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山區作協】第 162 期 同題散文《那個年代那個夢》

2021-02-27 博山區作協微刊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陳殷山

每個人對童年都有著深刻美好的記憶,都有過那個年代那個金色的夢。

「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現草芽。」當春的鐘聲敲響,春天的腳步慢慢走來,南風瘋狂地嘶吼著,扑打著家家戶戶的門窗,沙土隨風起舞,分外的張揚。樹木雖被吹彎了腰,卻依然不屈的將頭高昂。記憶中的春風一刮就是數日,弄得人人灰頭土臉,憂鬱沮喪。但風一停,瞬間就會感到春意盎然。舉目遠眺「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景色,愈發增添了對春天的期望。

「三月春風已有情,拂人頭面稍憐輕。」春的氣息撲面而來,大地漸漸有了綠意,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氣息和春草的清香。楊樹的枝梢上慢慢地吐出了嫩芽,於是,小夥伴們便爬上樹杈,折斷樹枝,然後輕輕地揉搓,抽出枝幹,用圓筒狀的樹皮做成哨子,有音樂天賦的孩子會吹奏出美妙的旋律。再過幾天,樹葉慢慢地長大,有些孩子就折斷樹枝,做成環狀的草帽戴在頭上,腰裡別上木頭手槍,模仿著八路軍的形象,在街上衝來衝去、打打殺殺,好不熱鬧。

孩子們開始了春天的躁動, 整天的在街上玩耍。學校的草場上有人放起了八卦式的風箏,飛得很遠很高。偶爾會看到蒼鷹在高空中展翅翱翔,盤旋著似乎要與風箏一爭高下。而較小的孩子只會做個像蝌蚪一樣的風箏,迎著風跑來顛去,卻很難飛到高處去;而更小點的孩子則用紙疊個紙風車,在春風裡來回搖動著,也玩得不亦樂乎。

小夥伴們紛紛玩起了各種戶外遊戲:丟手絹、捉迷藏、老鷹捉小雞。女孩兒們跳皮筋、踢毽子、跳房子、翻花繩. 男孩兒玩的遊戲更多一些,滾鐵環、踩高蹺、彈球兒、甩鞭子、抽陀螺、打腰、抗拐等。個個玩得小臉汗淋淋、髒兮兮的,卻開心的很。

大人孩子們開始在自家房前屋後圈地扎園子,為了防止小雞小鴨們鑽進菜園,還要用從山上辛苦割來的棘針來加密圍籬。然後播下各自喜歡種的植物種子,輕輕地撒上鬆土,澆上水後靜靜地等待。每當嬌嫰的小芽們頂著歪歪的殼帽鑽出地面時,總會引起人們無限的喜悅和遐想。  

春天的到來意味著每家每戶的夥食會得到很大的改善,樹芒、榆錢兒、苦菜及各種野菜都成了美食,紛紛上了飯桌,特別是槐花盛開的時候,花香四溢,使人垂涎欲滴。

春天裡的小鳥兒,一大早就吱吱喳喳的喚醒著夢中的人們,叫起了貪睡的孩子。它們在樹枝上撲撲稜稜、燕語鶯聲,時而跳躍、時而飛翔。太陽一會兒功夫就爬上了樹梢,在林間花叢中灑下一片片金色的光芒。正是「風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

北歸的大雁歡快地鳴叫著,聲音中不再有南飛時的鄉愁。它們排著人字型或者一字型隊伍,歸心似箭地穿越著家鄉的長空。

和煦的陽光照耀著大地,每家的菜園子裡長滿了各種植物,漸漸長大的綠葉中開始見到小小的螳螂、瓢蟲、豆蟲等以及許多叫不上名字的昆蟲,偶爾還會看到螞蚱和土中的螻蛄,它們蜇伏著或者忙忙碌碌。螞蟻們在樹幹上排著長隊浩浩蕩蕩的前行,蝸牛在潮溼的角落裡慢慢的優雅地散步,牽牛蟲靜臥在枝條上貪婪地吸吮著汁液,嬌豔的蝴蝶翩翩起舞,猶如舞臺上歡跳的芭蕾舞娘,蜜蜂在萬紫千紅的花叢中辛勤地勞作。小夥伴們在這童話般的世界裡,流連忘返。扁豆、芸豆、絲瓜、葫蘆、南瓜、玉米等作物在大人和孩子們辛勤地勞動和呵護下漸漸長大。人們或早或晚的擔水施肥,期待著秋天的收穫。

園子的圍籬上爬滿了牽牛花。「一朵忽先變,百花皆後香。」各種顏色的喇叭花、扁豆花、絲瓜花、地瓜花、美人蕉、海棠花、夾竹桃等爭香鬥豔、奼紫嫣紅。向日葵開始萌發出美麗的小小花蕊,金黃色稚嫰的花瓣在夕陽的餘暉中分外的嬌豔。

園子裡那些植物在晨曦中發出的清香沁人心脾,鮮花在春雨中更加豔麗的爭相綻放。瀝瀝的春雨,在細細無聲中滋潤著這塊孕育了我們的土地,也澆灌了我們歡快的童年。

「樓臺處處迷芳草,風雨年年怨落花。」

無痕的歲月送走了一個個嫵媚的春姑娘,也送走了我童年記憶中的那些金色的夢想.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宋會芹

看到「那個年代」,記憶的柵欄打開,貧窮的童年逐漸豐富起來。猶如正在播放的幻燈片,畫面一個接一個的轉換著,充斥著腦海,一份逝去的永恆,一份繞腸牽肚的情懷。

我的初中生活是在離家七八裡外的一所中學度過的。寄宿,有小食堂,大通鋪。我們的日常,每天在晨曦中從嘈雜的宿舍奔向操場,早操後到教室上早自習,然後早餐,上午課,午餐,下午課,晚餐自習課後,回到宿舍,匆匆洗漱,打鬧聲在熄燈號中平靜下來。

我們每個人的一畝三分地上,凌亂的堆積著各自的生活用品,花花綠綠的鋪蓋卷,鋁製飯盒,暖水瓶。頭頂的屋梁上或腳後的牆上,掛著我們的自帶的口糧。純玉米面的,地瓜玉米混和的,小麥粉黑通面的,每日飯點有值日生送到小食堂熱熱。條件好些的同學可以買飯票,從食堂買雪白的饅頭,羨慕的其他同學流口水。初一時,鹹菜也少有,幹啃。發黴的,乾裂的,讓老鼠光顧過的,都毫無挑剔的狼吞虎咽的下肚了。吃飯耽擱的時間是很少的。那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天天吃香噴噴的饃。

初二時,一次美術課上,摺疊扇上的青松、仙鶴被我描摹的有些模樣,被老師相中,開了小灶,讓我比其他同學多份作業。潛質太差,一次大白鵝的失敗臨摹,我的畫家夢夭折了。下學期,又很幸運的被音樂老師選中,和同班一名同學成了《採蘑菇的小姑娘》的領舞,元旦聯歡會上,在學校操場的大舞臺上,炫耀登場。那旋律仍是記憶猶新。可是花環轉瞬逝去。我甚至有些懷疑當年老師選人的眼光,自己到現在仍是肢體語言貧乏僵硬,連廣場大媽的舞姿也模仿不了。只好隨著音樂的節奏抖動,也不枉我當初做個歌唱家、舞蹈家的夢想。

暮風撩起世事的塵埃,讓人感念的東西太多了。我們曾經有過的純真,童年,本色,奮鬥,都漸漸遠去了。五彩繽紛的夢想在那流逝的時光裡,裝點了我們空白的心靈,描摹了一幅又一幅的畫卷,留存在記憶的長河裡,讓我們時不時回到那個時代,享受那份無法複製的美好。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孫昌國

三十大幾的人生經歷,好的事,不足以手舞足蹈;壞的事,犯不上咬牙切齒;糗的事,沒必要牽腸掛肚;餿的事,亦毋須面命耳提。所以,我所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好的時光,我所經歷的每一點每一滴都是最美的回憶。

所以,我的文章裡沒有「那個年代」,我想說的只是「那個夢」。

和所有同齡人一樣,童年的時光,大抵是和爺爺奶奶度過的。

坐在老屋的炕頭上,戴著老花鏡,借著昏暗的燈光,手裡做不完的針線活,是奶奶給我最深的記憶,而奶奶手邊的針線笸籮,對於那時候的我,絕對是個神秘的存在。

幾顆曬乾的軟棗,幾塊冒霜的柿餅,幾葉變了味的桃酥餅,幾粒滷化得粘在一起的水果糖……奶奶的笸籮裡總有以前沒有吃過的好東西!那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夠擁有奶奶的那個線笸籮,能夠一次把裡面的好東西吃個夠。

猴急的我就總問奶奶:「奶奶,等我長到幾歲了,你就把笸籮給我啊」。奶奶笑一笑:「到奶奶變不出來好東西的時候就給」。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我也一天天地問,直到那一天,奶奶成了族林裡新起的一堆黃土。小笸籮靜靜地在炕頭躺著,再也變不出任何的好東西來堵我的小饞嘴,這時的我才明白,最愛我的那個會變戲法的人,走了。

父母依舊起早貪黑地忙碌著,為了生計。

告別了奶奶的小笸籮,我坐上了爺爺的獨輪車。

那個年代,公交車是沒有的,趕集上店、買菜糴米,爺爺的獨輪車是唯一的交通工具,也是我獨享的座駕。

於是,經常是車的一邊有時裝滿了瓜果蔬菜,有時裝滿了石頭木材,有時甚至是兩頭小豬崽,而另一邊總是裝著一個小孩,一個老頭推著車,絮絮叨叨地講著說了千百遍的故事,遊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這時候的我又有了新的夢想,總希望有一天坐在筐裡的人是那個講故事的老頭, 推著車子的人是我。

時光又這麼在爺爺的小推車中吱吱呀呀地向前走著,走過春,走過秋,走過冬,走過夏,走過我嘴邊冒出的胡茬,走過爺爺滿頭的白髮……

我長大了,爺爺老了。

在我眼裡像山一樣魁偉的爺爺,腰身不再挺拔,獨輪車也和奶奶的小笸籮一樣,靜靜地待在了角落裡。

漸漸地,我們越來越不缺吃喝,可是琳琅滿目的食材卻總抵不過奶奶小笸籮裡的美味;漸漸地,我們的交通工具越來越多,可是卻沒有一種比爺爺的獨輪車更拉風;漸漸地,我的夢想也越來越多,實現了的未曾實現的,可是我卻再也找不回奶奶的線笸籮,再也推不動爺爺的獨輪車。

行文至此,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往下寫,我不想追思,不是懷念,我只是自問,那些如影隨形的過往,為什麼時常想起,是因為它給予我們最純真的夢,還是它曾經收留了最純真的我?

有一天,我們也終將會老去,我們的孫輩拿什麼來回憶我們,但願也會有一個小笸籮,也會有一輛獨輪車。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徐新建

 

在青春年少時代,誰沒有青春的夢想?同樣,我也曾有過花樣年華,也曾有青春的夢想,這就是我的大學夢。

在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我們從淄博一中高中畢業時,國家早已停止了大學高考,擺在大多數畢業生面前的道路就是上山下鄉,我也未能倖免的走上了這條坎坷的道路。

1977年春天,突然傳來了「國家恢復高考」的驚人消息,冰封多年的局面終於開始融化了。下鄉知青中的高中畢業生怦然心動,奔走相告。

當時我在村小學擔任民辦教師,聽到恢復高考的消息時,離高考的時間只有幾個月了,時間非常緊迫。幸好學校非常支持我參加高考,校長專門批了幾天假,讓我回家準備複習資料,並且參加了母校淄博一中舉辦的高考輔導班。非常幸運,輔導語文的正是當年自己的班主任老師,他對我很有信心,鼓勵我一定要好好準備,並一再囑咐要報考文科。在這種情況下,明明知道恢復高考第一年,必定面臨「千軍萬馬爭過獨木橋」的局面,自己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這條艱難道路。

經過幾個月的備戰,終於迎來了高考的日子。考場設在駐南博山的淄博21中,當真正踏入考場時自己已經非常淡定,似乎有種「成竹在胸」的感覺。經過三天的激烈奮戰,備嘗艱辛地完成了高考大業。當走出考場時心裡非常輕鬆,於是,與幾位知青戰友相約,來到南博山公社駐地的一個小飯館吃飯,我們四個人點了三個菜、二兩地瓜幹老白酒,邊吃邊談。四個人喝了二兩白酒,有一位知青竟然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說自己沒考好,對不起老師對不起爹娘。

我倒是挺坦然的,高考就像大河裡一朵浪花,一下子過去了水面又恢復了平靜。

大約一個月後,公社教育組通知我去公社取表填報志願,我一聽這事有「門」,看來天大的好事真要落到我頭上了。

現在回憶起來自己還非常後悔。在填報志願之前,自己對大學志願填報常識一無所知,而且也沒有找別人了解或與同時參加高考的知青交流一下的想法。從公社取來志願表,同時附帶一份大學名稱及專業的資料。我拿著資料從頭往下看,腦子裡總是在想班主任「報考文科」的囑咐,所以,當看到「山東大學中文系漢語言專業」時,就完全被吸引住了,順手就填報了這個志願,而且沒有填寫第二志願和服從分配的內容,就這樣匆匆忙忙把志願表交上了。從此,這件事就「泥牛入海無消息,石沉大海無蹤影」。直到多年以後有知情人才告訴我:這個專業是專門為省裡培養秘書的地方,「文革」前每年也就招六、七名學生,考上的大學生比研究生還珍貴。像這樣的高門檻,對你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切實際。至此我才知道我大學夢破滅的真實原因。但客觀的說,不是這個大學的臺階高,關鍵是自己水平低,脫離實際做美夢。如果是報考低一點的學校或者冷門專業,或許有錄取的可能,當然,這也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這才真正應了那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去。

在以後的幾十年中,自己把主要精力放到工作上,兢兢業業,紮實苦幹,用自己的智慧和雙手開創了一片新天地。在工作滿40年後終於退出工作崗位,平安著陸。

就在我退休之前,在與一位尊敬的兄長閒談中,偶然說起了當年考大學的情況,這位兄長見我非常後悔的樣子,就安慰我說:「上大學是人生的一條重要道路,但卻不是唯一道路。條條大路通羅馬。就像你吧,雖然沒有大學文憑,但你在實際工作中卻不比那些大學生差,有些方面甚至比他們還要更強一些」。我明明知道這老兄是在安慰我,而且話裡有些言過其實的成分,但我還是感到心裡美滋滋的,仿佛聞到了話語中的香氣和甜味。一時高興,於是我又問了對方一個至今想來仍是十分愚蠢的問題:

「假如當年我考上了大學,是不是生活比現在要更好一些?」

這位兄長沉思了良久,然後慢慢地對我說:

「第一,世界上沒有假如;第二,退一萬步說,假如當年考上了大學,你的生活也就這樣。」

「為什麼?」

「命!!!」

我徹底無語……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許德地

一九六一年出生,避開了生活最困難的年代。到上學時,卻沒能躲過橫掃南北的狂風。

那時,我們還小,又是在相對偏遠的郊區。儘管沒有學到太多知識,生活還算平穩。

初中畢業,可以免考升入高中。誰知道呢?影響我們人生的拐點已經發生。

從此,進入了各自不同的夢。

我的夢,是為勞累的父母減輕一點負擔,到工地上幹臨時工。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的同時,每月還能交給母親三十七塊五毛錢的工資。母親的臉上有了笑容,我的褲兜裡也有了二元五角的零花錢,當初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畢竟五分錢就能看場電影,一元三角我就買了一本《新選唐詩三百首》呢。

後來,髙考恢復了。雖然沒能參加,卻也暗暗確定了自學「寫作」的夢想。

四十年過去了。儘管滄桑巨變,但青山未老;正如夢想一直都在一樣。

用歷經磨難的禿筆,飽蘸性情之水,化開歲月沉澱的濃墨,書寫過往的夢想,也是別有一種滋味在心頭呢。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王振東

 

1984年在博山讀書時,遇到了生命中的貴人—政治老師文宗瑜,在文老師的一次課堂上,老師安排同學用當堂課學到的哲學知識,即興寫作一篇議論文。記得時間過了不長,文老師安排同學在1—2班裡的牆壁上張貼我的小作,供同學參閱。說實話,沒有想到,一篇小作給了我很大的信心和鼓舞。為以後寫作樹立起信心,仿佛一葉扁舟,適逢順流,開啟了遠航的夢。

記得快畢業的時候,寫了一篇散文詩「春雨」投稿《淄博日報》,杳無音信,不僅不感驚奇,卻使我認識到,書面文字表達的高度和意境,與當初感受和寫作立意有所差別,也為後來寫作擺正了心態和方向。逆境中的收穫,比起順境中的褒揚更使人印象深刻,催人奮進。

參加工作以後,根據單位安排,基本接觸公文材料寫作。不過,幾年下來,卻教會自己去抓住重點,那些地方詳寫,那些地方略寫。

後來,多次在紙媒和微刊刊發我的作品。謹此,感恩生命裡遇到的老師,感激老師的辛勞和教誨。

今年,有幸遇到食野之蘋老師,通過博山區作協微刊,了解到新博山的巨變,學習到小朋友和智者老者的作品,看到從領導到文友的精神風貌,文字興則博山興,非常欣慰,總覺得又回到了夢想啟程的地方。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嶽之禹

1974年高中畢業的我,很自然地扛起了農具,跟著父兄及其他社員們走進了農田,開始了踏上人生徵途漫漫歲月。

務農期間,自己身邊的同學、朋友,三三兩兩地離開生產隊到工廠就業,去部隊當兵,進社辦單位謀職。務農的社員們,想方設法離開農村,離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業,成為一種趨勢。我沒有條件進工廠,曾想學點手藝,如木工等,藉機離開農業,一來方便自己,有一定收入,可資助生活,二是可以變相離開生產隊,脫離農業。

那年代,因娶妻而蓋房是必然的。我家有兄弟三人,蓋房子成為當務之急。在父親的謀劃下,我們利用庭院內生長的樹木為原料,在一個木工師傅的帶領下,從拉大鋸開始,投入了木工的學習中。拉大鋸時,兩人先將長長的木料用鐵鏈捆在大樹上,用木棍做槓桿,將木料絞緊,在槓桿一端掛上重物,將木料固定,兩人各踏一長凳,舉著大鋸,開始了木工學習的第一步。

在浪費了自己大量木材,大鋸手鋸半鋸、錛鑿刨斧等木工器具的學習使用,還一知半解時,國家恢復了高考制度,經過一番僅自己知道的艱苦用功後,走進了那個眾人期盼的大門,自此以後,木工成為了自己後來長期的一種愛好,終沒有學會木工。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焦念君

前幾天的一個夜裡,我做了一個夢,夢中又回到了學校,坐在明亮的教室裡聽老師講課。醒來後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再入睡,腦海裡又回到了四十年前的中學時代。

上世紀的一九七九年,停辦多年的淄博二中初中班又重新招生,我有幸成為了新生中的一員。那年代,全國上下都在號召為實現四個現代化而奮鬥,我們學生也在積極地為實現四個現代化而努力學習。讀初一時,我的學習成績還算不錯,特別是對數理化特別感興趣,經常受到老師的表揚。那時候,心中就有一個夢,夢想有一天自己能夠成為一名大學生,學好科學知識,將來為祖國的建設添磚加瓦,為實現四個現代化而貢獻力量。

我生來就有先天性疾病。為了給我治病,讀完初一,父親給我辦理了休學手續,帶我去濟南治病。幾經治療,病沒有治好,反而在家閒呆了一年。第二年又去讀初二的時候,由於受到一些人為因素的影響,思想上產生了消極情緒,學習成績開始下滑。到了初三畢業升高中的時候,周圍六七個鄉鎮的學生都來報考淄博二中。看著黑壓壓的考生,心想:最起碼要五六個人才能入取一個,這回完了,我是沒希望了。但是不管怎樣,我要背水一戰。經過幾天的沉著應戰,總算熬到考試結束。

過了一段時間,考試成績出來了,總分500,我考了296.5,竟然超出錄取分數線十幾分,我真高興。仿佛已經看到了大學的校門正在為我徐徐打開。幾天後接到學校通知,去學校參加了視力檢查和體育考試。體育考試是四百米跑和十個引體向上。我順利地通過了考核,回家裡等候錄取通知書。

父母看到我考上了高中,也都很高興,跑前跑後的為我準備上學用的東西,就等著開學的那一天。等啊等啊,同學們的通知書都到了,還沒有我的。一直等到開學,同學們都到學校報到了,還沒有收到我的入學通知書。我實在忍不住了,催著父親到學校問問。父親來到學校,老師們對他說:「你家孩子視力不行,不能錄取。」父親問道:「我兒子不是近視眼,視力很正常,怎麼不行?」老師說:「你回家等著吧!等著學校研究研究再說。」等啊等啊,又等了一段時間,父親又去問,老師總是拿出各種理由來搪塞:「你兒子有先天性疾病,就是以後考大學也不會錄取的,不如把名額給一個正常同學,別讓他念了……」父親回到家無奈地對我說:「看來你上學是上不成了。你弟弟妹妹還小,咱家又挺困難的,你不如學點手藝將來混碗飯吃。」從此,終止了我的學生生涯。那段日子裡,我不知偷偷地流過多少眼淚,有多少次想了結自己丑陋的生命。

多少年以後我才聽說,我的名額早就被人頂用了。我苦心竭慮的複習、考試,全身心地投入去完成體育測試,只不過像一個傻子一樣在為別人忙碌。現在想,父親去找老師的時候,要是買上幾十元錢的禮品也許會好些,可當時我那個貧窮的家庭的確拿不出來啊!

我的大學夢在那個時代夭折了。它曾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搖曳在枝頭,卻被那些冠冕堂皇的正人君子無情地碾碎,最後飄落在地上,埋沒在歲月的長河裡,成為了我一處不願提及的傷痛。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朱衛

那個年代那個夢

每個人的夢想都與生活的年代緊密相連。                                    

                                    ――題記

父親不滿十六周歲就離開家鄉來到博山,開始了打工養家的生活。家裡窮,弟妹多,讀書少,年齡又小,除了跟在一幫大人身後努力幹活,我不知道父親是如何度過那些艱難的日子,那時候,父親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掙錢養家。

母親十二歲喪父,小學剛畢業就在村裡開始掙工分,村裡人上山炸石頭,挑糞……母親和男人們幹著一樣的活,維持外祖母和兩個妹妹的生活。她最大的夢想也是能有口飯吃,有個溫暖的家。

父母都是農村娃,窮人家的孩子,讀書少,祖國正百廢待興,解決溫飽,有自己的房子就是他們的夢想。

我不知道他們經歷了多少困難,我只是從後來母親的講述中知道的。

家裡終於有了自己的宅基地,父母一點一點的積土壘石,多少個日月的辛勞,我們終於從四處透風漏雨的租房裡,搬進了新蓋的父母親日夜念叨的房子。後來,讀李森祥的《臺階》,看到文章裡的那位父親,我潸然淚下,我仿佛看到了我自己的父親,坐在一堆磚石上抽著自己卷的紙菸,看著那塊宅基地笑。

我的父母很平凡,他們和屬於那個時代的老一輩都有著辛苦操勞追求最簡單質樸的夢想:解決溫飽問題,有自己的房子。

我――他們的女兒,從小就在他們的呵護下刻苦讀書。父母親吃盡了不讀書的苦,說砸鍋賣鐵也要供我讀書,在父母眼裡,讀書改變命運,「有個穩定的工作,安定的生活」就是他們對我的期望。我順利考入師範,做了一名老師,有了工作,從此立足三尺講臺,授業傳道解惑,教育孩子們,開始了自己的夢想之路。

父母生活的時代是艱苦的,而我是幸運的。

祖國發展日新月異,人民生活日趨美好。欣逢盛世,親歷其中:當年父母一磚一瓦蓋的房子已經變成了樓房,小村莊成了大社區,家家戶戶開上了小汽車;當年求學的小學校如今像花園一樣,四季美景如畫,五星紅旗在校園裡迎風飄揚,教室裡窗明几淨;當年的窮鄉僻壤如今高樓林立,人民安居樂業,社會和諧安定。

走出博山,走出淄博,走出山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佇立在天安門城樓下,我驕傲!我自豪!祖國繁榮富強,江山錦繡如畫,

我的夢想已經不再是僅僅追求溫飽問題了,做一名有情懷的教育人,為教育發聲,為學生著想,讓更多的孩子走出山城,開闊眼界,學有所成,建設祖國才是我所努力追求的。

我幸運,孩子們更幸運!他們這一代人生活在富足強大的國度裡,物質方面越來越豐富,學習環境越來越舒適,教育資源越來充足……國家重視人才,廣招人才,唯才是舉。他們陸續走進大都市,開闊眼界,豐富自己,未來,他們的路會走的更廣闊,他們的夢想會更精彩。

不同的年代有不同的夢想,父母、我、孩子都是生活中的平凡人,因為熱愛生活才有了對夢想的追求;我們都是奮鬥者,為了實現夢想而努力拼搏;而我們每一個小夢想的實現都會助推祖國的偉大復興之夢的實現,奮鬥有你我,為夢想而前進!

讓我們繼續做新時代的追夢者,奮鬥不息,追夢不止!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閻乃恆

一次我在整理書本時,無意發現了一張夾在書本中的「學員證」。這是一張一九八二年我在淄博市工人文化宮學習攝影的學員證,不想,在書本中沉睡了三十七年。看到這張學員證,勾起了當年我學習攝影的一些故事。

一九八二年冬,我報名參加了市工人文化宮開辦的職工技術攝影學習班,一學就是一個冬季。那時的授課教師是王乃高老師,我們白天勞動,晚上開課,每晚七至九點上兩節課。自己沒有自行車,從家裡到文化宮徒步要走一個多小時。那時沒有公路,冬天的夜晚行人也很少,我每晚到家在十點鐘左右,途中還要經過幾片墳地,冬天的夜靜的叫人心裡發怵。有一次下大雪,我仍然堅持去上課,路上可謂是連滾帶爬,為了實現攝影的夢想,我克服了種種困難。

我雖然參加了學習班,可我連臺照相機也沒有,看到別人肩上都背著照相機,心裡直痒痒。還好,前一個月先學習了一些攝影理論方面的知識,光做些筆記,基本上用不到照相機。但再往後就學習相機的性能、結構、使用等方面的一些知識,沒有辦法,我只好藉助同桌學員的相機一併學習。當時用的多是海鷗牌120黑白相機。

過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買上了一臺屬於自己的照相機,那時把照相機往肩上一背,甭提心裡有多美了。接下來,便是攝影實踐,到這時,我才知道,搞攝影就是玩錢啊,我哪裡有那個經濟條件,開頭照的膠捲都是拿到照相館去衝洗,每衝洗一個膠捲3元錢,我勞動一天的工資還不夠衝洗一個膠捲的,這樣下去可不行,咱真玩不起。

我按書本上和在學習班上學到的知識,到化工商店買了藥液原料,自己配製藥水,自己衝冼膠捲。因為沒有「暗室」,我就鑽到床底下,叫老婆用床單將四周蓋嚴,而且在外邊看著表,不時喊著「幾點幾秒」,但有時往往因漏光和藥液溫度掌握不住,一個膠捲就衝壞了。以後我想辦法,自己弄了個五六平方的小暗室,又製作了一個小影印箱,買了個顯影罐,以後又買了架二手放大機,這設備算是齊了。

可那時在農村,人家看你玩照相機,一是說你不務正業,二是說你敗家子,所以,那時不敢在村裡「光明正大」地玩相機,更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照人照物,有時只能偷偷的給一些孩子照幾張。我玩的那相機就象做「賊」一樣。現在想想,那時農村熱火朝天的勞動場景如果拍下來,拿到今天來看,會是多麼的珍貴。

有一年村裡打機井,因那時設備不行,技術也落後,一次在往井下送潛水泵時,中間被卡住了,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這時村領導想起一個「土辦法」,用人工往上拉。於是喊了十多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用鋼絲繩往上拉,我一看那場面很感人,立即回家,把照相機藏在一個黃書包裡趕到現場,當時不敢正面去照,怕人看見,我跑到場面後邊,取好景,慌忙拍了一張,雖拍得是背景,有些不如人意,但總算把那個年代打井時的一幕留下來了,我給這張照片取名為「奮力排險」。在一次和老書記閒談中,說起此事,我把當時拍的照片拿給他看,他感到很吃驚:「啥時拍的,我咋不知道」。我說偷著拍的,當時叫你們看見又說我不務正業。老書記慚愧地說,都怨咱沒文化,不懂,要是今天還得請你去拍呢。

幾十年過去了,雖然留下了一些遺憾,但總算圓了那個年代那個夢。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張紅霞

入冬的第一場雪,雖說是小了點,但絲毫不影響孩子們的快樂。

中午,操場的一角,成了孩子們的天堂,一個個雪球在空中穿梭,每每砸中時,除了一瞬間的尖叫,就是他們奔跑的身影、歡呼的笑聲,臉蛋凍得通紅,抓著雪的小手也變得僵硬,跑累了,休息下,跺跺腳、搓搓手、哈哈氣,又開始了,不多久,一個個可愛的小雪人也堆好了。快樂原來就這麼簡單。

我彎下腰捧起一掬,感受那冰冷的體溫,很想融入孩子們的快樂中,但似乎缺少了那份無拘無束。

小時候,最喜歡的事莫過於下雪了,不僅因為雪是冬天的首領,是冬天最忠實的信徒,也是最歡樂的音符。還因為雪撒下的潔白的手令,清冽的旋律會飛揚我們的整個冬天。

雪落無聲,往往是在一夜之間,大雪就悄無聲息地覆蓋了村莊、溝壑、田野。清早起來推門一看,啊,好大的雪啊!院子裡、房頂上已鋪上了厚厚一層。

那時候,大人都很忙,每家都有好幾個孩子,上學時結伴而行,一路上說說笑笑,腳踩在雪地上發出愉快的咯吱聲,在沒有人走過的地方,我們小心地用雙腳在雪地裡留下一串串小腳印,並回過頭留戀地張望,比誰的腳印更像手扶拖拉機輪胎的車轍,一種成就感便油然而生。

放學回家途中,興衝衝地尋找,但,我們踩的「車轍」已沒了蹤影,來不及傷感。有小夥伴就有了更好玩的,剛走到一棵樹下,莫名其妙地下起一陣大雪。回頭一看,原來有人從後面追上來搖落了一樹冰雪,冰掛、雪片和雪水打在頭上,從衣領鑽進脖頸,冰冷冰冷的,還硬生生的疼。有人就順手抓起一團雪扔了過去,不想因為用力過大砸到了莊稼地裡,「哈哈哈哈」的一串笑聲讓我們追逐了一路,隨即,搖樹掛變成了打雪仗,一個人的惡作劇引起了一場群架。你追我跑,追不上了就砸他,他反擊,還沒擊中目標就逃跑。片刻間,歡笑聲、叫喊聲連同狂奔的喘氣聲此起彼伏在鄉間的小路上蕩漾開去。

雪後,天空放晴,太陽燦爛如春,腳下的積雪還未來得及徹底地融化,我們又把目標移到了冰凌上,那些冰凌掛在屋簷下,樹上、草垛周圍。在陽光的映照下,象是用瑪瑙做成的利劍,尖尖的,長短不一,清澈透明。結的不牢固的在太陽的照射下,逐漸被新融化的雪水衝開,整個冰凌譁啦一聲脫落下來,如玉器落地,碎成幾截。那清脆的聲音如一曲美妙的打擊樂。

那些調皮的男孩子總有自己獲取冰凌的辦法,有的踩著凳子攀上屋簷,直接摘取,有體重輕的,踩著同伴的肩膀摘取。有的找來一個長棍,脫下外衣,一手敲打冰凌,一手託著衣服,接住冰凌。各有所獲之後,大家開始在一起比自己的冰凌。比粗、比長、比透明、比顏色。不服氣的,就舞動各自的冰凌對刺起來,很象擊劍運動員在賽場上拼殺,往往來不及分出輸贏,就已經把冰凌握化了,或者凍得直接扔掉了。這時候,總會有更調皮的孩子把自己凍得冰涼的手伸到小夥伴的脖子裡面,然後,又是一番你追我跑的打打鬧鬧,直到被大人們喊回家。女孩子們,則嘻嘻哈哈地揀拾著墜落在地面上的冰凌段,放進嘴裡,開心地咀嚼著,象是一塊結晶的冰糖。

幾十年了,仍執著於靜靜地等一場雪來,等它從雲端落入掌心化水,等它冰封塵垢潔淨大地。還我那如初的童真歡顏,還有那些一塊玩耍的兒時夥伴,那個曾經的、無拘無束的童年夢。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憨丫

四季更迭,時光匆匆,熟悉的炊煙,遠去的村莊,太多的留戀與不舍,漸慚風乾成記憶中愛的化石。而如今,只能一遍一遍翻騰回憶的抽屜,撫摸那些在我心裡未曾走遠的還帶著親情餘溫的往事。姑做的茄盒、菜煎餅,姨烙的餅和煎青魚,還有還有……

整天忙忙碌碌,總也抽不時間來去看望一下我姑和我姨。終於上周帶著孩子們去姑家了,與家人在一起無疑是開心幸福的。已經記不起來多久沒有去看望我姨了。突然特別想她,那種心心念念的感覺像是閨女想念媽媽。

我爸去世我媽嫁到鄰村,與我姨家隔的不遠。媽還在的時候我去看望她,更喜歡去我姨家「蹭飯」。在八十代末的農村能吃上一頓煎青魚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在奶奶家我是吃不到的。姨夫是個勤快的人,頭腦也靈活,一直做水果蔬菜買賣,把小日子經營的紅紅火火。隔三差五買魚買肉給我姨和表弟改善生活也是常有的事情。那時候,經常一個人翻山越嶺去看望媽媽,去姨家吃飯。要是我恰巧碰到了,那真是太幸福了。姨做菜特別好吃,自己種的辣椒放點圓蔥再放點肉,那真是人間美味。主要是那煎青魚,外酥裡嫩,想起來還直流口水。

現在條件比以前好了,我按姨說的做,終還是沒有做出當年的味道。我曾經問過姨,這到底是為什麼?姨說:「那時候你在學校,在家裡都是一整年見不著點『油水』,偶爾吃一回,肯定好吃。」姨說的對,因為爸媽都不在了,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自然是艱難度日。在那個年代,我曾經有一個夢想:通過學習走出大山,好好工作,通過自己的努力填飽肚子。我懷揣夢想從家鄉來到山城讀書,周末的時候偶爾去姑家帶飯;過了春節奶奶會為我準備兩個紅包袱,裡面放上餅乾,白酒,饅頭,讓我去看望我媽和我姨。爸爸去世後,繼父本來是「嫁」到我們家的,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帶著媽媽和妹妹悄悄去了他們家,後來他又讓我姨接我去了他們家,我承認繼父是個好人,但是他實在沒有能力養活一家人。在繼父家的那段時間,生活自然清苦,帶著妹妹去姨家吃飯成了我和妹妹最開心的事情。那時候妹妹小,但是我已經懂事了,姨和姨夫心地特別善良,總是不厭其煩的變著花樣給我們做好吃的:芹菜豆腐火燒,熗麵餅,當然少不了煎青魚。姨和姨夫的熱心照顧讓我感動。後來我想爺爺奶奶了,執意要回家,繼父和媽媽實在拗不過我,就讓姨把我送回家了。一路上,姨緊緊牽著我的手和我聊學習,聊未來,可開心了。姨還和我約定等我參加工作了就把她最喜歡的海軍服樣式的水紅色線衣送我,還有我一直「惦記著」的那條連衣裙,藍色底子黑色小花 ,好看又大方,姨說讓我聽爺爺奶奶的話,好好學習,那條連衣裙會一直給我留著。後來去山城讀書,工作,吃了不少苦,但是我依然咬牙堅持。當然姨也兌現了承諾,穿著姨給的衣服,走過秋冬、春夏,走過了艱辛的歲月。

後來媽媽因心肌梗塞搶救無效永遠離開了我,在媽媽的葬禮上,我幾度暈厥在姨的懷裡,我醒來後才發現姨也早已休克幾次,我和姨抱頭痛哭,在姨的懷裡我嗅到了媽媽的味道,姨緊緊的抱著我,我感受到了媽媽的暖。成家以後,偶爾去姨家,我依然想起當年姨做的煎青魚,辣雞圓蔥炒肉,還有發麵餅滿院飄香。姨給我兩件衣服早已不知去向,但是姨給我的關心讓我銘記一生。

在我們創業的時候,姨拿出錢資助我們,沒有利息,沒有期限,默默支持著我們。前幾年我和老公身體不好都先後手術住院治療,姨知道後再次和妹妹一起墊錢幫我們度過難關。由於公婆不在身邊,那時候姑在家裡、廠裡幫忙,姨在醫院裡照顧我。她們沒有睡一個安穩覺,等著公婆趕來,她們才肯回家休息。俗話說:「姑舅親姨娘親。」她們都是我摯愛的親人。從我的幼年到童年至少年,青年一直是我最溫暖的依靠。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最疼愛我的姑和姨早已兩鬢霜花。唯有那個年代那個夢讓我懂得感恩和珍惜。血緣是骨肉相連的根,是代代相傳,生生不息的暖。歲月向後生命向前,用不變的初心供養愛。

    

那個年代那個夢

文/王國君

饑寒交迫,戰火紛飛那是屬於爺爺們的年代;激情澎湃,熱火朝天那是屬於爸爸們的年代;志存高遠,努力學習那是屬於我們七十年代的。

七十年代的中國完成了歷史巨變,轉入了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那是一段艱苦清貧的歲月。相對於父輩和五六十年代的人來說,我們可以說是趕上了好年代。儘管那時農村缺衣少食,但是人們的生活卻是芝麻開花——節節高。那時的孩子們八歲上學,我們在步入學校的同時,也進入了為理想,為心中的夢而努力奮鬥的時代。

那時候我們語文課,常常寫些有關自己理想的作文,什麼科學家、解放軍、工程師、醫生,甚至是當一名工人也是極其偉大而崇高的。在老師,父母的引導下,我們也有了自已的夢。為了更好更快地實現四個現代化(那時最具時代特色和最響亮的標語,處處可見),於是我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白天在教室上課,操場上割地而據寫字,夜晚在煤油燈下寫作業,踏上了為自己的夢而奮鬥的徵程。

現在想來,那時夢想就是理想。那時的夢想其實不是我們自己的夢想,夢想是時代的要求,也是父母因沒有文化深感遺憾讓我們圓夢而已,的確我們理解的理想就是長大了當什麼,至於怎麼才能做到,也是簡單的認為只要讀書學習就可以辦到!

八十年代我們已經是十來歲的少年了,而社會的巨大變革更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衝擊。才剛剛解決缺衣少食,又迎來了許多新鮮事物。黑白電視機的出現,讓我們了解到了外面的世界是那麼的精彩,中央電視臺第一屆春節聯歡晚會的錄播真正地讓我們那些農村娃開了眼界。走出農村,跳出農門,也就成了我的新夢想,而努力學習則是唯一的出路,因此讀書學習而也成了真正的內心需要。

學生們抄歌詞,學唱歌,也成了那時課餘時間最時髦的活動。而後文藝市場的開放則更是極大的豐富了我們的生活。而偏遠的農村也可以放電影了,《少林寺》引發了一大批的學武夢,各種雜誌也有露面,武俠小說則更讓學生們趨之若騖,各種培訓班,聲樂班,文學創作班,技能培訓班,更是雨後春筍般的比比皆是,引發了不少人的新的夢。而我則是一無長處,唯有學習,堅持了下來。

再到後來,終於通過學習走出了農村,可是夢想己經不是當初的夢想了。許多人的夢都已破滅,想起那個年代的夢卻總是難忘。每次聽到《我的未來不是夢》,總是感慨萬千。

經歷了這些年的風雨,現在想來,其實每個年代的人都有他們自己的夢,每個人的夢已經烙上了各自時代的烙印,夢想並不完全是理想,卻也是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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