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面鏡子放在狗狗面前,它會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狺狺狂吠,放在貓咪面前,它們則會不停地用小爪子去抓撓鏡中的自己。很顯然,狗狗和貓咪都不能認出鏡子裡的自己,那麼,有什麼動物可以認出來呢?
這個讓動物照鏡子的實驗名叫鏡子測試(Mirror test),也叫標記測試,最早由心理學家Gordon Gallup Jr在1970年設計並使用。鏡子測試可以用來大致判斷一種動物是否具有自我認知能力,當然這個測試也不單單只是讓動物照鏡子這麼簡單,它有一套固定的流程。首先讓動物正常地觀察鏡子並等待,如果它能做到不停改變自己的動作並觀察鏡像中發生的改變而不是一直試圖去和鏡像發生交流,那就意味著它可能認出了鏡像中的自己,鏡子測試的第一階段即可通過。
狗和絕大多數動物一樣,鏡子測試的第一階段就無法通過
在鏡子測試的第二階段,觀測者會在那隻動物身上做出一些明顯的標記讓它們變得和之前的外形不同——譬如剪去動物額頭一撮毛髮,或者在動物額頭貼上一張標籤等等。如果動物能意識到鏡子裡的是自己,它就會嘗試照著鏡子去撫摸被減去毛髮的部位,或者嘗試將貼在身上的標籤取除。鏡子測試的兩個階段全部通過的動物即可被證明是一種具有自我認知能力的動物。
鏡子測試中的狒狒,最終失敗了
在經過反覆測試以後,絕大多數的動物都失敗了。截至2016年,只有黑猩猩、倭黑猩猩、蘇門答臘猩猩、海豚、喜鵲、螞蟻、虎鯨、亞洲象以及人類自己比較可信地通過了鏡子測試。其中,通過測試的亞洲象只有1隻,其他亞洲象都失敗了,人類18個月以下的嬰兒也全部失敗,螞蟻則是唯一通過測試的低等動物。
18個月以下的人類嬰兒沒能通過鏡子測試,他們均無法分辨出鏡子中的自己
此外,豬和鴿子這兩種動物比較獨特。豬無法通過標準的鏡子測試認識自己,但卻可以通過鏡子找到隱藏在牆後的食物。很多人認為這是鏡子測試的一個等效變種,因此把豬也列入到具有自我認知能力的動物中去,但這個觀點尚存爭議。鴿子則無法自發的通過鏡子測試的第一階段,但如果人為訓練它使其通過之後,鴿子可以成功通過鏡子測試的第二階段。
豬可以通過鏡子發現藏在身後的食物,但無法通過標準鏡子測試
鏡子測試並不是用來體現物種智商的工具,它的作用僅僅只是測試物種的自我認知能力而已。事實上,諸如大猩猩、章魚等公認的聰明動物都沒能通過鏡子測試。並且鏡子測試的科學性在如今也一直飽受挑戰——有人指出,鏡子測試對主要使用視覺來觀察世界的動物有加成因素,貓、狗這些以嗅覺為主的動物不能通過鏡子測試並不代表它們沒有自我認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