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見姚起雲沒表態,站起來就打算招呼別的朋友,姚起雲這時才抓起撲克,對三皮說道:「隨便吧,怎麼玩都行。」 三皮一開始是勁頭十足,不過三把之後,就覺出了不對勁,連忙藉口尿遁。 「這才喝了多少,三皮,我勸你趕緊去做個全面的泌尿系統檢查。」吳江損道。 三皮乾笑著撤退,臨到了門口才嘀咕,「誰願做冤大頭才應該去做一個智商測試。」 四個人的遊戲缺了一角,想要繼續,總得找個人頂上,吳江於是去叫小根。 小根正侷促地與譚少城不知聊著什麼,聽明白了吳江的意圖,忙走過來,擺著雙手說自己不會。
吳江大呼掃興。這時,隨著小根一塊近前的譚少城靦腆地插了一句,「我倒是會一點,雖然玩得不好,不過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倒可以頂上一陣,實在不濟,至少我能幫喝點酒。」 吳江有些意外,便用眼神詢問著司徒玦的意思,司徒玦嘴角含笑,不置可否。 「那……坐吧,輸的也不一定是你們。」吳江對譚少城說。 「輸也沒什麼,我習慣了。」譚少城微微一笑。與她的模樣一般,她說話的時候也總是柔細溫婉的,鮮有咄咄逼人的鋒芒,即使這時話裡若有所指,也不過是一些淡淡的自嘲。吳江的眼神開始有些尷尬地游離。 然而遊戲既然已經開始,便只能繼續。
事實上每回輸的依然是姚起雲那一方。姚起雲也不似不會玩,他仿佛對司徒玦的招數和叫牌習慣了如指掌,可他自己的叫法卻總是匪夷所思。輸了之後他也沒怎麼讓譚少城代勞,幾輪下來自己喝了不少。倒是譚少城看不下去,總爭著為他分擔一些。 「你看看,這是什麼精神?爭先恐後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誰輸了就罰誰沒酒喝。」司徒玦對吳江驚嘆道。 吳江咂嘴,「一邊倒也沒勁,我都口渴了。」 他的願望很快成為了現實,姚起雲喝的太急,酒勁上來後,即便他控制得很好,還是掩不住有些恍惚,不怎麼會玩的譚少城成了主力,一不留神,吳江和司徒玦就敗下陣來。 「早等著這杯酒了。」吳江笑著主動給自己倒酒,一邊對司徒玦開著玩笑:「你要跟我爭著喝嗎?」
司徒玦嗤之以鼻,「爭什麼?」她用一個空杯為吳江分了一半,「正好咱倆幹一杯,恭喜你又老了一歲。」 吳江當然沒有意見,兩人正要乾杯,斜靠在沙發上閉了一會眼睛的姚起雲一把扯住司徒玦,難以置信地說:「開什麼玩笑,你真的喝?」 「別那麼緊張,大不了我送她回去。」吳江還是笑嘻嘻的。 「她喝不了那個。」姚起雲似乎一點也沒覺得好笑。「司徒玦,人貴有自知之明,何必逞強讓人看笑話。」 司徒玦酒量是極差,她自己也知道,所以平時能不喝就不喝,不過今天是吳江生日,又著實是心中不快,不過是小半杯啤酒,自忖還是可以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