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讀」桑科草原的雨

2020-12-22 瀟湘晨報

初夏時節,我來到了群山蕩漾的桑科草原。一條寬闊的谷地間,大夏河譁譁流淌,兩邊的山勢,向外舒緩出去。更遠處,起伏著的依然是山原平坦的脊背。整個地覆蓋了大地的綠色,是雄性的,還是雌性的,或者兼而有之?我無法判斷,但力量和柔情似乎都蘊含在這無邊的綠色之中。這生殖的土地,是陰陽平衡的,這綠色,這勃發的青春,天然地生長在桑科,是胎衣,是皮膚,是和桑科一體的,是不可剝離的血肉。就在桑科草原,有一天,我八次和雨水相遇。除了黃昏的一次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每一次都很短暫,雨水走了,又是藍天白雲,太陽亮晃晃地刺眼。甚至,一條犛牛的乳房般腫脹的雲彩出現在頭頂,雨水降落著,走出八步、十步,卻是晴朗的光照。我沒有躲避,草原是敞開的,我到哪裡躲避呢。草原在以承受的姿勢,把每一滴雨感恩地接下,吸收進泥土的動脈和靜脈。原諒我的自私,我也願意讓清澈的雨滴,透析我一身的渾濁,把我半世趕路的塵土洗淨。

我的確奇怪,是桑科的雨水豐沛,還是我的幸運,我竟然一次又一次得到眷顧,一次又一次,雨水在我的手上、臉上擊打出水花,像是在雕刻一個新的我,澆灌另外一個我一樣。我的身子潮溼了,雙腳也酥軟著,如一株藏地的格桑,要向下紮根,成為這片土地的常住,這全是因為桑科歲歲枯榮積累的彈性,觸碰著我腳心最敏感的神經元。在寬廣的草原上,突兀的我願意矮小下去,和青草的高度一樣。我知道,桑科的海拔是三千米,這裡的一株青草,也高過了我的額頭。每個人一生裡都會經歷無數次雨水,我的記憶系統裡,隱約存儲著一次次雨天的情景,印象深刻的沒有幾次。但是,一天裡和八次雨水結緣,於我是從未體驗過的,以後恐怕也難有這樣的經歷。我覺得,是上蒼對桑科給予了特殊的關愛,像一位仁慈而勤勞的園丁,照料和體貼著桑科。用天國的乳汁,餵養著桑科。雨神也開了一扇門,讓我這個外來者,得以窺見奇蹟的發生。

這裡的山川沒有經過修改,生活在這裡的藏人,只是給起了個名字,只是把土屋搭建在山腳下,升起一縷簡單的炊煙。只有欲望簡單了,才能減少對世界的索取,幸福也就在血脈裡傳承,對於日月的困苦,他們認命地擔當,視為一生的必然。誰能把海拔改變呢,誰又能把四季改變呢?桑科的山川,是原來的,一直就這個樣子的。這裡的藏族人屬於桑科,但不支配自然,人本身就是桑科的一部分。人和土地是融合的。惟其如此,泥土生長著加倍的青草,流淌著甘甜的河水,把最清新的空氣,賜予了知足的藏族人。牛羊似乎不是被牧養的,是自動來到草原上一般,奉獻著牛毛、羊毛,奉獻著乳汁和肥美的身體。牛羊從草地上走過,啃食著多汁的青草,糞團落在草根,一場雨水,又是茂盛的搖曳。牛羊是桑科生長出來的移動的植物。

我活到現在,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潔淨的草原,沒有看見過用如同綠色的顏料整個塗抹了的大地。我的心靈受到的不僅僅是震撼,我幾乎處於失語狀態,大自然的神性已經攝走了我的思想,我的情感基因裡找不到和這方天地對應的條碼,我就像一個痴呆兒,久久沉默,無所適從。就在我剛進入桑科,我就已經被草原的綠色同化。在一片隨意落腳的地方,厚毛毯一般的青草,像是縫合到了地皮上,幾乎全是蕨麻,有的開著有五個花瓣的黃色小花,自在地生動著。我不由坐了下來,後來我索性躺倒,空了腦子。真是放鬆,完全地失去意識,被蕨麻簇擁著,變成了一個幸福的植物人。就是在那時,我被喚醒了:臉上溼了一下,甚至是輕輕疼了一個:下雨了。雨滴舒緩地滴落,像一支曲子在低聲迴旋,我仰起臉,迎接著雨滴的彈奏。我發現,頭頂的天空,漂浮著大團大團的雲朵,卻只有一朵雲在降雨,這一朵雲,顏色要比其他雲朵深,是那種乳暈的深。這樣,草原上有了明暗的對比,沒有下雨的地方,依然晴朗著,而且,一些光線竟然向下雨的這邊投射,像舞臺上繚繞的光柱。於是,這邊的雨滴,每一滴都染上了彩虹般的色彩。把花魂揉進去了一樣,我要承認,世上的塵煙燻烤著忙碌的我,我的感官早已十分遲鈍。不要說浪漫和放縱,就是輕微的抒情,我也鐵一般陌生。但在桑科的土地上,我再生一般看到了人間的大美。原來還沒有丟失,而且完好地保留著,在藍天下,在藏族人的眼神裡,在這繽紛的雨水中。

我只是祈願這方也許是人類最後的淨土,永遠不要消失。

我往草原的深處走,一條土路,在大地的腹部延伸。桑科不是那種一望無際,平展如鏡的草原,群山鬥篷一樣在四野張開,目光有了阻擋,反而變化出了神秘,更增添了誘惑。沒有樹,高的矮的樹我都沒有見到,所有的綠色都是青草的綠色。草原和天空挨得更近了,似乎走在草原上的羊群和犛牛把天空支撐起來了一樣,似乎天空的高度,就是羊群和犛牛的高度。一條小河橫在面前,河裡散落著石頭,河水很淺,剛能把平放的巴掌蓋住。從河水裡跳著過去也可以,只是鞋面會被打溼,這個季節的河水,依然冰涼。有一座小橋,剛好放上去兩隻腳,搖擺著過去,耳朵裡還響亮著河水的譁譁聲。河對面是一道漫坡,走上去,濃烈的犛牛糞的味道擴散著,就看見一群犛牛,被圈進一個柵欄裡。柵欄外的地上,鋪了一層犛牛糞,已經半乾。心裡一陣溫暖,犛牛糞點著後,燃燒是相當持久的,經過一個寒冷的夜晚,還能保存沉穩的火光。閒散的犛牛,不全是黑色的,還有黃色的和身上帶著大團大團粉白的。有一頭犛牛,黑色的臉上描著橫豎的白道道,眼圈是一圈白,看去像是戴著一個拜神的面具。我看犛牛的時候,犛牛也看我,我們互相不認識。是的,我是第一次看到犛牛,我驚奇犛牛的大骨架和自帶的厚毛衣。天氣正在轉暖,犛牛在脫毛,肚子下絮絮索索吊了一綹綹長毛。犛牛在給自己的厚毛衣拆線。我盯著犛牛,犛牛看了我幾眼,就不再看了,我還站著不走。犛牛歇息的旁邊,搭建了一間土房子,一個穿藏袍的婦女出來,提著一隻白鐵桶,走到一頭犛牛跟前,蹲下,手動作著,在擠奶。犛牛奶是什麼味道?我沒有喝過。這時,雨水無聲地落下來了,抬頭看,頭頂沒有雲朵,山那邊的高空,倒是簇擁著大團的雲朵。雨是哪裡來的呢?可能是一陣風吹過來的吧。這陣子雨,像是霧,潮溼的霧,過來增加了一下空氣的溼度,見我一楞神,又離開了,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這一天的桑科,雨是最繁忙的。

草原上空,光線似乎每一秒都在調整角度,這既和雲層的遮掩有關,也是太陽不斷移動位置的結果。我的視網膜,也隨著青草的濃淡,感光著細微的不同。我發現,每一次的變化,眼前的景象都更新幻燈片似的有了別一番模樣。也許就在腳下,我不留意,會出現一個小土堆,新鮮的黃土,呈顆粒狀,顯然是甲殼類昆蟲剛剛完成的作品。螞蟻也走了一生中可能最長的一段路程,一截草稈,一枚蜻蜓的殘骸,被運送到了家門口。牛虻、蒼蠅嗡嗡嗡飛高飛低。蜜蜂也停留在一朵羊羔花的紫色的花心裡,後腿上已經粘滿了花粉。據說羊羔花含著輕微的毒素,但我見到一個叫娘毛才讓的姑娘拿羊羔花編了一隻花環,戴在頭上,密密的花朵,指甲蓋大,十分好看。娘毛才讓說,羊羔花的花環,戴上一個早晨,就不能戴了,再戴,頭就要疼。美,也有時間限制,娘毛才讓知道把握。

我腳下鋪展的這一片草地,一簇簇青草中間,夾雜著乾枯的草莖,甚至高過了新生的草葉。乾枯的草莖,原來可能是倒伏著的,向上的草芽,在拔節的過程中,把乾枯的草莖也給扶直了身子,而乾枯的草莖也用消失前的最後身影,給初生的鮮嫩以支撐。一眼看過去,搖曳的青草,黃綠交織,有繁榮,有寂滅,正把枯榮替換的必須,隨著一場又一場雨水,而認命地出場和退場。我走在草地間,起伏的雙腳一次次被埋沒。遠處,一群羊在吃草。桑科的羊,駝色的毛,高大健壯的身子,是高海拔的地域所特有的品種。我走近時,羊群收縮般往一起集中。我停下,一會兒,羊群似乎解除了對我的敵意,略略散開了一些,抬頭觀望的羊減少了,大多數都勾著頭,嘴唇前一下,後一下,舌頭和牙齒配合著,咀嚼的動作卻沒有停止,臉上的肌肉因為口腔的牽拉而生動。吃草的聲音匯聚到一起,嘶嘶啦啦,像是在下雨。刺激我耳膜的,似乎只有羊吃草的聲音。桑科的雨從天而降,一路沒有障礙,一次就抵達草地,卻像帶著貓爪,進入泥土,幾乎發不出聲音:草地是多麼的柔軟和酥鬆!潮溼的根,也在鬆開,鬆開雨水的入口。

桑科是寬敞的,天空和草地一起提升,浮動著魔幻的雲朵,有層次,有形狀,也有呼吸。桑科的雲朵是活的,有生命的。抬頭看著雲朵,就覺得心裡的空間放大了,雲朵也在心裡飄。就願意鬆弛下來,沒頭沒腦的,又特別敏感,或者亂想著什麼,或者空白了自己。這時候的我是一個平凡的人,是一個偉大的人,這時候的我,六神歸位,身子輕省。雲朵有廣大的領地,雲朵會七十二變。雲朵把世上有的變出來,把世上沒有的也變出來。一朵雲就在變大變小中,染了重重的墨色,下沉著來到了我的頭頂。身子一陣清涼,我知道要下雨了。如果這時候我趕緊跑,就能跑到雲彩的外面去,雨水就淋不到我。我沒有跑。桑科的雨,金子一樣,我怎麼能跑呢。我就等著雨水落到身上,哪怕全身溼透,我也要把身子打開。雨水流進我的嘴裡,我咂吧著,味蕾告訴我,不僅僅是甜,不僅僅是純淨。這樣的雨水,不僅僅包含著營養。雨水過去,又被太陽照耀,還蒸發出了一股股熱氣,我的身上又乾爽了。

到了桑科,肯定要喝酒。酒是青稞酒,雖然暴烈,卻沒有殺氣。這是適合痛飲的酒,適合拿碗喝。沒有酒量的人,只要大著膽子,就能體會到這豪放的液體,也是雨水的精靈。在桑科,即使醉倒了也不後悔。桑科同樣是一個適合醉倒的地方。我到剛認識的藏族朋友多洛的泥屋裡喝酒。泥屋建在大夏河邊,背靠青山,面前是洶湧的草地。我們喝著酒,頭上汗出來了,臉上燒起來了。我喝多了光知道傻笑,舌頭大的說話不完整。多洛喝多了,把藏袍剝到腰上,唱起了我聽不懂的藏歌。我就問唱的啥,唱的啥?多洛說,唱的是《求雨歌》,意思是「天空從古到今都是幸福歡樂,如果龍王能夠來到天空就好了,如果能再下一點毛毛雨就更好了……」我就說,我今天遇到一場又一場雨水,你還嫌不夠啊。多洛說,雨水嘛,多了更好。草原上,不嫌雨水多,草原上的男人,再放開喝酒,也喝不多。正說著,閃電像撬槓撬著雲朵,緊跟著打了一個響雷,大雨譁譁啦啦就下來了。這一場雨,下得時間長。天都黑了,雨還沒有停。我喃喃地說,大夏河要漲水了,就醉的不知道啥了。

【來源:青海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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