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曾親自下令,讓探險家海因裡希·哈勒帶領黨衛軍秘密前往西藏的「沙姆巴拉」——即岡仁波齊神山,他相信神山中隱藏著世界的軸心,可以讓納粹德國擁有不可一世的「不死軍團」。
瑪旁雍錯和拉昂錯是一對頗具詭異色彩的「雙生花」:藏民們認為,瑪旁雍錯的湖水是聖潔的,可以洗去惡習和罪孽;拉昂錯在平面圖上看著像一張剝開的人皮,代表了黑暗,會給人帶來厄運。
每年藏曆四月十五日,色雄都會舉行神聖的換經幡儀式,據說那些在神山下掛了一年的經幡皆可以消災減難,人們會在經幡柱放倒後蜂擁而上,傾刻之間將經幡搶光,拿回家供奉起來。
每一位虔誠的藏民都知道,岡仁波齊是藏區地位最高的神山。無論是藏傳佛教,還是印度教,乃至西藏的原始宗教苯教,都把它視作朝聖之地,岡仁波齊,是當之無愧的「神山之王」。
岡仁波齊的皚皚白雪,是恆河、印度河的前世,孔雀河、獅泉河、象泉河、馬泉河在此發源,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流向尼泊爾、印度、孟加拉國,養育了河流兩岸的人們,也潤澤了古印度文明;拉曲峽谷、瑪旁雍錯、拉昂錯,還有那座因神山而聞名世界的小村莊塔欽,這些絕世景致雲集神山四周,共同書寫了一段段震撼世人的雪山傳奇……
「沙姆巴拉」塔欽村
納粹心中的世界軸心
地圖上看,塔欽是一座古老而孤獨的小村莊:村莊位於219國道的一條支路邊,面朝廣闊的巴噶平原,四周都是荒涼的戈壁,一條小溪從村中流過。來者只需幾分鐘,就能將整個村莊探訪完畢。
少為人知的是,早在上世紀40年代,這個小村落就因岡仁波齊而聞名世界。讓它出名的不是別人,正是納粹元兇希特勒。
1942年11月28日,正是納粹軍隊在史達林格勒陷入重圍、在非洲遭遇潰敗之時,黨衛軍頭子希姆萊於這一天拜見希特勒,遞上一份長達2000頁的報告。隨後,希特勒親自下令,讓納粹「衝鋒隊」成員海因裡希·哈勒為首的5名黨衛軍分子秘密前往西藏,去尋找一個名為「沙姆巴拉」的神秘地方。
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邪教主義者,希姆萊頑固地堅信,沙姆巴拉裡隱藏著世界的軸心,如果把世界軸心轉到相反的方向,就可以使時光倒流,讓納粹德國回到不可一世的1939年,還可以糾正所犯的一切錯誤,重新發動戰爭並取得勝利。他的報告中附有地圖,標明了沙姆巴拉的大概位置——後經地理學家推斷,沙姆巴拉就是神山岡仁波齊。
對沙姆巴拉充滿幻想的希姆萊,甚至計劃在岡仁波齊周邊空投幾千名空降兵,以借神山力量組建一支不可戰勝的「不死軍團」。1943年1月,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納粹5人探險小組從柏林出發,踏上了前往西藏的亡命之旅。這群黨衛軍分子逃過盟軍追捕,在年底到達岡仁波齊山下,開始對周邊村落進行一系列的探訪——據說,塔欽村的老人裡,就有人見過這群「奇怪的高鼻子洋人」。
至於他們在神山下遭遇了什麼,至今仍是一個謎。筆者從相關史料部門了解到,關於希姆萊「西藏計劃」的第一批正式資料,直到90年代初才公開。資料記載,探險小組的領隊哈勒直到1951年,才離開西藏回到了奧地利,不過他隨身帶的一大堆檔案全被英國人沒收,英國政府至今拒絕解密納粹西藏探險的檔案,包括膠片。
或許是出於對神山的敬畏,納粹之後,再無人去觸碰岡仁波齊——雖然它一直被眾多探險家神往,但至今沒有人登頂過神山,或者說,還沒有人膽敢冒犯這神話裡的「世界中心」。
聖湖與鬼湖
神山下的詭異「雙生花」
在綿亙的岡底斯山脈和喜馬拉雅山脈中,有著數不清的雪山冰川,融化的雪水在岡仁波齊峰四周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湖泊,其中最為著名的,是一對頗具詭異色彩的「雙生花」:瑪旁雍錯和拉昂錯。
瑪旁雍錯位於岡仁波齊峰之南,是藏地「三大聖湖」之一(另外兩者為羊卓雍錯、納木錯),也是中國湖水透明度最高、海拔最高的淡水湖。瑪旁雍錯最早名為「瑪垂錯」,是佛教「廣財龍王」的名字,後更名為瑪旁雍錯,意為「永遠不敗的碧玉湖」。玄奘在《大唐西域記》中,稱其為「西天瑤池」;印度教傳說中,這裡是溼婆大神和他的妻子——喜馬拉雅山山神的女兒烏瑪女神沐浴的地方。
人們把一切讚美的詞彙都給了這個美麗的湖泊。信徒們像轉山一樣轉湖,作為表達虔誠的方式,他們相信在湖中洗浴能消除人身上的病痛和惡習,即使是寒冬,也時常有人泡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希望洗去自身的惡習與罪孽。舉目四望,皚皚雪山環繞著翡翠一樣的湖泊,湖水倒映著藍天白雲,也倒映出聖潔的雪山;湖畔隨處可見信徒們留下的經幡和瑪尼堆,湖畔的草灘上,不時有成群的野驢、犛牛、野兔在覓食散步,沼澤地裡,黑頸鶴、鴛鴦和一些喊不出名字的水鳥安靜地漂遊著,偶爾發出划水的聲音,打破一片靜謐。
相比瑪旁雍錯,拉昂錯充滿了黑暗色彩。它與瑪旁雍錯僅一丘之隔,水質卻大不相同,拉昂錯湖水顏色更深,藍得發黑,由於它是一個鹹水湖,湖水人畜都不能飲用。拉昂錯湖畔約100米範圍內沒有植物、牛羊、禽鳥,也沒有瑪尼堆和經幡,整個環境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當地人對這兩個毗鄰的湖泊態度截然不同。藏民們認為,瑪旁雍錯的湖水是聖潔的,代表著光明,不僅可以洗去惡習和罪孽,還可以治療肚痛和胃病;相反,拉昂錯代表了黑暗,是「有毒的黑湖」,它會給人帶來厄運,湖水喝下去還會使雙目失明,甚至說拉昂錯的平面圖看上去像一張剝開的人皮——拉昂錯甚至被稱為「鬼湖」,令當地人談之色變。
不過,根據當地縣誌記載,從前瑪旁雍錯與拉昂錯是一個大湖,由於氣候變化,湖泊退縮,水面下降,一條狹窄的小山丘將大湖分成了兩半。而當地佛典則預言,聖湖與鬼湖之間實際是相通的,總有一天,瑪旁雍錯的水會流成一條絲帶般的河流、為鬼湖送去兩條金色的魚,那個時候鬼湖將被淨化,成為另一個聖湖……
色雄換經幡
「登天之門」卓瑪拉山埡口
轉山是信仰的旅程,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神秘的儀式。神山的入口色雄,就是一個重要的儀式舉行地:轉山者們需要先在這裡的經幡柱上繫上經幡,祈求山神護佑,才能開始艱辛的轉山之旅。
所謂「色雄」,藏語裡即是「五百羅漢聚集聖地」的意思,著名的「兩腿佛塔」便位於此地——佛塔的雙個立柱之間形成一門形通道,傳說這是「岡底斯神山之門」,只有無罪之人才可以穿過,並在轉山中得到神的眷顧,而有罪的人則無法通過。
神山的入口處還立有一根20多米的經幡柱——它是為了紀念公元1681年噶丹澤旺率部隊擊潰森巴人的入侵而建的。每年藏曆四月十五日薩噶達瓦節當天,來自印度、尼泊爾、不丹、巴基斯坦、美國、英國、瑞士、奧地利等國的遊人香客,以及阿里地區數萬群眾都會匯聚於此,舉行神聖盛大的換經幡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