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趁亂出手,欲取我性命。就不要怪我,回頭招呼你們。被動防守,我已經給了你們家族極大的面子,想不付出任何代價就了結此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我的命只有一條,且珍貴無比。選吧,三選一,你們不會有其他路可走,當然死亡除外。
——葉衝《選擇》1937年6月13日
葉衝看著下面臉色變來變去的六人,心裡一下平衡了,自己先前的變臉,被動出醜,這會兒算是有了接盤人。有人說的獨醜醜不如眾醜醜,看別人醜能使自己快樂之話,到也不算一無是處。
他仔細的觀察西鄉珷玞、竹內長森、香田流星、加藤慎一、香田牾意、安田清作六人一陣,對他們此時的心理活動,掌握了八九成,就差來一首歌表達自己現在有些雀躍的心情。
他也不待這些人另外想出什麼方法,直接有些調皮的對他們說道:
「我是葉衝,年少的葉衝,眼界狹小,只爭當下。不要與我談大局,它離我有些遠。我的親戚朋友都不束縛我,讓我自由飛翔。你們就不要再指望,還有什麼人可以伸手拉你們一把。」
「這藥呢,我還可以說一點,也許它對你們有益,能讓你們實力再上一層;也許它對你們有害,會讓你們虛弱不堪。除了天知道是好是壞,我不是正等著你們提供答案。」
「還有,你們得先明白一件事,我這不是與你們商量,而是直接告訴你們選擇。你們沒有與我討價還價的資格。本來河水不犯井水,你們偏要渾水摸魚、趁亂出手、趁火打劫。」
當說道此處時,葉衝發現有幾人慾與自己進行辯解,他的眼神直接掃了過去,如深淵中的漆黑,壓得那幾人蠢蠢欲動的心如墜地獄。
葉衝的眼神肆無忌憚,卻帶著深寒,讓人心悸、不敢碰觸。它一一掠過場內,讓許多人急忙捂住自己嘴巴,不敢發出絲毫動靜。舞廳裡的眾人心悸之時,只聽到他清冷又嘲諷地聲音繼續說道:
「你們竟然趁亂出手,欲取我性命。就不要怪我,回頭招呼你們。被動防守,我已經給了你們家族極大的面子,想不付出任何代價就了結此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的命只有一條,且珍貴無比。選吧,三選一,給你們三分鐘時間。」
「我得提醒一下各位,不要抱著僥倖的心理,你們不會有其他路可走。當然死亡除外,你們選擇它,我可以成全。」
「槍手準備。」
「阿煥,將藥倒出來,供他們選擇。」
「空山,倒數計時。」
「三分鐘後,沒有選擇的,那就開始試槍。早早做完,早點收場回府。」逸夫子的懲罰讓葉衝此時並不打算再聽任何人囉嗦,直接下達了各項指令。
「諾。」只聽見一聲整齊的回諾聲在舞池裡如春雷炸響。
鈴木徹三郎和西皮宏見葉衝乾脆利落的下達指令,知道事情到此已不會再有更改,無奈的相視一笑,遂拉了葉衝回座,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一齊聆聽空山有節奏的報數聲在空中如時鐘滴答迴響。
「事情要結束了嗎?」大內院長示意百樂門侍者端來酒水,與大川將軍各取一杯互碰了一下後,大川將軍若有所思地問。
「嗯~。差不多,等結果吧。」大內院長聽葉衝直接下了命令,就知道小魔頭大概累了,加上心情不好,乾脆快刀斬亂麻。這時候的葉衝,誰求情也沒用,結果馬上就會出來。
舞場中需進行選擇的西鄉珷玞、竹內長森、香田流星、加藤慎一、香田牾意、安田清作六人,尚殘存的驕傲被葉衝的明確指令擊得一轟而散。
他們之中的香田牾意不過一分鐘就做出了決定,他直接上前幾步從呂煥手中拈起一顆藥丸放入口中吞咽下去,沒耍任何花招,然後退回原位等候事情的後續發展。
香田牾意想得很透徹,葉衝前面說過,這東西好壞不知,功力更上一層和身體虛弱各佔一半的概率,自己完全可以賭一把。
賭對了自己不僅沒有任何損失,反而會使自己獲得更大的力量;賭錯了,只要伺候好葉衝,自己仍然能獲得解藥。
別說自己狗腿,現在都服軟了,以後還談什麼傲氣。四肢健全比什麼都好,再說自己了解的葉衝,從不會無故惹人,也不會無故賤踏別人,他的人品比這裡95%以上的人都要好,都要可靠。
加藤慎一綜合了前面所有人的對話,在一分半鐘後,緊跟著香田牾意後面也從呂煥手中取過藥丸,和水衝服而下,亦沒動一絲手腳。
他知道家族幾乎已經放棄自己,若再不順著葉衝,那就不是幾乎,而是肯定會放棄自己。
早知如此,今晚還不如去遊黃浦江。不過,還有一絲機會,有些東西,別人不給,我可以想法自取。他望著三樓處,眼裡划過一絲瘋狂。
西鄉珷玞隨著加藤慎一後面,老實的取過一藥丸直接放進自己嘴裡吞咽而下後,還把嘴張得大大的,讓其他人能夠清楚明白的看見自己確實已經將藥丸吞咽入腹。
香田流星的傷口雖然作了處理,但卻仍然無法站立,只得請呂煥將藥丸丟進其嘴裡,並讓人遞給他一杯水,艱難的吞咽而下。
他在家族雖然不服香田牾意,常常與其作對。但心裡卻是知道香田牾意比自己聰明,家裡有人給自己作倚仗,但外人卻不會慣著自己。
所以很多時候,在外面時,他都會跟著香田牾意行事,這讓他少了許許多多的麻煩。
今天亦是如此,他跟著香田牾意作了選擇。若是早知道清泉家族有如此之人,他又怎麼會為了一個風塵女子去算計清泉家子弟。
香田流星微微側頭,左邊眼角餘光掃過李香蘭,今天自己此劫皆因這女人而起,那麼……,他內心的小人長出了兩隻尖角,唇角上還掛了一絲獰笑。
竹內長森和安田清作兩人對視了一眼,雙雙亦選擇了一藥丸,他們差不多同時將藥丸放進嘴裡吞服,臉上掛著順從無比的表情,向大家展示自己確實按要求服下此藥。
正當他們展示時,耳邊聽見一聲不屑的冷笑,小野四郎和松間照同時出手。
只見小野四郎右腳狠狠地向竹內長森腹部一踏,一聲長長地悽厲慘叫破口而出,小野四郎招手讓百樂門侍者將酒水端了過來,拿起上面的酒瓶,粗暴的將瓶口插入竹內長森口中,酒水傾卸而下,只有少數部分直接從其唇角溢了出來。
竹內長森拼命的吞咽著,害怕自己一停止就會被酒水淹沒。如此連灌三瓶,小野四郎方肯放過他,自行退回原位,留下他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另一邊,松間照先是一拳重重的擊在安田清作腹部,然後左手一提對方衣領,右手捏住其下顎,迫使其嘴巴大張。
面無表情的示意旁邊侍者將手中的酒倒入其口中,亦是連下三瓶,方將其往地下一丟,然後瀟灑地退回原位。留下他在原地跪著,捧著自己的咽喉狂嘔不已。
呂煥抬步走到他們兩人面前,用腳踢了踢他們,說道:「敢當著我們面作弊,找死。要不要我們,再陪你二位玩玩。」
三樓葉衝在小野四郎和松間照發動的時候,左手背擋嘴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還用手揉了揉眼睛,引得鈴木徹三郎關切地問他:「小衝,你是不是困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衝少爺,你現在成人了,身體怎麼還如此準時,現在不過十點半。你這個樣子,他們說你最近身體不好,難不成是真的?」西皮宏則是對著葉衝發出了一陣帶笑地疑問。
葉衝對著西皮宏直接給了他一瞥,似笑非笑。然後對著鈴木徹三郎搖了搖頭,說:「不礙事,有些困。」
「我說衝少爺,不過話說轉來,你家松間和小野有點粗暴啊。這是想弄死他們的節奏嗎?」
「瞧瞧,竟然把酒當水在用。這是殺不死他,打算用酒醉死他們嗎?還是直接奔著嗆死他們而去?可惜那1932年的山崎威士忌,就這樣被他們兩個糟蹋。錢多,燒得慌啊!」
西皮宏透過陽臺護欄望向下面情形,搖頭晃腦的對著葉衝說道。
「我家不差這幾個酒錢。」葉衝極不給面子的,直接懟了回去。
「我知道你不缺酒錢,我只是心疼那些酒。外面根本沒得賣。國內的這些頂級好酒,也不知道被哪個混蛋,直接打包走了。
他們幾家的頂級訂單早已經排在了五年後。今天這個,可以算作排在前三的好酒啦。」
西皮宏拿起自己背後的靠墊直接扔向葉衝,卻被站在旁邊的空山,隨手接過遞給了其他隨行之人,氣得他指著葉衝說:「你們就欺負我吧!扔個軟枕都不讓。」
「我家、也不缺酒。」葉衝繼續皮皮的懟了西皮宏一句,說完他忍不住捂嘴連打了幾個呵欠。
他能告訴西皮宏是自己把十年內國內出名的頂級名酒都收購了嗎?不能,只得繼續說我家也不缺酒。
雖然這話聽著有些欠揍,但卻是事實,1932年年底,他就安排人在全世界範圍同時收購各種名酒,甚至還出資單獨,或者與人合作建立了不少的生產線。
每年自己也會抽時間,親自釀造一些。誰讓他對這方面的文化很感興趣,與茶文化一樣讓自己充滿好奇與幹勁。
「不差酒~,1932年的頂級山崎威士忌?小少爺,你從哪裡搞的?快說,酒望鏈玉那傢伙上次拿了兩瓶出來,可是得瑟了幾個月。」
西皮宏如彈簧一樣跳起來,衝到他身邊,一把摟住葉衝的脖子,有些不信的反問兩句後,要求他共享渠道。
「鬆手~,你吃東西的手都不擦,有酒也不給你。」葉衝使勁掰開西皮宏摟住自己脖子的手,有些嫌棄的看了他幾眼。甩了甩自己有些混沌的腦袋。
鈴木徹三郎、渝舟、空山等人卻是笑看著他們打鬧,也不阻攔。
葉衝這會兒的精神有點萎靡,得讓他轉移一下注意力才行。天色已晚,過涼終究會傷著身子。石上這時已經開始安排人手做好回府的準備。
鈴木徹三郎是知道葉衝手上有好酒的,光昨天他讓人搬到自己車上的酒水種類就有白酒、紅酒、黃酒、啤酒等四大類。
他還知道山崎家那位老爺子,與葉衝關係極好,他常常在外自豪地告訴其他人,葉衝是他的忘年交,他們是酒中君子。
葉衝此時真的有些迷糊了,最近一段時間,生物鐘完全被打亂,休息的質量極度低下,體內護理寶寶已經開始工作。他現在懟西皮宏只是本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就在這種情況下,他見下面有人在喊。
#任嘉倫秋蟬葉衝#
承接:《秋蟬》同人文87:葉衝問「理由,他要罰我的理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