➊寮國石市場現狀
寮國石在幾年的時間裡橫掃印石市場。2013年開始,大批石商湧入寮國阿速坡省收購,更多的商人則在外圍,從福州和青田商人那裡拿貨,運往全國。
生產於寮國阿速坡的「寮國石」,規格超大,色彩豔麗,材質清透,肌理豐富,石頭非常漂亮。其質地和外觀與壽山的善伯洞、杜陵、二號礦、松柏嶺、水洞高山等,以及與巴林的紅花凍、硃砂凍、蝦青凍、福黃凍等幾乎沒有任何區別,極容易「以假亂真」。即使是多年玩石頭的「老壽山」、「老巴林」,如果事先不知道這是寮國石,也肯定會看「走眼」。這並不奇怪,寮國石與壽山石、巴林石的確如「孖生」的兄弟姐妹,極為相似,難分彼此。有人數次將寮國石拿到壽山石鑑定中心檢測,結果都鑑定為壽山石。這是有史以來首次岀現與壽山石、巴林石几乎完全相同的石頭了。寮國石中有一種黃色的「獨掘石」,其與昌化田黃相差無己,甚至比昌化田黃品質還要好,價格卻有天壤之別。這真要了昌化田黃的命了,一下子昌化田黃的市場價值就塌了方,譁啦啦就往下掉。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寮國石的出現讓壽山石、巴林石、昌化石、青田石集體產生了巨大的危機,帶來了行業整體的強烈震蕩。
現在,寮國石在數量上佔據了這兩個市場的主流。在福州,基本上80%的交易量都是寮國石。
➋ 寮國石開採
2014年起,寮國南部阿速坡省的葉蠟石礦藏吸引了大批周邊國家商人前來投資炒作,形成了一股「葉蠟石熱」。據不完全統計,去年下半年當地來自中國、越南的炒石者最多達6000餘人,中國人佔半數以上。被盜採的葉蠟石約3000-5000噸,絕大多數流入了中國市場。 在國內市場風光無二的寮國石,藏身於寮國阿速坡省孟高與蒲翁兩縣那片被原始森林覆蓋的山脈中。過去很多年裡,這裡出產的大紅酸枝木料被源源不斷地走私到中國,製成價格高昂的紅木家具。如今,為了寮國石,又一批淘金者滿懷熱情趕來。
寮國石與四大國石之一的壽山高山石頗為相像。同時,它的韌性、均勻度和硬度都形成爽利的「刀感」,適宜篆刻家創作。寮國石屬於地表礦,開採簡單,只要鋼鏟、鐵錘等工具,大多數情況下無需炸藥。這種開採方式也賦予寮國石另一個優點:較少裂紋。
挖石頭的大多是當地農民。山上雖有軍隊守衛礦脈,但在當時,靠著繳納「人頭費」,玉石商人依舊能夠在山頂上拿到石頭。「每個人交1000美元,運氣好的 話,可以拿到很多石頭。」但時間不能超過7天,因為軍隊輪值的周期是7到10天。下一隊軍人上山之前,他們必須離開,否則,到手的石頭就會被沒收。
與壽山田黃有些相似,石商也將寮國石分為「山料」和「水料」。所謂「山料」,就是山上開掘的原生礦,「水料」則是礦石從山體滑落,掉到水中,經過衝刷長出了 「石皮」的石頭。
寮國石的出現,對於石商不啻於久旱後的甘霖。就礦產的種類而言,寮國石與四大國石,都屬於葉臘石。建國以來,尤其是近10多年,葉臘石開採量迅速減少,面臨礦脈枯竭的問題,附存於葉臘石中的印石資源及開採量迅速減少,印石市場供需矛盾日漸突出。
如今,四大國石中,僅有內蒙古的巴林石還在以一定的量開採,而壽山、青田、昌化的礦脈每年銳減的開採量,面對龐大的市場,明顯供不應求。
➌保利獨家授權寮國葉臘石開發
中國保利集團公司與寮國政府籤署葉蠟石項目協議,雙方正式組建合資公司共同開發寮國南部葉蠟石礦產資源。這是在寮國政府清理「葉蠟石熱」的混亂局面,取締數十家公司的葉蠟石開發資質之後,中國公司拿下的獨家授權。
寮國警方和軍方雖然已將葉蠟石產區及附近區域劃定為禁區,並加設道路關卡,但仍擋不住當地人零星盜採。而且,曾有中國公民因盜採和走私葉蠟石被當地警方扣留,中國駐寮國大使館也接連發布安全提醒,警示中國公民切勿進入阿速坡省從事勘探、開採和買賣葉蠟石等非法活動。
首先為何保利公司興師動眾遠赴異國他鄉,有幾下原因可能與之相關:
一、寮國石目前市場已經跌到谷底,再跌石商已失去任何動力,預計會有一波反彈;
二、寮國石有巨大的存量,符合保利這樣有大胃口的公司;
三、寮國是佛教國家,民風較為淳樸,比較容易接洽;
四、四大國石已枯竭,價位相當地高,已失去任何接盤的空間;
五、寮國石的外觀,不輸於四大國石,只是在內韻上有所失分。
保利公司在入駐寮國後,遇到的問題:
一、找出能使寮國石不褪色的方法
現在的高科技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辦不到,讓寮國石不褪色,對於一個集團公司來講,並不是非常複雜的問題。
汶洋石剛面市之時,石商來不及反應,一大票的石頭就成蜘蛛網。後來,由一知名臺商發現了辦法,就是將汶洋石上油後用保鮮膜密封,放在冰箱保鮮層裡。這樣一來,石頭的水分不斷被抽乾,油也藉此深入石頭內部,油、水角色的替換讓汶洋石不再怕裂,才有了後來的一方方巨章問世。
雖然並不是所有的寮國石都褪色,但只要有這個可能性存在,一直都是寮國石揮之不去的硬傷。寮國石的快速褪色,是其石身水分的快速流失所致,但寮國石似乎對油不「感冒」,上油後它還能快速地失色。筆者對此有著親身體會,在一藝人家裡,一外觀十分漂亮的寮國石,雕進去後肉質黯淡,就像久病初愈的樣子。
因此,保利對於未來寮國石市的走向,只要發布一條公司找到對付寮國石褪色辦法的新聞就夠了。這樣的新聞,能夠直接補充在內韻上的失分,與四大國石平起平坐的日子也將不遙遠。
二、把目光瞄準未來
目前寮國市場在低位徘徊,撾商們也在慘澹地經營著,後期跟進的撾商大多忍受著虧本的折磨。如果此時有保利公司開發的石頭大批進場,不會有任何的提升作用,等於兼容、對接了市場的慘澹狀況。相信擁有著雄厚資金的保利目光不會這麼短淺,其一定會以靜觀其變的態度關注著市場,讓市場上稍微有點看頭的寮國慢慢耗盡。
市場上的寮國石耗盡後,餘下的一些粗料再也不能是寮國石的代表,其市場走向也並不是寮國的主流。此時的撾商就會像無頭的蒼蠅,進貨方面在寮國顆粒無收,只能輾轉去越南,直至所有收益不夠一次差旅開支;銷售方面手上的存貨多為普通貨品不能夠引起任何收藏家的興趣。就如同現在的壽山石市場,即使寒風陣陣,如是山上有一批新料出來,也必將是門庭若市。
幾年後,公司已壟斷了絕大多數的資源,已具備一語九鼎的份量,界時石雕市場業已恢復元氣,公司只需少許放量就能撬動市場。
三、以藝術提升市場
保利公司是炒作房地產過來的,深諳「地王效應」的道理,在這方面積累的經驗搬到石雕市場,必能是風生水起。目前壽山石雕藝人被黃龍玉、翡翠等就已經分流了不少出去,其中還有幾個知名的大師,至今仍是流連忘返。但一些主流的藝人還是巋然不動 ,如果哪天公司宣布籤約某某重量級知名藝人,相信也不是個奇聞怪事。憑藉公司強大的攻關力量,公司籤約藝人的作品上拍賣會拍出天價的案例,估計未來也不會是少見的事。
寮國石的外觀、體量上的優勢,以及買斷後的藝人注入的全部心思,反而可能促使其巨作的誕生,由某一件或某幾件精品所產生的天文數字成交價,必然使得該石一戰成名;後續不斷跟進的名家作品,也將為其贏得與五大名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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