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摩洛哥的學生說唱道,「我只是活在男人世界中的一名女性,」這位學生名叫Khtek,她的第一首單曲《KickOff》在今年2月走紅網絡。她的歌詞批判了這個國家日益嚴重的社會不公及其令人窒息的政治、社會和性別等級制度。
她的紋身和染藍的頭髮傳達出其對該國傳統的公然挑釁。Khtek說,「我的說唱就是為那些毫無發言權的人們發聲」。在摩洛哥的方言「darija」中,Khtek這一藝名的意思是「你的姐妹」。在阿拉伯說唱歌手挑戰傳統的音樂形式之際,暴君們對此進行了反擊。
中東的統治者更喜歡歌詞簡單的歌
早這一代人以前,說唱音樂就被當時在西方學習的摩洛哥人在回國時引入了中東。國王穆罕/默德六世將嘻哈音樂當作對抗伊斯/蘭教的一味文化解毒劑。然而這種音樂還是在城市貧民中最受歡迎,他們用地方話進行創作。
如今,阿拉伯說唱歌手向保守主義發起挑戰,為那些被剝奪公民權利的失業青年抒發其內心的憤懣。
去年,在推翻阿爾及利亞、蘇丹和伊拉克領導人的大型示威活動中,他們的抗議之歌像國歌般令人肅然起敬。
摩洛哥的說唱音樂或許最易為廣大阿拉伯人所接受。
Manal Benchlikha,簡稱Manal(在圖片中騎著單車),是女權主義的象徵。她發行的單曲在YouTube上獲得了高達4300萬的點擊量。
女說唱歌手時常會對男權社會的禁忌話題提出質疑。Khtek說,「我為同性戀和受歧視群體說唱」。還有些人甚至向官員和警察發難。
去年,一首名為「Aacha el Chaab」(人民萬歲)的歌曲就暗含對國王的諷刺並在網絡上廣泛流傳。
一些阿拉伯人並不喜歡說唱歌手所散播的內容。他們的歌詞有時會宣揚匪徒主義、暴力和古柯鹼(北非的說法),這和在美國是一樣的。
儘管說唱界的女明星越來越多,但是男性仍然佔據主導地位,他們所創作的歌曲時常帶有對女性的厭惡之感。一些說唱歌手加入了伊斯蘭國這樣的聖戰組織,並試圖以諸如《Dirty Kuffar》(異教徒)之類的歌曲吸納更多成員。
利比亞說唱歌手「黑虎」(Black Tiger)身穿軍裝,在一群持槍歹徒的簇擁下,為反對派軍閥哈利法·哈夫塔(Khalifa Haftar)的年輕戰士加油鼓勁。
對此,那些阿拉伯的暴君們的反應果然不出所料。摩洛哥對「Aacha el Chaab」樂隊的一名說唱歌手實行了監禁。沙烏地阿拉伯因一名說唱歌手創作個人單曲《麥加女孩》而將其扣押。敘利亞已將其多數說唱歌手驅逐海外,其中身在歐洲的Bu Kolthoum正在為其家鄉的叛軍大氣。
埃及正在研究頒布一項禁令,從而禁止說唱歌手表達帶有褻瀆神靈的內容,換句話說,這條禁令將禁止所有的說唱歌曲。埃及音樂評論家Gemyhood表示,這種壓制導致「政治信息已經匿跡於說唱之中」。
有些領導人正在效仿國王穆罕/默德六世的做法,試圖利用說唱為自己服務。去年,沙烏地阿拉伯真正的統治者穆罕/默德·本·薩勒曼(Muhammad bin Salman)接待了美國嘻哈歌手50 Cent,這是其推動社會習俗自由化的措施之一。
在伊拉克,一些什葉派神學院使用伴有節奏的捶胸動作這一傳統方式為其布道伴奏。甚至獨裁者似乎也願意接受Trap這種有節律的說唱風格,它的音樂聲大到歌詞都聽不見。在阿拉伯聯合大公國最廣為流傳的說唱歌曲是《Wala Kilma》,意思是「什麼也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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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來源: MarsTransla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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