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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由的渴望是人性的需要。如果沒有一代代人掙脫社會的規範與他人的期待,反抗不公與控制,我們的歷史就不會進步,我們每一個人也無法做更自由又真實的自己。
真正的愛,就是給一個人自由選擇的權利。無論你是愛孩子,還是愛伴侶,或者你想要一個國家有更多的愛,就是給予對方選擇的自由,給予每個個體選擇的自由,因為自由的愛才是靈魂需要的愛。
這世上,除了父母親之外,恐怕沒一個人認可我,都覺得我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後半生註定沒好日子過。
實際年齡,我已經三十九點五歲了,再活個三十九點五又能怎麼樣?不就是如此嗎?人生這杯茶,涼就涼喝,熱就熱喝,無所謂了。這叫看破紅塵。
這半輩子,掐指算了算,我一共談過三個男朋友,最後落得心灰意冷,不想再折騰了,孤身過完餘下的時光。我要自珍自愛,把殘破人生好好修補,還我冰清玉潔的原身。
然而,不幸的是,生活中突然走來了一個他,帶著微笑,帶著久違的溫情,還有於我已然凋零的浪漫。
倘若沒有經歷過曾經,我會輕易被他擊垮,然後心甘情願上他的當,流一些可笑的所謂動情的眼淚。
現在不同了,在情感面前我儼然五毒不侵,他再百般賣弄我都無動於衷。
「你受過傷,和我一樣,所以我們都在懷疑人生。你想找到歸宿,和我一樣,卻落得只能縮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我是不輕易向人表達情感的,但在你面前,我無法自禁。感覺,我不是向你表白什麼,而是向我自己。我不想自欺欺人,我覺得我們其實就是一個人,你是我的影子,我是你的原型,如此而已。」他這樣說,說得有些真。
「我是獨一無二的。」我淡淡地說,「不過,要謝謝你的酒。這酒很好,謝謝。」
「我也感覺我是獨一無二的。」他笑了笑,端起酒杯,「我們碰一下,雖然可能心難以碰撞。」
這份幽默我早就領會過了,很平常。
可能是酒喝多了,他的眼眶有些溼潤,最後問我:「你真的無動於衷?」
「有必要嗎?我們現在都是正常人。」我苦笑。
「說得太對了,我們都是正常人,呵呵。」他笑了,但下意識的抹了一下眼睛,不知是不是抹淚。
一個月過去了,他沒有來找過我,我也沒有想他。
這天晚上,我接到了他的電話:「相同的人,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著一起生活一下,你意下如何?」
猛地來這句話,不像求婚,也不像求愛,還挺現實的。
「你怎麼不說叫我嫁給你?」我反問。
「我們都是正常人。」他套用了我的話。
「你能給我什麼?」我問。
「我什麼都不能給你,或許,我能給你傷痛的感覺,其實,我也很需要,這種感覺。」他說,「很奇怪,現在想痛一回都很難了。」
「現實,我也不知道痛了。在這世間,真的沒有人能給我痛的感覺了,你也做不到。」我如實說。
沒過幾天,更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他用他的皮卡拖著日用品到了我的住處門口,還很平靜地說了一句:「我嫁給你算了。」
這是什麼人?我都沒有同意,他就這樣搬來了,叫我情何以堪?
「你可以把我趕走,就像趕走你自己一樣。我做好了思想準備,你給我傷痛的感覺吧。」他大大方方地搬他的東西,好像往自己家裡搬一樣。
我茫然,我不知所措,面對這樣的男人。
「你搬吧,只要你覺得可以,什麼男人我都見識過,就是沒有見識過你這種男人。」我心裡話。
「我是來照顧你的,——哦,不,我是來照顧我自己的,相同的人。」他就是這套理論,還讓人無法反駁。
下面就看他怎麼表演,我總覺得他是在表演。
家務活他會做,但並不勤懇,也不是搶著做。他不過問我的私事,我也不問他在外面做什麼,兩人心照不宣,隔著距離又好像走得很近。
那天我感冒了,他為我買了不少感冒藥,催我吃下。我吃不下,他很難過的樣子,說:「你不吃就算了,病就兩人一起病。」
第二天,他就真的發燒了,不知怎麼做到的,應該是減了衣服,而不是親吻了我造成的。
「我們是同病相憐,我真的很喜歡感冒,這種感覺真好。」他也不吃藥。
世上有這樣的男人,我真的服了。
感冒好了,他很輕鬆地向我提出了一個要求,說想要一個孩子,屬於我們的。
「什麼?」我睜大了眼睛。
「我覺得你還行。」他看著我。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門是敞開著的。」我不可能答應。
「算了算了,只要你高興,一切隨你。你高興我也高興,相同的人。」他不再勉強。
半年之後,我肚子隆起來了。
他顯得很興奮,遇人便說:「我老婆懷了,嘿嘿。」
說實在話,這個男人給了我充分的自由空間,他把一種愛演繹到自然的境界,無形之中我被他吸引、感動。
束縛的愛不是愛,放飛的愛才有蔚藍的天。
張小嫻曾說過,愛情是一百年的孤寂,直到遇上那個矢志不渝守護你的人,那一刻,所有苦澀的孤獨,都有了歸途。
真正愛一個人便是,我愛你,我就愛你的一切,我不要求你為我改變任何。
真正完整的模樣應該是:花心的為你專一,愛玩的為你安定,性急的為你等待,愛逃避的為你堅持,驕傲的為你謙卑,因為你去嘗試不擅長的事情,為了你想去成為一個更值得更好的人,這才是愛情最傻最真實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