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岡花塔可與著名的義大利比薩斜塔齊名。花塔高30.5米,傾斜度6.22°,武岡斜塔,具有精奇的建築技巧和精湛的壁畫藝術。武岡花塔是武岡人心中的一個傳說,也是一個永遠的遺憾,因為現在的武岡人已經看不到她了。幸好還有一張武岡花塔的實拍照片,見證著武岡的歷史。
這張在網上和諸多資料上廣為流傳的武岡花塔照片的原創作者,是一個名叫司伯桃的德國姑娘,她父親是一名基督教牧師。
沒錯,這個就是拍了武岡花塔照片的德國姑娘
她今年已經102歲,健在,生活在德國斯圖加特
最近,有一位在德國的網友,他又一次特別拜訪了這位傳奇的德國壽星,並把專訪的文稿和圖片,提供給了武岡人網,授權武岡人網原創首發。
以下文字和圖片,是人在德國的網友唐小風(老家湖南安化)提供。大量圖片在文字之後,請繼續往下閱讀。
生命的奇蹟 — 記德國百歲老人司伯桃
Ich war immer zufrieden mit dem, was gerade war.
- Berta Kleimenhagen
這是司伯桃老人的箴言。我的文字水平有限,不能很準確地翻譯成中文。大概的意思是:無論生活帶來什麼,我都以既來之則安之待之。
1985 年我在德國斯圖加特大學讀書的時候,班上有個臺灣同學,他和這裡的教會有些聯繫。有一天他跟我說,他認識了一個德國老太太,她也是在湖南出生的。不久後的一個周末,我們一起去拜訪了這位德國老人。老太太估計有七十多歲了,一個人住在斯圖加特 Möhringen 一家養老院旁邊的一棟樓房裡。
1986 年在司伯桃家合影左一是臺灣同學徐自毅,左二是一位在霍恩海姆大學念書的中國學生。老太太叫 Berta Kleimenhagen。那天,她做了許多好吃的招待我們。都是地地道道的湖南菜,每道菜的量不多,都是小碟子,但是有好多道菜,碟子差不多把桌子都擺滿了。那是我離開中國後第一次吃到這麼美味的湖南家鄉菜,而這些家鄉菜又出自一個德國老太太的手藝,我的心情無法形容。
老太太告訴我,她出生在長沙的南門外,她父親是傳教士,主要在邵陽,武岡一帶活動。她自己只是為了讀中學才短暫地回到過德國,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中國度過的,經歷了中國一系列的自然災難及抗日戰爭和國共內戰,一直到 1949 年才(被)離開中國。
改革開放後的 1979 年,她和另外兩個妹妹終於獲準回到中國,去長沙訪問離別了三十年的故居和昔日的友人。之後老太太一共六次回到中國。
八十年代開始逐漸有中國留學生來斯圖加特大學和霍恩海姆大學讀書。老太太特別關心和幫助這些留學生,所以我得以有機會認識她。
儘管那時已經有三十多年不說中文了,老太太還是能夠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確切地講是長沙話)。不過老太太跟我們從來不說中文。她對我們說:你們來德國留學就是要學好德語,我要幫助你們學習德語,所以我應該只跟你們說德語。
不過有一天我還是見證了老太太的中文水平。有一個作為勞務輸出從長沙來的中年男子,通過長沙天主教會的介紹來斯圖加特找老太太幫忙。老太太當然很熱情,帶著這個長沙男子去辦各種手續。這個男子剛來德國,還不會德語,所以老太太只能跟他講中文。有一天,我去看老太太時,她說要去幫那個長沙男子到銀行開一個帳戶。我們一起走到銀行。櫃檯前面已經排了好長的隊。我聽到老太太用一口地道的長沙話跟男子說:你莫急,在果裡等一哈子,我到前頭克幫你看看。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老太太說中文,而且又是我們的長沙土話,覺得非常有意思。
1986 年在司伯桃家合影1987 年我第一次回國探親,老太太託我帶幾封信給她在長沙的友人。我到長沙後,找到了她的這些友人。他們是長沙的基督教徒。其中的一位是李牧師。他給我介紹了他們教會的情況,並帶我去看他們的禮拜。這是我一生中在中國第一次接觸中國的基督教會和基督教徒。那是長沙的一個天主教堂,具體位置我現在記不清了。教堂裡面坐滿和站滿了做禮拜的人。我以前以為,到教堂去聽講道的估計都是一些老人,但是我在那裡看到的大多數卻是年輕人。我估計他們不一定都是基督教徒,而是對多年來的寄託厭煩了,想嘗嘗其它東西吧。這只是我的解釋,可能不對。
李牧師告訴我,解放後他們的教堂被沒收了,成了政府辦公場所和商場,但是現在政府又開始慢慢地把教堂歸還給了教會,並允許教會的活動。李牧師的話讓我感到中國真的正在走向開放和多元化,令人鼓舞。不過教堂裡的商場還在。李牧師告訴我,商場目前還不能搬走,因為涉及到許多人的生計問題。所以當時看到的情況是,教堂的一邊是一群人在安靜地禱告,另一邊是一群人在熱鬧地做買賣。
回到德國後,我把自己在長沙看到的情況講給了德國老太太聽。我還告訴她,我這次還順便去爬了南嶽衡山,並給她看了照片。老太太問:你們就這樣去爬衡山,難道就不怕老虎吃了你們。我說:天啊,現在中國哪裡還有老虎,連兔子都沒有了。老太太說,她小時候一家人夏天去衡山避暑,必須有獵人護衛,否則老虎會傷人的。看來,解放後,世道變了,不但是對人,對動物也如此。我們真的是消滅了一個舊世界,包括它的動物。
我大學畢業後,生活壓力變大,加上後來又離開了斯圖加特,所以慢慢就失去了和老太太的聯繫。許多年我甚至都沒有想到她,真是慚愧。
幾年前從中國工作完又回到斯圖加特後,我多次和孩子騎自行車從老太太從前住的房子前面經過,因為那裡靠近我孩子的學校。我去看過樓裡的信箱,上面已經沒有了老太太的名字。我算下來,老太太應該有一百多歲了,估計早已去世,因此我也就沒有再去多想這件事了。
幾天前,我現在住的地方的一個街坊鄰居,跟我聊天,說到教會方面的事。我無意中講到了過去認識的這個德國老太太。我的鄰居很有意思,不只是聽聽而已,非要問我那個老太太叫什麼名字,於是我就把老太太的名字告訴了她。兩天後,鄰居來找我,並遞給我一張紙,上面列印了一篇她從網上下載的文章。文章是一篇採訪報導,被採訪的對象就是那位德國老太太,而採訪的時間是 2017 年的二月。也就是說,去年老太太還活著,甚至還接受了採訪。
這個信息讓我激動不已,我衷心希望老太太現在還活著。但是我不能再耽誤時間,必須馬上找到她。假如那天我找到老太太住的地方,人家卻告訴,老太太幾天前去世了,那我將會無限遺憾,不能原諒自己。
我上網搜索,得到兩個信息,一個是前面講的那篇採訪記,可惜上面沒有作者的聯繫方式。另一個信息是斯圖加特市政府去年對老太太 101 歲生日的祝賀。至於老太太具體住在哪裡,網上無法獲得信息。德國非常尊重個人隱私,無論是政府部門還是個人,人家一般不會在電話裡隨便告訴你有關第三者的信息。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自上門,讓人家看到你的真誠,這樣人家才會把信息告訴你。
前幾天我忙於陪哥哥姐姐他們在德國旅遊,但還是抽了空去尋找老太太。我先去了老太太以前住的地方附近的三家養老院。一家一家去打聽,都沒有這個人。我怕老太太不是住在養老院,而是住在自己家裡,所以我又抽空去了一趟市政廳,提交了一個申請,請求他們提供相關信息並保證不會濫用這些信息。由於老太太是多年前離開了該城區,現在的系統裡沒有她的信息,需要從檔案裡找,所以政府部門說,他們要幾天後才能給我答覆。
昨天我送走了哥哥姐姐他們回國。今天我去公司上班。我從網上找到了附近另外三家養老院的地址。下班後,我一家一家去拜訪這些養老院。去了兩家,那裡也都沒有這個人。我的紙條上只剩下最後一家了,它在斯圖加特的 Hoffeld。我開車過去,路上想,如果在這裡也找不到她,那就想另外的辦法,反正我這次一定不會放棄。
找到這家養老院時,那裡的對外接待時間已經過了,沒地方可以問詢。於是我就問一個也是在那裡探望親戚的女士,怎麼知道養老院裡住的是哪些人。她告訴我,有個地方有個牌子,上面有姓名,房間號,旁邊還標了紅藍顏色,表示該住客目前是在自己房間裡呢還是在外面。當我在牌子上看到我要找的老太太的名字時,心情無比激動。終於找到了,最關鍵的是我鬆了一口氣,我沒有來得太晚,老太太還健在。
於是我找到老太太住的 112 房間,心裡琢磨著是直接敲門進去給老太太一個驚嚇呢,還是先找一個工作人員問問老太太目前是否可以接待客人。我選擇了後者。因為我想,102 歲的老人,肯定是眼睛看不清,耳朵聽不見,腦子也糊塗了。我這樣沒頭沒腦地打擾她的生活可能非常不合適。正好這時有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她問我找誰。我說,我是來看望 Kleimenhagen 太太的。這個工作人員說,她就在前面跟另外一個老太太聊天,並大聲朝那個方向喊:Kleimenhagen 太太,有人來看您了。於是我就朝那裡走了過去。這就是三十多年後我再次見到老太太的情形。
2018 年 8 月 29日在 Hoffeld 養老院合影她 102 歲,是我一生中見到過的最老的人,也是斯圖加特現在最老的人。老太太告訴我,她 100 歲生日時,市長還親自來祝賀過。但是今年 102 歲生日她不想再大搞慶祝了,那樣太折騰人。她說話的口氣,好像 102 歲生日和 62 歲生日沒有什麼兩樣,平常得很,沒有必要搞得大張旗鼓的。她還告訴我,她是 81 歲時搬進這家養老院的。當時人們覺得她可能活不了太久,所以就給了她一個比較小的套間。但是一年一年地過去,老太太健康得很,所以養老院就給她安排到了現在這套大的房子。老太太喜歡這個養老院,也喜歡現在的房間,從窗口往外看,視線很寬闊。
我跟老太太聊了很久。真的是奇蹟,她的眼睛看東西比我還厲害,90 多年前的照片上誰是誰她還指認得清清楚楚。耳朵也什麼都聽得清楚。反正我可以用跟年輕人說話的速度和音量跟她聊天,一點都不必擔心她會聽不明白。我陪著她乘電梯到底樓。電梯旁邊的牆上有個公告欄,是一些公共信息,比如有什麼旅遊活動等等。老太太經過那裡時跟我說,她真搞不懂做廣告的人為什麼用了這麼一個老式遊輪的照片。我摘下眼鏡,湊到牆跟前一看,原來她說的是一個介紹乘遊輪旅行的傳單,上面有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艘老式的有多個煙囪的蒸汽遊輪,有點像鐵達尼號。我對她說,您的眼睛真的比我的眼睛還好使,這麼小的傳單上面的照片您都看得這麼清楚,而我都要把眼睛湊到跟前才能看清楚。
老太太在養老院的家老太太的思路也清晰得不得了,就是走路比較慢,扶著一個助推車一步一步地走。她一個人上下電梯,到幾樓以及去哪裡都是自己按按鈕。
老太太一個人住養老院裡的一個一室一廳套間,裡面有個廚房。我開始時不知道,問她,是不是每天有人送飯來給她吃。她笑著說,難道您以為我還要人餵飯?她告訴我,她每天中午自己到下面的餐廳裡吃飯,早晨和晚上就隨便在自己的廚房裡弄點吃的,反正也吃得不多。如果一個人在房間裡呆得沒有意思,她就推著小車到外面的花園裡散步或者找其他人聊天。
老太太在陽臺上種了很多鮮豔的花。她說,她現在力氣太小了,陽臺窗口的捲簾她拉不動,所以捲簾她就不用了,只有窗簾布。從窗口和陽臺她可以看到一大片森林和森林另一端的一個小鎮。我說那個小鎮不就是我現在住的地方 Plieningen 嘛,她說不是,您住的小鎮是在另外一邊。她說,前方這個小鎮的教堂鐘樓旁邊正在造房子,因為有一臺吊車。說實話,我帶著眼鏡,也要很仔細才能辨別遠處的那臺建築塔吊,而老太太可是裸眼啊。
老太太自豪地讓我看她的椅子。椅子襯墊布上的花是老太太自己在長沙時繡的。聊了一會,老太太一定要到養老院下面的咖啡館請我喝點什麼。我不想麻煩老太太,所以反覆推辭,都沒用,她堅持要請我去咖啡館。我之前因為沒有想到真的會在這裡找到老太太的,所以停好車後我就把錢包放在了車裡,身上沒有帶錢,因此在咖啡館我這個後生真的讓老太太給我買了單。我喝了一杯礦泉水。老太太說她喜歡喝檸檬水,所以她給自己要了一小瓶檸檬水。在咖啡館工作的是一個保加利亞籍小姑娘,她給我和老太太拍了一張合影。
回到她房間後,老太太給我介紹了掛在牆上畫。這些畫要麼是友人送的,要麼是她去中國旅行時自己買的,都充滿了中國味。然後她從柜子裡拿出一些影集給我看。我說我很感興趣,她說她幸好沒有把這些東西丟掉。他們被離開中國時,還是兵荒馬亂的年代,湖南各地有許多的兵匪作亂。他們的所有東西都被兵匪搶走了,但是有一本影集掉在泥巴裡,沒有被兵匪拿走。這本影集記錄了她從出生到離開中國這幾十年的歷史。有些照片是四個角被夾在影集裡,有些則是用膠水和影集粘在一起,無法分開。許多照片已經被送人,所以影集裡許多地方只剩下了以前夾照片四角的紙夾,而另外許多地方則完全被剪掉了,因為照片和影集否則無法分開。在看照片的同時,老太太告訴我她是 1916 年在長沙出生的。她有三個妹妹,一個弟弟。弟弟十九歲時在二戰中陣亡。三十多年前,我還見過她的兩個妹妹,不過她們都在多年前去世了。我手機快沒電了,所以只照了很少幾張照片,這些老照片可是快一百年前的長沙啊。
老太太家牆上的中國畫也是在今天,我終於有機會問老太太,她的中文名字叫什麼。她告訴我,她的中文名字叫司伯桃,公司的司,桃子的桃。「伯「 在湖南話裡和「白「同音。老太太說,她自己本來想用「白「這個字,表示「白色的桃子「,但是給她起中國名字的是一個英國老師,硬是在「白「字旁邊加了一個單人旁,她也就接受了。她的一個同伴的中文名字就叫「伯梨「。有意思的是,在談話中發現,這個叫「伯梨「的德國老太太的一個女兒嫁給了一個德國結構工程師,而這個結構工程師竟然也是我們公司的,而且和我是同一個部門,只是早就退休了而已。世界真是太巧了。
我怕老太太說話太多太累,就不想多打擾她,準備告辭,並告訴她,這個星期六下午我們一家會再去看她。於是老太太從桌子上把檯曆拿過來,翻到下星期六的那一天,在 15 點鐘的地方用德文寫上「唐先生一家來訪」,同時還給了我一張印有她姓名,地址和電話號碼的名片。老太太做事有板有眼,井井有條。和這位百歲老人在一起,我怎麼感到真正的老人不是她,而是我。
有趣的是我從老太太那裡回到家裡,看到市政府也給我回信了,說找到了關於我尋找的人的信息。
註:司伯桃的德文名字是 Berta Kleimenhagen (原姓 Steybe)。
司伯桃父親的中文名字是司德庇,德文名 Steybe。
司伯桃老人自己沒有跟我說,但是我從其它的來源了解到,在那兵荒馬亂的年代,特別是日本入侵中國時,湖南各地有許多從北邊逃難而來的難民,許多孩子成了孤兒。逃難的人裡面也包括當時在中國的一些外國人,主要是傳教士。司伯桃的任務是照顧這些中外孩子,還給他們上課。她帶著這些孩子,輾轉各地,是孩子們的依靠和替代媽媽。當時的湖南,土匪盛行,司伯桃他們數次被劫。她作為一個外國女人帶著這些孩子,其肩負的責任,其艱難可想而知。也許正是因為她在中國的那些歲月裡親歷了那麼多的災難和磨礪,她對世上發生的一切都能坦然面對,從而有了她的那句對人生總結的樸素箴言 「Ich war immer zufrieden mit dem, was gerade war.」 。這些天有許多人問我,老太太長壽的秘密是什麼,這可能就是答案吧。
老太太家裡充滿了中國元素從老太太家的陽臺往外看。遠處的小鎮那裡造房子她居然可以看得很清楚。下面是唐小風老師翻拍的部分舊照片
(專訪圖文完)
以下為與唐小風老師聊天,以及參考網絡補充的內容:
據百度百科關於武岡花塔的詞條,記載了一段異國之戀。主人公正是德國的司伯桃和武岡的李守義。聽說德國姑娘一生未嫁,也是因為這個武岡小夥子。
在德國翻拍的照片,圖中武岡小夥子就是李守義
上世紀30年代,司伯桃隨父來華入武岡傳教。在這裡,美麗大方、情竇初開的司伯桃小姐與當地一名儀表堂堂的小夥發生了純真的戀情,這張照片正是他們相戀期間在武岡各處遊歷時拍攝的。無奈後來時局動蕩,熱戀的情人勞燕分飛,一段純潔美好、纏綿悱惻的愛情被無比哀傷地劃上了句號。這一別就是半個多世紀,幾十年來,二人均是飽經風霜,這位小夥子更是命運多舛,備受了人生的顛沛沉浮。兩人雖重洋阻隔音訊全無,但彼此內心深處的相思之情一如在花塔和東塔腳下流淌不絕的資水。1990年秋,一直獨身的司伯桃女士竟從德國斯圖加特一路找到武岡,與武岡昔日的小夥子涕淚相見。其時,「小夥子」已77歲,美麗的「姑娘」已73歲!司伯桃送給「小夥子」一中一英兩本《聖經》和當年在武岡拍的一些照片,其中就有武岡泗洲塔的那張絕版照片。
唐小風:兩國兩地的兩個百歲老人竟然有一根無形的紐帶相互連接著,我覺得很神奇。
這是德國姑娘一直珍藏的武岡小夥子的家人照片
這個照片中的人,很多武岡人都應該認識
唐小風老師還特別提到一張照片
這些人都是武岡人。上面的德國人是司伯桃的父親,也是給李守義洗禮的牧師。這些人剛從軍校畢業,即將去前線和日本人打仗,他們希望在戰場上得到上帝的庇護。
照片上那個沒有穿軍服的中國人,應該在武岡當地是有名的,不知道誰可以提供關於他的信息。
那些人多麼有精神啊,視死如歸的氣概!
後記:
我們再疏理一下這些內容,敲黑板劃幾個重點:
1、武岡花塔唯一傳世的照片,是德國姑娘司伯桃拍攝的。
2、司伯桃當年與一個武岡人李守義相戀,在武岡遊玩時拍攝了很多照片。
3、司伯桃1990年曾來武岡找過李守義,並把花塔的照片送給了武岡。
4、德國姑娘司伯桃一直獨身,她今年102歲了,健在,生活在德國。
5、德國姑娘司伯桃的影集裡,還保存著很多武岡上世紀三四十代的照片。
武岡人要感謝這位德國姑娘,感謝她的影集裡,珍藏著武岡的歷史;
武岡人要敬佩這位德國姑娘,敬佩她對愛情的理解,對愛情的專注;
武岡人要銘記這位德國姑娘,武岡人想起花塔,就應該要想起她。
多麼好的德國姑娘呀,已經102歲了,還是這麼健旺
各位武岡人網的網友們,你們有什麼話要祝福她的麼
專訪圖文:唐小風
編輯整理:黃高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