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心結，與自己的內心和解
——江蘇省檢察院檢察長劉華主持
胡某某信訪案公開聽證實錄
時間：2020年7月2日14時30分至15時35分
地點：江蘇省鎮江市檢察院辦案中心檢察聽證室
主持人：劉華（江蘇省檢察院檢察長、二級大檢察官）
案由：損害賠償糾紛案
信訪人：胡某某
委託代理人：洪某某
原案當事人：句容市某村委會
法定代表人：李某某
民事訴訟監督案件承辦人：張考收（江蘇省鎮江市檢察院第六檢察部檢察官）
信訪案件承辦人：賈建國（江蘇省鎮江市檢察院第八檢察部檢察官）
聽證員：聶永平（全國人大代表、江蘇省鎮江市丹徒區世業鎮副鎮長、先鋒村黨總支書記）
李治順（江蘇省人大代表、句容市後白鎮西馮村黨總支書記）
吳華芳（江蘇省政協委員、鎮江愛心家園公益服務社負責人）
何春華（江蘇省檢察院人民監督員）
田光輝（江蘇省鎮江市檢察院人民監督員、長三角心理諮詢有限公司首席諮詢師）
記錄人：戴婷婷
一、宣布聽證會開始
主持人：今天，江蘇省檢察院、鎮江市檢察院聯合舉行胡某某案公開聽證會，我是江蘇省檢察院檢察長劉華，今天的聽證會由我主持，感謝各位聽證員在百忙之中出席聽證會，同時，也感謝各位媒體朋友來到現場旁聽觀摩。我宣布，聽證會現在開始。
二、宣布參會人員名單
主持人：首先，我介紹參加本次聽證會的人員。（略）
三、書記員進行權利和義務告知、宣布會場紀律
主持人：下面由書記員進行權利義務告知，並宣布會場紀律。
書記員：（略）
主持人：信訪人及其委託代理人、原案當事人的法定代表人對會議主持人、會議記錄人以及聽證員是否提出迴避申請？
信訪人及其委託代理人：不需要迴避。
原案當事人的法定代表人：不需要迴避。
四、主持人介紹案件基本情況
主持人：下面，我介紹胡某某信訪案的基本情況。
胡某某是句容市某自然村村民。2013年3月，胡某某與同村村民王某某因宅基地糾紛發生揪打，後胡某某以其被王某某打傷為由，將王某某訴至句容市法院。法院經審理，判決認定對於胡某某的損傷後果，雙方各承擔50%的責任。在此案的審理過程中，胡某某所在的句容市某村村委會出具了一份證明，內容為「胡某某的豬圈圍牆確實是建造在王某某的老宅基地牆腳上，村委會未批准」。2016年3月，胡某某以村委會出具證明幫王某某打官司、對其構成侵權為由，將村委會訴至句容市法院，要求村委會賠償其損失。句容市法院經審理認為，村委會出具的證明與胡某某身體受到傷害無因果關係，判決駁回胡某某的訴訟請求。胡某某不服，向鎮江市中級法院提起上訴，該院經審理駁回其上訴，維持原判。後胡某某向鎮江市中級法院申請再審，該院經審理駁回其再審申請。2017年6月，胡某某不服鎮江市中級法院對其與村委會損害賠償糾紛案的判決，向鎮江市檢察院申請監督。鎮江市檢察院經審查認為，法院判決並無不當，胡某某申請監督理由不能成立，作出了不支持監督申請決定。胡某某不服鎮江市檢察院審查決定，在三級檢察機關信訪。
今天我們舉行聽證會，就是要秉持客觀公正立場，充分聽取信訪人胡某某申訴理由和依據，由承辦檢察官就案件事實、證據和法律適用等情況進行闡述和說明，各位聽證員站在第三方獨立的立場進行聽證評議，通過公開辦案的方式，促進該案公正地解決。作為主持人我也真誠地希望通過此次聽證會，能打開信訪人的心結，化解雙方當事人的矛盾，促進案結事了人和。
五、各方就案件事實、理由和依據進行闡述和論證
主持人：請信訪人胡某某陳述事實、申訴的理由和依據。
胡某某：王某某和我的案件在法院審理的時候，村委會出了一個證明，這個證明是不對的，實際上是幫王某某打官司，造成了我敗訴的後果。案件判決後，我去上訪了很多次，後來王某某又告我，村裡又出個證明。我去找了法官，法官說以村裡改過的證明為準。我和村委會的矛盾已經七八年了，有關部門也進行了調解，問題是調解人員的語氣不好，我聽了不舒服，一口氣咽不下去，才跑這麼多年。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向各個部門都反映過，都沒有解決。我感覺我受委屈了，所以跑了這麼多年。我的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而且身體也不好，生活困難，我現在都70多歲了，希望檢察院能好好解決我的問題。具體情況請我的委託代理人洪律師來講。
主持人：請信訪人的委託代理人洪某某律師發表意見。
洪某某：在接受胡某某的委託後，我們對案件進行了溝通，也上門去了解了一些胡某某的情況。胡某某認為，村委會出的證明影響了他和王某某的身體權糾紛案件的判決結果，他對判決結果和檢察院的監督結果不理解。他的主要理由是：1.村委會在2013年出具的那份證明被法院在判決書中予以確認，那麼必然影響到最終的判決；2.證明的內容是與事實不符的，村委會出這份證明實際上是在幫助對方當事人王某某打官司，減輕王某某的責任；3.為了這個證明，胡某某信訪了很多年，客觀上花費了不少錢，這些費用確實是因為這份證明導致的一個損失，應當由村委會來承擔。以上就是胡某某的主要申訴理由。
主持人：請原案當事人句容市某村村委會法定代表人李某某陳述意見。
李某某：胡某某和王某某發生糾紛起訴到法院期間，村委會在2013年出了一份證明材料，這個證明材料由於歷史原因，當時沒有了解清楚情況，胡某某反映以後，我們發現了這個問題，就出了第二份證明，把2013年的證明作廢。事實上村委會的證明也沒有對判決結果產生影響。
主持人：請承辦檢察官闡述對胡某某申請監督案審查認定的事實和法律依據。
民事訴訟監督案件承辦人：由於胡某某與村委會損害賠償糾紛一案與另外兩個案件存在關聯，我先簡單介紹一下另外兩個案件的情況：
一是胡某某與王某某身體權糾紛案。2013年3月，王某某認為胡某某20年前建造的豬圈圍牆佔用了他家老宅基地，王某某在帶人拆除時與胡某某發生揪打，期間胡某某右手受傷。事後，胡某某起訴到法院，要求王某某賠償醫療費等損失。在該身體權糾紛案件審理期間，王某某提供了一份落款時間為2013年10月的村委會證明，內容為「胡某某的豬圈圍牆確實是建造在王某某的老宅基地牆腳上，村委會未批准」，法院對該證明予以確認。但同時認為，雙方在衝突中都有過錯，最終判決王某某承擔50%的賠償責任。
二是王某某與胡某某排除妨害、財產損害賠償糾紛案。2014年12月，王某某起訴到法院，要求胡某某返還老宅基地並賠償損失。法院審理後認為，王某某未提供充分證據證明其擁有老宅基地的使用權，判決駁回訴訟請求。在該案審理期間，胡某某多次到鎮政府上訪。2015年3月，村委會又出具證明一份，內容為「村委會於2013年10月出具的證明由於歷史原因，不具法律效力，此證明作廢」。
以上是胡某某與村委會損害賠償糾紛一案發生的背景，下面我再介紹一下胡某某與村委會損害賠償糾紛案的情況：
2016年3月，胡某某起訴到法院，以村委會在2013年10月出具證明幫王某某打官司，該證明被法院認定，對其構成侵權為由，要求村委會賠償誤工費等3萬餘元。法院審理後認為，村委會對胡某某不構成侵權，遂判決駁回訴訟請求。
2017年6月，胡某某不服本案判決，向鎮江市檢察院申請監督，理由為：村委會2013年出具證明幫他人打官司欺騙法院，使判決不公，是嚴重的侵權行為，為改證明其吃盡苦頭，理應賠償。
檢察機關受理後，依法調取了法院一審、二審卷宗，並聽取了胡某某的意見。本院經審查後認為，胡某某的申請監督理由缺乏法律依據。
首先，村委會雖然在2013年出具了證明，但該證明沒有導致判決不公。在身體權糾紛案中，責任如何劃分，是胡某某獲得賠償多少的決定性因素。其實，責任劃分的依據在判決書中已經寫明，即「王某某因貿然拆牆引起雙方衝突，對本起糾紛的發生有一定過錯，胡某某右手受傷系在攻擊王某某的過程中造成，胡某某對其自身傷情的產生也有過錯」。由此可見，法院沒有依據2013年村委會的證明，直接認定王某某拆牆合理，相反，認為他貿然拆牆具有過錯，只不過由於胡某某的傷情是在攻擊王某某時造成，其自身也有過錯，才酌情減輕了王某某的責任。侵權責任法第26條規定，被侵權人對損害的發生也有過錯的，可以減輕侵權人的責任。法院這樣處理，是符合上述法律規定的，判決結果是恰當的。
其次，村委會對胡某某並未構成侵權。一般侵權責任構成要件包括違法行為、損害事實、因果關係和主觀過錯，四個要件缺一不可。正如剛才所說，2013年證明沒有影響到責任的劃分，也沒有起到減少王某某賠償數額的作用，也就是說，2013年證明沒有導致損害事實的發生。因此由於缺少損害事實這一構成要件，村委會與胡某某不能構成侵權關係，胡某某為改證明而產生的費用不能由村委會承擔。
綜上所述，胡某某的申請監督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依法作出不支持監督申請的決定。
主持人：下面，請信訪案件承辦人介紹胡某某信訪辦理情況。
信訪案件承辦人：胡某某因不服我院作出的不支持監督申請決定，到三級檢察機關多次上訪。為了案結事了，我們調閱了這個案件的相關卷宗材料，在充分了解案件情況後，結合我們民事監督案件的審查情況，多次接待了胡某某,對他進行了釋法說理並勸他息訴服判。我們民事監督案承辦人，也有針對性地就村委會出具的證明為什麼沒有給他造成侵權進行了詳細的解答，可他對我們的解答不肯接受。另外，鎮江市檢察院檢察長張新祥也接待了胡某某，對胡某某進行了詳細的釋法說理，胡某某對檢察機關所做的工作及張新祥檢察長的接待表示感謝，但對檢察機關的審查結論還是不能接受。為了化解該案，我們到胡某某所屬鎮村進行了走訪，全面了解了案件的前因後果和矛盾糾紛的主要癥結，然後我們結合走訪的情況，再有針對性地和村委會、胡某某多次進行了溝通，經過溝通，他們現在有和解的意願，想在有中立的第三方參與的情況下，把這個案子弄清楚，把矛盾解決掉。
主持人：請問信訪人及其委託代理人、原案當事人是否有補充意見。
胡某某：村委會在2013年出證明的時候，我的意見還不是太大。後來我向村委會反映的時候，幾個村幹部講話語氣不好，我才覺得這口氣咽不下去。因為我們家當時建豬圈的時候，是村裡同意的，是互換的地方建的。剛才檢察官說證明不影響我的判決，我認為，村裡就不應該出這個證明，為這個證明我跑了這麼多年，心裡就是不服。
洪某某：由於胡某某鄉音比較重，他之前就委託我代表他來進行陳述。這個案件一開始胡某某對法院的判決，包括檢察院的監督決定確實是想不通的，他總覺得村委會出的證明是在幫助王某某打官司，影響了他們之間賠償責任的劃分，他認為對他來說是一種侵權，這也是他一直不服的主要原因。剛才檢察院承辦人已經解釋得很到位了，法院劃分胡某某和王某某的責任依據的並不是村委會的那份證明，而是基於雙方對結果的產生都具有一定的過錯，才作出了各自承擔50%責任的判決結果，實際上他這個案件村委會出不出證明都不影響判決。胡某某就是認為村委會出這個證明是不對的，他這口氣咽不下去。
主持人：各位聽證員，剛才案件承辦人具體闡述了對胡某某申請監督案審查認定的事實和法律依據，信訪人、原案當事人也陳述了相關事實和理由，現在，各位聽證員對案件有關問題，可以向案件承辦人、信訪人、原案當事人提問。
聽證員聶永平：請問承辦人，村裡出具的證明，對胡某某起訴王某某身體權糾紛一案的賠償責任會不會產生影響？
民事訴訟監督案件承辦人：不會產生影響，法院劃分責任的依據，不是村委會的證明，而是考慮到雙方都存在過錯。王某某貿然拆牆的過激行為引起了糾紛，因此他對胡某某的受傷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由於胡某某手部受傷的直接原因，是他自己在攻擊王某某時造成的，而不是王某某毆打所致，因此胡某某對其手部受傷也有一定過錯。胡某某的過錯抵消了一部分王某某的過錯，因此法院一方面讓王某某承擔一部分責任，另一方面讓胡某某自己也承擔一部分責任。由此可見，雙方有沒有過錯是責任劃分時所考慮的主要因素，而不是村委會所出具的證明。
聽證員吳華芳：請問信訪人，王某某在身體權糾紛一案中應賠付給你的賠償款有沒有賠償到位？
胡某某：已經都賠償給我了。
聽證員李治順：剛才信訪人胡某某和他的代理律師說到他身體不好，生活也比較困難，針對生活困難的信訪人，如果我們能幫助信訪人解決一些實際困難，獲得信訪人的認同，也有助於化解矛盾，檢察機關能幫他做些什麼嗎？
信訪案件承辦人：我們在接訪中也了解到胡某某身體不太好，患有高血壓和心臟病，而且他現在除了每個月政府發放的老年補貼外，也沒有其他經濟來源，70多歲了還要靠種田的收入來補貼家用，生活確實比較困難。下一步，我們將進一步加大與相關部門的協調力度，盡最大努力幫助胡某某爭取一些救濟幫扶。
六、聽證員宣布評議結果
主持人：現在休會十五分鐘。請聽證員對案件進行評議。
主持人：剛才，聽證員進行了充分評議，形成了聽證評議意見，下面請聽證員代表發表聽證評議意見。
聽證員代表聶永平：主持人，經過我們閉門評議，一致認為，檢察機關依信訪人的監督申請，在依法審查後，所作出的不支持監督申請決定在辦理程序、事實認定以及法律適用等方面並無不當，該案的處理是客觀公正的。同時，對於信訪人身體不好，生活困難的現實情況，我們希望檢察機關能通過與相關部門的溝通，妥善對信訪人予以幫扶，彰顯檢察關愛。另外，通過參加這次公開聽證會，我們對檢察工作也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省、市兩級檢察機關為妥善解決信訪人的訴求，特別是為化解這種與基層群眾息息相關的信訪矛盾所做的工作，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次聽證會的召開也充分體現了檢察機關民有所呼、我有所應的理念，也彰顯了以人民為中心的司法情懷和檢察擔當，真正做到法、理、情的有機統一，感謝檢察機關為構建和諧社會所付出的努力。謝謝主持人。
七、信訪人及其委託代理人、原案當事人最後陳述意見
主持人：下面，由信訪人及其委託代理人、原案當事人的法定代表人最後陳述意見。首先請信訪人胡某某作最後陳述。
胡某某：各位聽證員，主持人，我之前確實是想不通，這個其實就是老年人一口氣，老話說，媳婦不要說婆婆不好，婆婆也不要說媳婦不好，我們跟村委會實際上也是這樣的。檢察機關這麼重視我的事，今天又專門來開聽證會，我想通了，氣也順了，過去的事就一筆勾銷，我以後不再上訪了，也願意與村委會和解。
主持人：委託代理人有無補充意見。
洪某某：首先我代表胡某某對檢察院和各位聽證員表示感謝。胡某某當時其實是認識上的偏差，剛才檢察官已經解釋得很到位了，法院的判決是正確的，檢察機關監督後作出的不支持監督申請決定所依據的事實理由也是客觀公正的。我們在來參加聽證的途中，胡某某跟我說，檢察院這麼重視他的案件，專門召開公開聽證會，他相信檢察院是公正的。經過剛才承辦人的解釋，以及聽證員的監督評議，他現在已經完全想通了，認可檢察院的處理決定。並且他表示，從此息訴服判，不再為本案相關問題向任何機關單位進行任何形式的信訪。
主持人：下面，請原案當事人代表李某某作最後陳述。
李某某：我是認可檢察院意見的。其實今天這個局面，也是我們村委會希望看到的，我們也希望能好好處理我們和胡某某之間的矛盾，今天的聽證會給了我們雙方一個珍貴的機會。這裡我想表達兩點意見，一是雖然當年出的證明沒有影響案件判決結果，但不管怎麼說，胡某某為這件事確實花費了不少時間、精力，在這裡，我代表村委會向胡某某表達歉意；二是胡某某畢竟是我們村裡的村民，雙方不存在根本性的矛盾，對於這件事情，我們也希望就此了結，也希望藉此機會與胡某某握手言和。以後胡某某如果有什麼需要村委會幫助的，我們村委會會在合法合理合情的情況下儘量去幫助他，也請胡某某支持我們村委會的工作。
主持人：剛才，胡某某、村委會都發表了他們的意見，雙方都認可檢察機關的決定，也表達了想要和解的意願。那麼，再次請問胡某某，你是不是願意就這個案件息訴罷訪，息訴罷訪就意味著，你不再為這個案件繼續申訴或者信訪。
胡某某：檢察院這麼重視我的案件，我很感謝。這口氣也出了，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我以後不再上訪了，我承諾息訴罷訪。
主持人：村委會代表人李某某，胡某某已經當場承諾息訴罷訪，你們雙方是否願意就此解開心結，握手言和？
李某某：我們當然願意。
（雙方握手言和）
八、主持人宣布聽證會結束
主持人：今天胡某某能夠解開心結，和村委會達成和解，多年的矛盾得以化解，實際上也是與自己內心的和解，我們很高興！這起案件本身並不複雜，司法機關作出的判決也並無錯誤，但信訪人認為村委會當年出的證明影響了案件審理，由此多年來一直申訴信訪，這也給我們一些基層組織一個警示，要慎重行使「證明權」，尤其是涉法涉訴證明，一切活動都要在法律規定範圍內進行。在這裡我也要肯定信訪人，儘管他多年信訪，但一直運用法律途徑進行，也是一位守法的好公民。也感謝出席聽證會的聽證員，你們的關注、你們的意見為化解矛盾糾紛發揮了很好的作用。
最後我想說的是，檢察聽證是檢察機關回應民意、參與化解矛盾、維護社會穩定的一項重要舉措，下一步，全省檢察機關將按照最高檢「能聽證、盡聽證」的要求，全面開展信訪案件的檢察聽證工作，切實解決案結事不了的問題，讓人民群眾有更多的司法獲得感。
今天的公開聽證會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來源：檢察日報
原標題：《「我想通了，氣也順了，過去的事一筆勾銷」｜大檢察官主持公開聽證實錄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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