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提到:「陀羅尼如藥,各有所用。但是在功能相似之陀羅尼中有圓滿、殊勝之咒,有不圓滿、不殊勝之咒」。《白寶抄·如意輪觀音法雜集》亦提及:「如意寶珠(陀羅尼)有上中下品之分」。因此,《中國天人師學理論全集》中收錄的陀羅尼,是編著者五濁行願人在《大藏經》(主要是《大正新修大藏經》)所記載的不同陀羅尼、及類似功能相同的陀羅尼中,逐步精揀篩選出的殊勝陀羅尼。
《中國天人師學理論全集》一書中的陀羅尼文字,以佛經陀羅尼原文為準。因建國後推行文字改革至今已幾十年,繁體字已很少用,很多人不認識繁體字,為方便大眾,本書陀羅尼儘量用簡化字,但用的是和繁體對應之簡化字。少數生僻字因無法打出,儘量用字形相近之同音字代替,實在找不到時用其他同音字代替。
《一切經音義序》等提及:「傳入中國的陀羅尼的發音皆是精通梵音與漢語的古德們依梵語而翻譯(音譯)也。」因唐代善無畏、金剛智、菩提流志、不空為印度有修為之高僧,乃龍樹菩薩之真正傳承,當然精通梵文,且對佛法有甚深造詣,所譯咒語是最可靠最準確的,故本書標註拼音儘量使用字典中有依據之唐代古音。遺憾的是,很多不通經義、經史之愚師,反而用梵音來鑑別佛經中的陀羅尼發音,更有眾多愚人自作聰明反而去妄修未翻譯的梵音陀羅尼,《歷代三寶紀》中的「漢地愚師用梵音惑亂正典」之預言不幸成真也。
《大薩遮尼乾子所說經》卷六提及,「沙門瞿曇(世尊)所有言音隨眾生意聞皆和悅,沙門瞿曇語隨方音不增不減,沙門瞿曇語能隨俗方音為說,沙門瞿曇一音說法令諸異類一時俱解」。《大薩遮尼乾子所說經》卷八又提及,「沙門瞿曇辭無礙智者,悉能了知一切眾音聲語言,所謂知諸天龍鬼神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睺羅伽、人非人等所有音聲語言文字,悉能了知。隨所應種類差別, 一一能同方音差別說法說義,是名無礙智」。是故,傳入中國的陀羅尼是瞿曇(釋迦族)之發音(古梵語的一種),而非古印度地區之梵音。
《佛頂尊勝陀羅尼真言·學念梵音法》言及:「夫誦陀羅尼,務存梵音,但取其聲,不取其義。比來多失本音,良由翻譯文字有異,遂使學者多疑不決。例不審看側注,輒自文外紐彈,謂言令然,豈知訛舛?今所翻者,稍殊往譯,應合彈紐。具注其側,幸請審看,萬不失一,不應彈紐而彈紐者,是陀羅尼之大病也。若無側注,不假紐聲,但依其文,自當周正。所有口邊字者,皆須彈舌而言之,側注平上去入者,依四聲而紐之。所注二合者,兩字相和,一時急呼,是為二合也。陀羅尼真言,其中亦有小歇,請後學者審詳其句,無令差失。一切佛部陀羅尼真言,一切菩薩金剛等陀羅尼真言,悉皆如是。只如漢語名,謀文字,即有平上去入四聲,聲相呼準如五天竺國(巴基斯坦、阿富汗東部地區等大乘佛法的中心地)梵音,與上界諸天語音一種。」由此證之,誦持以漢字翻譯的梵音真言,與古時天竺(西天)、上界諸天梵音無別。
必須強調的是,由唐代譯經師用漢字翻譯(音譯)過來的記載在佛經中陀羅尼才是有據可依、確鑿可信的,世面上用梵文傳的陀羅尼發音缺乏依據,根本不足為信。
試想,往昔世尊早就預言未來大乘佛法會在震旦(華夏國土)崛起,那麼,知過去未來、通達各界各時語言的世尊,難道不知道未來會有人用華夏語言文字將佛經及陀羅尼翻譯嗎?在傳授陀羅尼時,不會讓陀羅尼發音與未來華夏國土語言接近或相同嗎?如果世尊連此問題也考慮不到、也解決不了的話,就不是佛了。
何況佛經及陀羅尼都是由通達古印度語言文字與華夏語言文字(唐音)的不空、善無畏、菩提流志、金剛智、義淨、玄奘、一行等甚多法師所翻譯,足堪為信,完全如法。如果唐朝時的華夏語言文字不能翻譯(音譯)出世尊所遺留的陀羅尼發音,那麼誓護佛法的譯經師豈會幹出勞而無功的事來?
難道當下仍堅持採用無佛經依據的梵文陀羅尼的人,比世尊還有遠略嗎?難道比不空、善無畏、菩提流志、金剛智、義淨、玄奘、一行等通達印中語言文字的法師們還厲害嗎?所行所學比世尊及諸翻譯佛經的法師還有功德嗎?
多部佛經明明指出,若念錯咒音必招災患,被魔所攝,何況是持錯誤陀羅尼發音或無佛經依據的梵文發音,豈有不入魔途之理也?縱觀古今,那些修持梵文陀羅尼的法師、活佛、上師等人,把佛法講得面目全非,而且不是生活悲慘,就是靠詐騙供養度日,足以證明這種不同尋常的加持力、感應力無疑是來自魔道也。是故,帝王將相若修持直承婆羅門教法的喇嘛教中咒語,或依靠喇嘛教的活佛(仁波切)、上師持本無佛經依據的梵音咒法保護自己、守衛國土、對抗魔軍,亦無疑是步入魔途,召感內憂外患之報,所求不會如意也。
所以,佛經上所有陀羅尼按國語讀音去念即可,假借現在流傳的梵音是錯誤的做法。當初翻譯佛經的大師是何等慈悲智慧,不可能把翻譯(音譯)過來的陀羅尼的同樣一個字用兩種音去念。用國音寫的字還要用梵音去念,根本不符合邏輯,如此的話還叫做翻譯嗎?那過去翻譯經文的大德還能稱作大慈悲、大智慧嗎?通過皇史即可得知,單是《維摩詰經》就動用了兩千餘人翻譯,如此之功豈輕易出錯?並且,歷史走到今天,書寫佛經的原始古印度梵語早已失傳不用,其原來發音更是無從可考,一種失傳已久的古語之實際發音,僅僅憑少數幾個專家學者的考據傳承,又怎可憑信?愣著腦袋去找梵音,不但否認了此前翻譯佛經的古德們所做工作的正當合理性,更是無視古印度梵語的傳播演變的歷史事實。而釋迦牟尼佛之釋迦族人本就具華夏血統,世尊可謂正宗的華夏聖人,從古印度原佛經梵語的失傳,以及華夏漢語的穩定性,也證明了佛經翻譯成華夏漢語這一歷史選擇的必然性,佛法文明本質屬於華夏文明。
再有,本書陀羅尼之發音經作者依佛經、字典等等考核,尤其是通過作者的修行認證確定正確,四眾可放心修之,如法勤修必受益也。
《大正新修大藏經》雖是日本編輯,但是經中內容畢竟是由中國唐朝時期傳到日本的。由於日本翻譯版本的陀羅尼,與中國唐朝的陀羅尼發音差別甚大,加上經文錯字頗多,是故陀羅尼還是以唐朝發音最為保險。所以本書陀羅尼發音皆以國音注音,儘量接近古文佛經所傳授的陀羅尼。為防不知內情的人用日本的《大正新修大藏經》的發音來疑惑本書所傳的陀羅尼發音,故簡要說明。
此外,世尊滅度後其經典分布在古印度諸國,古印度諸國中文化也難免有所差異,因此,即使同為龍樹一脈的法師們,其翻譯的陀羅尼長短、發音、儀軌等也會有所不同。加上在手抄、印刷排版過程中也難免出現差錯,是故,在選擇陀羅尼之發音時,還必須依經典之義、經典結集前後時間、類似相同經等種種之科學方法對比,才能選擇出陀羅尼正確之發音也。
拿選摘入《中國天人師學理論全集》中的隨心陀羅尼來做例子,對佛經中陀羅尼發音的選擇整理過程略加說明:
由於中國唐地語言文字與尼泊爾等地的語言文字有所差異,翻譯成中文(唐音)的陀羅尼梵文,有時候個別陀羅尼在特別組合時,是用兩個漢字或者多個漢字才能完成一個梵音完整的發音。如《牟梨曼陀羅咒經》中提到隨心陀羅尼的讀音是「烏唵,摩尼達哩,虎[合*牛],泮吒」,已經告訴我們「唵」字是由「烏唵」 組成,「吽」是由「虎吽」組成。
但佛經載錄的陀羅尼的「唵」多是由「唵」一字完成,而不是由「烏唵」兩字組成;陀羅尼中的「吽」字也多是由「吽」一字組成,而不是由「虎吽」二字組成。如《大寶廣博樓閣善住秘密陀羅尼經》(唐·不空譯)翻譯的隨心陀羅尼讀音為「唵,麼抳馱禮,吽泮吒。」以及《廣大寶樓閣善住秘密陀羅尼經》(菩提流志譯)把隨心陀羅尼翻譯為「唵摩你達哩吽鏺吒。」以及《佛心經品亦通大隨求陀羅尼》把隨心陀羅尼翻譯為「唵摩尼達哩吽泮吒」,並且還附有「嗚哄摩紉馱利虎哄泮吒、俺摩紉達哩哄泮吒」。所以說把「唵」誦為「ong」,把「吽」誦為「hong」是正確的,有效的。
西藏這一支炎黃子孫在讀誦「唵」字也是發「ong」音,在誦「吽」字也是發「hong」音。其在誦持「唵」、「吽」時發音都很長,意在保持「烏唵」、「虎吽」,這一點非常值得漢族炎黃子孫敬佩、學習。《彰所知論》提到:「北蒙古國是釋迦族王種血統。」反過來說,釋迦牟尼佛是北蒙古國血統。自釋迦牟尼佛滅度後,只有同是炎黃子孫的西藏同胞繼承了「ong」音,足以說明西藏等西部炎黃子孫與釋迦族血統最接近。其實藏語亦是古梵音之一。可惜,西藏地區所學的佛法多是婆羅門教,如果有一天西藏回歸佛經,那將是佛法的天堂。
經過對比驗證,認為比較正確的隨心陀羅尼,為《佛心經品亦通大隨求陀羅尼》中的「唵摩尼達哩吽泮吒」。
《通志·六書略》提到:「今梵僧咒雨則雨應,咒龍則龍見,頃刻之間,隨聲變化。華僧雖學其聲,而無驗者,實音聲之道有未至也。」所以所持陀羅尼讀音一定要正確無誤,不然會影響效果。
《蘇悉地羯囉經略疏》提及:「諸佛真言本尊會在夢中或定中鑑定行者所持真言的發音是否正確,若有錯誤會給予導正。」《中國天人師學理論全集》所收錄的殊勝真言的發音與停頓全由諸佛世尊一一核實,故佛友們可放心受持也。
注 :關於古印度
古印度按區域劃分為東印度、西印度、南印度、北印度、中印度五個部分。西印度為阿富汗、克什米爾、巴基斯坦。巴基斯坦地帶即是過去所說天竺、西天、西國,屬於印度河地區,源頭來於西藏岡底斯山西麓。故印度河地區,具有獨立自生的古代文明,是梵文與梵語的母邦,也是古代佛法的主要興盛地區。
北印度為恆河以北的尼泊爾。南印度為斯裡蘭卡。東印度為孟加拉。中央印度包括印度河平原與恆河平原。但是,五個印度並不存在統屬關係,自古以來小國林立,城邦及部落各有其主。
至於南亞地區的恆河流域的印度(也就是現在的印度國家地區),歷史上分裂為許多小邦國和部落,古代並不叫印度,是英國把南亞地區變為大殖民地後,這裡才與印度河地區一同被稱為印度的。而且此恆河印度,乃是古代的婆羅多地區,自古信奉、崇拜溼婆和生殖神的婆羅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