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面整潔,皮膚光滑,相貌普普通通,雖不英俊卻也不醜。長年的軍旅生涯沒有給他留下傷痕,儘管已四十好幾,但他臉上見不到幾絲皺紋,鮮少浮現歲月的痕跡。他嘴唇極薄,抿緊時幾乎成了一條線。總而言之,盧斯·波頓那張臉有種不受時間影響的城府與鎮靜,無論發怒還是欣喜,那張臉都用同樣的方式來表達。他跟拉姆斯只有一點神似,那就是他們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像冰。
——臭佬,《魔龍的狂舞》
冰火列傳:波頓傳
作者:一花一世界
冰火圈中他最懂文言,文言圈中他最懂冰火,闡冰火絕唱,振文言新風
——推薦人:山胖
恐怖堡波頓氏,其先祖號紅王,自英雄紀元以來,居末江下遊,南至白刃河、羊頭山,俗好剝生人皮,族語曰吾刃尚鋒,又格言曰:被剝皮者無隱情也。其性兇殘如此。史塔克氏討之,殺伐兩千餘歲,不能勝。紅王勢強,羅伊斯•波頓二世嘗攻焚臨冬城,後三百歲,羅伊斯四世復克臨冬城,斬冬境王數人,寢其皮為鬥篷。安達爾人至,羅加為紅王,不能獨支,乃去王號歸降臨冬城,廢毀剝皮刑罰,遣子為質,從史塔克氏兵出淚江,大敗安達爾人。時,荒冢王、沼澤王等久臣臨冬城,惟波頓氏歸降最晚。狼穴灰史塔克氏叛亂,波頓氏與謀。灰史塔克氏族滅,波頓氏退守恐怖堡,城堅不能驟克,北境王哈龍•史塔克屯兵城外,逾兩歲,波頓氏糧盡始出降。今領主曰盧斯•波頓伯爵。
盧斯膚白皙,貌溫和,而性殘忍,工算計。時以水蛭換血,人稱水蛭大人。少狼主羅柏舉義,盧斯率兵四千往會卡林灣。羅柏引騎兵出孿河城,以盧斯望重,諳軍事,使統領步兵,出國王大道為佯動。泰溫結陣紅寶石灘,盧斯夜引兵疾行,侵晨突襲,不能勝,整軍徐退,扼守卡林灣堤道。羅柏既解奔流城之圍,乘勝掠西境,泰溫回援,艾德慕•徒利飭赫曼•陶哈往會盧斯,俱攻赫倫堡。盧斯聞西軍動搖,乃說勇士團首領瓦格•霍特變節,詐言俘北軍入城,襲殺守軍。盧斯兵不血刃,入赫倫堡。泰溫與梅斯•提利爾合兵出黑水河,逐走史坦尼斯。鐵民寇北境,取卡林灣要塞,斷北軍歸路,羅柏負孿河城瓦德•佛雷侯爵婚約,佛雷族人皆引去。盧斯心存觀望,陰與泰溫交通。勇士團懼罪畏降,會劫詹姆爵士至,乃斬其手,以絕盧斯之望。盧斯召詹姆,厚言寬慰,詹姆亦許不咎,得釋去。羅柏召盧斯歸北境,勇士團守赫倫堡。既去,魔山率部克赫倫堡,屠滅勇士團。盧斯至孿河城,與瓦德•佛雷通謀,乘婚宴時披甲出,手刃羅柏,悉誅其部屬,傳報王庭。泰溫嘉其功,進盧斯為恐怖堡公爵,領北境守護。
初,盧斯娶蓓珊妮•萊斯威爾,生多米利克。後數歲,盧斯出田獵,強暴磨坊主之妻,生私生子拉姆斯•雪諾。拉姆斯頑劣兇殘,母不能禁,乃謁盧斯訴之。盧斯不懌,遣僕人臭佬往侍之。臭佬亦殘暴,其膚惡臭,人皆不堪,惟拉姆斯與情好日密,從習武藝。多米利克恬靜,好文藝,擅撫豎琴,幼入荒冢屯,侍芭芭蕾•達斯丁夫人四年,又入谷地,為紅壘伯爵雷德佛侍從三年。及歸,聞有庶弟拉姆斯,欣然往見,握手與言曰:「你我同胞,當戮力同濟!」拉姆斯為具酒食,極歡而去。後數日,多米利克暴病死。盧斯既失嫡子,乃使人接拉姆斯至,將立為儲。拉姆斯自負剝皮族人,深以庶出子為羞,自入城堡,益殘酷,虐殺異己,嘗私剝人皮,藏密室中。時放女僕於層林中,自引犬獒逐之,俟興盡,縱犬撲食之。偶有逃脫者,出為人言,事乃得聞,民皆恨之。後兩歲,蓓珊妮夫人卒,會五王戰起,盧斯署拉姆斯代理城主,自引軍從羅柏南下。瓦德•佛雷侯爵第九子梅裡,有肥女曰瓦妲,瓦德侯爵欲與盧斯聯姻,許銀錢等身重為妝奩,波頓遂娶之。
盧斯既去,拉姆斯私蓄衛隊,皆兇殘頑劣之徒。霍伍德伯爵卒,無儲,拉姆斯率兵劫伯爵夫人唐娜拉,強娶為妻,窺領霍伍德堡。婚已,棄石塔中,唐娜拉竟餓死。北境之王羅柏震怒,將治罪。盧斯心慚,不敢為請。拉姆斯射殺農家女,使臭佬奸屍,白港伯爵威曼•曼德勒發兵跡至。拉姆斯度不得脫,令臭佬衣其鎧甲先遁,追兵射殺之。拉姆斯被俘,自稱奴僕,械送臨冬城。席恩•葛雷喬伊引鐵民至,釋拉姆斯出,倚為心腹。席恩失布蘭、瑞肯,拉姆斯進言誅幼童二人,剝麵皮示眾,詐言已收殺。席恩從其謀,北人憤恨,起兵攻之。席恩兵少,不能御。拉姆斯曰:「吾為北人,能為君募新兵二百人。」席恩心疑,與快馬一匹,使出募之。拉姆斯得脫歸,悉發恐怖堡親兵歸來。時羅德利克•凱索、蘭巴德•陶哈、克雷•賽文等人引軍攻城,拉姆斯縱兵掠其後,斬羅德利克等人,席恩開城應之。拉姆斯入城,使人收席恩,謂曰:「我乃盧斯伯爵之子,奉北境王詔,討鐵民之亂!」乃縱兵劫掠城中,屠戮居民殆盡,俘婦女而去,書傳羅柏,詐言鐵民所為。席恩被俘,拉姆斯奴事之,為取名臭佬,備受摧殘。血色婚禮事發,羅柏敗亡,盧斯領北境守護,拉姆斯復波頓姓氏,立為世子。託曼一世以臨冬城女僕珍妮•普爾詐稱艾莉亞,嫁拉姆斯,以固北人之心。
珍妮·普爾和席恩,作者:Heliotropa
盧斯歸北境,佛雷侯爵遣子弟伊尼斯、霍斯丁率軍二千人從行。拉姆斯迎至卡林灣,北境諸侯威曼•曼德勒伯爵、芭芭蕾•達斯丁夫人等皆入賀。時,史坦尼斯軍出狼林,將攻臨冬城,盧斯率眾先入城。北境諸侯雖臣事波頓氏,而心念史塔克,以族人從羅柏南下,多死於孿河城,益轉恨佛雷氏,盧斯心不安。拉姆斯娶珍妮,虐待無度,珍妮不堪,哀求席恩救護,席恩不敢應。瓊恩•雪諾聞之,遣曼斯•雷德率矛婦六人往救。曼斯以行吟歌手入臨冬城,數事暗殺。諸侯恐懼,相猜忌,佛雷氏與曼德勒氏率兵相攻,席恩乘亂攜珍妮亡出,投史坦尼斯。
拉姆斯既失珍妮,盧斯怒,斥曰:「北人久服史塔克氏,汝娶艾莉亞,期正名分耳。汝不能善護侍之,致其亡走,將置我等何處?吾久知爾不能成器,今瓦妲已有身,幸其生子,吾將熟慮也!」拉姆斯不懌,傳書瓊恩•雪諾,使歸艾莉亞。
一花一世界
冰火腦殘粉,新文言論壇超級版主,中國辭賦協會會員。
作者的話:七國之事,本出虛無,書勒五卷,言逾千萬,其言有憑,事有徵,幾為一世之信史,可以寓教化也。略仿班馬紀傳體例,存述梗概,使世人觀之,必能知知所取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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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排版、責編:妮女王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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