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良自回鶻文字的傳統蒙古文字。13世紀至16世紀末期的蒙古字為回鶻體蒙古文。1204年蒙古人滅乃蠻部,俘虜乃蠻國師,畏兀兒人塔塔統阿。因他深通回鶻文字,鐵木真(成吉思汗)遂命令他創造蒙古文字。早期的蒙古文字與回鶻文非常相像,正字法中的部分原則也直接來自回鶻文,故至今學術界也常稱之為「回鶻式蒙文」。16-17世紀這種文字經過改革,形成近代蒙古文,即今天通行的傳統蒙文(胡都木蒙文)直接前身。
傳統蒙古文字使用蒙古文字母書寫,屬拼音文字類型,脫胎自粟特-回鶻字母系統,初創於成吉思汗時代。中國的蒙古族使用的蒙古文有29個字母,在回鶻文字母基礎上創製,蒙古文字母表示元音的5個,表示輔音的24個,拼寫時以詞為單位上下連書,行款從左向右。
傳統蒙文文獻豐富。現存最早的回鶻體蒙古文,見於約刻於成吉思汗二十年(1225年)的也松格碑(成吉思汗石碑)。
(方字、元國字、蒙古國字、蒙古字)元朝忽必烈時代1268年被創造,由當時的蒙元帝師,吐蕃人佛教薩迦派領袖八思巴所創立的八思巴字,這種文字脫胎於藏文字母,忽必烈之所以要新創一種文字,目的在於創造與龐大統一的蒙元帝國「相匹配」的統一文字,用它書寫帝國內一切語言。現已發現用八思巴字母拼寫的語言有蒙古語、漢語、藏語、回鶻語、梵語、波斯語等。但事實證明這種努力沒有成功。因為這些語言彼此差別非常大,同一種字母很難確切地表示每一種語言。所以元朝統治被推翻後,這種文字也逐漸消滅。現存的八思巴字蒙古文獻主要是元代的詔令。不過這種文字後來在藏族地區比蒙古地區保持了更長時間,並由藏族學者進一步改造,作為一種花體字,用於西藏地方公文、印章裝飾。
1648年冬由衛拉特和碩特部高僧咱雅班迪達(zaya bandida namhaijam
su)創製,用於衛拉特部族中。「託忒」todo意為「明了」。這種文字區別了胡都木蒙文中不能分別的o和u,ö和ü,t和d等音,規範化、口語化了一些寫法。但由於這些改革多是以衛拉特方言為基礎的,導致文字無法推廣到其他方言地區。於是託忒文成為衛拉特方言文字,並沿用至今。今天的新疆蒙古族地區仍然有沿用。
(借鑑梵文蘭札體字母創立)1686年由喀爾喀高僧,一世咱那巴咱爾創製。這種文字源自梵文蘭札體字母,主要用於宗教和裝飾目的。由於字體繁難,並未在民間流行。現如今見於蒙古國國旗上的國徽。
(借鑑託忒文字)1905年由布裡亞特喇嘛阿旺多吉(德爾智)創製。這種文字主要反映布裡亞特方言,有一百多個字母,主要用於寺廟宗教領域。創製後未推廣。1 9世紀以前 ,俄羅斯帝國推行盡力消除被統治民族的民族意識、
盡力讓他們接受東正教、盡力毀滅臣屬民族的民族意識等赤裸裸的民族同化政策。19世紀中後期,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席捲歐洲大陸 ,喚醒了長期在民族壓迫中苦苦掙扎的沙皇俄國境內各民族的民族意識,東歐各民族都出現了規模不同的民族文化復興運動。對於大部分東歐民族而言,民族覺醒發軔於民族知識分子,在他們的努力下,各民族人民都重視起本民族傳統文化。
19世紀阿爾巴尼亞民族解放運動的先驅、教育家納烏姆·韋其爾哈爾吉就很有代表性。他說:「沒有受過教育的民族是奴隸的民族」,「教育只能通過本民族語言來掌握」。民族意識復興的春風吹到了貝加爾湖畔布裡亞特蒙古地區,
阿格旺多爾吉就是當時布裡亞特蒙古傳統文化復興的代表人物之一。
19世紀中後期的布裡亞特蒙古地區,由於與蒙古本部的長期分離,在語言、風俗習慣以及思維方式諸方面都有了不小的差異,特別是貝加爾期西邊的布裡亞特人文化變遷更加明顯,語言變異愈來愈大。而此時作為民族文字的回鶻式蒙古文更加顯露其諸多缺陷和不足之處,主要是無法完整、準確紀錄俄語借詞。因此,他們認為需要創製一種適合記錄布裡亞特方言的文字。
這種語言文化生態環境和政治環境成為瓦金達拉文字產生的溫床。布裡亞特蒙古人民族意識的復甦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 :一是在民族語言文字的繼承和發揚方面,另一方面,表現在格魯派的恢復和積極傳播方面。阿格旺多爾吉作為既是神職人員 ,又是本民族的學者雙重身份的知識分子,他希望通過瓦金達拉文字的使用,保存、傳承和發揚布裡亞特文化。
瓦金達拉文字被創製使用不足10年,就爆發了笫一次世界大戰。戰爭給布裡亞特語言文化發展帶來了阻力,瓦金達拉字的使用範圍也更加狹小。緊接者又受蘇聯文字拉丁化的影響,1931年制定了拉丁字母方案,但是同蒙古一樣,1935年又隨若蘇聯的「斯拉夫化」運動,轉用基裡爾字母至今。瓦金達拉文字創製的短短10年內,出版了為數不少的瓦金達拉文字書籍,其中包括《人菩提流注》等佛教典籍;《心鑑》、《布裡亞特心鑑》等語言學論著。
(斯拉夫蒙古文、新蒙文)現蒙古國使用的基立爾字母蒙古文字,中國又習稱「新蒙文」,與傳統蒙文即「老蒙文」相區別。1930至1940年代,蒙古人民共和國嘗試改革蒙古文。在蘇聯的影響下,起初試圖創立拉丁字母蒙古文字,並已確定了文字方案,1942年起開始試用,於1946年正式使用。但隨著蘇聯把文字拉丁化方針改為斯拉夫化,蒙古也不得不轉向。拉丁字母方案公布兩個月後就被收回,重新頒布法令,改用西裡爾字母拼寫國內最主要的蒙古語喀爾喀方言,作為國家法定語文,老蒙文則退出日常使用,但近些年在蒙古國呼籲恢復傳統蒙古文的使用。除了將俄文所有字母一概借入以外,還加入了Θ和Y兩個字母來表示俄語中所沒有的元音ö和ü。傳統蒙文有幾個音使用相同的字母,如7個元音只用5個字母,o和u,ö和ü,都分別使用同一個字母表示;t和d也沒有完全區別開。一些字母連寫後容易混淆。部分寫法必須死記,給學習、認讀造成不便。西裡爾字母文字能夠清楚地區別這些音,基本做到了「怎麼說就怎麼寫」,且字母形體區別較大,各個分開,不易誤讀。從左向右橫寫,方便排版和科技文獻。但同時也沒有了傳統蒙文書寫迅速、兼顧各地方言等優勢。至於原蘇聯境內的布裡亞特和卡爾梅克兩個共和國,也經歷了類似的文字改革,二三十年代短暫的拉丁化實驗後,四十年代迅速改用基立爾字母拼寫當地語言。
16世紀末,隨著藏傳佛教大規模傳入蒙古地區,蒙譯佛經又形成一次高潮。公元1587年,喀喇沁僧人阿尤喜固什,總結前人的經驗和成果,編制出一套音標系統——阿里嘎裡字母,以滿足翻譯佛經時正確轉寫梵文、藏文名詞術語的需要。阿尤喜固什於公元1578年參加了土默特部阿拉坦汗在青海仰華寺會見三世達賴喇嘛索南嘉措的儀式,並由於他翻譯佛經有功,被達賴喇嘛封為「阿南達滿珠習禮固什」稱號。會後阿尤喜固什還護送索南嘉措返回西藏,然後還參加並領導了翻譯《甘珠爾經》的工程。他精通梵藏蒙古文,並有豐富的譯經經驗,所以能夠編制一套音標,以記錄梵藏語名詞術語。
蒙古民族在不一樣的前史時期運用過自個創製的不一樣的文字,其間很多文字徐徐地退出了前史舞臺,不再被運用,留在文物或前史書籍中。而如今廣泛運用的畏兀兒蒙古文,又稱傳統蒙古文,是蒙古族生命力最長的蒙古文字,並且是世界上僅有的豎寫體文字。因而,蒙古人也常說這是從天降地的文字。畏兀兒蒙古文字閱歷了長時間的、彎曲的精細化和尺度化的進程,廣泛被蒙古族人民所共認,凝結著蒙古族人民的思維感情、精力、氣韻的民族文字,變成了蒙古民族傳統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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