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帶我賣柿子,心酸的農村記憶

2020-12-12 農民新聲

文/楊坤

父親帶我赴鹹陽賣柿子,年過半百之人,誰和我有同樣的經歷呢?

1985年,17歲的我正上初三,那年放了國慶假,父親準備帶我和小妹準備去鹹陽賣柿子。

國慶的前一晚,父母把水甕裡用開水加兌冷水浸泡了一個對時的柿子撈出來,分層整齊的裝在架子車箱裡,有20多公分深敞口的四方木箱子裡也裝滿了,並收拾好啟程的東西,帶上乾糧和水,準備在第二天天不亮就出發。

雞叫二遍時,我睡得正香,母親喊我快起來。她早已起來給牛添加草料了,為的是牽牛拉車送我們裝滿柿子的架子車到村口。因我們牧鹿村通往禮叱公路(現叫禮相公路,即215縣道),有一面300多米又長又陡的土坡,非得這樣用牛助力才行。母親把我們送到村口,看著我們走遠了,才把牛牽回去了。

此時,周圍死一般的寂靜,抬頭望望星空,群星閃爍,北鬥七星眨著亮晶晶的眼睛,似乎在向我招手示意。一輪皎潔的圓月掛在西邊的半空中,照得路旁的樹木依稀可見。

畢竟第一次出遠門,心裡特高興。從我們村口往南到趙鎮盧家,有十裡長的下坡路,父親一人駕一輛,我和小妹合著拉一輛,兩車同時出發,一輛裝有2000多個柿子的架子車大約五百多斤重,慣性大,我跑得快一路在前,父親壓根就攆不上我,他在後邊喊著:「跑慢些,急啥呢?把我催的......」

當走到趙鎮泔河袁的時候,太陽爬出來了,露出了它的笑臉。路上的行人和車輛慢慢的多了起來。我們小憩一會兒後,繼續趕路。當趕到禮泉縣城老街道十字,約摸快9點左右了。在十字東邊面朝北的一家煮饃館裡,父子三人買了兩碗煮饃,父親一碗,我和小妹一碗。吃上這美美的一碗煮饃,父親催促快走,不敢耽擱,隨後馬不停蹄繼續趕路,我知道務必要在天黑之前趕到鹹陽,找一家旅社住下來,要不然沒地歇腳可怎麼辦啊。

飯飽後,我更有勁了,兩輛架子車很快上了西蘭路,像離弦的箭一樣,我仍然一路跑在前,父妹緊隨在後。自己還不停聲的哼著小曲。我們一路走走,一路歇歇,路上偶爾碰見有人問我們:「柿子賣不賣?」

父親大聲說:「不賣。」

我就納悶的問父親「伯,咋不賣呢?」

父親應聲回答道:「瓜娃,賣能行,要是賣,不耽擱咱趕路的時間嗎?」

我聽後沒說什麼。走到禮泉藥王洞的時候還有路人追問:「柿子咋賣?」我扔出父親那句話「不賣」,路人還嘀咕:「柿子還有不賣的?」他們怎能明白我們的想法呢?吃了稍鹹的煮饃後未免感到口渴,已經喝了好多水了。我忍著,但是覺得口乾舌燥,喉嚨裡直冒煙,眼前烏花的,睜不開眼。小腿感覺像灌了鉛,大腿似乎不聽使喚了,邁不開步。我強忍著,小妹喊著:哥,你走慢些。

秋天的太陽雖比不上夏日太陽的毒辣,但是我們覺得一路的熱,一路的渴。午後已走到興平店張鎮,這兒有一面一二百米的長坡,坡雖不太陡,但一個人拉一輛重五六百斤的車是上不去的,得兌換著才能上去。先是父親放下他的車子,和小妹合夥幫我拉上去,然後小妹在坡頭上看著車子,我和父親再返回來拉第二輛。11歲的小妹總是在兩個車子中間來回穿梭,一會幫我推車,一會幫父親拽拉。父子三人邊走邊聊,說說笑笑,半道上寂寞無人的時候,父親居然還大聲唱起了《鍘美案》——「我家住湖光荊州地...... 王朝馬漢喊一聲...... 」的秦腔戲。

望著漸漸西下的落日,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太陽快要落山了,我們趁天黑剛好盡力趕到了鹹陽塬上,還好是下坡,不費勁,按住車轅,車子自然就向前跑,我的雙腿實在挪不開步了,車子催著我。我回頭問小妹:「你腿疼不疼?」小妹說:「疼啊,咋不疼呢?」我們在畢塬路靠西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旅社,院子挺大的,都是來鹹陽賣柿子的農民。

當進到不起眼的旅社院子裡,這一百裡路走下來,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身子骨就像散了架,極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癱在地上,只覺得一雙大腿疼痛難忍,無地可放,無論怎麼放都不舒服。父親和我用塑料蓋好車子,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天天一亮,父親就叫我:「國振,快起來,天明了。」我睡了一宿,感覺雙腿還能輕鬆點,但走起路來隱隱作痛,草草吃了自帶的母親烙的乾糧——鍋盔饃,喝了些給房東索要的水,就拉著兩輛裝滿柿子的架子車,急急的趕往鹹陽城裡。

我無暇顧及偌大城市的美好,只想儘快賣了柿子。記憶裡,古都城裡沒什麼好的,只是街道很長,路面很寬,樓房比牧鹿村的東高墊還要高。

到了僻靜的拐角處,我們放好車輛,打開木箱,父親一邊盯著四周,一邊大聲間斷性的吆喝著:「賣柿子來,一毛錢兩個——甜得很——不甜不要錢......」我和小妹無論如何都喊不出口,父親那粗狂渾厚叫賣的聲音迴蕩在城區的上空。為吸引路人和周圍的居民,父親從不著急忙慌,一本正經的喊著,一點都不難為情。這一聲聲的叫賣,引來許多前來購買柿子的行人。

正在此時,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走上前來,東瞧瞧,西瞅瞅,嚷著要便宜點,「一毛錢三個行不行?」

父親說:「不行,真的不行。」

那個穿著整齊,時尚的婦女一再討價還價,父親一臉有底氣的說:「你看,我這柿子個大,色紅,麼疤麼核的,不敢便宜賣的。」

那婦女還是不樂意,父親問:「你要買多少呢?」

女的說:「我要的多。」父親聽後怕失了這個買主,就信誓旦旦的說:「是這,價還是一毛錢兩個,你買一塊錢的,我給你多餘加幾個。」女的說:「多餘加些唄。」

等到女的撿好了二十個大柿子,父親順手抓了好幾個,遞到她的手裡,迅速裝到手提袋裡。那婦女嘮叨著,右手掏出一塊錢,左手又伸進木箱裡,硬是又拿走了好幾個柿子。父親著急的說:「不敢再加了,都給你好幾個了。」婦女邊拎起袋子,邊離開說:「再加幾個嘛!」

我和小妹一直站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我想到了魯迅先生筆下《故鄉》的楊二嫂,父親猶如閏土,我好似水生一般。

沒大半晌,兩輛車上的柿子所剩無幾了,父親果斷開始降價了。大聲吆喝著:「賣柿子來——柿子便宜賣呢,一毛錢五個——柿子便宜了......」話音一落,路人紛紛跑到車前,你一塊,他兩塊。父親最後把十幾個看起來不雅觀的柿子,雙手遞給了一位年邁的老奶奶,她回頭連連說謝謝。

一晃到了傍晚,天慢慢黑了,我們拉著空架子車,在街道上轉來轉去,欲尋找一個棲身的旅社。我問到:「伯,咱給哪走?」

父親說:「算走算看唄,看哪兒有住的地,就去那兒。」

我又問父親:「咱現在朝哪個方向走呢?」

父親一口咬定說:「朝北走啊!」父親是不是迷了方向,怎麼能是朝北走,我感覺是朝南走啊,咱要回家,得往北走啊。咱這不是北轍南轅嗎?

父親固執他的說法,朝北走。我和父親爭來爭去,沒有定論。我說:「伯,要不咱問問吧。」「那你問。」

隨後碰到一位像父親一樣的同齡人,我硬著頭皮大聲問:「叔,你看我們這是朝北走嗎?」

男子回答到:「這是往南走呢。」四十五歲的父親還是不相信,父子倆邊走邊爭辯。灰暗的燈光下,走來了一位穿著樸素的女者,父親用手指了指我們走的方向,問:「妹子,你看這是朝南走還是朝北走?」對方毫不猶豫的說:「朝南啊。」得到了兩個人相同的答語,父親終於醒悟到我們走錯方向了,我迅速掉轉車頭,急急的向前走。隱約聽見小妹在車上睡著鼾聲。

我們幸運的在路上搭乘了一輛順道同行的卡車,連人帶車子把我們捎回到了禮泉縣城。踏著明亮的月光,經過四個小時的徒步,趕凌晨1點多終於回到了家。

第二日一覺醒來,父親叫母親到門道房來,他解開上衣紐扣,翻出上下身的衣兜,掏遍腰間褡褳裡的塊塊,毛毛和分分,兩個人喜滋滋的,笑眯眯地仔細的盤點著。那一次我清楚的記得,兩車柿子居然賣了五百多塊錢。以後的好多天裡,父親常常提起那位好心的卡車司機師傅。

七八十年代的每年秋季,父母同樣上演著摘柿子,暖柿子,裝柿子,賣柿子的酸甜苦辣......我不記得父親和兩個年長的姐姐這樣的經歷有多少次了,只記得父親的兩隻腳板,磨爛了母親親手做的幾十雙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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