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尋芳》:寂月皎皎,他說,我必奪天下,只為天下有你
看完此文,盈在心頭的遺憾、疼痛、難過,讓我很長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解脫。或者我入文已太深了吧。我感慨了很久,終於想寫下一篇長評。皎皎,無疑你是狠心的。三天後,我依然還是難過,拔不出來自己的失落。沒有誰需要原諒或者不原諒,我甚至也可以淡漠地說,都是活該、活該。但是縱然我這麼想了,我心裡還是難過的無以復加。
權勢,親情,愛情,還有尊嚴,在每個主角的身上輾轉。很多次,我都覺得我受不住這種驚心。一場愛情,委實經不起這麼折騰。風花雪月的事,刀光劍影地血殺著,機關算盡地折磨著。阿墨,也許從頭到尾,她的行為我都是理解的,所以她每一次的結果,都讓人心疼,卻也覺得惱怒。如果她可以安靜些,忍耐些,糊塗些,如果她不那麼驕傲,她是不是可以活得輕鬆些。
逐漸地她已經不能信賴任何人,除了她和她捏在手中的權力,她說,她只是為了保護和自己和想保護的人,卻也漸漸地背離了初衷吧。她任性地倔強,自以為是地固執,傷害了那份杜蘅的芳香,和她自己最後的親情,傷害了那片記憶的竹林,和她自己最初的愛情。溶說,他總是想,站在前面的不應該是阿墨。頊說,我要擁有天下,只因天下有你。溶和阿墨之間蹺蹺板式地權利搖擺,頊和阿墨之間愛恨難續的情感糾葛,只是一場男人和女人在權力上的爭鋒。
也許肯將身家和天下交付,或者能換回柔情相託。但是亂世中的幾個天下,幾多權力與幾多計較,在榮耀、驕傲和恥辱、卑微裡,生前身後都難以成全。江山和美人在男人心裡應該怎樣權衡,直到今天,都一直難有定論,但是一個男人渴望守護自己的摯愛卻是不能責怪的。而強悍的阿墨,她必須擁有足以仰仗的權利才能有安全感,這是足悲的。這個阿墨糾纏在朝廷內野的權勢裡,糾纏在南北民族的逐鹿中,天可憐見。一個貌似堅強的女子受再多的苦都是活該,是這樣了。
一場離間終是算計了擁有的深愛。那場連環竟是終結了所有的溫情。是阿墨太過難以取悅和靠近,還是這些人都太過霸道和貪婪。都無從責怪。只是一聲嘆息,一聲嘆息。我懷念那個溫柔如水的三哥,我懷念那個純淨如水的阿頊。空蕩蕩的墓室中,阿墨那一襲青衣,便是最後嗎,這場愛竟然真的沒有生路,也沒有末路。
就讓頊守著這個沒有墨的天下吧。如果墨還活著,就讓她從此安靜地生活吧。沒有誰原諒誰,也沒有誰責怪誰,算計的背後,一敗塗地的誤解,耽擱著誰的生平,都已無謂。生活就是那樣,即便仇恨、誤解、難過也要決絕地走下去。這份夾雜了太多的愛情,委實已經不值得誰在有所期冀,也不敢期冀。謝謝你,皎皎,讓我們深深地理解那個詞,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