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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湖山位於國家級風景名勝區——大洪山的西部,海撥500多米,她與大洪山的主峰——寶珠峰隔山相望,距離25公裡,如果垂直丈量約10公裡。望湖山原名望洪山,顧名思義與大洪山同屬一個兄弟山脈,這裡因為她有著許多鮮為人知的歷史痕跡和深厚的文化底蘊,最近被納入了大洪山的整體旅遊開發範圍。因為山上殘留著古山寨和寺院的遺址,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冬月初,我和幾位同仁由望湖山村的老支書胡定祥帶隊,第一次攀上瞭望湖山的主峰——佛兒嶺,共同見證了這座幾乎被人遺忘的文化古蹟。 據清同治版大洪山志(卷三)記載:佛兒嶺亦名望湖山,在三裡崗東北十五裡,雄峻磐鬱,為東南入山要道,上有望湖寺……在該志的(卷六)記載的更為詳細:亭子崖在山麓之長河店,為往來通衢相去半裡,有舊設煙墩,土人謂之煙墩坡古驛所經也,崖西俯臨平野,巨石危立。相傳古有亭子,故崖以之名,今已無後遺蹤矣。案州志於佛兒嶺望湖寺之地為入郢要路,渴與戲園寢者輶軒車馬所必經,即經佛兒嶺則必由此路抵城牆埡以達於郢,達官貴人之所往來,其有亭館以備供帳宜也。其地西入郊郢,南通漢沔,北之樊鄧,秋冬月明行旅終夜有聲,山麓有舉人郝玫墓……
志載望湖山時古蹟已毀,它在清末民初幾經起落也無人知曉。但是現年57歲的老支書胡定祥卻有他的說法,這個地方胡姓是大家族,湖與胡、河對當地人來說都是諧音,望湖山有稱望河山的,山下就屬於鍾祥的長河村和隨州的望湖(河)山村,一山之下出現兩種湖(河)這應該是開了一個歷史的玩笑,不過這種地域之稱如今已不在重要了。重要的是望湖山上有一座古寨,寨門至今還保留著部分斷垣殘壁,還有幾塊石碑依稀可看見有重修佛殿的字樣,可惜年代久遠,那上面的文字幾乎都模糊不清了。但是那個被毀了的寨門足有三米多高,有幾百斤重條石橫七豎八遍布四周。 那些石門坎、石柱頭、石碑可能因為太重才得已倖存下來,而那些稍微輕一點的青磚碧瓦早在建人民公社食堂時被山下兩個不同管轄區的村民競相搬走,我們在周邊森林裡看見散落的部分都是清一色的三、六、九式古式青磚。老胡說:他聽老人們講,望湖山寨始建於明代中期,毀於抗日戰爭。當地人傳說,望湖山寨最後一名寨主也姓胡,是晚清的舉人,曾高中進士,但因長相醜陋被貶,自以為官場險惡,一氣之下跑到望湖山,築寨自強,被當地百姓擁戴為寨主。而望湖山寺卻已無從考證了,只知道它毀於抗日戰爭,最後的一名和尚俗家姓曹,於1940年被日本人所殺。和尚死後多年,寺還在。直到解放後才被毀。
從山下的公路入口蜿蜒而上,一路可領略「石頭縫裡怪木生,巨石頂上盤樹根,名貴藥草滿崖長,奇花開在半天雲。」的美妙景觀,這裡的植被全部生長在麻石縫中,麻石光滑細膩,一不小心就會摔你個仰差四天,面對探險的遊客,它們不是在訴說生存的艱難,而用五顏六色展示生活的多姿多彩,只要自強、自信、不拋棄大自然賦予人類的那份寬容,那份博愛,哪怕是生在絕處也能放飛生命的尊嚴。植被是望湖山的神採:春花、夏草、秋紅、冬翠。時令更替,色彩變換,一年四季,神採奕奕。這就是望湖山,這就是曾經被遊客遺忘的角落!不過,望湖山還是幸運的,儘管它歷盡了歲月的艱辛,但「養在深閨無人識」的局面還是結束了,一撥又一撥探險的人們踏著它們的脊梁走上來了。 如今山寨僅存的只有寨門,山寨的故事是民間流傳下來的。但是有關望湖寺我們還是從那些碑文中找出了一些佐證。據當地百姓講,望湖寺規模很大,建有99間僧房,僧人達數十人。可惜的是,大洪山志裡卻沒有記載這裡的佛教盛況,估計在修志時這裡的香火併不盡人意,抑或它並不屬於大洪山佛教叢林的範疇。我們不好妄自推論。但有一點是要肯定的,那就是這裡的山寨文化、原始森林和志書記載的那些文字是值得今人關注的。而作為生態旅遊的開發更具有積極的價值:茂密的植被,幽雅的環境,破落的寺院,陡峭的山峰,怪石鱗櫛如鬼斧神工,無不向人昭示著這裡將是又一處出色的風景名勝。
作者簡介:任儒舉,中國散文家學會會員,湖北省作協會員,《編鐘》雜誌編輯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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