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對大張偉的印象很多都是段子手、金句、有梗、幽默、綜藝咖,甚至是抄襲。不管怎麼說,大張偉遊走在各類的綜藝當中,給大家貢獻了很多有趣好玩的金句。
在和白凱南搭檔的時候,他說:
「不是什麼事情努力都有用的,五十塊錢再怎麼好看,也沒有一百塊錢招人喜歡吶!」
「長得醜怎麼了?長得醜又不是病!」「要是長得醜不是病,整形醫院怎麼叫醫院呢?」
在《花花萬物》裡,蔡康永抱著膀子對大張偉說:「你出道的時候,她們應該還是少女吧?」
大張偉反應迅速:「啊?你要這麼說話,我就跟您說實話吧。我今天看見您的時候,感覺跟見了趙忠祥一樣。」
在《我們的師父》裡,倪萍對大家說:「你們要不來趙忠祥家,還真吃不著趙忠祥做的雜醬面。」
大張偉接茬說:「那,不然呢?」
這一句話,把倪萍噎得說不出話來。
在《脫口秀大會》上,大張偉形容楊天真是「蓬鬆的少女」:
「我就喜歡我旁邊這樣的蓬鬆的少女。」
大張偉沒有說楊天真胖,而是說她是「蓬鬆的少女」。瞬間就讓人覺得這個形容很可愛。
不管是臺前的大張偉,還是近些年來大張偉的曲風,都是這種嘻嘻哈哈的風格。很容易讓大家覺得大張偉在臺下也是這樣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樣子。
跟大家想的不一樣的是,臺前嘻嘻哈哈的大張偉,臺下的他卻有些沉默寡言。《天天向上》的編導曾經說過,臺下的大張偉是個寡言少語的人。
很多在臺前逗大家笑的人,臺下都不是很活潑。正如他自己說的:我們不憐憫悲傷,我們帶著悲傷一塊兒玩兒。
01不要憐憫悲傷,帶著悲傷一塊兒玩
1983年,大張偉出生在北京的大雜院。從小和父母一起擠在9.8平米的平房裡,和十幾戶鄰居共用廚房和衛生間。
大張偉小的時候,一聽到什麼旋律,自己就能哼哼跟著唱出來。後來,大張偉的媽媽回憶這一塊時,她篤定自己的孩子在音樂上有天賦。
學習音樂,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一件耗費巨大的事情。為了支持大張偉學習音樂,大張偉的父母想給他攢錢買音響。當時父母只是普通工廠的普通員工,加上廠裡的效益不是很好。但為了給大張偉買音響,夫婦倆白天上班,晚上擺攤賣餛飩。
在父母的支持和鼓勵下,大張偉果然在音樂上展現出自己的天分,也驗證了媽媽覺得自己兒子在音樂上有才華的猜想。
從小學開始,大張偉陸陸續續參加了不少歌唱比賽。
參加少年宮活動時,獲得北京少年獨唱第一名;
四年級時,隨少年宮遠赴俄羅斯參加兒童聲樂比賽,獲得二等獎;
五年級時,考入中央電視臺銀河少年藝術團,隨後隨團赴馬來西亞、澳門等地演出;
初中時,考上金帆藝術團。
大張偉上初中時,正是中國搖滾樂方興未艾的時候。大張偉也隨著陣潮流組建起了自己的樂隊,他找來王文博、在影樓上班會彈貝斯的郭陽,他自己擔任主唱。那時的花兒樂隊還不叫這個名兒,而是叫「迷糊寶貝」。
本來以為是像玩過家家那樣,卻不想驚豔了眾人。
1997年,「迷糊寶貝」得到麥田守望者樂隊吉他手的推薦,獲得竇唯、鄭鈞、唐朝樂隊等人的關注。在當時,這些人相當於中國搖滾樂的半壁江山。
1998年2月,大張偉在酒吧演出時遇到了經紀人紅楓。在他的建議下,「迷糊寶貝」改名為花兒樂隊。
從那之後,花兒樂隊名聲大噪。籤約音樂公司,成為國內第一支未成年搖滾樂隊,第三代搖滾樂領軍人物。
在事業上的成功,總是會壓縮學習的時間。尤其是,大張偉當時還在讀初中。在你年少成名的時候,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為你的成功而歡呼雀躍。
在《奇葩說》上,大張偉說自己遇到的老師都特別狠,會拿高跟鞋的跟跺他的腳面兒。因為沒寫作業,老師一邊批改作業一邊用手掐大張偉的脖子。
到了高中,大張偉需要到外地演出,沒時間休息,太困了,就在課堂上睡著了。這時,任課老師陰陽怪氣地說:「人家大張偉一場演出就抵我一年的工資......」
等大張偉清醒要坐起來的時候,老師繼續說:「睡,繼續睡。沒不讓你睡。」
從大張偉的表述中,魚魚覺得他遇到的老師很惡毒,甚至可以說是校園凌霸。但是在場的各位嘉賓卻是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可能生活、苦難、嘲諷對我們而言,熬過了,再說出來時它就是一段子。
在喜劇電影裡,往往主角被整得越慘,觀眾們就笑得越開心。《泰囧》如是,大張偉亦如是。
02愛情是奢侈品,需要等待
大張偉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但是誰在乎呢?大家只在乎他能不能繼續製造出金句,是不是還擁有有趣的靈魂。
可能在現在的快餐社會,女孩兒們認為有趣的靈魂遠比美麗的外表重要。在網上有一個搜索——"如何睡到xxx(男明星)",這個排行裡,大張偉的名次比井柏然、胡歌都高。
在節目現場,馬東也當面問大張偉:「如何能睡到大張偉?」
大張偉直接了當地說:「努力啊!」
大張偉也說過,自己出社會比較早,受生活挫折比較多。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自己身上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脆弱。
在前幾年,大家會覺得大張偉的狀態不對,總是陷入一種很擰巴的狀態裡。在一檔綜藝節目上,他自曝自己過得特別慘——因為自己總是在幹我不喜歡的事。當我自處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特別的卑微。因為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我看不上的。
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魚魚覺得大張偉難過的事是,突然地,大家不喜歡搖滾樂了。
進入21世紀後,大家突然不那麼喜歡搖滾樂了,留給搖滾的市場也變得越來越狹小。大張偉說:「那時候,我們去演出。臺下的觀眾都在舞臺下捂著耳朵,眼神很奇怪。」
也是當時觀眾的態度,讓大張偉覺得特別受侮辱。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大張偉問自己:「我為什麼努力去做一件讓大家討厭的事情?」
大概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大張偉開始意識到,留給搖滾的市場已經不多了。他也知道,留給花兒樂隊的時間不多了。
在2009年的樂隊解散演唱會上,大張偉全程笑著去面對眼前的這一切。唯獨在唱《我們能不能不分手》時,哭得淚流滿面。
在這之後,很多網友罵大張偉忘本了,不搖滾了,有錢就忘了兄弟了。但是魚魚從大張偉唱《我們能不能不分手》時哭到難以自持,就知道他是個真性情的人。
他一直都有一顆搖滾的心,也很捨不得跟樂隊裡的其他兄弟們分開。
從1998年到2009年,花兒樂隊的這四人朝夕相處了11年,哪能說放下就放下,說散就散呢?
大張偉最終向生活低下了頭,幹起自己最看不上的事情。
很多人覺得大張偉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已經那麼有錢了,還憂愁什麼?還焦慮什麼?只能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這世界上也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和花兒樂隊同時期的唐朝樂隊還在嗎;當年尚是少年神顏的竇唯也變成了騎著小電驢穿梭在大街小巷的北京老炮;成為江湖傳說的樸樹,也會在綜藝裡坦蕩地說沒錢了,所以出來跑通告了。
大家只是為活著而做著各自的努力,沒有什麼高低貴賤的分別。
也是從花兒樂隊解散之後,大張偉開始變得擰巴起來。他覺得自己和樂隊一起相伴走過10年的風雨兼程,為什麼還是散了呢?
一時間,大張偉失去了他的信仰。也不再相信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有什麼真情可言。在向綜藝發展之後,大張偉開始陷入新一輪的自閉:我的價值是什麼?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在思索這些問題的時候,大張偉展現了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脆弱。這個時候,大張偉的經紀人劉迎像是看穿了大張偉身上的脆弱。在這個時候,劉迎給大張偉接了一個通告——《跟著貝爾去旅行》。
貝爾,其實大家都知道,就是那個被稱為「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他參與的節目都是《荒野求生》這些的野外生存節目。可想而知,《跟著貝爾去旅行》會是一個多麼艱辛的節目。
而大張偉聽到的是另外一個版本,他以為是跟著包貝爾去貴州旅行,住也是當地最高級別的,還能提高團隊的凝聚力和成員的責任感。大張偉一聽,這麼好的事兒?於是顛顛兒地去了。
去了之後,他才發現,什麼住也是當地最高級的?頂多是當地最好的帳篷!在節目中,大張偉也無數次哀嚎:「我恨我的經紀人!!!」
但是這檔荒野求生節目,也讓大張偉的三觀得到重塑。在《跟著貝爾去旅行》的錄製過程中,大張偉差點死掉。
大張偉和張鈞甯組成一個小隊。在爬瀑布的時候,大張偉差點窒息。大張偉說,那一刻,他甚至看到眼前出現一道白光。
作為隊友的張鈞甯向大張偉伸手,想把大張偉拉上來。但是張鈞甯力氣小,拉不上來大張偉。這時,《跟著貝爾去旅行》的攝影師是特種兵出身,一把就把大張偉拉上來了。
在那之後,大張偉覺得人與人之間也沒有那麼絕望和窒息。這時,他的信仰開始慢慢回到他的身體。
還是爬瀑布那裡,張鈞甯一直鼓勵大張偉:「對自己自信點,你可以的。」
當時的狀況對大張偉來說,除了相信自己真就別無選擇了。他只能選擇相信自己。然後,他就爬上了瀑布的那道坎兒。
這件事情對大張偉的感觸是,在生活中還是要對自己多一點信心。有時候你覺得你可以,你就可以。
也是在那一年,大張偉傳出和經紀人劉迎在一起的緋聞。直到在2019年的綜藝錄製中,大張偉才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和經紀人劉迎已經結婚了。
03大張偉眼裡的愛情:什麼樣的女孩兒能治癒他?
在《跟著貝爾的旅行》裡,大張偉雖然常常高喊:「我恨我的經紀人!!」但是大張偉在另一檔綜藝也承認,她懂我,懂我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脆弱。
在《我們的師父》節目裡,大張偉說到和太太在一起的感覺。他說:
「我平時和粉絲在一起時,都是特別燥的。但是我跟太太在一起時,只想和她靜度時光。在給她寫歌時,我或多或少都會想她。寫這首歌的時候,我想到的是,早上醒來,陽光從沒拉好的窗簾縫裡照射進來。這時,陽光和你都在。我不在意世界還愛不愛我,還有多少人愛我。」
對大張偉而言,愛或婚姻應該是處於愛這種情緒裡。
在《我家小兩口》裡,吳昕不能理解結婚的意義。大張偉解釋說:「在正片裡,戚薇的情緒有些崩潰,當時有個小細節。她會抱著承鉉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臂上輕輕觸摸。這個就是結婚的意義。」
但是吳昕表示還是不能理解,向太替大張偉補充說:「因為兩個人,你的悲傷才可以發洩出來。」
大張偉繼續說:「兩人之間有感情(愛)的觸摸才叫撫摸,沒有愛的那叫按摩。」
所以當兩人處於這種愛的情緒裡時,才有同擔風雨的理由,才有發洩情緒的出口,而另一個人也會成為你的支撐和倚靠。
正因為大張偉明白愛的可貴,所以他才更珍視家。他說:「老有人想往家以外的地方瞧一眼。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因為我知道,家以外的地方,只要花錢就能去到。但是家卻不是花錢就能回的地方。」
大張偉13歲組樂隊,14歲出道,年少成名的他背上很多光環。在光環的背面卻是陰影。初涉社會,我們不知道怎樣面對未知的一切,只好在身上長出尖刺來保護自己。都說,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癒,好在大張偉遇到了可以治癒自己的人。
從此,彼得潘可以無憂無慮地自在飛行。因為他知道,他的溫迪永遠愛他。起碼親吻這一刻,他希望自己一生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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