠給一個伶人以心靈的安頓。

任歲月漫長,臺上的他依舊指拈蘭花,細理雲鬢,蓮步纖纖到春日園林;他旋身柔靡,低眉巧笑,眼波流轉間儘是纏綿幽思;他緩繞腕花,唱腔悽婉,如珠玉在盤,如澗流在山,控訴暴秦統治下的生靈塗炭。他「人戲不分,雌雄同在」,如楊妃轉生,虞姬再世。

從聽到霸王別姬的典故開始,他便愛上了京戲,溫柔而熱烈,從一至身終。

很多年後,段小樓不唱了,小四兒也不唱了,戲園主人那坤出賣了他們,一個個都叛走出逃,只有他,還留在臺上。

大清王朝、國民政府、日本兵、新中國……風雲變幻,江山代代易主,與他何幹?縱使別人從來不給他安生,遊行的群眾高聲喊打,日軍長驅直入擾亂他的戲場,國民政府以漢奸罪將他逮捕,他心裡仍有一方純淨的天地。無論臺下坐著誰,是什麼階級、什麼民族,都是觀眾、都是戲迷,他在臺上繼續唱他的戲,萬般風情,付於顰笑。他從來不看「這世上的戲都唱到哪一出了」,他只看得見三五人演出的千軍萬馬,六七步走遍的四海九州。

遲子建說:「殘缺,也許就是生活與藝術的真諦。」因為人格上的殘缺,程蝶衣才能圓滿地擁抱藝術。

有一回他們被街上遊行的學生發難,解圍之後,他的師哥段小樓憤然:「日本兵就在城外鬧,他們打去呀?敢情欺負的還是中國人。」隨侍的也跟著責備遊行的學生,勸慰段小樓,蝶衣卻接了一句看似格格不入的話:「領頭的那個,唱武生倒不錯。」

他與師哥分道揚鑣後,獨唱《貴妃醉酒》。唱至一半,臺下人群動亂,局面劍拔弩張,戲臺幕後,段小樓和日本軍官起了爭執,動起手來,唯有臺上之人,仍自顧沉醉,真如戲裡貴妃飲了通宵酒,作堪堪欲倒之嬌態。明皇不來,楊妃落寞,只好翩翩然獨舞,羽衣霓裳飛旋著闢出混亂廝殺裡的一隅盛世,終是不勝酒力,玉山傾頹,海棠春睡。

雖說下了舞臺,他也只是社會最底層的下九流,時代要毀掉他,如同碾碎一粒塵土。何況他身上的那些殘缺,在這樣的時代是致命的。然而碾碎的,只能是他的骨肉之軀。他對京戲的赤誠的靈魂是不死的。

另一份令人悲哀的殘缺就是他那不得圓滿的感情,那也像是一場美夢,也是他無法主宰的。原著裡寫道:「他,可是他最愛的男人......真是難以細說從頭。」是難以細說從頭,他愛的到底是誰呢?細細思量,才慢慢發現,他愛的不是段小樓,或許只是那個自小一起長大、總是護著自己的師哥、是那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但更多的還是戲裡的楚霸王,是那個「天下無敵的蓋世英雄、橫掃千軍的勇將猛帥」。這裡或許可以理解為,楚霸王的形象是與京劇藝術緊密相連的。他愛得深沉而迷惘,以至於痛苦掙扎了一生。

年少時的段小樓,還有著涉世未深的純真和勇敢無畏的俠氣,只可惜長大後,他慢慢被那個時代、那個社會打磨成了一個只會嘴上逞強、賣弄拍磚伎倆、而骨子裡無半點硬氣的黃天霸,面對現實與自己的利益,他屈服了、求饒了、甚至選擇背叛最親近的人,蠅營狗苟、畏畏縮縮。當年還是小石頭的他,會在師弟們都欺負小豆子的時候挺身而出,會悄悄幫小豆子踢開一塊磚減輕痛苦,因此在冰天雪地裡被罰跪至半夜。當小豆子與師哥在爐火烘暖的被窩裡同臥時,他對他的感情就已超越了友情,雖然還遠不到愛情。有一回演出後,小石頭把玩著張公公府邸裡的一把寶劍,豪言壯語:「項羽當年要得了這把劍,早就把劉邦給宰了,當了皇上,你就是正宮娘娘了。」小豆子馬上說:「師哥,我準送你這把劍。」他一直以為,不論臺上臺下,他們都是虞姬與霸王,生死相依。

長成青年後,段小樓娶了妓女菊仙,認不出當年的那把寶劍,也放棄了唱戲的營生。蝶衣質問他:「你忘了咱們是怎麼唱紅的?還不就憑了師父一句話。」段小樓早就拋腦後了:「什麼話呀?」只有蝶衣從未忘記:「從一而終!」

愛京戲愛得瘋魔的,從來只是程蝶衣,不是段小樓。段小樓從來只把京戲當作一個謀生的手段、一種本領,而沒有當作是藝術與事業來敬重與熱愛。那年他們下了臺,同樣長於京戲的袁四爺要請他們到府上親自指點,程蝶衣正欲答應,段小樓卻態度傲慢、滿不在乎,甚至「大大方方」地以「今天要去喝一壺花酒」來推辭。

蝶衣恨霸王拋虞姬而去,恨他違背了師父當年「從一而終」的訓誡,便與他分道揚鑣。他去找袁世卿,因為只有他懂他。庭院中,醉酒的二人忘我地唱著戲,忽然,蝶衣拔劍,寒光一道,刺破悽迷煙雨。萬念俱灰,劍橫頸間,幾乎就要隨虞姬而去。聽見人呼喚,僵持半晌,寶劍終是頹然墜地,回聲蒼涼。

清淚緩緩淌下。

引得袁世卿也痴然:「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此境,非你莫屬;此貌,非你莫有。」

因為收到了師哥給他的絕交書,即便在法庭上,三人都為他極力辯解,蝶衣也絕望地選擇了自我毀滅;因為恨師哥的欺騙與背叛,他點一把火把錦繡綾羅的戲服都燒光。

與師哥絕交後,他選擇了沉溺鴉片。金獸吐煙,燈火燻暖,簾畫花鳥迷夢,圍出一個醉生夢死的狹窄天地。他寫信給母親,信裡說的都是過往種種美好:「師哥很照顧我,我們白日一起唱戲,晚上一起練嗓......」寫罷,扔去爐中,任火舌焚盡。綢緞錦繡、珊瑚玉樹堆滿了華屋,小四把帛扇撕裂,博得簾內人一笑。好一似黛玉焚稿、晴雯撕扇,風流哀豔,都不過薄命紅顏。

幾尾金魚文彩絢麗,往來翕忽,攪動缸中水波瀲灩。一切都恍恍惚惚、迷迷離離,只把握眼下的歡夢足矣。

1966年,那場浩劫裡,他們被當成牛鬼蛇神來叫罵、批鬥。數不清的藝術家,昔日的風華光鮮全被打成一地狼藉。只有蝶衣,從容整理好珠冠羽裳,款款走向跪在地上狼狽的段小樓,在滿目蕭然、末世灰暗裡,給他的楚霸王細細描妝。

可是他的楚霸王,還是在暴怒的人群、沖天的火光中,揭發了他,還發誓與相濡以沫半生的妻子劃清界限。他把一切關於京戲的舊物都扔進火堆,連同那柄寶劍,那柄承載著蝶衣一生未滅的希冀的寶劍。都焚作齏粉。悉數拋開,劃清界限。一句一句,身旁的蝶衣聽得那麼清晰,痛楚也是那麼真實,真切得令人惘然。煙塵飛揚,漫天都是絕望的灰,他踉踉蹌蹌站起來,聲嘶力竭:「我也要揭發!揭發奼紫嫣紅、揭發斷井頹垣……段小樓……連你楚霸王也跪下來求饒了,這京戲它能不亡嗎、能不亡嗎?!」

可是段小樓,他早已不是楚霸王,他只是黃天霸。真霸王有情有義,假霸王無情無義。只有蝶衣,才是真虞姬,從頭到尾,投入了太多情緒。

「說好了要唱一輩子戲,

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

都不算一輩子!」

故事的結尾,回到開頭時的敗院飄塵,冷白幽光,是那場浩劫的十一年後。一生一旦,已垂垂老矣。曲聲抑揚有致地逸出,飄飄蕩蕩,如泣如訴,兩人正唱著《別姬》,忽然段小樓站立不穩,險些跌倒間,憶起從前那支《思凡》: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父削去了頭髮;」

「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錯了,又錯了——」

可是已經錯了一生,又從何改起呢?

虞姬與霸王還是再唱起來:

「漢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

「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大王,快將寶劍賜予妾身——」

敗院浮塵已定,春秋大夢將寤。虞姬最後一次為霸王斟酒,最後一次為霸王舞劍。是少年時,小豆子許諾要贈與小石頭的寶劍。

「說好了要唱一輩子戲,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於是,經年重逢的臺上,他再拈指花,水袖飛揚,唱腔沉醉恍若盛世夢回,然後從容拔劍,寒光閃過,永遠留在了這個夢裡。

一個時辰也沒有差,一輩子的戲就這樣唱完,是否也算圓滿。夢裡有童稚歲月的相伴,有他博得滿堂喝彩的風華絕代,有姬與霸王的生死相依。

很多人不理解程蝶衣最後的自刎,其實他是在以自己的生命,祭一段畸戀,夢醒時分發現一生的情感都是一個錯誤,苦痛而後釋然無牽掛;他也是在祭一個時代,祭那個詩酒風流的時代、有人懂京戲、熱愛京戲的時代;他是在以自己的生命,擁抱他至死效忠的京戲國粹:他明白如果他活下去會被疾速飆進的時代打磨成什麼樣子,那樣的自己很可能會辜負京戲,就像段小樓終究會變成黃天霸一樣,所以他寧願以自行結束來保護一種完美的境界——從一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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